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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狐不喜】魔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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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契约的故事一个天魔,一个道士天魔一舞,金仙折堕,星辰坠落道士出身皇族,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千刀万剐,死不瞑目天魔说,你若喜欢了我,我便取你性命道士说,我若未心动呢?天魔说,那我陪伴你生生世世道士说,好于是这个故事就这么开始了PS:继续美攻,道士受醒目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6-30 09:35回复
    魔攻道
      楔子
      他清楚记得,那一日里,他面前有魔物慢慢行来,玄衣乌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绝色。
      那个魔物当时明明一身玄色,可在他眼中,却有一种鲜红意味。
      也许是因为魔物苍白面容上一双薄唇殷红如血,也许是他眼中滴落鲜血,就此染红了一切。
      他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样。
      天气晴好,林子里有小小池塘,浮着的萍草泛着怯生生的绿。那个道士浑身鲜血,重伤将死,却还是三尺青锋撑住身体,终不肯膝盖点地。
      那时候他明明一身都是血,他却固执的认为他是白的。大概是因为那头长发吧。
      即便鲜血洇透,却也固执的一点雪色,不屈不挠。
      他也记得自己和道士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你快死了。”
      然后道士笑了,一张看上去平凡普通的脸因这一笑,而有了一种近于冷酷的傲慢,道士一字一句,有鲜血沿着唇角流出,“哪又如何?总不曾败于心魔。”
      他是执掌魔界北方的执权天魔。
      他是蓬莱山炅门不世出的天才。
      他是玄冥。
      他是破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6-30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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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魔长睡,转瞬千年,醉笑颠倒一梦枯。
      那一日里,玄冥无端从长眠之中惊醒,却原来是不知何时洞顶开了一朵曼殊沙华,有水珠滴落,湮在他眉角,唤起他一梦千年。
      魔的一梦,人间十世。
      在梦里他是乱世和情人执手相看的小小女儿家;或是盛世朝党步步行来朱紫大夫;还有一次,是个砍柴的孤苦老儿,有一日为避风雪,爬入岩洞,就再没出来——他什么都是,只是不是玄冥。
      但是梦里恁般人世变化,他醒转过来,依旧是他的洞府,他的卧榻,千年来分毫未变,只除了洞顶开了一朵妖娆的花。
      多么好。
      玄冥懒洋洋起身,外间一株律草看到他出来,欢快的挥舞结满钟罄的枝干,叮叮咚咚的响,他摸摸身上,取下玉佩,掰成碎块,埋在律草根下当肥料,草儿立刻亲昵的蹭过脸颊,从枝头上摘下一只拇指大小的罄,系在他玉佩的原处。
      走过曲折洞府,到了他议事前厅,有个树魔眼尖,看玄冥出来,失声一叫,周围的人回头一看,立刻被吓到,直问他是床不舒服还是枕头硬了,这次怎的略略睡了千年就醒?
      旁边早有人拖了张又软又大的软榻过来,玄冥除了在魔尊驾前,何曾走过这样长的路?看到软榻,他立刻靠上去,倦倦抬眼,前面正是硕大一面水镜,映照人世万象。
      他是北方执权天魔,掌管整个北方魔界,除此之外,于人世间众多修行者而言,他还主掌着一个让他们恐惧的劫难——心魔。
      试验修仙之人是否道心如一,正是他北方一脉魔族的职责所在。
      当年玄冥曾于魔尊之前做天魔之舞,赤足踏歌,踝系银铃,腕挂云丝,一舞而天地动,云光之中,现出万千幻象,佛戴颅骨,天魔拈花。
      那一日里,因他一舞,惊动无数心魔,有金仙折堕,星辰坠地。
      他却无所谓,一曲舞毕,便蜷回魔尊脚下巨大柔软的羽垫,枕在魔尊足上,沉沉睡去。
      今日里有人证道,要历心魔之劫,水镜便徐徐全部照了出来。
      玄冥天性懒惰,这等事情他平日都是不过问的,手下那么多魔,个个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早替他把一切都打点妥当,所以这一天,他会抬头向水镜一瞥,于玄冥日后的漫长生命里,都是一个微妙的异数。
      也许刚睡醒实在太闲?也许是睡意还残留倦倦所以意识不清下一个抬头?
      但是于那样久而悠长的岁月后,他宁愿称那样一个瞬间的眸光错落为,天意。
      然后他就看到了水镜上映出那个道士。
      当时道士一副快死掉的样子,身周是十几名蒙面杀手,啸聚成群,看似稀疏,实则守望相助,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显是一个阵式。
      而道士脚下身后,层层叠叠十几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6-3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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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的血是热的,有种清修者才有的清甜,但是入喉之后却立刻冷了下来,味道也辛辣浓烈起来,让玄冥有一种吞了烈酒冰成的刀子一般的错觉。
        他很满意。
        道士并没有躲,他只是垂下眼,笑容也敛去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投下影子,嘴唇是抿着的,有一种孤拔的傲慢。
        玄冥捧着道士的脸,却也不强迫他看自己,只是柔声问道:“那你可想活下去?”
        道士依旧没有看他,只说了一声想,他又满意,声音越发柔软,几乎是在诱惑,“我能救你。”
        道士终于看他,依旧没有表情,眼底一痕讥诮,“然后?我要付出什么?”
        “被我诱惑。”玄冥心情极好,他凑近,那张绝色面孔几乎要贴上道士,嘴唇挨着嘴唇,气息之间就像是轻轻的一个又一个的吻。
        “然后?”道士眼底讥诮更浓,玄冥也不以为忤,捧住他面孔的指头下滑,下滑,落到道士的腰上。
        他为那清减手感又是一笑。
        “你若心动,我便取你性命。”
        “……我若没有心动呢?”
        玄冥又笑,“我便在你身边,生生世世,诱惑你,直到你心动为止。”他笑的时候,眉尖一痕漆黑的水痕也跟着蜿蜒,那样绝色容貌,便生成一种妖异的蛊惑,美丽得几乎让人害怕。
        “你放心,我杀你时,必让你卧在我怀里,绝不让你有一点疼,只觉得幸福无边,这世上再找不到这样舒服的事。你的尸体我会好好保存,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绝不让你孤单寂寞。”
        他字字婉转,句句含情,却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道士只定定瞧他,忽然唇角一弯,却没什么笑意。
        “好,成交。”
        玄冥点头,执起他的手,将那染血指尖放在唇边挨个轻轻吻去,一唇血色,却压不过他本来殷红。
        “我叫玄冥,是魔界北方天魔。”
        道士没有丝毫动容,淡淡四个字:“炅门破云。”
        说完,他身子一软,终于倒下。
        玄冥伸手去揽,却被破云子一把推开——他宁愿堕落尘土,也不要玄冥拥抱搀扶。
        玄冥却一定要抱他,也不管他身上伤逝如何,单手拉住破云子胳膊,将他拽入怀中。
        一声脆响,道士的左手已然软软垂下,他脸色一白,却一声没有,玄冥看破云子额头冷汗混着鲜血滚下来,露出怜惜神情,把他抱入怀中,低声叹息:“你怎这样不小心?这身体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6-30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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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 想了想,要把破云子打横抱起来,又担心他剩下那只胳膊再推自己一次,干脆伸手,连右手一起卸掉,看道士疼得脸色发白,才怜爱的抱起他,向森林外走去。
          ——一切情生意动,纠结缠绵,于焉开始,只不过此时是“未成想”三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6-30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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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二年,那个行商回来,却和来时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6-3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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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连居三年,或可保全。”
              窈娘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要求,她愣住,而破云子也不多说,捏了个法诀,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丫环立刻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说是神仙,窈娘茫然的望着道士消失的方向,眼睛里慢慢泛起光彩,一把捞起丫环,扶着她的肩,向宅邸蹒跚奔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6-3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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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云子消失在窈娘面前,就御剑而行,向京城方向飞去,脖子上挂着一个轻飘飘的魔物。
                玄冥玩着他的头发,往他耳朵里吹气,“……是说,刚才的表现……你想救那个女人?”
                “她昔年对我有一饭之恩。”破云子答的简短。
                “呀,但是她怎么不记得你的样子?”
                听了这句,破云子慢慢转头看他,道士勉强称得上清俊,一向没什么情绪的面孔上,慢慢攀升了一个极其微妙的表情。那个表情里有恶意,但是却不是对玄冥或是窈娘,而更像是针对他自己。
                破云子看了他片刻,低声道:“我逃出宫廷的时候堪堪12岁的年纪,她有多大?四五岁的孩子罢了,能记得什么?”
                逃出宫廷啊……玄冥从道士泄露出的一点点讯息里感知到了什么,他落下来,若有若无的贴在了道士后背,双手滑过破云子清瘦腰线,然后又向上虚虚摩挲,最后魔物一双修长白皙的指头暧昧的停留在道士胸前,把指尖一层一层探入道士密实的襟口,在快触到肌肤的时候,天魔遗憾叹息,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破云子怀里是一个装饰效果远大于实际效果的火镰盒子,就是破云子偷来的东西,但是实际上,那是一个用咒术密封的盒子,能开启它的,只有特定的人的血。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玄冥窥探里面放了什么——里面是一面小小金牌,正面镌刻着颍川两个字。
                魔没有说话,只是凤眼微眯,看向破云子,后者眼眸下垂,唇角一勾。
                “……栽赃的道具罢了。”
                “栽赃啊~~”天魔拖长了语调,然后双手滑到他腰上,单手将他向自己一按,感觉到两个身子紧密贴合,他才满足叹气,“哎,那个男人是谁?”
                京城已经在他脚下现出了大体的轮廓,降落时候的风刮起了破云子鬓边白发森森,道士的声音也飘忽起来,“就血缘而言,他是我的侄子——当然,他和我都不是很想承认就是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6-3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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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已经降落到城门外一个偏僻所在,道士把拂尘朝领后一插,颇有深意的看了玄冥一眼,然后摇摇头,“托君上的福,皮肉之疼,又要再来上一次了。”
                  “哦,你是在抱怨我把你的伤治好?”玄冥笑眯眯。
                  道士货真价实的叹了口气,没说话,手指一动,数十个纸人化作了金甲武士,他拂尘一挥,示意玄冥后退,天魔非常合作,破云子却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看他,道:“破云尚有一事相求。”
                  “你的请求我怎么会无动于衷?”天魔笑答。
                  “那就请天魔隐身吧,让贫道也看不见。”
                  玄冥挑眉。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恶心,看不到君上,贫道至少可以自我欺骗一下,这种丑行没多少人看见。”破云子淡淡说完,玄冥含笑点头,身影立刻不见。
                  破云子转头,金甲武士挥舞刀兵呼啸而至——
                  血溅五步,道士再度在他面前染满鲜血——
                  于是,徐朝当朝天子永平帝半个时辰之后于偏殿看到的,便是鲜血淋漓,被御医侍女团团围住,命在旦夕,生死一线,自己最年幼,从小便身入炅门的弟弟。
                  从小破云子就是被永平帝照看大的,永平帝察看他日常用度,不让势利眼的宫奴克扣,然后偶尔在极热的夏天,在他拜访东宫的时候,抱着他在浣纱水帐里一起安睡。
                  而他这个弟弟现在血透重衣,气息奄奄。
                  皇帝气急败坏,素有的心疾差点被引发,按着胸口跌坐在外间暖阁的榻上,他问到底怎么回事,掌事的内侍才低低回禀,说是钦天监那边有人收到了破云子放的求救符鸟,赶到时候,他已经伤重垂死了。
                  “……只不过……”内侍支吾,永平帝眼神一扫,立刻其余人等退出暖阁,内侍才小心翼翼上前,低声道:“到了宫里才发现,真人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盒子。”
                  说罢,他呈上一个小小盒子,正是破云子盗来的那个。
                  这种东西永平帝并不陌生,他一双细长的凤眼眼波微动,沉声道:“……里面是什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6-30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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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都知道了。”他的兄长低声说道,慢慢伸 出手,轻轻拥抱了一下自己已然长大的弟弟,转身而去。
                    当天夜里,永平帝命颍川王即刻入宫——
                    永平帝走后,破云子喝了药,拉下帐子,安静的躺回去,然后有水一样柔滑的长发从他头顶上方落下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玄冥,似笑非笑,却换了一张少年的面孔,只不过依然绝色美丽。
                    一个隔绝的结界也随之笼罩而下。
                    “这皇帝脑筋也真不通,密盒金令这种东西,怎么会拿给执行任务的杀手?要依我说,小云儿,你这栽赃也忒不高明。”
                    道士没说话,只是于他的笼罩下,安静的闭目养神。
                    玄冥落下来,伸手抱住他,把破云子的头硬是塞枕到自己颈窝,“说说你和你侄子的仇怨怎么结下的吧、”
                    破云子依旧闭着眼睛,长久的没有开口,就在玄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白发的道士才低低道:“他的父亲,我的大哥,□了我的母亲。”
                    “然后,我的母亲在我十二岁那年怀孕了,被发现了,大哥的母亲,皇后娘娘用我威胁母亲,母亲没有招奸夫是谁,于是她被千刀万剐,我就那么看着她变成了一滩肉泥。”
                    道士叙述的非常平静,玄冥听得兴味盎然,催着问然后呢,道士雪白的长睫翕动了一下,依然没有睁开,说,“没有然后,我杀了我大哥,替我母亲报仇,然后逃出宫廷,到了蓬莱山,做了道士。当时侄子已经懂事了,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父亲,自然是要报仇的。他也执着,只要我离了蓬莱山,他就派人来杀我,这次也是因为他,才搞的这么狼狈。”
                    “……那你其实不算栽赃。”玄冥笑着道。
                    道士没说话,只是略略的,近于无声的叹了口气。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6-30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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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你是怎么杀你大哥的?”玄冥摇他肩膀;他好奇,十二岁的孩子要怎么在宫廷中杀掉一个有权势,母亲是皇后的皇子?
                      道士终于在这个问题之后睁开了眼睛,他似乎笑了一下。
                      “非常简单啊,我跑去告诉我四哥,大声的嚷,说我知道,大哥告诉我,是你和我母亲做下了丑事。”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很高,“非常不幸,大哥那时候非常觊觎四哥太子的位置。然后我就立刻逃走,到了蓬莱山的时候,就得知,大哥已经……暴毙了。”
                      玄冥拊掌大笑。
                      真妙,他说。一语杀兄,端的好妙。
                      破云子瞥他一眼,慢慢点头,“我现在想,也觉得很妙。”
                      他当时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空有皇子头衔,却在深宫之中毫无权势,还随时有可能被皇后灭口,他绞尽脑汁所能想出的办法只有一个。
                      小小的孩子跑去和当太子的四哥说,大哥说你和我母亲通奸。
                      他还那么小,又刚死了母亲,谁都会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大皇子真的告诉他,和他母亲通奸的是太子。
                      同样的,太子素有心疾,不近女色,深居简出,而且就御医呈上去的怀孕时间看来,那时候太子正在千里之外治理水患,过了整整二个月后才回来,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那腹中胎儿肯定不是太子的。
                      这么一想,便谁都心里有数,于现在这种争储夺嫡的大背景下,这就是诬陷。
                      于是,小孩子巧妙的栽赃,就这样完成了。
                      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听见,则是另外一个保险。
                      这样,保证了如果太子现在不想和图谋夺位的兄长翻脸,而暗中把他杀掉所做的伏笔。
                      所有人都听到他说他知道太子和他母亲通奸,那么太子就不得不保护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6-3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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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刚刚十五六岁年纪,仔细听着父亲的话,默默点头。
                        看儿子执白走得步步谨慎,永平帝微微一笑,“可惜,十五弟虽然有枭雄之质,却太过心软。”
                        这一句活没头没尾,太子一愣,永平帝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刻漏,“你说今天你大堂兄会不会来见朕?”
                        “……父皇已经宣召了颍川王,不是吗?”
                        永平帝一双已经有了细纹,去越发优雅的凤眼含笑,看向儿子,“我召他来,和他来不来,可是两回事。”
                        少年不懂,立刻起身侍立,请父亲明示。
                        永平帝看着棋盘,过了片刻,才唇角一勾。
                        “颍川王不会来的。”
                        “他怎敢拒诏?”
                        皇帝微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有宫使急奔而入,道,太后传来懿旨,道颍川王这几日忽然急病,太后心切,招入宫里调养了。
                        永平帝悠悠然听完,打发了宫使,笑看面前少年:“你看,颍川王虽不敢拒诏,太后却是敢的。”
                        “……那父皇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太子皱眉,永平帝却笑着招招手,让儿子坐下,要他继续和自己对弈。
                        看着太子落下白子,皇帝才慢慢道:“太后也快六十岁的人了,我问过太医,说太后过不了这个秋天。太后好歹于我占了个母亲的名分,总不好让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他这么说,太子懵懂看着父亲,完全不明白,于是永平帝也只好轻叹一声,“你说,我都知道太后时日不多,太后自己会不知道吗?颍川王会不知道吗?”
                        太子被这一提点,立刻就明白。
                        今天这场召见被拦了一拦,太后祖孙都知道,不过治标不治本,而太后也非常清楚,自己薨逝,这唯一的孙子难逃一死。
                        太子沉声道:“父皇等的是……堂兄的困兽犹斗。”
                        永平帝赞许一笑,“没错,所以我什么也不做。我等着你堂兄做。”
                        说到这里,他喝一口茶,忽然摇摇头,“所以才说,你十五叔还是太过心软了。”
                        前前后后他也被太后祖孙劫杀了个数十次,这次大概实在是搞的太狠,破云子才拿了令盒来。
                        但是也就是这个地方,才看得出他心软。
                        明眼人都知道,杀手行刺的时候,怎么会把能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丢在那里?这一看就是栽赃。真要辩驳,从这点上下手,颍川王未见得会被如何。破云子不可能料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把令盒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最后决定选择的权力交给了皇帝。
                        这么一想,就觉得破云子是个即天真又可爱的孩子了,他怎么会心软到这样的程度呢。
                        永平帝看向自己儿子,“你要记得,治理这天下,最最要紧的,就是仁孝二字,这两个字上,决不可让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6-30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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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仁孝二字,这两个字上,决不可让人诟病,被世人物议。天家之福,在于父慈子孝,亲亲睦族。”皇帝悠然的笑着,眯起了那双优雅的凤目。
                          说完,他起身,道天色晚了,棋局留待他日,倒是要太子去破云子那里一趟,传一道口谕,让他一旦伤势好些,就去见一见太后,为她做个祈福道场。
                          太子领命而出,永平帝回过身来,看着灯下棋局,看了片刻,他轻轻一笑,抬手熄了灯盏,于一片暗淡月光中,走出了偏殿。
                          接到口谕,破云子第二天一早就去拜访太后。
                          玄冥自然飘在他身后跟着,但是天魔不得不遗憾的发现,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是不存在于他面前的这两个人身上的。
                          这两个彼此弄死对方至亲的人见面的时候那叫一个母慈子孝,破云子膝行上前,三跪九叩,道孩儿不孝,长久以来未曾拜见太后。
                          太后更行,直接把床下跪的这个抱到怀里摩挲,道,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可让母后心疼。
                          于是又是一连串的“孩儿不孝”、“母后心疼”连发,玄冥笑得在空中打跌。险些砸到地上。
                          你看,人类就是这样。道貌岸然,憎恨也要露出笑脸。
                          不过,这也就是可爱的地方吧。
                          在太后宫里用了一顿早饭,破云子说今日正好是个吉日,就为太后祈福做法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6-3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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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云子瞳孔微微收缩——玄冥变化出的,正是太后年轻时候的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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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云子垂下眼,不去看他,唇语道:不劳君上费心。
                            “呀呀,怎么是费心呢?我这般喜欢你,哪里舍得让别人伤你一丝一毫?”玄冥广袖掩唇,杏眼微眯,风情婉转,将太后年轻时候神态学得惟妙惟肖。
                            “你是我的,这天上地下,九天十地十万神魔,无论何种轮回颠倒,徐缓,你是我的。”
                            他声音也是女子一般娇嫩妩媚,但是出口的话语,却别有一番森冷刚执不可动摇。
                            破云子什么都没说,他拂尘一甩,压根就当没看到玄冥,向台下走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6-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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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耶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7-0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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