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押粮的把马良当成了放哨的,头前那个不由道:“好狗不挡道,我们赶大早是指望今晚能收工呢,能不能别耽误兄弟们的心情?”
马良看着三车刚收割的粮食捆子,随口问:“这是要往哪送?”
管事的伪军班长跳下了车,来在马良跟前上下打量一遍:“我怎么瞅着你小子这么怪呢?”
“我……哪里怪?”
“三八大盖,子弹盒,盒子炮,你行啊?”这么好的装备水准,伪军实在想不出面前这小子是哪部分的。
“我这是……替太君站岗,盒子炮倒是我的。”
“哦?”这个解释有点不通,皇军居然把枪交你手里了?这有点不科学吧?不过也不敢绝对排除,天知道是不是皇军喝多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走出个伪军来,长得和个土豆似得,木木然拎着一把工兵锹,锹面上血淋淋一片,还在往地上滴落着鲜红,他无意间望向粮车这里,傻呆呆不动。
“这什么情况?”押粮的伪军班长脱口问。
马良无奈吧唧吧唧嘴:“他这是……帮皇军处理伤员来着。”
“用锹啊?”
“用锹……压着伤口呗!要不还不得被血喷一脸。”
又在此时,一个缠着绷带的皇军惊恐地冲出那间屋门,踉跄跌倒在路上,继续爬。接着一个脏兮兮的伪军端着血淋淋的刺刀从屋里追出来,一脚将皇军踹趴成个大字,手起刀落,噗——好不绚烂!
“这——他……那个……我日……”押粮的十来个伪军被这一幕看得蛋都碎了。
掉了下巴的伪军班长惊骇大叫:“你又怎么说?”
马良回头看了看还在闷头补刀的流鼻涕,十分无奈地抽出驳壳枪:“唉——好吧……举起手来!”
结果……十来个伪军不只是举起了手,而且当场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