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阵阵眩晕不死心地问:“哪个学生?告诉他晚上再搬过来吧,我寝室和客厅有些东西需要收拾一下……”
“啊?那个学生早上九点左右就搬过去了,估计现在都收拾完了。”后勤老师看了一眼已经快指到下午两点的指针,“那个学生叫杨湃,杜老师你认识吗?”
杜骆是跑回寝室的,准确的说是狂奔回去的。自从研究生毕业后,他就鲜少做过这样剧烈的有氧运动。他一口气爬上五楼,开寝室是手抖个不停,钥匙几次都没有插进钥匙孔里,最终还是门里的人给杜骆开的门。
来开门的杨湃上身穿了一件背心,下面穿了一条短裤,头上戴着的头带是用来吸汗的。他用臂肘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手臂弯曲的时候,小臂的肌肉呈现出很好看的线条。杨湃温和地问还在不停喘气的杜骆:“老师,中午吃什么啊?我们出去吃吧,庆祝我的乔迁……”
杜骆没有理会杨湃,挤身进了房间。只是初略地扫了一眼,杜骆就感觉浑身发冷,头脑一片空白。他哆嗦着嘴唇张了几次,但是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