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纯洁竟然吞掉了:-(
喉咙干渴,身体乏力。
老板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时间又到了。
地下室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但那种过期的味道大概没有人会喜欢,喝下去会像腐败变质的食物一样令人作呕,远不如新鲜时的滋味。
他靠着那些次品维持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太久没有得到过新鲜的,他的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虚弱,对那东西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在继续衰弱下去直到陷入饥渴失去理智和主动出去猎食之间,留给他的选择只有后者了。
老板始终不愿意去伤活生生的人,毕竟他也曾经为人,而这长生的代价却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去这么做。
本来纯黑与常人无异的眼睛已经控制不住泛出了红,老板低垂着眼睛,尽量掩藏起来。
披上大衣踏出哑舍,刚转过一角就撞上一个人。
“毕之,该用晚饭了,你这是要去哪里?”扶苏伸手扶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一兜东西,低头问道。
老板借力稳住身形,并没有抬头,只道出去有些事情要办,匆忙嘱咐一句你自己吃就好便要走,却又被扶苏拉住了手。
扶苏眼下用着的这个身体即便在现代都市也算高挑的,平时老板得微仰起一些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今日却低着头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这样的毕之不多见,他不由得心生不安。
香味,鲜血的香味。
耳中一片轰鸣,眼前也模糊不清,对鲜血的需要几乎吞没了他的理智,但他还知道眼前这个是他的大公子,拼命想挣脱的挣扎到了扶苏手里只是绵软无力。
炙热充满活力奔涌的新鲜血液近在咫尺让他按捺不住,老板几乎用上所有的力气和身体的躁动抗衡,潜在的猎物却依然毫不知情地抓着他不准走。
察觉到不对扶苏更不可能放他就这么走了,他伸手抬起老板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急道:“告诉我怎么了?”
一双绛红妖异的眼睛对上了他的。
扶苏呼吸一滞,手里抓着的人趁他一个松劲用力挣脱钻进了他怀里,之后是脖子处突然的剧痛。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扎出两个细小的口子,一双柔软的被血浸成殷红的唇贴在那里急切地吮吸。
虽然避开了大动脉,血液快速流失还是让扶苏感到一阵头晕。
扶苏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单薄的人,粗略一想便明白了大概,他抬手探进他脑后柔软的半长黑发,情绪复杂。
他的毕之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
都是他害的。
扶苏抚摸着老板的头发直到光滑的后颈,与此同时,却有种燥热涌了上来,像点起的一把火,还在越烧越旺。
感觉到脖子一松,血液的流失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舌尖微痒的舔舐感。
眼看着那个伤口愈合直到只留下一点痕迹,老板才抬起头看向扶苏,歉疚的语气中还有些慌乱:“大公子,我……”
“不必说,”扶苏摇了摇头,“我都明白。”
老板看着那双黑褐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
“够了吗?”扶苏问。
老板点了点头。
实际上并不够,他试着动了动膝盖,腿还是有些软。
迫切需要血液补给的时候在吸血中停下其实相当不易,老板喝下扶苏的血只是平复了一半,安抚下体内的躁动,他才能够凭着自制力硬生生停下来。
“那你该满足我了。”
说完也不待老板回答,低头就亲上他还留有鲜血的双唇,舌尖强硬地长驱直入逼迫他张开嘴巴,钻进温暖湿润的口腔四下舔舐,缠住柔软的舌根用力磨蹭。
扶苏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来向自己肩上引,另一手扣住后脑强迫他将脖子仰得更高。
那洁白脖颈绷直了露出的线条柔韧漂亮得像只鹤。
老板被烫到一样,一惊之后就想挣扎躲开却没能如愿,扶苏还死死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