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乔明语一个飞身落到少年身边,温柔的唤道。
少年困惑地看向乔明语,问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喊我展昭喊我猫?”乔明语垂下眼,把少年圈进怀里,低语着:“因为,这是你的结啊,劫啊…”
劫…吗?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掉进了宿命的圈套…
“五爷!”白福惊讶地看着那个湿漉漉的贵公子,失魂落魄地让人一下子以为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在废墟中苦苦寻找的那个迷茫的人。
白玉堂摇摇头,轻轻的说了一句“晚膳别送了。”就提着那壶酒回了房间。
白福看了看,担忧地皱了皱眉,便打起伞向开封府匆匆跑去。
房门被撞开,白玉堂晃晃悠悠走进去,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寒气让人一下子回到了寒冬腊月。他一挥手,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平常做任何事都风度翩翩的白五爷现在陷入人生最郁闷的时间段。
果然,只有他呀,才会让这样的人儿如此伤神。
“白玉堂!喂!醒醒!”已是第二天清晨,号称千杯不醉的白五爷脑袋突突的疼,醉宿后果然遭报应了…“公孙?”因醉宿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富有磁性,脸上难得出现了倦容,桃花眼下的黑眼圈让人有些心疼。“白五爷喝醉还真是难得。”公孙悠哉悠哉地坐在床边,理了理他的衣服,“小四子去给你端醒酒汤了。”
五爷无声地笑了笑:现在的他,连小四子都不如啊!
“果然啊,只有展昭才会令你如此吧?”公孙眯起眼,“你昨天是不是看见谁了?”他的神色紧张,但仍装得不在意。
白玉堂抬眼看了看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一个极似猫儿的人,罢了。”他叹了一声,闭上眼,声音微微颤着,“当做一场梦吧,毕竟,他怎么可能…”他说不下去了,真的说不下去了。
“白白!你醒啦!”小四子端着一碗药晃晃悠悠小跑进房间,一张圆脸让白玉堂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真是的!白白一点多不乖!猫猫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少喝点酒!”小四子皱着小眉毛嘟囔着,不满的看着白玉堂,忽然发现自己说了不敢说得,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猫猫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少喝点酒…
是啊,白玉堂悲凉地笑笑,他的猫儿不在了啊
他还在期待什么…
公孙看着白玉堂失神的样子,又看见自家儿子快要哭的小表情,叹了口气,把药碗塞进白玉堂手里,凶巴巴的说:“喝!”
白玉堂木木地眨眨眼,闻闻,一脸嫌弃,见公孙一脸乌云,好看的眉一皱,仰头一口干了。
公孙满意的点点头,对白玉堂说:“你好好休息啊,我和小四子先出去了。”
白玉堂点点头,转而又发起呆来。
“白玉堂咋样了?”赵普问刚刚回来的公孙,小四子苦着一张脸,他一惊,这白玉堂难道生重病了?
公孙摇摇头,淡淡地说“借酒消愁而已”后就开始坐在凳子上发呆。
赵普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笑:“这白老五竟然还喝醉了!?以后这千杯不醉的名号可是没了哟!”公孙没有听他打趣,皱着眉想着自己的事。
“不对啊,”公孙嘀嘀咕咕,“世间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
“什么一模一样啊?”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公孙拍拍胸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霖夜火。
“你在想那个和展昭一模一样的人啊?”一身火红的霖夜火坐到公孙旁边,眨巴着双眼。
公孙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担心有人假扮展昭要对白玉堂不测?”赵普走到公孙背后,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捏捏,示意安慰。公孙仰脸,然后低下头点了点。
赵普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
傻啊,谁会这么傻去触白玉堂的逆鳞啊?如果真有,那那个人一定会死的很惨,伤他们兄弟者,格杀勿论,天涯海角,也要叫他挫骨扬灰!
赵普打了个响指,紫影跳下屋檐走到他身边:“王爷?”
“去,把那个假扮展昭的混蛋给老子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