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五十六好颜色,眼前人正是年轻脆嫩之时,眉宇间仍存一派纯然。不由一下感叹,想起自个儿这年岁时,却自以为品尝了好友背叛之苦,只到头来不过年轻,遇事处事并不周全,否则焉会落下遗憾,一辈子难圆?思绪转回,见她规矩礼数倒是不错,可见宫中教习嬷嬷着实办差牢靠)
习惯就好。此次你们为新朝头一届秀女入宫,内务府那边儿恐防会有疏漏,若有差了的,去向你们主子禀一声便是,切莫介怀在心。
(仅此一句,不过寻常叮咛。虽说这事儿自定下选秀开始,自个儿便反复嘱咐回查多次,就是生怕这头次领的事儿办差了,界时不止落了自个儿的面儿,还生生打了爷一巴掌。我不愿旁人说他识人不清,因此只能更尽心尽意地去周全。哪怕自接到名册开始,心里那一直挥之不去的郁闷一直伴随左右,我却明白事有缓急轻重,断断不能在此时因一己之念而出了差错。不过比起自个儿,靖妃的反应怕是更为直接些。然而代掌多时,看着她渐趋沉稳,一时也说不清是好是坏。垂眸想过,片刻回神,抬头看她依然站着,勾唇轻言)
坐吧,这雨也不知何时才会停,那盆底儿站得久了,腿上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