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嘉尔就成了Mark的手下,学Mark的话说,当时王嘉尔一把抱住他,一边哭一边喊着“让我加入你们事务所吧!你不让我加我跟你没完……”
王嘉尔哑然失笑,看着Mark那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说不出话来。至于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哭着喊着抱人大腿,谁知道呢……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选择当律师的。”
每次Mark这么说,王嘉尔总会露出一个很不屑的表情说,“那你还总想着拉我入伙。”
当然,Mark也承认,他那么想让王嘉尔在自己身边工作,的确并不是真的觉得他官司打得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王嘉尔安安生生地在Mark的事务所工作,日子和以往一样地过,直到那一天,那是王嘉尔第一次和Mark吵架。
原因本来很简单,Mark推掉了一场官司,是和那次官司很像的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官司。
王嘉尔忽略了同事的眼色,直楞楞地站在的办公桌前。
“为什么不接?”
“胜算太小了,她连固定工作都没有,怎么可能判给她?”
Mark低头整理着手头的文件,甚至没有抬头看王嘉尔一眼。
“就因为你觉得会输掉?”王嘉尔有些恼火地深吸了口气,“Mark,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儿?”
Mark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抬起头,目光凛冽,“王嘉尔,既然你那么有人情味儿,怎么不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帮过来个遍呢?”
他再次低下了头,语气冰冷得像是要用一盆冰水把王嘉尔浇透。
“王嘉尔,做律师用不着这么善良,懂吗。”
——因为你太善良了,嘉嘉,你太善良了。
后来当Mark在事务所附近的酒吧里找到王嘉尔的时候,他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看见Mark就是一通臭骂。
“你吼我!”王嘉尔指着Mark的鼻尖,身体因为重心不稳而摇摇晃晃的。
“是,我吼你了。”
“你还说我要是敢私下接,就别干了!”
“是,我说你了。”
“你,你他妈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Mark像哄小孩一样用未曾有过的温和回答着,又小心地把王嘉尔扯到怀里扶稳,“王嘉尔,你喝多了。”
“你他妈气死我了!”王嘉尔依旧不屈不挠地发着酒疯。
“是,是,都怪我,”Mark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你醉了,你现在得赶紧回家知道吗?”
王嘉尔听话的不再嚷嚷,只是眯起眼睛看着Mark,半晌,突然带着哭腔小声的说,“阿段,你不能对我这样。”
虽然很小声,但足以让Mark听得一清二楚。
他揽着王嘉尔的手臂微微一疆,看着那张醉了酒之后胀得通红的面孔,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
差点忘了,我长得很像你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