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命的不幸,都是寻找意义的契机。
所有人生的缺憾,都是创造意义的入口。
深渊里有恶龙,深渊里也有英雄。安德鲁.所罗门说,如果你驱逐了恶龙,同时也驱逐了英雄。
许多从绝境中逆袭的人们,谈及如何站起来,有一个共同经验是:掩盖与逃避,都不是最好办法。最好的方法是,接纳它,将生命中最狼藉的时刻,最惨痛的经验,变成你的独特存在,化作你的身份,然后,创造更强大的自己,来还击能伤害你的事物。
耻辱当然不是一个奖牌,但它应是一场革命。
它摧毁从前的格局,推翻童话式的认知,撕破山温水软岁月长、花好月圆良人在的人间幻象。
你带着悲痛的自我,沉默地俯下身去,在声誉的废墟上,在舆论的沙场中,在经历的断壁残垣里,将每件往事,将每句咒骂与讥讽,打磨成身份的基石。然后,一颗颗,一块块,一层层,天长日久,筑成身份的大厦,继而在此其中,创造自我的意义。
而这个创造过程,就是新的自我诞生的过程。
莱温斯基重新站在世界面前,讲述羞辱的代价。当我们对她抱以掌声,那些人生污点,便只是她的旧我。
“这就是我的例子所能贡献的启示,”她说,“给正在经历人生中最黑暗时刻的人们,嵌入一个观念:在某个时候,有一个曾被全世界羞辱得最厉害的人,她挺过去了。”
她没有让错的变成对的,而是让错的变得珍贵。
生命充满局限和障碍,许多时候,我们以为痛苦与厄运是生活的终结。但它其实不止于此,它也是力量和故事开始的地方。
艾米·珀迪说,局限和障碍只会造成两种结局:要么让我们停滞不前,要么逼我们迸发出巨大的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