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弟俩
“操,老吴你变态啊。”
普雅皱眉看着面前那一坨肉,以及戴着口罩手套正处理那一坨肉的吴雨翔。
“既然选择开始变态,那就得为自己变态的罪行掩饰。”吴雨翔也不反驳,看着有些不以为然。
普雅索性走到阳台抽烟,眼不见为净。
“觉得我变态你还真敢背对着我,就不怕我一刀捅死你?”吴雨翔开始在桌子上剁肉,刀落在肉上再落到木头桌子上,沉闷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你怎么舍得啊,你那么爱我哈哈哈。还有就是你要是拿那把不知道剁过谁的刀来捅我我就是死也把你从阳台推下去。”普雅把烟掐灭,很爱卫生地不打算在阳台往下扔烟头,于是他踏进客厅朝着阳台外扔烟头。
“普崽子,你病的不轻哈哈哈。连扔个烟头都与众不同。”刀剁到木头上的声音持续响出。
普雅倚在阳台门边,“你才有病,用我的桌子剁肉,木桌子很容易残留下肉沫的好不好。”拿到菜市场让人用绞肉机来打肉酱是不是要死?
“我忘了。”吴雨翔把肉酱扔到马桶冲走。
“老吴,把刀洗干净,下次记得买个砧板才过来处理尸块。”普雅对厕所里的吴雨翔说。
“没有下次了,这一次太急了而已。”
普雅看着被刀剁得斑驳的桌面,“等会帮我把桌子抬到街口家具店重新涂漆。”
“好。”吴雨翔从厕所走出来,看起来手上很干净,刀也很干净。
“下次过来记得顺便买些面包什么的。”不放过可以为冰箱上仓的任何一个机会!
“得,我回去了。”
“老吴我好舍不得你欢迎下次再来。”普雅打开门伸手弯腰做出请走的动作。
吴雨翔揉了揉普雅头发,走了出门。
普雅大吼:“fuck你特么刚剁了肉!”
“洗过了。”吴雨翔回头把门关上。
洗过了,那么拂面而来的那一股肉腥味是什么鬼。
静谧了一会儿……“shit你没带走我桌子!”普雅只得认命地付钱让家具店的人上来抬。
—
“普医生,回家啊。”小区门口保安黎大叔跟普雅打招呼。
普雅小心地隐藏着衣兜里露出的半截手术刀,对黎大叔笑着,答了一个是,就进去了。
—
这辖区治安真不好。
十分钟。
满地鲜红昭示的是被激发的残暴因子。
仿佛已经静止的空气中都是酒味。
手术刀捅入腹部,缓缓往下拉出更大的伤口。被捅的人无力地看着普雅的动作。剧烈的疼痛让他手脚痉挛,面部抽搐,失声的他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他喉咙已经被割了个口子,豁豁漏风。换言之就是他无法求救。
不过此刻,就算他可以发声,也没用了。因为现在他死了。
这么没用?一点都没有刘伯承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