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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历史向】【赵高×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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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巡初始,胡亥坐在马车里好奇的打量着咸阳的繁华万千,亦是兴奋无比,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咸阳,又是跟着嬴政去玩儿,将闾又不在身旁,不必勾心斗角,胡亥心情自是不必提。
胡亥本以为会看到自己上一次出宫时咸阳热闹的街市叫卖和行人高谈阔论,不想却是冷冷清清,只能听到出行礼乐和百官跪拜行人叩首问安的声音,嘟了嘟嘴满脸的郁闷,孙朔看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亥只得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无聊的抠着指甲,吃糕点了。
…………………………………………
东巡至云梦,嬴政便打算在九疑山遥祭虞舜,为显虔诚,嬴政到最后的一段路程打算步行,嬴政要步行,自然所有人都要步行,胡亥亦不例外,可是胡亥懒散的很,撅着嘴走了一半的路程就不打算走了。
嬴政回头看着停在那里的胡亥便皱眉:“当初是你要跟着来的,怎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胡亥撇了撇嘴,忽然眼中亮光一闪,一把抓住嬴政的袖子,边晃着边眨眼睛:“父皇不如你背着儿臣吧?”
嬴政自然是不会同意便道:“荒谬!”
胡亥本来也就那么一说,毕竟嬴政是什么身份胡亥不是不知道,不过嬴政这种反应胡亥反而倔脾气上来道:“父皇你都背过我母亲凭什么就不能背我?!”
嬴政一时语塞便问道:“谁……告诉你父皇背过你母亲的?”
胡亥:“……我猜的,父皇你居然真的背过别人啊?”
嬴政:“……你母亲是女子,背一下自然无伤大雅……”
没想到嬴政话没说完就被胡亥打断,一脸的孩子气:“我也是女子!”
嬴政微眯了眼看着胡亥:“不许胡闹!你到底走不走?”
胡亥重重的哼了一声掐着腰向嬴政道:“我不走!父皇不背我就不走了!”
嬴政没想到胡亥这么不给面子,气得口不择言:“那你就在这儿呆着!”说罢便转过身自顾自的走了,赵高并没有跟着,只是静静的等着,果不其然,嬴政走了三步就又回来了,轻咳了一声做掩饰,瞅着胡亥道:“不许再闹了,快点跟父皇走。”
胡亥理都不理,反而坐在了地上,一副你不背我就不走了的状态,嬴政对胡亥这个颇为宠爱的儿子没办法,瞅了赵高一眼,赵高立刻会意,带着众人先退下,这时候嬴政才道:“起来吧,父皇背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楼2016-02-11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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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又拍了拍衣服,同时张开双臂静等嬴政背自己,嬴政来着胡亥这个样子,小计谋得逞的欢心雀跃,恍惚间又忆起了胡姬那个明艳活泼的女子,于是神情便柔和了下来,背着胡亥,一步一步的踏着脚下的路像个平凡的父亲一样背着自己的儿子,只为了儿子可以开心。
    胡亥双手环住嬴政的脖颈,一边兴奋的指着远方的风景,或是半片山水如画,或是落霞孤鹜傲然,或是流水人家从容,或是奇松怪石嶙峋。又不停的跟嬴政说着自己的功课生活和自己遇到的各种事情,也抱怨着嬴政不来陪他,同时说了将闾不少的坏话。
    嬴政也并不说什么,胡亥是嬴政一手带大的,什么性子嬴政再清楚不过了,听得胡亥的话嬴政倒并不觉得胡亥不敬兄长等等,只是觉得自己和胡亥这样如同平常父子一般相处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听着胡亥孩子气的话也不过是笑笑,把胡亥往背上送了送,继续走着。
    等终于到了九疑山顶,高空中的大雁南飞掠过的几缕印记慢慢的消散,晚霞晕红如墨染了一大片天空,云被风轻吹,飘飘荡荡的游走,一切皆是那样的惬意,嬴政终日繁忙于自己的政务,也就是和胡亥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一些平常人才有的情感,同时也是官场人心诡谲使得嬴政难得的放松心情,一时间嬴政只觉豪情壮志,微微偏了偏头跟胡亥道:“这回父皇已经把你背到了山顶,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了知不知道?”
    并没有听到胡亥的回答嬴政有些疑惑,耳边传来胡亥轻微的酣睡声音,嬴政瞅着自己儿子这个不成器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抬头看了看天,便打算下山,而就在此时嬴政忽然意识到了,好像……自己还得把胡亥背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16-02-11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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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唇边便勾起一抹笑,揉了揉胡亥的头发,自顾自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胡亥:“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快随奴才回去吧。”
      胡亥本来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主儿,王贲教他的东西问完了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听得赵高这样说便也乖乖的跟着要回去了。
      ……………………………………………………
      不得不说胡亥挑的这个地方完全遵照了王贲的要求,静谧到了阴森的地步,在加上将近亥时,街道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胡亥本来是安安静静的跟着赵高回去,但是看到这个场景忽然就想起,他见过有的女孩子会说自己怕黑自此博得男子同情,瞬间眼前一亮,立马站住就不走了。
      赵高察觉到胡亥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疑惑的回头看着胡亥,问道:“公子怎么了?”
      胡亥一本正经的看着赵高:“我怕黑!”
      赵高依旧是微笑:“公子,您上次趁着将闾公子病重半夜偷偷去他的寝殿扔了只猫可让他带着病又过敏了半个多月。”
      胡亥理直气壮:“那我就现在怕黑!怎么样!”
      赵高忍俊不禁,胡亥这追人的本事倒真是不敢苟同,可偏偏自己就喜欢他这样,表面纯真无邪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内心也并没有比真正的政客好到哪儿去,心计、谋算、城府,胡亥一样不缺。于是赵高伸出手牵住胡亥垂在衣侧的手,声色柔和:“这回呢?还怕么?”
      胡亥忽然就笑了,整个人蹭到赵高身旁:“不怕了!唉……那边是你派来保护我的么?”
      赵高听闻胡亥这样说,也转头看去,脸上残存的几丝笑意瞬间褪去,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一群人,猥琐可恶的面相,身上穿着也是不伦不类,人人手里握着一把或斧头或是短刀。赵高是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人进入暗营?很明显是胡亥挑的这个地方太过于“静谧”,以至于这里山贼横行。
      本来那个山贼头目并不曾想到这大晚上的会有什么收获,谁知居然还真有脑子缺弦儿的在这半夜出来溜达。又看赵高一身贵气,胡亥也是阴柔孩气,身上穿着亦是不俗,便起了歹心,笑的极其猥琐的上前,言谈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胡亥听得一知半解,但是赵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本来二人身旁都有暗卫死士保护,但胡亥发的给他留的竹简让赵高以为胡亥真的有什么正事儿,同时也是赵高的计划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今天就暂时撤了暗卫保护,却不想偏偏今日就遇到了这种事儿。
      赵高打开了自己随时随地常拿的折扇,其实胡亥一直不明白赵高为什么不分夏昼冬夜的拿着那把破扇子。不过也知道赵高要动手了,正待看看赵高是怎么击退这些胡亥觉得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提不起兴趣的一群人,却不想赵高却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胡亥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乖乖的用手捂住双眼。
      赵高看到胡亥的样子便也放心了,回过头看着那一群山贼,露出的温和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如堕寒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6-02-16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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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这一次东巡时间可以说是格外的长,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到现在夏风爽朗阵阵蝶飞,已然六月了。嬴政这才慢悠悠的回咸阳,横竖群臣上奏的折子以及咸阳中诸公子和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由赵高替嬴政秘密监视着,嬴政很放心赵高。
        胡亥这一次出行可谓舒心至极,既无蒙毅嬴高等人需要明枪暗箭左避右挡,又无王贲将闾等人需要笑里藏刀时刻防备,而且几乎是天天都能跟赵高在一起玩儿,所以胡亥心情好的不得了。然而就在胡亥跟随嬴政一行人到达平原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嬴政遇刺。
        当时嬴政正举行一场宫宴,由于嬴政自己亲手在之罘射杀了一条鱼鲛,且嬴政一直都觉得自己年过不惑并不如盛时了,如今这一举动无疑让嬴政龙颜大悦,兴尽之余便举行了一场宫宴,而赵高并没有陪侍在旁,因为嬴政派赵高去将咸阳送来的折子分门别类,但赵高自然也留了许多暗卫死士在暗处秘密守护着嬴政和胡亥,却不想还能出现行刺之事,同时还得手了。
        本来刺客所要行刺的人是胡亥,而嬴政因宫宴多喝了些酒又因爱子心切保护胡亥,被刺客连刺了两刀,虽然刺客已被捉住,但嬴政也为此身负重伤,危在旦夕,胡亥亦是心急如焚马上就去找赵高,胡亥的意见是派出兵力,务必把所有贼人搜捕后斩首示众,而赵高却觉得应该这样会使天下动荡不安,六国余孽亦会觉得有机可乘,并告诉胡亥其意见太过草率。而争执之下的结果是,对外只称嬴政染疾。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16-02-16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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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胡亥趴在书案上直勾勾的瞅着自己的时候确实有些意外,倒也只是一瞬间便蹙起了眉,开口问道:“公子来这儿是有什么事么?”
          胡亥摇了摇头,直起身子歪着头望向赵高,唇边扬着笑:“没什么呀,就是闲的没事儿干然后就来找你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一如既往任性的语气,可笑的理由,赵高却不禁弯起了嘴角,问道:“公子去看过始皇帝陛下了么?”
          胡亥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同时状似不经意的道: “看过了,父皇还在昏迷状态,不过我听说父皇昨夜好似醒过一次,想来过不了几天就能完全苏醒了。”
          赵高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平常的语气:“陛下是天子,自然是不会有事,如今迅速返回咸阳也是以备不测,做另一手准备罢了。”
          胡亥听罢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嗯了一声而已,而后赵高又询问了一些胡亥的功课,得到的回答自然是令赵高皱眉不已,其实不可否认的,赵高是个好夫子,耐心教学,会观察学生的表情而知晓学生对于自己所讲的内容的理解程度,又会仔细批阅学生的作业,拿事实证明等,但遗憾的是,胡亥在赵高上课的时候永远发呆,有没有表情并没有什么用,赵高也并没有机会批阅什么作业,因为胡亥根本不写,至于拿事实证明,胡亥懒的很,除非兴趣,否则哪儿也不去,巧的是胡亥对赵高所讲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兴趣。当然前提是赵高如果真的能教一些寻常夫子教的东西的情况下,而可惜的是赵高并不只是个夫子。
          胡亥很快就走了,这让赵高松了口气之余还有点疑惑,因为胡亥不来则已,只要一来每次都会在赵高这儿磨蹭好几个时辰,赵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跪坐在书案旁刚拿起一卷竹简,却看到竹简下胡亥匆匆塞在那里的那张丝帛,赵高摩挲着那张丝帛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立刻唤人进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道:“从今天开始,监视胡亥公子的一举一动,一切都必须向我报告。”
          暗卫低头应了一声,又问道:“此事需要向贴身保护公子的清越说么?”
          赵高听到清越二字幽深似古潭一般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继续道:“不用,同时让其他跟着公子的人监视清越。”
          黑衣暗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留着赵高一个人在书房,赵高枯坐了一会儿,燃起蜡烛,跳跃的火苗印在赵高眼底,在白日里蜡烛的微弱光芒并不太显眼,就如同那张丝帛,并不显眼,内容却让人恶心不已,赵高蹙了眉,将丝帛一角置于烛火上,看着火焰吞噬着那份圣旨,慢慢的都化为了灰烬,或许早该烧掉的。赵高这么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楼2016-02-16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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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从那日开始几乎日日在嬴政身旁,连同喂嬴政喝药等事都一手包揽,赵高只装作不知,表面上还连声赞誉胡亥敬孝。
            这日胡亥将刚刚熬好的药小心的端着,坐在嬴政床边,拿着汤匙不停小心舀着药,同时轻轻吹着,又蹙着眉喝了一口这才将药喂给嬴政。嬴政也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宠爱的幼子这般对自己心中自是感动的,毕竟没有几个人会亲口尝药。
            喂完了药,嬴政又问了胡亥一些问题,比如如今在哪里,以及咸阳的动静,和拷问刺客的结果。胡亥一一答了,同时听到如今正在迅速赶回咸阳的时候亦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悦,胡亥几次想问嬴政丝帛的事,但到底是没能问出口。
            这种父慈子孝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胡亥病倒了,御医看了之后虽然开了药,但是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胡亥一直都在昏睡着,直至回到咸阳。
            ……………………………………
            赵高依旧如往常一般端着药碗去嬴政的住所,里面寂静无声,唯有赵高一人,赵高信步走至嬴政床榻前,随便将药碗搁置在一旁的几案上,垂眸看着已然命悬一线的帝王,这个统一六国的暴君,聚敛六国财富供自己享乐的昏君,抓了六国王族却用来做些杂役之事的统治者。
            赵高等这一刻等的太久,本以为会有一些复仇了的快意,却不想此刻心中却是如此的平静,甚至漠然。嬴政高高在上,赵高便只能俯首称臣,可如今却不同了,赵高唇边勾起了一丝扭曲的弧度,依旧是平常恭敬谦和的语气将嬴政唤醒:“陛下,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喝了龙体会好的快些。”
            嬴政睁开眼,下意识的拿手遮在了眼前,赵高会意,将幕帘遮下,嬴政如今受不得强光,赵高端着一副体贴君上的样子,嬴政眯着眼睛看了药碗一会儿,缓缓开口问赵高,声音沙哑难听:“今日是……”
            赵高不等嬴政问完便开口答道:“丙寅日。”赵高在嬴政身旁侍候十几年,自然是十分的了解嬴政。
            隔了好一会儿,嬴政才又问道:“咸阳那边呢?”
            赵高微微躬了身:“咸阳那里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赵高如今奉承的话嬴政都有点懒得听了,嬴政已然混浊的双眼看了下赵高,呼吸了两口气又继续问道 :“胡亥呢?”
            赵高面无表情,眼皮也不抬一下:“公子已经歇息了,毕竟还要操持陛下的丧事,自是疲累不堪。”
            嬴政听这话一愣,转而怒目圆睁,赵高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卑躬屈膝的样子,何时这般言语无礼?况且听赵高的意思,自己如今这个样子……是胡亥害的?
            赵高自然是明白嬴政气什么,恍若未见,继续徐徐道:“陛下安心去吧,陛下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万里江山,胡亥公子必定会挥霍有道,也一定会对陛下您感恩戴德。”
            挥霍有道?亏赵高说的出口!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让嬴政明白了所有,胡亥和赵高正在觊觎自己的江山,谋夺属于扶苏的皇位!而且更让嬴政气愤的是,感恩戴德?一个父亲需要儿子对自己感恩戴德么?
            赵高看着这个自己服侍了十多年的人,给了自己地位、权力、以及能得到帝位的筹码,还亲手把胡亥交到自己的手里,如今自己这几句亦真亦假的话就使得嬴政气竭而死,亦可以说明嬴政其实对胡亥并非完全信任的。
            赵高看着已然死去的嬴政,又端起那碗凉透了的药,随手洒在地上,里面自己加的一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将药碗砸碎在地上,转身出去了,好似只是如同平常一般报告给嬴政咸阳的状况自己就告退而已。
            七月丙寅,始皇崩於沙丘平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楼2016-02-16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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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朔在廊外自是听到了胡亥与赵高的争吵,兀自担心着,就见胡亥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眼睛微红的盯着自己,孙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嬴政死了这在胡亥的心里绝对打击不小,普通的安慰之语必然无用,正待说话胡亥忽然转身朝着自己的宫殿快步走去,孙朔只得连忙跟上。
              孙朔跟在胡亥身旁打着伞,看着胡亥渐渐湿润的眼眶,继而又抽了抽鼻子,最后终于低泣出声,孙朔从胡亥五岁便侍候在身边,所以胡亥有时候的真情流露并不会避着孙朔,但孙朔正待说什么却见胡亥低着头关上了殿门,跑回了内殿,任凭孙朔在殿外怎么劝说都不答言。
              那一晚,孙朔就这样守在胡亥殿外,纵然乌云密布,大雨倾泻,但胡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依旧清晰可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0楼2016-02-1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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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望着胡亥现在祭地坛上,身着一袭黑衣,上绣有蝙蝠纹、富贵牡丹纹、十二章纹、吉祥八宝纹、五彩云纹等花样,显得雍容大气,胡亥亦是正冠肃容,颇有了几分帝王之气。
                赵高行过礼之后便抬头望着胡亥,这个自己一手教导历练出来的学生,如同一名琢玉师苦心半生才完成的一块成品,一枚光泽耀眼的良玉,胡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赵高悉心指导出来的,赵高认为的美都在胡亥身上毫无保留的体现了出来,赵高抿了抿唇,心中并没有失落等情绪,只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也只是胡亥这个人罢了,与钱财无关,与声色不系。
                …………………………………………
                胡亥登基之后觉得与自己以往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每日要去一次早朝,以及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变了,除此之外胡亥还是胡亥,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纨绔子,并没有因为成为了皇帝而有了所谓的责任感。
                今日亦是落叶飞满天的日子,胡亥把所有政务都推给赵高后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闲逛,而孙朔不放心硬是要跟在一旁,胡亥便也随他。
                御花园内虽然群芳尽谢,然秋菊早早的开了,胡亥看在眼里,缓缓攒出几分笑意,宫中日子无聊的紧,胡亥也只能如此的打发时间,坐在凉亭中百无聊赖的揪着花瓣,忽的忆起赵高曾言最爱兰花,于是转头向孙朔道:“去给朕采撷兰花来。”
                孙朔有点后悔了跟着胡亥出来,这九月份哪儿来的兰花啊?!于是只得小声劝道:“陛下,这时节,兰花尚未全盛开,不如奴才再给您采撷秋菊来供您赏玩?”
                胡亥兴致缺缺,撇了撇嘴刚要说算了,却眼尖的看到御花园西边的一处角落一名小内侍正蹲在那儿不知做些什么,于是拉了拉孙朔的袖子指着人问道:“孙朔!那个是不是贼啊?”
                孙朔顺着胡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伺候花草的仆从罢了,于是宽慰道:“陛下放心,不过是个奴才,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
                胡亥眉一扬眼一瞪:“朕说是就是!”
                孙朔伺候了胡亥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胡亥的意思?只不过是贪玩儿罢了,于是也点头:“那是奴才疏忽了,如今宫内外贼人亦不少,陛下要当心。”
                孙朔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又是胡亥好不容易出来玩儿自是不会让胡亥失望。
                胡亥皱了皱眉,便道:“那咱们就在这儿坐着,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孙朔沉默,一个伺候花草的仆从在御花园能干嘛?但自己也不过是个奴才便只是在一旁站着。
                胡亥难得这样的有闲心,一直盯着那个侍从不放,只想看看那个侍从有何动作,于是便一直呆坐着。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
                李三儿估计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这一生还有这种时候,修剪枝叶也会被人抓着不放,原本是新进宫来的,为人亦是懦弱任劳,众人当然是欺负着他,所以今日亦是,去御花园修剪花草,御花园的花草何其之多,摆明了是欺负李三儿罢了,一个人做一群人的活,而李三儿也不敢言语,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御花园。
                从正午忙到黄昏,午饭也没顾上吃,其实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午饭,都只会让那些年长的内侍们倒了喂狗,李三儿也是个老实人不敢声张,于是便一个人在御花园内忙了一下午,没想到却无意中得罪了一个人。
                胡亥大步流星的走到李三儿面上,一副凶狠的样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李三儿没见过世面,胡亥只一袭黑衣所以李三儿也并不知道是谁,不过也早被胡亥这架势给吓到腿软,趴在地上颤声询问:“奴才……奴才……贵人您是……”
                李三儿吓得前言不搭后语,胡亥看着李三儿这副样子倒是一愣,压根没发现自己语气有什么不对,毕竟胡亥对谁都这样讲话,本来是盯着李三儿以为李三儿是要做什么坏事自己如果逮个正着儿也能给自己添点乐趣,说白了就是没事儿闲的,却不想李三儿如此没见过世面反而更起了玩心,双手做成虎爪状,口内恶狠狠:“说不说?!不说朕吃了你!”
                看到胡亥这副样子的孙朔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却不想李三儿这般的“给面子”,看到胡亥这副样子更吓得要死,白了脸:“奴才……在给没开的兰花松土……”
                闻此话胡亥一愣,随即冷了脸,孙朔明白胡亥,兰花所指的人是谁自是不用明说,不过这东西胡亥说可以,别人说那是绝对不行的。瞟了眼李三儿并不说话,良久听到胡亥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三儿寻思着自己刚刚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得罪客人,这贵人询问自己的名字可不是要告诉花房的人?于是咽了口口水嗫嚅道:“奴才贱名……李三儿……”
                胡亥怔了怔,颇有几分疑惑不解:“这名字可真够随性的,什么意思啊?”
                在胡亥看来每个人起的名字都有绝对的意思,比如扶苏,比如将闾,再比如自己,于是盯着李三儿不放,执着的询问。
                李三儿想这怎么还问得这么仔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这贵人哪儿?但也不敢不答:“是……奴才在家里排第三……所以就叫李三儿……”
                平民黔首很正常的取名方式。但胡亥从未听说过所以就觉得新奇,回头望向孙朔歪着头眨了眨眼道:“那照这么说朕应该叫嬴十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16-02-2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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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朔差点没忍住笑,于是更低了头,只不答言,而胡亥亦不去管他,自顾自的回兰池宫了,孙朔静静的看了一眼李三儿,微笑着:“还不快跟上?”
                  李三儿缩了缩身子:“奴才……自己去领罚就好了……不用您带路了……”
                  孙朔轻笑一声,胡亥因为嬴政逝世心里一直不痛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让胡亥开心的东西自是不能放过,又瞟了一眼李三儿,眼底带了几丝怜悯,语气却生硬的又重复了一遍:“跟上吧,陛下似乎很喜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6-02-2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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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又忘了这个吧了……一直都是在秦时明月胡亥吧更文,大家也可以去那儿看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16-02-20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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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虽说身体大概好了,但依旧是虚弱的,所以每天御医都会来把一次脉,可巧的是这一次胡亥的兰池宫里又来了一批新的内侍宫女,孙朔谨慎,便亲自前去借着教导内侍宫女的幌子筛选了一番,省的有人鱼目混珠。
                      御医来的时候是由李三儿引进来的,孙朔亲自和李三儿说了御医来的时间以及在哪里给胡亥把脉等等等等,事无巨细,方才走了,李三儿虽说没做过这种事但也为人小心勤恳,恭恭敬敬的把御医迎到了殿内给胡亥把脉。
                      倒是胡亥看到那位御医挑了挑眉,放下了自己手里把玩着的佛珠,偏着头打量御医道:“朕没见过你,王御医呢?”
                      那御医躬身弯腰道:“奴才参见陛下,王御医因家中白事,丁忧去了,所以由奴才来照看陛下龙体。”
                      胡亥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发呆,等到御医把完脉才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如何了?”
                      那御医讨好道:“陛下龙体康健,所开的药已起了作用,陛下体内的残毒也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胡亥听这话一怔,其实胡亥并未服药,胡亥嫌弃药苦所以一直不喝,孙朔无法只得将那些药适当的与胡亥每日的膳食在药效不相冲的情况下混合在一起,后来胡亥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对胡亥来说只要不苦了就可以了。这件事情是知道的,那,御医所指的残毒又是什么时候、谁在自己体内下的呢?
                      胡亥骤然脸一沉,对李三儿道:“去把门关上,你去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三儿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胡亥这个样子也只是唯唯连声的去了,而这边御医更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怔怔的看着胡亥,胡亥亦没管他,自顾自的质问道:“你刚刚说朕体内残毒未去,是什么毒?”
                      御医结结巴巴的道:“是使人虚弱的……用久了就会虚弱致死,如果情绪过于激动的话会加快死亡,表面上别人看着是正常死去的。”
                      胡亥一愣,孙朔让他吃药所以在膳食中增了些滋补的晚膳这他是知道的,同时那些药渣还存着所以断不可能出错,孙朔没理由也没那个胆子毒害自己,那么是谁呢?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害了自己?而王御医知道自己中了毒为何不说?
                      胡亥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御医,口内悠闲:“今天这事,朕只当从未听过。”
                      御医亦是在宫里待久了的,如何不明白?于是连忙应下:“是!奴才只是来给陛下把脉,陛下龙体康健一切顺遂!”
                      胡亥轻笑一声:“你倒聪明,行了,王御医既然在丁忧,就让他好好做这个孝子吧,以后就由你来给朕把脉。”既然王御医并不告知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那么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胡亥低着头看着指甲,内心暗想。
                      而御医这边得比殊荣自是喜得无不可,亦是千恩万谢,胡亥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16-02-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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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兰池宫处于池中,黄昏之时胡亥独自靠在窗下静听湖水微漾,垂柳摆摆,远望池面如同皱碧叠翠,波光粼粼。晚风清凉,胡亥一边捻着佛珠一边思索着刚刚御医的话。
                        残毒也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到底是哪儿来的毒呢?又是谁下的呢?什么时候下的?胡亥一直皱眉思索着,衣垂随着从窗内灌进来的风吹得一摆一摆的,一手捻着从窗外拾得的一片秋叶,满目斑驳。
                        直至孙朔进殿掌灯胡亥才清醒过来,原来不知不觉的天都擦黑了,却见孙朔端了碗汤药,因为胡亥知道自己中过毒之后便吩咐了自己要喝药,总不用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而孙朔也就不会再在膳食中费尽心机,次次都会端碗药来,这次也不例外,躬身将药向胡亥方向递了递:“陛下,药熬好了。”
                        胡亥这当刚要接过药碗,听到孙朔的话却怔住了,无他,只是因为此话似曾相识,不过也不想让孙朔看出端倪来,于是接过了药碗便挥了挥手,孙朔自然就告退了。
                        胡亥一边拿着药匙搅拌着汤药,一边努力思索着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零星碎片,忽然心里一紧,自己想起来了!是在东巡的路上!自己当时去看嬴政的时候偶然间听到的也是孙朔说的那句话。而自己好像还亲自替嬴政尝药……
                        汤药很烫,可胡亥的指尖却开始开始泛凉,所以说……其实真正下毒所要毒害的人……是嬴政?而自己又因为忽然昏迷沉睡所以中毒不深……那自己又为何会昏迷沉睡呢?
                        胡亥强迫自己冷静,排查着所有有嫌疑的人,谁才是真正下毒的人呢?虽说是扶苏也确实是有可能,毕竟如果嬴政死了扶苏就直接登基了,根本轮不到自己,那么,将闾呢?将闾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为此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山高水远,将闾即便安插了探子知道了嬴政遇刺,也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下毒才是……或者说,嬴政遇刺就是将闾安排的?亦或是公子高?
                        胡亥将药碗放在一边,自己站起身来,望着秦始皇陵的方向,蹙起眉头仔细思索,一手捻着佛珠,面色冷肃,毕竟毒害嬴政是碰触了胡亥的底线,胡亥自然是慎重考虑。
                        不对!胡亥忽然意识到了,这根本不会是任何一位公子所做的,他们即便是要得皇位,可也不会如此大胆,同时嬴政遇刺的这个时间点卡的也是极为巧妙,他们即便是知道,哪可能第一时间就制定这样周密的计划?既是下毒,就一定是身边人,嬴政的身边人……胡亥的手紧了紧,好似,嬴政遇刺的时候他也不在……那些个暗卫经赵高一手历练,效忠的主人到底是赵高还是嬴政还很难说,同时能在赵高所掌控的局面下如此放肆的人……唯有赵高自己!
                        胡亥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哑声唤着人,却是李三儿进来,胡亥怔怔的看着李三儿一会儿,眼神有些空洞,忽问:“赵高是不是还在宫里?”
                        李三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郎中令大人如今是在宫里的,因为楚国余孽最近……”
                        胡亥不待李三儿把话说完便抽身走了出宫殿去,连带着那串小叶紫檀佛珠洒落一地,经月华照耀却黯然无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6-02-28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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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微凉,整座宫殿静默无声如同一座死城,不过赵高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赵高就是个喜静的人,但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是胡亥,那便另当别论了,章台宫的气氛一下子颇为尴尬。
                          赵高书下最后一个字,搁笔,抬眸望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胡亥,依旧是微笑着,仿佛之前的争吵都不存在:“陛下有何事?”
                          胡亥倒不见是要吵架的架势,只是点了点头,忽然站起身,自顾自慢悠悠的走向殿外,头也不回:“夫子陪我走走吧。”
                          赵高自然亦趋亦步,望着漫天疏散的星子轻轻叹口气,要是胡亥一直不说话就这么走下去,鼓励自己还真的得陪他一夜。前面正在走的的胡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点什么,只是麻木的走着,只是恍惚的想起,那一次在七峰山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夜,也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早已物是人非。
                          胡亥忽然停住脚步,微微偏过身子望向圆月,口内却是对赵高说的话:“夫子……似乎好久没去给我上课了。”
                          赵高亦是看向胡亥,胡亥只是匆匆的披了大氅就过来找自己了,内里只穿了件单衣,依稀还能看出胡亥精致的锁骨,头发也没簪冠。只是随意的用发带系住了而已,如今凉风一吹,发带吹落在赵高脚边,定睛看去,胡亥鬓发随风漾着,明明很邋遢的样子却透出了几分风情万种,赵高敛下一眼清明,垂眸:“微臣不过是臣子,怎敢教导陛下。”
                          胡亥忽的笑了出来,加之凉风袭来,咳了两声,自己捂住了唇,话语随意,依稀带着几分笑意:“原来……夫子还知道自己是臣子?”
                          亦不待赵高说什么,胡亥向赵高走去,距离赵高非常之近,抬起头来正视赵高,眼底浓浓的是不可置信,语气轻柔和缓:“那……夫子觉得,作为一个臣子毒害君上,死罪为何?”
                          赵高明白了胡亥所指,胡亥本就聪明,再加上这些年自己对其的教导,对这些事情虽然不屑但并不代表着不懂,但赵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辩解么?赵高确实可以,但是嬴政在胡亥心里就那么重要?赵高觉得自己如今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赌气起来。
                          胡亥此刻心中闪过的并非是赵高的什么反应,反而是自己前几日在公子高殿内看到的那一行字,若要舍之,必先得之。如今胡亥已经能确信那就是公子高留给自己的了,公子高何其聪明,不会不知道胡亥的那点小心思,再加上胡亥心中的那一些没有安全感的因素在,公子高生平留下的最后一步棋也就起到了效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6-02-28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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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开凿运河这件事到底是定了下来,而那官员也被赵高保了下来,不过是左迁了官职罢了,此事也到底平歇。
                            但赵高对胡亥任性胡闹的本事到底是低估了,运河刚刚开凿,自是要几个月后才能完成,可胡亥却等不了,要去阿房宫玩儿,但阿房宫尚未建成,若是贸贸然的去了,胡亥会不会扫兴不说,万一因此伤着了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赵高虽然把话婉转的说了出来,奈何胡亥根本就不在意,大手一挥,一副懒散无谓的样子:“那就将阿房宫继续建造着,然后再重新修缮一遍吧。”
                            赵高深深觉得即便没有自己,大秦早晚也一定会被胡亥败光。
                            于是乎,天下黔首皆是对秦二世怨声载道,一时间流言四起,讨伐之声愈演愈烈,宣称二世愚蠢妄为,比之其父,实施暴政,过之不及。
                            …………………………………………
                            有宫兰池,筑兰池之畔,池中波光潋滟,烟云氤氲;岛宫奇葩争妍,丝竹飘飞,仙女翩跹。
                            赵高踱步于兰池宫的回廊内,看着正小跑去给胡亥通报的孙朔,自己面无表情,其实就算不进去赵高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样儿的光景,如今胡亥的生活可称得上声色犬马奢靡无度,还未进殿就听得阵阵的丝竹之声绕耳,女子腻软缠绵的笑声。
                            胡亥正一手揽着位穿着妖娆暴露的歌姬,一条腿曲着赤脚踩在龙椅上,另只手搭在膝盖上拿着青铜酒觞,不停的晃着,发出清澈的水声。漫不经心的听着孙朔向他汇报一些什么事情,胡亥蛮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无数舞姬舞动性感的腰肢在胡亥面前展现自己的青春的身体,一旁得幸在胡亥身旁坐着的舞姬亦是趁机以饱满的胸部蹭着胡亥衣衫半掩的胸膛,毕竟就算胡亥不是皇帝,却生的一副好皮囊,这样的人能勾搭上自然是不会吃亏。
                            赵高进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不过赵高心里平静的很,一丝波澜也无,并非是真的不在意胡亥,反而是太了解胡亥,面对这种情况估计胡亥的心里只有恶心。
                            果不其然胡亥一把将怀中的舞姬推开,手里的酒觞随便的扔在地上,撞击上地上镶嵌的珠玉发出清脆的响声,胡亥却看也没看,只是又侧着身体斜倚在龙椅上,以手支颐看着赵高,头稍偏,眉微挑,那模样竟是比舞姬还要勾人。
                            赵高看着一旁的舞姬,并不说话,看着胡亥也没有要让舞姬们退下的打算,而孙朔也只是给胡亥披了件衣服,胡亥又拿了盏酒自己悠闲自在的向殿外走着。
                            不得不说胡亥的穿衣风格让人不敢苟同,除了红的就是绿的,此刻也正是披着朱红外衫靠在殿门自饮自酌,赵高也没继续沉默,直视着胡亥,语气亦十分谦和恭敬:“陛下,楚国余孽造反了。”
                            夕阳洒在胡亥的外衫上,折射出淡绯色的柔光,胡亥慢悠悠的回头,衣衫滑落至肩膀,手里的酒觞微斜,些许的洒落在地上,溅在各处,胡亥唇边似乎还残留着笑意,双眼如同一池春水般流眸喧嚣,朦朦胧胧的道:“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16-04-20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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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既得了赵高的亲口应允,便也不管其他,直接就告诉孙朔,隔日便要去上林苑,孙朔虽然奇怪,但也不会多问,也只得去打点了。
                              …………………………………………
                              上林苑风景如画,盛夏仍旧持续着,漫山遍野的芬芳,胡亥不让任何人跟着,只独自一人穿花拂柳的在其中穿梭,胡亥绕过一座浓绿假山,映入眼帘的是泉水鸣鸣的一条小溪,溪畔群芳盛开,绿草成荫,远远的传来蝉鸣声一声盖住一声,而不远处便隐约能看到一处凉亭,隐于林间,小巧雅致,淡然幽居。
                              胡亥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把朝政便忘了大半,当即就决定骑马狩猎,孙朔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不可否认的愣住了,因为胡亥连弓都没拿过一次。
                              王离只在一旁看着,他是胡亥钦点的随行的臣子,也就是随时护驾的人罢了,王离百无聊赖的看着胡亥气势汹汹的说要骑马狩猎,后来才明白胡亥所谓的骑马狩猎是什么意思,别人骑马狩猎,胡亥负责看着。
                              王离抱着把剑看着胡亥望着天际发呆,压根也没看什么骑马狩猎,一会儿吃着孙朔给胡亥准备的糕点瞅着一旁的兔子,一会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指甲哼着胡腔小调,总之就是和那热血沸腾的骑马狩猎无半点关系。
                              次日胡亥要去犬台宫赛狗,王离也知道了胡亥所谓的赛狗是,别人比赛,胡亥负责玩儿狗,第三日胡亥又去鱼鸟观观赏游鱼飞禽,王离也明白了胡亥所谓的观赏是将鱼鸟等做成美味佳肴将其吞之入腹……
                              不过王离并不觉得胡亥来上林苑散心有多开心,因为即便胡亥让随侍们做些什么脸上永远淡淡的没表情,一丝笑意也无。孙朔每天都会问胡亥同样的一个问题:“陛下今天开心么?”胡亥的回答永远是开心,然后跟孙朔说自己今天的行程自己做了什么事, 孙朔也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微笑的倾听。王离觉得只要是有人跟胡亥说话胡亥似乎就很开心,可偏偏胡亥的这个身份就决定了不会有太多的人能跟他说一些正常的话。
                              王离想起了自己的叔叔所喜欢的人了,前朝的十一公子将闾,无论是气度还是谈吐都比胡亥要高雅许多,自己也曾写信给叔叔,但是叔叔的回答永远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当有一次王离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好像喜欢上胡亥了,王贲的回信这才多了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16-04-2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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