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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历史向】【赵高×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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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胡亥趴在床榻上双手拄着下巴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星空,自己一身白色单衣都被胡亥在床榻上打滚弄的褶皱,双足赤着悠闲的晃来晃去,夜深人静,胡亥自是没什么趣儿。
王离便在殿外守着,同胡亥一样仰望着夜空那晚轮月,忽然就想起王贲给他的回信,手不禁握了握。
胡亥在殿内歪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扬声:“孙朔!”
殿外守着的王离未经允准自是不能进去。便见孙朔听到喊声匆匆忙忙的进去亦不知是何事。
孙朔依旧是一身内侍服,好似永远不需要睡眠一直随时听着胡亥的吩咐一般,孙朔也的确是这样的,所以当即微弯腰谨慎的问胡亥:“陛下怎么了?是饿了?”大半夜的,孙朔直觉胡亥不会有什么好的吩咐。
果不其然,胡亥莫名的道:“猫呢?”
孙朔一愣:“猫?”心道胡亥前几日倒是赛过狗,可是这猫却是在上林苑见都没见过,一时孙朔并不解其意。
胡亥依旧歪着头,轻嗯了一声,又好似真的不知道孙朔疑惑些什么,又补充道:“就是四哥给我留下的那只猫,喵喵叫的,爱吃鱼的,在地上跑的。”
孙朔片刻无语,如此详细的解释,胡亥这是把自己当成智障了么,于是又道:“先四公子的那只猫还留在兰池宫呢,陛下并没有带来。”
胡亥听了这话忽然就起身向殿外走去,孙朔一惊,连忙跟上:“陛下,陛下!您去哪儿?”
胡亥听到呼唤便回头,一本正经:“抓猫啊,四哥就一只猫,它肯定很孤单的,我去再抓一只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孙朔急得焦头烂额。便道:“陛下,且不说这上林苑没有猫,这夜深霜重的……唉您好歹穿上鞋啊!”
孙朔知道胡亥不爱穿鞋,赵高又不在一旁自己也没办法能将胡亥劝回来,看着胡亥充耳不闻的样子径直的从九曲回廊走出去,便向殿外的只顾看戏的王离道:“还不快跟着!”
王离耸了耸肩,无可无不可的紧随胡亥其后,孙朔叹了口气便回去打算把沐浴所用的热水和新衣准备好,可忽然就想起胡亥刚刚孩子气的话。
四哥就一只猫,它肯定很孤单的,我去再抓一只来。
孙朔拿着胡亥平时玩的金玉器的手一顿,觉得胡亥刚刚说的并不是猫,分明就是胡亥自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16-04-2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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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近秋,夜里也是凉的很,漫天疏散的星子烁烁生辉,胡亥赤脚踏在草地上,拉了拉身上刚刚孙朔给披上差点滑落下去的外套,目不斜视的向上林苑东面深处走去。王离明目张胆的跟在其后,怀中抱了把剑,胡亥像是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似的,只是专心致志的找猫。
    凌晨,更深露重,摇摇摆摆的绿草叶上摇曳着露珠,胡亥的衣垂早已被沾湿,荡在脚腕边轻轻的触碰,王离微微偏头在草丛中注意到了胡亥是赤脚,刚要开口,异变突起。
    胡亥脚下一空,脚下的花草忽然就陷了下去,胡亥整个人就掉了下去,却不想胡亥叫都没叫,好似经历过无数次般平常,面色冷然。
    可这边王离却急坏了,迅速上前一把抓住胡亥的手腕,这时他才清楚的看到胡亥感受到自己被人抓住抬起头来,眼底燃起了一丝亮光,王离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没有抓住胡亥,胡亥就会这样掉下去,并且在胡亥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情况下。
    王离到底是没能抓住胡亥,胡亥掉了下去,王离手上只空留着一个描着各色并未见过的花朵花纹的旧银镯子。
    也幸而这上林苑的陷阱并不是很深,胡亥并没有受伤,只是自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看陷阱下面的土地,自己正踌躇着要不要席地而坐,便听得上面的人喊道:“陛下!您有没有事?”
    胡亥听了这话,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刚刚被王离握紧以致泛青了的地方和镯子脱落之后划在自己手背上的一道长长的血痕,挑了挑眉,扬声:“腿摔断了!”
    胡亥正得意自己的小把戏,却不想王离竟然跳了下来,胡亥愣了愣,自己刚才掉下来因为被王离抓住所以离陷阱的地面并不是太远。可王离这样径直的跳下来虽然其有武功底子却也并不是上上策,明显是关心胡亥情切。
    王离皱着眉看着胡亥,疑惑开口:“陛下腿断了还能站起来真是奇迹。”
    胡亥好似没听到这大不敬之语,反问王离:“你为什么要跳下来?”
    王离淡然看胡亥:“因为陛下掉下来了,所以末将也得下来。”
    胡亥偏了偏头,冷不丁的道:“你在上面呆着,让别人来救朕,也照样能论功行赏的。”于是又重复问道:“你为什么要跳下来?”
    王离好似不懂胡亥是什么意思,亦是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回答:“因为陛下掉下来了,所以末将也得下来。”
    胡亥似笑非笑的看了王离一眼便不说话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帝王风范的席地而坐了,王离便守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胡亥。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也能看清些东西了,胡亥仰着头看着星空,其实胡亥也没有什么看星星的兴致,只不过是发呆罢了。夜风一吹,胡亥随便披的外套掉落在手肘处,褶皱的单衣并未好好的系着,经风一吹竟露出大半个胸膛,而胡亥好像也并不在意,随意的将额前的头发梳至脑后,双脚踩在泥土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楼2016-04-20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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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于静谧的气氛总是令人尴尬的,王离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从胡亥手腕脱落下来的银镯子,认真措辞之后方才开口:“陛下……还戴镯子?”
      胡亥呆愣愣的看天,也没搭理王离,也不知道胡亥到底听没听到,而王离也便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胡亥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去,直盯着王离手中的镯子,沉吟片刻方道:“那是朕生母的遗物,其实人都死了,这东西存不存在也没什么价值了,不过这是朕父皇送的。”
      王离一听,方知手中不算华贵的镯子竟有这样大的来历,马上双手奉上:“微臣不知,触动陛下伤心之事,实在该死!”
      胡亥无所谓的摇了摇手,盯在镯子上的目光又重新变得散漫道:“没事儿,一个镯子而已,算不得大事。”
      也不见胡亥将镯子收回去,王离有些迟疑的开了口:“陛下……这镯子您不收回?”
      胡亥淡淡的嗯了一声:“赏你了。”
      王离心下有些感动,毕竟这东西虽不名贵却来历不寻常,当下谢了赏也没推辞。其实王离根本就想不到,胡亥压根没把这镯子当回事儿,毕竟胡亥连胡姬的样貌都不晓得哪儿来的思亲之情?即便是有,也是胡亥想念嬴政罢了。
      王离只是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胡亥,这样的时光太少有,能多呆一会儿便多呆一会儿吧。可愈到凌晨便愈是冷津,更深露重的,良久,王离再次开口道:“陛下……您还不回去么?”
      胡亥没明白王离的意思,以为王离是说回兰池宫,便下意识的答道:“那要看丞相何时接我回去了。”
      气愤忽然有点尴尬,王离深知自己的叔叔王贲与丞相赵高有何间隙,也深信王贲所言赵高是个奸佞这话,于是对赵高一直敬而远之,如今胡亥这毫不掩饰的话确实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方道:“末将指的是……若继续在此处呆着,那恐怕陛下会着凉,明日会受风寒的。”
      胡亥回头看了他一眼:“会有人来救我的。”言罢又轻轻扬唇,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受了风寒不是更好,就更有理由让丞相来看我了。”
      王离听了这话一怔,想起刚刚自己紧抓着胡亥的手,后而皱眉问道:“所以刚才陛下才故意松开了手?”
      胡亥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王离不得不沉默了,因为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胡亥对赵高的感情真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然胡亥所说的会有人来救并非指孙朔,而是那些个跟了自己几多年的暗卫,然而过了这么久自己心里也有点琢磨,这怎么还不来救?
      其实暗卫们心中亦是叫苦不迭,胡亥自登基以后脾气愈加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们这贸贸然的去了胡亥会不会觉得他们一直拘束着自己而龙颜震怒?若是以前自是不怕的,可如今接了赵高的命令,绝对不能让胡亥生气,这才令暗卫们苦恼不已。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16-04-20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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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各位读者,楼主马上高考了所以停更了这么久,还以为跟各位说了,没想到今儿用朋友手机一看竟然忘了说,实在抱歉抱歉<(_ _)>!楼主还有五十天高考所以可能还得停更,对不起各位啦,高考之后连带万字大番外全部奉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3楼2016-04-20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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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闻门外一些吵闹声,横竖也是睡不着,胡亥拾起孙朔给他放在一旁的黑色狐皮大氅,便走至外面,立于宫门处静听。
          赵高蹙眉望着王离,他深夜赶来求见胡亥,虽然不妥但也无法,若不是因为要紧事赵高怎会如此?可这王离却不同于他叔叔王贲,竟是个死心眼,半分不让的守在胡亥宫殿外,赵高平波无澜的声音隐隐带了两分怒气:“王将军,你似乎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王离倒是一点不怕,淡然望着赵高:“赵丞相恕罪,只不过末将职责在此,也不敢不尽忠,何况已是这般时辰,陛下早已歇息,丞相何不明日再来?”
          胡亥因为昨晚在那上林苑的深穴中呆了大半宿,白日又没精神的到处闲逛着,自是疲累不堪,早早入睡,所以王离也不算是说假话。
          赵高如何不知,可心中一直放不下这才借着政务来探望,如今看着王离这个样子,眸内一丝阴鸷闪过:“放肆!”
          孙朔只是在走廊深处看着,王离和赵高他都得罪不起,若是帮着赵高说话难免被人猜忌,若是帮着王离说话那估计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正暗自思忖着赵高的来意,却见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是胡亥。
          王离与赵高同时向胡亥看去,只见胡亥发未挽衣未理,墨色长发垂至腰间,两鬓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漾起,脸色阴沉,披着大氅,赤着脚就向着赵高走去,君威横生,且目不斜视,好似根本没看到王离一般。
          胡亥走至赵高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便如同赵高了解胡亥一般,胡亥也十分了解赵高,漏液前来必是有要事,所以也敛了孩子脾气。
          赵高皱着眉看了眼胡亥的赤足,道:“夜风寒凉,陛下还是进去,容臣细细禀报吧。”
          胡亥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便随着赵高一同进了宫。
          孙朔跟着进去的时候,望了王离一眼,低声道:“陛下和丞相之间的事不是王将军可以置喙和想象的。”而后终是叹了一句:“王将军还是好自为之吧。”王离终究未发一言,难道自己还看不出来么?胡亥提起赵高时从来不用“朕”这个称呼,提起赵高的时候就宛如一个孩子,即便是刚刚胡亥冷静到让人陌生的地步时,所认所依的也不过只有赵高罢了,两个人说话之时别人当真是插不进去半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7楼2016-04-2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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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瞟了眼胡亥,离别多日胡亥似乎瘦了些,又见胡亥额上冷汗残留,赵高皱眉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又想起刚刚的事,又问道:“陛下怎么忽然醒了?”赵高明白即使是殿外自己真的与王离不顾身份的吵起来,胡亥的寝殿和宫门隔了重重玲珑木板,也绝对是吵不到胡亥的,于是有此一问。
            胡亥不意赵高在说有紧急政务时还有此一问,刚欲回答,便卡了壳,如何说?说什么?被自己的母亲吓醒了?胡亥讪讪:“刚才有只猫飞了过去,吓了我一跳……”
            猫飞了过去?赵高额角一跳,胡亥的撒谎技术在他这儿永远都是退步状态,也不理论,不过看胡亥这个样子也是多半做了噩梦才一身冷汗,如此,赵高便不说政务的事了只道好好休息。
            胡亥莫名:“那夫子你说的要紧事呢?”
            赵高瞥了胡亥一眼:“来看看陛下不也算是头等要紧事?”
            胡亥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所以!夫子刚刚是差点因为探望我和王离吵起来?对不对?”
            赵高深深的望了眼胡亥,沉默良久,抿了抿唇:“陛下,不如我们来说一下如今的政事。”
            胡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8楼2016-04-2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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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胡亥因为赖床也没去上早朝,孙朔也由于宫中事务繁杂也没侍候在旁,唯有李三儿一个人唯唯诺诺的在旁,看了眼明明已经醒了可就是不起床的胡亥,低了头不知该说什么。
              胡亥定定的望着窗外,鸟语花香,原该与友人同赏的好季节,可胡亥没有朋友,不禁有些失落。忽而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立刻起了身梳洗用膳。
              李三儿正候在一旁等着胡亥吩咐,偷偷抬眼瞅了瞅胡亥,胡亥诚然生的比女子还好看,脑后的头发编了起来又盘在头顶,一根金镶玉簪碧绿闪耀,恍若一汪清泉般清澈,又留有发尾一段距离,绑了起来荡在脑后,显得俏皮又活泼。一双凤眼微挑,腕间配着白菩提根三十六数的手串莹莹自华。又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衫,坠着云霞出海曙的花样儿,腰带一束,腰形半显,底下蹬着一双绣着蝴蝶逐落花的靴子,倒真是个翩翩风流一公子,琅琅如玉半清客。
              子婴的宫殿并不偏远,嬴政对这长孙的疼爱不下于当日的十八公子胡亥,胡亥的宫殿是咸阳宫中最大华丽的,子婴的宫殿亦是座落有致,内中练武场、小花园都有,到了子婴殿,踱步上了台阶,灼目的阳光折射在宫殿雕刻着虎形雕像的檐角上,殿中的房梁纹着麒麟的样子,足可彰显嬴政对子婴的宠爱,胡亥不禁笑微微的,胡亥与子婴自小一起长大,虽是叔侄,却更似兄弟,亦是胡亥唯一可称得上朋友的人,如今来看他,自是心情甚好。
              胡亥刚刚踏进子婴殿内,打量了下宫中陈设,子婴与其父扶苏是一个性子,不好奢华,穿过雕空的玲珑木板相互开合,便见空旷的房间并着一盘棋,并不曾听闻子婴约了谁手谈一局,应该也是自娱自乐了,左边那竹制的窗子半掩半开,透过去杨柳迤逦满地,一阵凉风吹过更是惬意,继而便听见朗朗一阵读书声——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子婴声音清脆爽朗,亦并未以公子之位自傲,晨起便读书,胡亥自然心中喜欢,便循着读书声走了过去。
              胡亥挥了挥手让周遭人都退下,然后一个人站在子婴身后看着子婴握着一卷竹简读的认真,于是拍了拍子婴的肩膀,子婴诧异的回头,见是胡亥,眼底先是露出三分喜悦,却转瞬如同寒冰般冻结了。
              胡亥倒是未发觉,抽出那一卷丢在一旁,坐在子婴旁边,笑道:“你闲来无事只读‘老子’?还想像李耳一般乘牛化仙么?”
              子婴却全无一点笑意,看见胡亥便想起往事,之前嬴政与扶苏的死讯传来,让他痛不欲生,清醒之时也在想宫中人盛传的二世不孝不悌弑父杀兄到底是不是真的,诚然子婴从小与这小叔叔关系甚佳,可若是弑父之仇便另当别论了。而后子婴求见胡亥,胡亥也总是不见,那段时间正是胡亥昏迷,赵高为着胡亥身体着想自是不让他见的,而子婴却以为是胡亥心虚。加之后来胡亥实行种种祸国殃民的政法,这更是与子婴的理念背道而驰,政见不合,加之胡亥登基担着弑父杀兄的罪名,子婴更是心中多思多想,不由得远了胡亥几分,如今又添了旁人三人成虎的挑唆更令子婴对胡亥疏远淡漠。
              子婴心思百转千回,胡亥也没理会,只瞧着子婴一直闷闷的也不回答自己的话,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子婴本是个没城府没心机的,肚子里更是装不住事,便索性道:“小叔叔,侄儿想问你件事情。”
              胡亥只觉好笑,便道:“你问吧。”
              子婴愈加肃容正声:“兹事体大,希望小叔叔能以诚相待!”
              胡亥见子婴这般模样,心下便料到了三分,可事关那人,如何能说呢?面上笑意便淡了下来,敷衍的嗯了一声。
              子婴见胡亥这个样子更加起疑,也不管其他,直接问道胡亥脸上:“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始皇帝陛下又是怎么死的?”
              胡亥淡淡道:“先皇病逝,你父亲情深难以自拔随先皇去了。”
              子婴讥讽:“如此说来,小叔叔对始皇帝陛下的感情不过尔尔?”
              胡亥听了这话一愣,继而气血上涌,气个半死,自己对嬴政的感情遭人如此轻蔑如何不气?可偏偏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有些书呆气,又见其年幼,又想着以后要子婴承国祚,如果真的吵起来恐他失了颜面再难立足,少不得忍着,哄着子婴道:“叔叔好不容易来一趟,小侄子就这么不想跟叔叔说话?”
              子婴见胡亥如此也知道话说的重了,也明白胡亥素日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更兼着明白胡亥对嬴政的感情,如今见胡亥这般做小伏低,想着素日与胡亥一同长大,同吃同住的情分,自己也低了口气:“侄儿原也是担心太过,说错了话叔叔别怪罪。”
              如何不怪罪呢?昔年因为赵高讽刺了嬴政一两句胡亥差点攉掌赵高,如今子婴这般言语胡亥如何不气?但也只能忍着,面上道:“朕与你是叔侄,自不论这些。”
              胡亥说完也觉得兴趣被打消了大半,但也不得不多坐会儿,否则子婴岂非心中不安?这厢子婴倒没想这么多,看着胡亥在眼前,想了一想,便道:“侄儿这些日子读书,所以对叔叔的一些个政策法规有些不同建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6-05-2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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