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短篇同人】蓦然回首

蓦然回首
一、深秋的峨眉，一片鲜艳的色彩。
本应丰收喜庆的季节，却无人舒眉。
“师父，警我他……”
妙一真人看着李紫琼年轻的面容，染上夕阳的光芒，只显得她的眼眸更是红红的。
“合我们众人之力，也没法将警我体内的蚊蛛毒逼出来，只能让他在寒玉牀日夜打坐，但愿能抑制住毒素的蔓延。”
“……师父，我想去陪陪他。”
“去吧，有什么事通知我。”
妙一真人微微垂首，李紫琼那强忍伤痛逼自己坚强的神情，蓦地令他有些晃神。
很久很久以前，亦曾有那么一个女子，为他强忍眼泪，坚强微笑。
轻浅的脚步声传来，打断妙一真人的回忆，抬头望见餐霞大师熟悉而遥远的面容。
他不禁微微一哂，一切早已过去，当务之急，他该尽快想法替警我解毒。
妙一真人转身返回掌门密室，翻查典籍。
却始终毫无头绪。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漱溟，你一整天没吃饭了，吃点吧。”妙一夫人担忧地道。
“我不饿。”妙一真人心中沉甸甸的，实在无胃口。若是警我无药可救，他真是愧对玄真道兄。“我出去走走。”

二、
峨眉的星空格外明明净。
一道熟悉又意料之外的身影，竟也站在那合欢树下，仰望繁星，孤寂沉默。
妙一真人顿住了脚步。
往事忽似潮水般，汹涌而来。
“严师兄，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别担心，我们先找出路吧。”
那一次，他中了魔道的毒，与她深陷山谷孤独无援，相依未靠。
她边鼓励他边努力地四处奔波，受了伤也隐瞒着，以免他担心。
最终他们找到了出路，他也解了毒，返回峨眉。
或许是患难见真情，他终于打动了她，那个倔强又好似阳光般明媚可爱的女子。
那些日子，每一天都如此美好，旭日初升，他便已醒来，早早地在她的院子前守候着她，与她一起练剑，直到星光都要入睡，他们才依依不舍。
他反复地想，若能与她携手一生，此生无憾。
“漱溟，你瞧，这合欢树开花了。”
望着她那比鲜花还明丽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地背了一句词：“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
她羞红了脸，“哼，你又在胡说什么。”
“凤娘，等我们剑法大成，我陪你回一趟黄山好吗？”
“……好。”
可惜，他们的剑法，始终欠缺最后一招。

三、
“是你？”
餐霞大师清冷的声音传来。
妙一真人上前，距她一步之遥，道：“是我。”
餐霞大师目光微黯，复又恢复正色，道：“你想到救警我的办法了吗？”
妙一真人愁眉不展，道：“没有……”
餐霞道：“铜椰岛会不会有办法？”
妙一摇首道：“他们并不擅长用毒。”
餐霞道：“精通毒物的，莫过于星宿宫。只是……”只是那沙艳红，是想杀妙一的人。
妙一道：“我会再翻查典籍。”
餐霞微微点头，却是再也无言，沉默片刻，她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妙一真人凝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渐渐怅然。
是从何时开始，她变得遥不可及了？
好像，是在那年冬天，合欢树下吧。
当时，她哽咽着，强忍泪水，质问他。
“漱溟，你当真要为了峨眉掌门，另娶他人，与我分开？”
“……凤娘，对不起。”
她震惊绝望的目光，令他终于难以承受，仓皇转身。
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期盼。
她盼着他回头，然而，他没有。
他只能继续向前。
从此，漫漫二十年，漫漫长夜，他只能望着繁星点点，却再无人相伴。

尾声
初冬的峨眉，天空蓝得如同宝石。
偶有飞鸟划过，亦不影响弟子们的专注。
警我和紫琼相得益彰，就连那素来怠懒的金蝉，经过一番历练，亦渐渐发奋。
虽有外忧内患，但一切已日益向好，身为峨眉掌门，他合该欣慰开心的。
妙一真人默默地望向后山那凋谢的合欢树。这开不开心，对他来说，早已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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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您有孕在身
备注：据度娘百科：相传，合欢树原名苦情树，是一个秀才的妻子在家守候夫君归来，却等到青丝变成白发。临终前，其以命立誓，倘若其夫君变心便让此树开花，“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
第二年，那苦情树便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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