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实就是想写一个脑洞虐虐师兄,那种明明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无能为力的感觉……(๑• . •๑)
“呵……”奥丁轻蔑地笑了,尽管紧握昆古尼尔的手不住地颤抖,整个身体变得透明而虚幻,显得狼狈不堪,他还是在笑,只是笑声里多了几分怜悯和凄凉的意味。
“有意义吗?”他问。
路明非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却依旧保持着一种警惕的状态,微微弓起背部,眼神凛冽,金芒吞吐,像是蓄势待发的狮子。
现在,就比他们谁更能撑下去了。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路明非在口中碎碎念着,他身后有必须守护的人,绝对,不可以倒下。
“呵……”奥丁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消失在了寂静的世界。
“呼——”路明非长舒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身体,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总算,找到你了……
这样,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楚子航紧抱着路明非,看着他一点点褪去龙化,伤痕累累地倒在他怀里,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恐惧感,就像那个雨夜他开着迈巴赫独自离开……
“人之所以会有恐惧感,无非是因为所珍视的东西受到危险”
楚子航的脑子里蹦出这句话来,抱着路明非的手更紧了。
“咳……师兄……”路明非睁开眼睛,咳出几口血沫来,明明难过得要死,口里却依旧吐着烂话,“你再抱这么紧我就要被你勒死了,和神打了一架大难不死,最后被要救的人勒死还是在对方怀里,场面看起来温馨感人,知道内幕绝逼会被笑死啊……”
楚子航盯着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有活力……
只是他不知道,对于路明非来说,有些话现在不说带进棺材里就再没人知道了。
“那个……师兄……”似乎感觉到有焦急的目光洒在身上,路明非吞了口口水,开口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事儿,真的……”
楚子航不说话,只是稍微松了松胳膊,给路明非一点调整呼吸的空间。
“路明非……”楚子航低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师兄……”路明非其实很想吐槽,比如雾草师兄你要不要这么含情默默地喊我名字啊,会让人误会的好吗,比如,我真的没事至少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事,你那怜悯的小眼神是什么鬼?!再比如要不要一脸寡妇像啊喂……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路明非突然很想哭,想大哭一场,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一样,可他硬生生把眼泪收了回去,换上一副惯有的笑脸,没心没肺似的。
“师兄,我……”路明非心一横,反正都要死了,就再放肆一回吧,“我喜欢你。”
其实挺可笑的,一直到死才真正认清自己的感情,楚子航怎么想是他的事,反正自己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楚子航没回答,或许是感应到那人生命的流逝,目光中的担忧又深了几分。
路明非也不说话,索性仰起头和他对视,不抓紧时间以后就看不到了呐。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路明非……”最后还是楚子航先开了口,“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们,在一起吧。”
“师兄你这算是告白么?”路明非眨了眨眼,笑了,“其实师兄你不用回答我的啊,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只是不想把这句话带进棺材而已。”
“奥丁已经败了,所以不会再阻止你离开,师姐他们应该开着直升机来接你了,我……”路明非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楚子航的舌头撬开路明非的牙关长驱直入,与路明非的舌头纠缠不放。
路明非闭上了眼睛,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而哭,至少,花了半条命来救这个人他一点都没觉得后悔,只是多少有点遗憾吧。
不要哭,不要哭,路明非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
楚子航放开了路明非,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抽抽的疼,可他却救不了他。他能用手替他拭去眼泪,可抹不平他身上的伤;他能用言语让他停止哭泣,可阻止不了他生命的流逝。
多少年了,他还以为他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了,他以为凡事只要拼命去做,就不会有遗憾。
深深的无力感几近将他吞没,他谁也救不了……
“好累啊……”路明非腿一软,倒在楚子航怀里,头枕着楚子航的大腿,看着一望无垠的黑夜,轻轻笑了,“师兄,听我说说话吧……”
路明非开始回忆他短暂却并不辉煌的一生,到了这个时候回望过去,他才觉得有很多温暖的事都被他忽视了……
“师兄你回去以后记得代我给叔叔婶婶问声好,婶婶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千万别说我死了……就说、嗯,就说我被爸爸妈妈接走了,省得招她伤心。”
“还有还有,帮我跟老大和师姐说句对不起……”
“还有芬格尔……”
路明非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一直说,一直说,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脸上,那个以面瘫著称的家伙,哭了啊……
路明非笑了笑,抬手去给他擦眼泪,在接触到他脸的那一刻无力地垂下……
过往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回放,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阖上了眼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