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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青赤】京都最後の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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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最用心的啊。
首發lof。


1楼2016-02-27 18:36回复
    「曉靜引人醒,憂思頻淚溽。」巫女碎步繞行,緋袴宛如在水面滑行,袴摺搖動綻出朵朵花。每當神社有巫女獻舞時,青峰都會趕來觀看,平時飛揚跳脫的性子收斂成專注的凝目。
    「虛度滄桑世,終須歸淨土。」柔美的嗓音在鼓聲中漸消。不夠,還不夠,聲線不夠明澈,舞踏的流轉度不足,這幾年青峰欣賞過無數場獻舞,無論是神樂舞、白拍子或今樣歌,正職或帶演藝性質的演出,都絲毫無法比擬當年仁和寺的驚鴻一瞥。
    那時青峰還很貪玩,沒事就去山林探險,或到河邊戲水、抓小龍蝦,不知輕重的他見造景精巧,便跑進仁和寺的園林一角把皮球踢來丟去的,玩得不知時辰,直到一聲清越穿過葳蕤繁花,直扣心弦。
    「靈鷲山上說法日,天界散華紛如雨。白檀沉水溢生香,大地引動起六種。」青峰循聲悄步,其時枝垂櫻散盡、御室櫻正盛極將衰,層層掩映後的曲水上搭建了六角形的涼亭,台上白衣似雪、緋袴如血,正是巫女裝束。嬌小身段顯是個幼女,鼓奏下的歌聲雖還稚嫩,卻帶著激揚悅烈的成熟,亭下花群雲蒸霞蔚,更襯那小小身影如凌波仙子下凡。青峰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目光只隨著揚起的千早翻飛,巫女摺扇一攏,筆直的手臂往外畫弧停在半空,腳尖扭轉、左足滑出,優美身段斜斜舒展開來,像飄然升天前的最後一步。
    「天降華雨,地起震動。」比流轉自如的舞步還振動心律的是巫女的放歌,澄澈的樂聲彷彿要穿透靈魂和天地的交界,通透得舒暢淋漓。不知不覺間太過靠近,青峰和一轉身的巫女直直對上視線,她赤紅的雙瞳和雕琢般的精巧五官便烙在心底,只一眼,便將他封印在這一幕裡。
    青峰慌亂地逃跑了,他不敢看清,可怕的熟悉感侵襲著青峰,他怕這是場做了太多次的夢,終於幻化在眼前。他在歌聲未盡前伏身狂奔,耳際縈繞著一輩子的餘音,手中還抓緊一枝剛才激動下折斷的御室櫻。滿眼淨白中那巫女身周燦若雲荼,豔紅和雪白碰撞交融,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又好像看清了,她的舞漫漶,聲音卻清晰;她的五官清晰,整張臉卻又漫漶。就像夢境,除了一個清明的意象外,沿途全模糊成背景。
    他要找到那個巫女。
    所有人都說御室御所是何等地方,在那時候不可能有獻舞,也不可能像青峰所說,只有寥寥數人觀舞,及無數把守四周的衛士。是夢境,經歷一次次卻無法回溯,但青峰不死心,年年有舞必觀,而且在京都每年最後一場櫻花盛宴時,必定拉著赤司一起去仁和寺。


    2楼2016-02-27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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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有人找您,是青峰家的大少爺。」赤司的貼身侍女輕敲木門,柔聲說道。京都的初春冰澌溶洩,家家戶戶都敞開了窗,只有赤司的門戶緊閉,厚窗紙也未曾揭去,自母親病逝以來,赤司的生活一如他的屋舍,從未有外人打擾。
      「讓他進來。」赤司放下手上毛筆,讓侍女引青峰進門。他沒想到這一開門便沒法再輕易闔上,如往常拒人於千里之外。
      青峰是直來直往的性子,不懂得客套話或繞彎兒,面對多年未見的沉靜少年,忽然就全忘了詞。
      「呃……送你!」青峰拋開忸怩,遞上一枝垂柳般細嫩的櫻,「這是後山神社才有的枝垂櫻,沒看過吧?」赤司有些意外,他收過很多禮物如衣絹、玉飾或藥材,除開鄰家的世交家族裡,有個孩子會送他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像木雕人臉或絨毛玩具,送來時還稱「在陰陽寮工作的親戚指名送你的幸運物」,並強調自己只是順路外,還是第一次收到花這麼特別的禮物。
      看青峰身上沾了些塵土,赤司輕輕垂下頭,「謝謝你了。」
      青峰搔了搔頭,和赤司東拉西扯地問幾句,赤司不鹹不淡的回覆全是軟釘子。房間裡全是棋盤、書本和書法用具,青峰待半刻便渾身不自在,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赤司這副冰冷模樣的,「赤司,我說啊,你整天關在房間裡不氣悶嗎?欸,等等,我不是要說這個……」見赤司揚起眉,青峰慌忙接口:「我是想說,你這樣不出門,是不是、是不是……」聲音越低越小,青峰鼓起勇氣:「是不是在想你媽媽!」
      話語鏗一聲落入心裡,自詩織御前病逝,沒有人體諒過他的心情。貴人們勸他節哀順變、傷心會傷身、要堅強起來,全是讓他壓抑再壓抑,沒人問他是否想念母親、是否悲傷難抑、是否仍在哀悼的泥淖裡,仍在渴望一雙手把他拉出來。
      赤司泛起微微嘲弄的笑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原也沒希望人死能復生,只是不曉得不出門怎麼招惹到別人了。」甫出口赤司便後悔了,今天是怎麼了,對初次來訪的客人如此無禮,正想亂以他語,青峰卻用力擊掌,把赤司驚了一跳。
      「是的話就沒問題啦,走吧!」青峰邊活力充沛地說,邊伸手握住赤司的手將他拉起身來,「等等青峰……」不顧侍女的驚訝,青峰把赤司直拉出宅邸門。
      一路奔到青峰宅後的一座私人園林,青峰才鬆開握住赤司的手,「很美吧!」雙手伸向天空,彷彿要把滿座櫻花林都擁入懷中。青峰笑嘻嘻地回頭,才發現赤司微彎下身喘著氣,臉色煞白地輕輕發顫。
      「沒事吧……」青峰嚇得趕緊脫下身上棉衣裹住赤司,「你這傢伙,不行就要說啊……」赤司喘了幾口,抬頭望向吉野櫻、紅枝垂櫻覆蓋的青空,笑了:「真的很美呢。」
      眼裡的冰霜融化成暖光,星星點點從盛不下的月牙中滿溢而出。


      5楼2016-02-2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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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之後,青峰三天兩頭便往赤司家跑,天氣好時,便拉他出去遊玩。後山前有條小溪,青峰也不顧忌什麼,當著赤司的面便脫光上衣,露出黝黑精壯的肌肉,躍入溪流的水花濺濕了赤司的衣角。
        「喂,接著!」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龍蝦被拋上岸,青峰濕淋淋地爬上草地,看著赤司歪著頭、表情新奇地捏著一只蝦尾,讓它在指尖翻騰:「你沒抓過小龍蝦嗎?」「沒有。也沒看過這麼小隻的龍蝦。」
        「……」這個小少爺。
        「赤司我們來比賽游泳吧。」青峰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他早從其他孩子那聽說了赤司的不敗事蹟。平時和青峰打鬧的下級貴族孩子時不時嚷著「前幾天的將棋賽,是一個跟我們同齡的孩子打敗所有人噢!」「我知道他!聽說他騎射比賽也完勝其他人!明明其他人都是元服禮後的年紀……」「聽說他從來沒輸過……!」在眾孩邊八卦邊讚嘆「好像是赤司家的」、「好厲害」中,青峰燃起了熊熊鬥魂。
        青峰家和赤司這種淵遠流長的世家大族本就不同,靠的是祖父輩和父輩的彪炳軍功,受先皇賞識才加以提拔,很有些上級貴族看不起青峰家,私下總撇嘴輕蔑地談論,把他們和中下級貴族相提並論。
        可赤司就喜歡青峰的脫畧不羈。
        「怎麼樣,赤司,來一場吧。」青峰摩拳擦掌,興沖沖便要跳下水,「我不會游泳。」「欸?」
        萬能的赤司家少爺不會游泳。「因為我不能受寒,所以家裡沒讓我游泳。」青峰吞下一句「你咋那麼乖人家說啥你聽啥」,一段時間的相處大約也讓青峰明白,祖訓和家規對赤司未來家主的沉重與意義。
        他看著赤司難得露出的纖白腳踝,一下一下點在陽光閃爍的岩面,真難想像這一雙細嫩的腳能踏著腳蹬,帶領主人奪取勝利。
        「不然做為補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騎射技術吧。」赤司稍稍一怔便笑了,「沒問題。」
        兩小時後,青峰氣喘吁吁地趴在純黑毛皮的馬上,累得側身從馬背上滑下,碰一聲摔在地上,滿背的汗水浸濕了沙子。黑馬不屑地噴口氣,小步跑離輸得一敗塗地的主人,留下青峰仰頭望向優雅端坐白馬上的人,赤司拋下弓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認輸了嗎,大輝。」
        輸了輸了,他實在搞不懂赤司怎麼讓第一次騎的馬如此聽話,輕叱一聲便跑停由令,感覺上他只是騎在馬上悠閒地度過兩小時;反觀青峰整場勒馬疆踹馬肚的,還被鬧騰著摔到地上好幾次,遑論對準靶心射擊了,沒被馬踩死就算命大。
        青峰掙扎著要爬起身,金陽燦燦從赤司頰畔流到腳邊,整個人鑲了淡金光芒般朦朧:「頭抬太高了,大輝,戰勝一切的我是絕對的。」
        嚇得青峰腿一軟又趴回去了。
        「對了,下次你別騎黑馬,你和牠都快融為一體了,看起來怪嚇人的。」
        ……行,你白你了不起。
        索性躺在地上的青峰看著天空,吉野櫻的枝枒倒著從眼簾上方伸入,「赤司,你看過櫻吹雪嗎,御室櫻的吹雪喔。」赤司沒回答,青峰也就繼續:「我兩年前在仁和寺看過,還看到巫女在跳舞──應該是吧?雖然衣服漂亮很多,纖五的時間也很怪,也沒有聚眾觀賞──不過真的很美啊。」
        青峰顛三倒四地說著,少有的認真神情足見他確實為之顛倒。「你是說櫻花美,還是巫女美?」「欸?不知道欸,說起來那時候也沒好好欣賞,說不定是大胸的漂亮妹妹。」
        「靠赤司你別踩會死人的啊!!!」


        6楼2016-02-2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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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京都不是日日好天,經過青峰死纏爛打而赤司毫不搭理的戲碼後,微雨和颳冷風的日子裡,青峰會硬是要坐在赤司旁看他凝神練字、讀書或下棋,看著看著便和著呵欠睡了過去。青峰不是沒嘗試過和赤司一起從事靜態活動,就在第一次和赤司對弈且慘敗兼被損幾句智商後,青峰發誓再不做此等有辱顏面之事。嘛,反正沒事看看赤司也挺賞心悅目的。
          相對溫暖的室內哩,赤司披一件單薄直衣,豔紅的碎髮遮著少見陽光的白皙臉龐,明明暗暗。燈光下認真的纖瘦人影讓青峰一瞬間湧起了擁抱的衝動。
          「怎麼了,大輝?」赤司察覺了異樣,抬頭問道。「沒……沒什麼啊?就……忽然想摸摸你頭髮啊,揉一揉什麼的──」*,我命休矣。看著薔薇色頭頂隨赤司動作一晃一晃,青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死定了,隨便掰個「我餓了找吃的」、「突然尿急」不就完事,幹嘛──「可以啊。」
          欸?
          青峰膽戰心驚地看向赤司粲然的臉,這一定是美色的陷阱,「不怕死的話就快過來啊。」
          臥槽,差點忘了赤司房裡有掛劍!
          不知是青峰頻繁找赤司出門的緣故,或是騎術、射擊和劍道有了旗鼓相當的對手,赤司的身體狀況大為好轉,能出門的日子和笑容一樣越來越多。
          從赤司十七歲起,父親開始讓他接觸朝廷事務,有意使他熟悉家業和工作,赤司很快駕輕就熟,只是青峰得挨著蹭著他待在屋內的時間就更長了。陪赤司的時候久了,文史沒多學多少,兵書倒興味盎然地翻了幾本,只是翻遍赤司家的藏書,也沒有一本能告訴他答案:那年的仁和寺春末不該有獻舞、沒有人能私自表演。
          流年似水,孩童們也終於洗湅成健壯的青年­­,尤其一年才見孫子一次的青峰奶奶更如是想。每年進門的孫子膚色越來越深,「孩子,你又變黑了。」奶奶感嘆道,無視青峰身旁過年來訪的赤司緊緊抿嘴,忍住滿腹笑意。
          便在寒意稍歇、融霜蝕雪之際,赤司敲開了青峰家的大門。跑出房迎接的青峰嚇了一跳,沒多想便脫下外衣裹緊赤司,他也沒注意到赤司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顫抖。
          「大輝,」赤司慢慢舉起手上的紙,「朝廷在徵兵了。」
          於是,他們再次造訪了開滿御室櫻的仁和寺,京都最末了的盛大花宴,湛湛青空下漫天粉淚,正適合送別。
          「真可惜啊,都沒能遇見那個巫女。」青峰誇張地嘆氣,赤司沒有接口,兩人都知道他要說的並不是這些。「赤司,我說──」停住腳步,青峰轉身扳過赤司的肩膀,「我都不擔心了,你擔心什麼啊?出征就出征,又死不了人──」「笨蛋!」赤司低低罵一聲,急步走開,「喂,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眼見赤司頭也不回越走越急,他遠去的背影被枝枝伸展的白櫻所遮擋,那瞬息青峰恍若回到從前,那個他一心一意要融化赤司眸中霜雪的從前。青峰一下子懵了,跑上前使勁把赤司拉住,毫無防備的赤司猛地撞入他懷裡。
          兩人都僵住了,卻也都沒推開。
          青峰乾脆把赤司一把箍在懷裡,省得他使性子亂跑亂想,「你是在擔心我啊?」青峰高興了,樂呵呵地問著,卻換來一記肘擊:「少自以為是了,大輝。」赤司恢復清冷的語調,鬆手的青峰揉著痛處,沒漏看赤司頰上未褪去的暈紅。
          青峰還想開口說什麼,好幾片御室櫻的白瓣落在赤司艷麗的髮上,「欸別動,有花掉你頭上了。」青峰抬手撥弄著,邊掃落花瓣便趁機揉揉赤司柔軟的髮「活著回來,大輝,」髮上的手驀然停住動作,赤司仰頭、微微撇嘴:「敢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饒過你……」青峰抬起赤司下巴,就著他櫻瓣一樣的唇堵了上去。


          7楼2016-02-27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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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定:
            歌詞全抄自荻原規子的風神秘抄,白拍子舞的歌詞,因為我覺得白拍子舞更美。
            靈感來自荻原規子的風神秘抄,忽然就↓↓↓
            主題是巫女裝play、迷戀的阿大找不到她,因為她不是女的
            "御室櫻正盛極將衰"代表巫女舞美則美,但舞者精神耗弱(因為母親病重),似強實虛。
            "只一眼,便將他封印在這一幕裡"取自朱少麟的地底三萬呎,就那種感覺。
            "青峰家的大少爺",本來預定阿大有弟弟之類的,他就可以跟小征在一起,反正他弟會生(x
            小征的薔薇色頭髮跟櫻花不能更配啊
            "「一刻也耽擱不得。」"是在騙大家阿大要找巫女不找小征。
            伊勢神宮的齋王很強大,對詩織御前發出警告。
            用心啊然而熱度君傷透我心


            10楼2016-02-27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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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意兒發文了!!!
              規模也太龐大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6-02-28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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