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见到程柳的时候,她安静的躺在殡仪馆里,我却反而出奇的镇静了,我握着她那冰冷的手,放在我胸膛上,问她冷吗?我帮你焐热。那时候我就想,每个人都是要离开的,她一定会在某个驿站等着我,然后继续一路前行,要知道我们来到这婆娑的世界本来就是要受苦的,留下来的就继续在凡尘中洗礼。后来,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离开的。那天乌苏很冷,下起了大雪,我一个人就那样走在冷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一直走,最后在街道拐角处蹲了半月,迷迷糊糊的回到住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总觉的程柳一直在看着我,默默的替我擦掉眼泪,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发梢的味道,她的一颦一笑,后来我看见她向我招手,笑的那么好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一直到天亮。程柳的爸爸妈妈从河南郑州赶了过来,看着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只好收起悲伤,帮着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