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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塞夏,最萌】男孩与送行会青年(短篇,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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ギャンブル - 椎名林檎

大家好我是小新人小六第一次发文还请多多包容。求戳


IP属地:新加坡1楼2016-03-18 17:35回复
    二楼说明:
    1.小新人求勾搭
    2.欢迎砸评!!
    3.漫画背景


    IP属地:新加坡2楼2016-03-18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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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与送行会青年
      CP:塞夏
      壹.
      结束胡塞尼的那个黄昏,太阳像是穷苦人家深夜点起的小半截蜡烛,眼看着摇曳几下就要熄灭。它苟延残喘着,直到夏尔凭一己之力刨出一个四方的大坑将胡塞尼埋葬之后,才突地坠入了硝烟之下。在这枪弹成林、尸横遍野的沙场上,夏尔的作为不免显得滑稽,但他固执地认为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死法,必须得好好履行才可。胡塞尼生前形容他“老成”,说他这类想法“不像是个恶魔,反倒像个十九世纪考究的绅士”。这本是个极中肯的评价,可是胡塞尼每提及它是,总爱像个兄长一样揉揉夏尔的头发,这就不太妙了。
      “嘿!嘿!收起你那副嘴脸!”夏尔每次都会气得把他的手打掉,拨弄自己被揉乱的发型,躲到一边背对胡塞尼的叹息。
      胡塞尼终其一生坐定了夏尔的一生坎坷不幸的观点。那孩子的一只眼许是瞎的——他从未见夏尔摘下过那只眼的眼罩;那孩子有着很重的伦敦贵族口音,可却总穿着最朴素最简单的衣服。夏尔几乎不提自己过往的事,胡塞尼对他了解的全部也无非是“恶魔是不变的”以及“某个男人曾把我引诱到这步境地”。胡塞尼曾就这几条微弱的线索展开过丰富的想象,极大地满足了他那颗因长久跋涉而困闷的艺术之心。
      “如果您能开恩,我亲爱的小先生,”他某次打趣似的提及,“在这次漫长的旅途过后让我回到我潮湿阴冷的居所,我将以您为模版写下一部惊世巨作??当然,金钱与名誉都将属于至高无上的您,我只求在昏暗的小屋里度过一生。”
      “想法不错,”夏尔用他那迷人的伦敦贵族口音回复,“可惜我只需要灵魂。”
      胡塞尼至死也没有写下一个字,即便他曾写下过什么,最终也会被夏尔轻描淡写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摧毁得一干二净。一颗尚未冉起的文学之星是否就这样陨落了呢,夏尔此刻带着胡塞尼残缺不齐的灵魂离开沙场,如是质问着自己。
      夏尔在漫天繁星下给这个问题画下了一个永远未知的问号。他久违地伴着美景品尝起灵魂,这时他已能够很熟练地择去灵魂腐烂的那部分,只去吃下美好的,再也不用像最开始时为了饱腹而痛苦得满地打滚。然而,每当胡塞尼的灵魂减少一些,每当夏尔的饱腹感增加一点,他的泪腺便越是难以控制地跳动着。他吃得越多,他看清的自己便越完整。
      最终他跪倒在这具无关紧要的灵魂前哭泣,未食用完的灵魂随风化作粗糙的沙砾,融入这一片自然之景再也分辨不出。他已有半个多世纪未曾动过情感,一旦触发了这个机关便一发不可收拾。可笑的是,此刻在这个泪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并非他自己,更非胡塞尼,而是某个他自以为早已淡忘到透明的人。


      IP属地:新加坡3楼2016-03-18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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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在他成为恶魔之前,夏尔的确是个显赫的伦敦老牌贵族。家族灭门,火烧宅邸,总之将一切不幸至极的厄运堆砌到他的身上,便建成了夏尔的前半辈子。于是他找来了恶魔塞巴斯蒂安去为他复仇,正如后来胡赛尼带着疯狂的念头召来了他。他自觉他牺牲灵魂以成夙愿的理由可比胡赛尼的沉重得多,但这都是后话了。最初的最初,当小小的夏尔还带着满身的伤痕,惊异于恶魔罪恶的羽翼时,他的单纯无知、满腔热血便为自己立下了复仇的大旗,它终将引领夏尔走向万劫不复的宿命。
        若是个再成熟些的人经历这些悲剧,这人或许就学会了逆来顺从,这人死后上帝也会流两滴慈爱的泪,将这人召来自己身边。年轻的意义则在于,它让夏尔完好地活了下来,赋予了他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胆量。这胆量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可喜可贺,更多时候则会要了人的命。
        或许是出于好心,起初塞巴斯蒂安对夏尔安慰道,“您大可不必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从数千年前的尼罗河走来,见证了太多的大悲大喜。”
        然而塞巴斯蒂安的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话语,被夏尔的一瞥给浪费得渣也不剩。塞巴斯蒂安察觉到这孩子不适合这样的交流方式,干脆就和夏尔扮起了过家家的游戏。然后,就像他曾对夏尔信口开河的那样,他会假装是夏尔的执事,陪伴夏尔直到海枯石烂。
        究竟是什么让夏尔始终像个孩子一样无条件地信任恶魔的话语,又是什么使得恶魔屡次如一地重复他那不可能完成的誓言,他们各自思忖过原因,却总忽略了他们最质疑的,与理性相对的“情感”。
        直到后来夏尔的未婚妻在她风华正茂时死于非命,他才意识到恶魔的誓约是有多么的虚无缥缈。他从未如此贴近地感受到“人终有一死”。他怒不可遏地给了恶魔一个耳光,质问他为何不从死神的魔爪中救下伊丽莎白,然而问者和答者都清楚得很——肺结核是个所向披靡的屠夫。病榻旁一阵死寂,夏尔从此起彼伏的侍女的哽咽声中匆匆离去,不幸又撞进上帝倾盆的泪水中。
        如果得了肺结核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呢?恶魔塞巴斯蒂安要怎么做呢?他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塞巴斯蒂安说话总是恰到好处,仿佛一切困难包揽在这位恶魔身上,但事后恶魔先生又可以把所有的后果归结为夏尔的咎由自取:他未婚妻的死亡完全是由于夏尔没有及时发现病情而导致的。“太狡猾了,”夏尔暗忖,忽视了某个微妙的种子早已在他的心中萌芽,“他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我却始终摸不透他的门道。太狡猾了。”
        他强忍着被自己的无能气哭的冲动,塞巴斯蒂安终于开口了,“少爷,您未婚妻的后事……”
        “闭嘴。”夏尔浑身颤抖着跳起来,因恐惧而发凉泛白的嘴唇恶狠狠地咬上了恶魔的唇。他几近绝望地扯过恶魔的衣领,又猛地把对方推开。伞早已倒在了地上,雨水伴随着名为青春期荷尔蒙的催化剂,使萌芽的幼株飞速生长,从他那刻满契约的右眼的眼罩下蔓延开去。
        完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回到家后夏尔强迫自己闭了几个钟头的眼,依稀做了个噩梦,但他醒来后很快就发现了眼前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噩梦。夏尔跪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万分警惕地盯着塞巴斯蒂安,就像一只受伤的猫随时会抓向一个生人。
        赛巴斯蒂安正进屋要查看夏尔的情况,看见床上人那副神情时愣了两秒,露出夏尔从未见过的表情,夏尔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理解了它。在那短暂的两秒后,塞巴斯蒂安恢复了微笑,佯装委屈道,“你难道以为我会说出‘脱下你的小鞋给小熊穿’①这类的话吗?”
        “谁知道。”夏尔把被子裹得更紧些。
        “要知道,”塞巴斯蒂安递给夏尔一杯暖茶,借此机会凑到他耳边,“把事态挑明的人可不是我。”
        那天晚上他们终于相拥而眠,夏尔则整夜未合眼。他想到他温柔的未婚妻伊丽莎白,她的一颦一笑,复活节忙活一天后红扑扑的两颊,以及最后僵直在病床上的苍白面色。思念停止于此。他与伊丽莎白的关系更像是同辈亲属之间的亲情、友情,但绝不是爱情。爱情在他眼里究竟是怎样的,他现在正在经历的是否是爱情?还是说这只是荷尔蒙在作祟呢。明明是他自己招致来的祸害,他现在竟邮箱从中逃离了。
        他扭动了几下,想从男人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但对方把他扣得死死的。双方都心知肚明他们没有入眠,但他们还是像一对极普通的情侣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夏尔花了前半夜去回想所有没有对伊丽莎白问出的问题,周而复始地遗忘她的逝去,再一次次辛酸地提醒自己残酷的事实。后半夜的时间他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缓慢地消腐烂,消失,直至最后再也不属于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愈发冰冷,逐渐地接近恶魔塞巴斯蒂安的温度。不用思考,夏尔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他的身体逐渐轻盈起来,他破天荒地沉沉地睡了一觉,隐约听见塞巴斯蒂安翌日清晨摸索着下了床。外面丁零咣啷地吵了一会儿,继而爆发出家中几个仆人震天动地的疑问,随时都会冲进主屋看看他们的小主人病得怎样。这吵闹很快就被男人的轻声细语压了回去,宅邸恢复安宁。于是主屋的门再次打开、合上,男人悉悉索索地爬上了大床,把夏尔揽在怀里。
        浑浑噩噩地躺了三天后,夏尔跌跌撞撞地摸进了浴室。他的双眼已变成了恶魔标志性的腥红色,心脏罢了工,再也唤不醒它的振动。“喂,送行会,”他讥笑道,“你要送别的孤独灵魂呢?”错过了食物的恶魔与夏尔四目相对,夏尔看到对方血红的眸子,死气沉沉的苍白面色,还有消瘦的下颚。他再看向镜中的自己,似乎已经望穿了未来无穷无尽的苦难,潘多拉的盒子顷刻间在他心中打开。
        “我的天,瞧瞧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一句话,将他们推开十万八千里远。


        IP属地:新加坡4楼2016-03-18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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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某个不起眼的火车站前,一位即将远行的男孩雇佣了一位送行会青年。
          “您希望我扮演您的谁呢?”熙熙攘攘的车站前,青年的声音格外清晰。
          “故人就足够了。”
          “那么,”青年给予了男孩一个拥抱,“请一路保重。”
          “那你呢?”男孩未等青年说完,便接话道,“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这儿吗?”
          “不,在送走我最后一位顾客后,我终将沉沦。”
          四周一片死寂。良久男孩低沉道,“你真该那时把我的心掏出来的,那样我们还能看清我的心意。”
          “我想当时我们都胆怯了。”
          “但我不会再胆怯了,我就要去尼罗河了。”男孩尽量不起波澜道。
          青年“噗嗤”一声笑出来,“您是要我陪您一同前去吗?我早学会了顺其自然。”
          男孩扑闪着双眼,他张开嘴,青年悦耳的名字呼之欲出。青年伸出食指抵住男孩的唇,“请不要呼唤我的名字,否则我们都将回不到现在,我亲爱的顾客。”
          男孩愣在车窗旁,火车缓缓启动。火车渐行渐远,将男孩所熟知的景色全都抛在身后。火车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青年的身影。
          【FIN.】


          IP属地:新加坡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6-03-1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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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送行会:出自MAX BEERBOHM的《谈送行》,讲凡是旅客孤身在外并且希望有人能够相送的,都可以到“送行会”雇人来送。


            IP属地:新加坡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3-1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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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3-1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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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叔!!!你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小新人怎么可以
                _(:3」∠❀)_菊花碎了一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3-19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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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新加坡18楼2016-03-23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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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说为什么这篇文有种微妙OOC感
                    【胡塞尼生前形容他“老成”,说他这类想法“不像是个恶魔,反倒像个十九世纪考究的绅士”。】
                    暂且不说这种通过他人评价直接给人物“贴标签”的投机取巧的行为——
                    【“嘿!嘿!收起你那副嘴脸!”夏尔每次都会气得把他的手打掉,拨弄自己被揉乱的发型,躲到一边背对胡塞尼的叹息。】
                    这一段的夏尔给我的感觉是粗野而幼稚的,这本身就有OOC的感觉,再加上它恰好立刻出现在夏尔被贴上“老成考究的十九世纪绅士”这个标签之后——夏尔人格分裂了?
                    贵族教育下的产物,即使是孩子气,也跟生长在伦敦东区的小孩的孩子气是两个概念,表现方式也截然不同的。
                    【“现在,伊莲娜,你若足够聪明,”被众人错认是“独眼兄长”的夏尔某日教导道,“看到吧台那边向你投来不洁目光的男人了吗?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大抵是满脑子温柔乡的胆小饭桶,切记他们不可作为你人生的伴侣。”】这般的循循善诱淳淳教诲,到底是夏尔还是阿贝莱茵?
                    夏尔会如何表达他的关心?别扭的讽刺,看似冷漠的嘲弄;要说塞巴斯说话总是荆棘裹着天鹅绒,那夏尔(对关心的人时)就是恰好相反的。
                    【“不,在送走我最后一位顾客后,我终将沉沦。”】
                    最后五个字泛着一股青春伤痛文学味儿,呛得我想哭又想笑,建议改掉。
                    然后是这篇评的重点。
                    切、勿、以、文、害、意。
                    书法中运笔有缓急、美术里线条也分粗细,才有韵律美感,分得出孰轻孰重。写作亦然。尤其短篇,字字稀贵,得个个落在刀锋上。
                    总之就是,重点重重写,轻点轻轻写←what
                    可以看看海明威或者马尔克斯的《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
                    (以及,或许,只是或许,不要太过迷恋比喻象征这些迷人的小花样?这也是我自己目前正在反省的一点。想想古典主义小说,那可真是半点不投机取巧的,全凭一股死力气一块砖一片瓦往上摞,出来的成果就是朴实又接地气的,不会成海市蜃楼——如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一般我都是建议小姑娘行文厚一点,可对你我要建议简洁一点。
                    代表吧务组高度赞扬你的文字功底,但是不得不说,你在文字方面成长的速度远超过了你在构思方面的成长。
                    一只干瘦蜗牛扛着镶金嵌钻的壳儿,出气多,进气少。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也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无法领会你的高深和莫测;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恳请你原谅我的无知与浅薄。
                    乐意与你交流看法的,
                    打杂小妹片宝宝


                    IP属地:新加坡19楼2016-03-24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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