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拉姆在沙发上躺着，身上盖着克洛泽的外套。
吸血鬼明明没有体温，也不怕冷，可是神还是执着地把外套脱下来给拉姆盖上。
吸血鬼没有睡眠，可是这个时候他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睡眠。
他做了一个梦。
【57】
梦里面他抱着一堆园艺工具忙来忙去，各种各样的花啊草啊。拉姆心想怎么在梦里还这么忙啊，他想把手里的铲子扔下，转过身的瞬间有个人站在他身后。
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是那轮廓却是熟悉至极。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拉姆伸手，那人伸手。
两只手交叠的瞬间，拉姆梦醒了。
【58】
“你说你做梦了？”克洛泽奇怪地看着拉姆。
拉姆耸耸肩：“是啊。对了，既然你是神，那能给我解梦吗？”
“我不是巫师或者什么预言者，所以不能解梦。”克洛泽盯着拉姆看了一会儿，最后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拉姆一脸“你真没劲儿”地翻了个白眼：“米洛，呃，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克洛泽犹豫了一下：“你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回答过你。”
“我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是或否，必须选一个。”拉姆似乎很是坚决。
“我没有办法回答。”
“为什么？”
【59】
拉姆活了很长时间，可是却从未感觉如此疲倦。
是身体的疲倦，还是精神上的疲倦。
他问了太多的为什么，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他的内心开始变得不稳定，暴躁，不安。
还有克洛泽看他的眼神，混合着悲伤与痛苦。
悲伤什么，痛苦什么。
【60】
“我刚才梦到我变成了一个花匠，在一个很大的花园里忙来忙去……”拉姆的声音很低，“然后我好像……看到你了。”
克洛泽嗯了一声，但是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可是我在梦里感觉好熟悉啊。”拉姆从沙发上坐起来，把外套扔给克洛泽。
“菲利普？”
“怎么了？”
“我在梦里……拉住你的手了吗？”
克洛泽直直地看着拉姆。
拉姆低着头啊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我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