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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深不寿(原名执手一生,瓶邪黑花,接盗八,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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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镇楼图,了表我对哥的心。
二楼关于文章
三楼正式放文。


IP属地:福建1楼2016-04-09 13:15回复
    原本的帖子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直播贴,在万般舍不得的情况下,我还是决定修改完之后发来,方便整理,内容跟原贴一样,所以不需要有压力,我只是改了个名而已!
    这里拟歌,吼吼,我第一次写文,不知道好不好,有不好的地方大家提出来我会改滴。
    文章是我看了很多同人文才想写的,有很多地方有出入,所以包含。
    坑少【捂脸】其实我不会挖坑。
    拟歌本来想写接十年后,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十年后的吴邪和小哥,所以还是接盗八啦。
    本文大纲没有,纯属拟歌任性而为。
    接的是盗八小哥守门后的第三年,吴邪意外收到黑金古刀,从而下地又遇小哥的事。
    最后一句
    不喜勿喷,不喜误入。


    IP属地:福建2楼2016-04-09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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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狼群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震惊了,半晌,胡子说道“我听邪哥的,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也是,小三爷怎么做,我就算拼了命也一样要做。”李叔也与我站在了同一站线上。
      白纶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我都可以啊,大不了就只是死,在一起还有可能,现在走不就是自愿去死。”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林。
      我知道阿林不愿在走,但既然走到了这个份上,在回去也说不好,人多总是有胜算的。
      阿林无奈只能妥协我们,我们补充了点体力,继续向寨子里走去。
      没过多久,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盆地的地方,应该就是虎头坑了,我们由我和白纶打头,武器在手,我把黑金匕首反握住,警惕的看着四周,一步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
      白纶看到黑金匕首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深邃掩替,虽说只有一下,但还是被我看到,我心下不免奇怪,他为什么会认得黑金匕首,为什么会惊讶?
      但现在我没有时间问,我们所处之地十分危险,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待周围,以防不测。
      当我们快走到一半路程时,走在最后的一个伙计,好像是叫戴海的突然一声惊叫,我往后一看,只见白纶比我速度还快,已经到了戴海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后面的草丛。
      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难道我吴邪今天走不出这片林子了么?不行,我还有7年要等,我不能放弃,我还要带闷油瓶回家,我必须走下去。
      白纶突然大喝一声“大家呈三角状前行,每个人盯一个方向,端起武器,随时准备。”说完,我们迅速围成三角形,每人一个盯着一个方向。
      我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住了腰见的小冲锋,做好随时准备,我们每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我们走了没多久,周围草丛一波一波的波纹向我们靠近,逼的我们围成了一个圈,这时我才看到,看清楚这群动物的样子这是一群大约20来头的狼,浑身灰色,每头都有半人高,我看了狼群,但是没有看到领头的狼,也就是狼王。
      突然一头狼向我扑来,我一下没有防备,眼见那头狼就到了我面前,一个枪响,那头狼就倒地不起,我听到李叔说道“小三爷小心。”
      我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见到那只狼扑上来,其他狼也向预谋好的一样,向我们不要命的扑了上来,我们一下子就被冲散开来,伴随着戴海的一声惨叫,那只狼已经咬在了他的手上,另一只狼准备伺机而动,咬住戴海脖子。
      我听着他的惨叫,又想起了潘子以前说过的,这些伙计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条人命。
      我顾不得太多,拿起枪就往离我最近的旁边打。然后举起枪就往戴海那里开,两头狼倒地,我赶忙上前扶起他“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戴海一手拿着枪,对着四周打,一只手被咬,血不停的流着,递给我一个感谢的眼神“谢谢小三爷,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拿起枪又打了几只。
      一阵血腥后,那些狼好像知道我们手上的枪很危险,便不敢上前,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我们,发出了阵阵嚎叫。
      老金操了一声,死死的盯着,这时我看到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有的还在往外冒着鲜血,看的分外刺眼。
      我的脚踝处刚刚被狼咬住,一排牙印还在往外冒着血,一走动就痛到不行,手上和背后都有一些擦伤,不算什么。
      突然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山丘上,出现了一只狼,独立不移的站在那,死死的看着我们,我被它盯的背后发毛。
      我暗骂一声,操,这是狼王,我说刚刚在狼群里怎么没有看到它,好家伙躲在我们前面等着我们。
      胡子道“邪哥,上面那头狼怎么那么大,背上还有一个东西趴在那上面。”
      我心下骂道“那是狼王不大才怪。”经胡子一说,我才发现那头狼的身上趴着一只动物,我仔细一看“我操,那只狼王背上的是狈。”
      狈是一种极其狡猾的动物,有人说狈是畸形狼,狈前脚短,没有狼就没办法行动,狈的聪明甚至超过了狼和狐狸,可以说狈就是狼的军师,狼加上狈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那只狼王,俯身冲下来,朝我奔来,其他退到一边的狼群,见狼王下来,也不要命的往我们涌来,一下子我们便被冲散,我脚踝受伤,跑不起来,一边举着枪向狼王开枪,但狼王的灵敏度极高,子弹一一被它躲开。
      一下子它就冲到了我的眼前,我拿起匕首顶着它锋利的牙齿,不让它往我脖子咬去。
      我被它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大树底下背靠着树,手上的力气在一分一分减小。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闷油瓶,对不起,小哥,我可能没办法坚持到7年之后去长白接你回家了。我可能要违约了,对不起,如果还有来生,我吴邪做牛做马报答你的今生的救命之恩。
      我手上的匕首一分一分的往我脖子逼近,狼王却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样,一直逼近我,就在狼王的牙齿与我脖子相差分毫的时候,我闭上眼睛。
      我好像看见了三叔,解连环,潘子,大奎,阿宁还有云彩与这五年来经历过的一幕幕,有小哥,有三叔,有胖子还有潘子和阿宁,每个人的脸和事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听到了胡子和李叔他们撕裂的喊着我的名字,着急的看着我,仿佛时间停在了这个时刻。


      IP属地:福建7楼2016-04-09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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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闷油瓶
        突然我眼前白光一闪,伴随着狼王的一声惨叫,在睁眼时,我看见狼王和它身上的狈被一把青铜古刀死死的钉在了我旁边大树的上面。
        一个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一身黑,脸上带着一墨镜,我凑,这不是黑瞎子是谁?“小三爷,很高兴又见面了。”
        另一个人,穿着深蓝色连帽衫,不用看他脸我都知道是谁,他上前拔下树上的青铜古刀,向我走来。
        我直直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时狼群们早就退的无影无踪,胡子和李叔都上前问我的伤势,我无心回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李叔和老金看到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时候,惊讶的张开了嘴“你们是哑巴张和黑,黑爷。”
        我看白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没有过多表现,只是恭敬的弯了弯腰,然后我竟然看到闷油瓶朝白纶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很不起眼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草,草,我拖着脚走到闷油瓶面前,手不自觉的去捏了他的脸,好像是真的。
        闷油瓶看到我扯他他的脸,眉头一皱,那双淡然的眼睛盯着我“你干什么。”我忽然后退几步“小哥,你不是该在青铜门里吗?怎么会在这?”
        闷油瓶将青铜古刀插回背后,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跟你没关系,你不该来。”
        再一次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三年的压抑,在闷油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都爆发出来“我操你妈的张起灵,你害小爷等了你三年,跟我没关系,小爷要不是看在你是小爷兄弟,小爷会他娘的一次又一次的趟这浑水,我不该来,要不是看在你黑金古刀的份上,小爷现在就该在店里吹空调,用的着在这里被狼咬吗?”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三年的压抑,眼睛瞪得老大,胡子几个都傻傻的看着我们两个,黑瞎子则笑嘻嘻的看着我们。
        闷油瓶眉头紧蹙着盯着我,害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赶紧道“小哥,对不起,我。”我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你脚受伤了,他的包里有药。”说完看向了黑瞎子,后者则不在意的摊了摊手,把背包放下来,胡子把我扶到平坦的地方坐下,黑瞎子帮我打了一针破伤风和狂犬疫苗,然后再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行了,小三爷其实哑巴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没必要生气的。”黑瞎子在我旁边坐下。我道“老子还要他保护?”黑瞎子笑着看着我“你自己数数那次你有危险不是哑巴救的你?”
        我尴尬一笑,是啊,每次闷油瓶都可以全身而退,就是因为救我,才受了一身伤,我刚刚好像是不应该那样说他。
        黑瞎子顶了顶我“去吧,弟兄们都挺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却看见白纶和闷油瓶在一起说着什么,见我走过来,白纶识相的离开了“小哥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骂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睡了起来,我又问道“小哥,你认识那个白纶?”
        他想了很久,才淡淡道“不记得了。”我凑,你不认识才怪,说谎也不打个草稿先,不认识你朝他点头,不认识你跟他聊的这么欢,打死我都不信你不认识他。
        闷油瓶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疑问,睁开眼看着我“吴邪,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他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黑眸盯了我很久,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不让人听到一样,“吴邪,明天你就出山吧。”
        我被盯着莫名的打了个寒碜,听到他说的,心上早就已经麻木,说什么无关,说什么不需要我做,都是放屁,面上虽不在乎,心里听到却是难受的“我前面说过,我只是来还人情的,不是来插手你的事,你的事我不会管,但我的事也请你不要插手,这个斗,我是下定了。”
        没等他发话,我就走开回到营地去了,戴海和阿林伤的比较重,我脚也因为受伤成了第三位拖油瓶,阿林吓得不轻,我们也就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的忧虑感消散无余,也许是因为在我的身边,有那个我
        等了三年,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的人,他走在前面带路,我却感受到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
        三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于他,好像两人之间,已经超过了关乎于兄弟之间的感情。
        由于闷油瓶的带路,我们很快就走过虎头坑,又走了一段时间,苗寨展现我们眼前,苗寨前有三座桥,一座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对仙鹤,我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种苗寨怎么会有这样的雕刻物,我瞥了一眼众人,除了闷油瓶和白纶一如既往的冰山脸,我暗骂不正常。第二座桥是黑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对黑龙,栩栩如生,我无意见瞥见那对黑龙的眼睛,一股邪意从心油然而生,原本以为这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苗寨,之前听阿林说,那个苗寨除了苗王的竹楼稍微能看,现在看来,真是不一般的牛逼啊。第三座桥明显就是比不上前面两座,桥身是用几根圆木搭建而成,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那孤零零的木头。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闷油瓶,谁知就在这时一向稳重的李叔,一个踉跄就摔在了第一座桥上,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机关运作的声音,我暗道不好,正想上前拉起李叔,却被身后的黑瞎子拦了下来,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眯眯的。
        我懒得理他,在回头时,白纶已经把昏厥的李叔扶到了我身边,胡子接过李叔。我走到白桥前,地面上都是箭矢,我正想将箭矢拿起,闷油瓶拉住了我的手,我试着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疑惑的看着他,他淡淡道“这上面有毒,寨子里应该有解药,你的伙计应该不会有事。”
        听到有毒,我又暗骂一句,操,不禁担心起李叔,他年纪大了,这下已经昏了过去,如果白纶在晚一步,我想李叔就不是现在的昏厥而是归天了,想到这,我像白纶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谁知这个冰山脸竟然看都不看我,直接朝老金那伙人走去。
        黑瞎子看到我热脸贴了冷屁股,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瞪了一眼像是再说“笑什么笑。”黑瞎子倒是不以为然,继续捧腹大笑,我黑着一张脸,思考着刚才的事。
        李叔极其稳重,也听我的话,从来不会不说便行动,像刚才那样自顾自的上桥,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他确确实实的上了桥。除非是有人推了他。闷油瓶和黑瞎子他们两个根本没必要,就算要杀李叔,就凭他俩的身手,再来十个二十个都不算问题。至于胡子他是经常接触李叔,,要动手不需要等到这个时候。那就剩下狮子黄的人了,白纶救了李叔应该不是,但也不能否定他不是心虚所以做戏。
        白纶这个人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比闷油瓶还冷,你跟闷油瓶说话,他偶尔还会嗯一下,但白纶他会直接忽略,连个眼神都不给你。


        IP属地:福建8楼2016-04-09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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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下地
          有了闷油瓶的带头,一行人走的很快,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搭起帐篷,闷油瓶和黑瞎子出去探路。
          等得他们走远,胡子往我身边靠,低声对我说“邪哥,这个人可信吗?别下了墓把我们给害了。”我听着他的话笑着摇了头说他可不可信我不知道,起码对我来说他不会害我们。
          胡子还想往下问,我一个摆手他才闭了口,挪回原来的位子,看着他的样子,五年前我刚下地时何尝不是这样问过三叔,何尝没有怀疑过闷油瓶。
          只是现在,我对他看的比谁都通澈,他背影的萧条,孤单,有谁可以明白。
          长生的代价,莫过于此了吧。
          大约过了几刻钟,闷油瓶和黑瞎子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天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老金几个扬起了篝火,这地方可以算上了深山,有没有野兽都是问题,如果我们睡觉时,给我们来一偷袭,那就不好玩了。
          老金安排了守夜,第一班由他和白纶,第二班我和闷油瓶,第三班由杜升和胡子。
          安排好守夜,我一头钻进帐篷,感觉有人也钻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那双深邃的黑眸,被盯的发凉,连忙移开了视线。
          若有若无中好像听到一声叹息,一双冰凉的手覆上我的双眼,他说“吴邪,我在。”他顿了一下“睡吧。”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是我这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戒备,没有顾虑,因为我知道他就在我身旁。
          一直到早上,黑瞎子在外头的声音吵醒了我“哎呦喂,小三爷这一觉可真够能睡得,这都中午了还不舍得起,哑巴你昨天下了不少功夫吧。”黑瞎子一向这样,我也没有多在意。
          帐篷的拉链被拉开,进来的是闷油瓶,他看到我,默默的走到一边“醒了出去吃点东西,准备出发。”
          后来我才知道,大队大清早就醒了,之所以等到下午,是因为我还在睡,老金本来想叫醒我,但在闷油瓶的眼刀下连帐篷都没碰到就放弃了。
          草草的吃过午饭,整理了一下,一行八人就向着山里走,没多久,前面开路的闷油瓶就停了下来,我上前一看,问道“怎么了?”
          黑瞎子朝着大伙吹了个口哨,说是到地方了。老金越过我开始看地形,寻找合适的地方下铲子,黑瞎子在旁边看着,一群人围一个地方研究。
          闷油瓶则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望天,跟三年前没两样,同样的不爱说话。我凑过去,坐在他身旁,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之后开始吞云吐雾。闷油瓶看到我抽烟,眉头皱的死紧,伸手就将我嘴里的烟夹了过去,弄到地上。
          我疑惑的看着他,后者则一副事不关己的脸色,好像刚刚夹我烟的人不是他。
          “小哥,你为什么从青铜门里出来了?”我抱着希望问他,其实我不敢保证他一定会回答我,毕竟他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瓶啊,可他确确实实的回答我了。“终极以破,这次是来做个了结的。”
          终极!了结!什么狗屁东西。一听到终极和了结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闷油瓶子,终极破了你不来找我,还害老子等了你那么久,现在又不知声的来下地,还当老子是兄弟吗?
          我没有回答,闷油瓶把视线从天上移到了我脸上,黑眸盯的我背脊发凉“吴邪,你不该来。”
          操!又是这句话,这两天跟我说了几遍了,你不厌老子都厌了。
          “小哥,这次的斗是谁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说实话这么多年,对这句话已经麻木了,张起灵说过,三叔说过,就连二叔也说过。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故意瞒着我。但你们个个都瞒着老子,老子特么就是不爽。
          闷油瓶盯了我好一会“苗王。”说完又开始看天,我真不知道天真的那么好看么?又不是什么明器,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怎么就那么爱看呢?
          我正想问第三个问题,胡子就走过来告诉我,通了。我正纳闷怎么那么快,挖掘机都没这速度吧。胡子说是他们挖着挖着,土就松动了,然后陷了下去,戴海下去看了之后说是我们把盗洞打在了别人盗洞上,这说明这个斗已经有人进去过了,不过我们也省事的很,不然照这挖下去,得挖到明天才能下斗。
          闷油瓶自顾自的走到盗洞上,看了看,才向黑瞎子点头。
          整理了一下装备,由黑瞎子打头下到盗洞里,接着是狮子黄的几个手下,然后是胡子,我刚要下去,闷油瓶就拉了我的手,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小哥,怎么了?”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下去后,跟紧我,别乱走。”然后示意我先下,他殿后。
          我先是怔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呵,真是太久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虽然陌生,但心里却是暖暖的,不管怎样,他还是回来了,还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盗洞里一片漆黑,我刚下去,就听到黑瞎子流氓一样的调侃“小三爷和哑巴怎么下来的这么慢,三年没见这调起情来也是这么有味道。”我听到,立马就暴走了“滚你大爷的黑眼镜,你他妈的才调情呢,老子那是叙旧,叙旧懂不懂?”
          接着是闷油瓶落地的声音,估摸着也是听到了黑瞎子的调侃,利落的赏了黑瞎子一个眼刀,黑瞎子才道“好好好,叙旧叙旧。”我懒得理他。
          打开手电就打量起墓道来,墓道不算宽敞,幽深的很,黑瞎子打头往前走,这三年来我有个习惯,每下一个斗就习惯做个记号,我在旁边的墓道上用匕首刻上了一个十字,才往前走。
          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墓道也一直没有到头,既没有看到耳室也没有看到墓室,老金突然叫起来“操,这什么鬼东西。”我正想上前看看老金叫什么,小哥伸手把我拦了下来。一眨眼,打头的黑瞎子已经到了老金旁边,我探头越过小哥,看到的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头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闷油瓶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随即上前查看,我跟在他后面,发现这个头颅并不属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换句话说这个人是另一队的人。
          闷油瓶摇了摇头,站起来说是没有危险,这个人死了有一两天左右。一两天,那按我们的速度,有可能会在半路上碰到,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IP属地:福建10楼2016-04-09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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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张爷是吴家的
            一双冰凉的手覆上我眼睛“吴邪,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怔,摇了摇头“小哥,不怪你,你也没有错。”
            “吴邪”
            “小哥,我在。”我略带疑问的看过去。
            “吴邪”
            “小哥,我在”我看着小哥的茫然,眼眸中没有一丝神态,完了,这瓶子该不会又失忆了?果然,家族通婚的后遗症就是害死了人。看,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给迫害了,多可惜啊,大好青年呢。“小哥。”
            “吴邪。”“嗯,我在。小……唔”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我的嘴就覆上了一片柔软,贪婪的吸允了几口,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亲我的这是那个闷油瓶子啊,我想挣开,却被禁锢的更紧。
            这一吻十分的长,吻的我几乎快要断气,捶打了几下闷油瓶,示意自己喘不过气,闷油瓶才放开我的嘴,还贪恋的啃咬了我的嘴唇,血腥味传遍了嘴巴。
            这闷油瓶子,今天是受什么大刺激了,还是吃错药了?下意识的把手伸向闷油瓶子的头,冰冰凉凉的,也不烫,没发烧啊!“吴邪,我没病,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这瓶子不会是禁欲太久,今天才会不正常的吧,没道理啊!下午买衣服的时候还好好的,瓶盖打开了,怎么就这么不得了了。
            “吴邪,你累了。”闷油瓶的话刚说完,我就被打横抱起,似乎还看到闷油瓶的嘴角有了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不不不!肯定是我眼花了,这闷油瓶子会笑真是比母猪上树的概率还小啊,几乎等于零。
            再醒来时,阳光从床外射进来,卧室里的落地大窗已经碎了一地,我转过身却发现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对着我,一个手臂压在我头上,妈的,压了一晚上,这人手都不会麻吗?我感到不好意思,只好用手摸了摸鼻子“小哥,你醒啦?昨晚睡得好不好?”
            话一说出口,我就恨不得拍自己一大脑瓜子,你被人当枕头压了一晚上,你能睡得好?“小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压着你的。”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正经的看着闷油瓶。
            后者则不以为然的坐起来,从衣柜里熟悉顺手的吧把衣服拿好进了卫生间,临关门的时候扔给我一句没关系。‘砰’卫生间的门关的声音也没唤回我神游的思绪,这闷油瓶子果真转性了。
            整理好自己,吃完饭后,我穿一身雪白色唐装,这是我这三年来查账和去堂口都会穿一身唐装,脸上也没有了在家里稚嫩的笑脸,代替的是冷冰冰的脸和锐利的眼睛,虽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还是少不了的狠辣。
            闷油瓶一身黑色西装,盎然站在我的身后,像一个保镖一般的严肃,我看着他笑了出来“小哥,你放轻松嘛,瞧你这还没进堂口,弦就别绷那么紧。”
            “走吧。”说完这话,闷油瓶就走在了前面,首先上了车,我一下子贴了冷屁股,脸上也有些过不去,小花和瞎子陆续上了车,李叔开着车胡子昨晚被小花安排带人埋伏在堂口周围,随时准备动手或者支援我们,我笑小花小题大作,有闷油瓶和黑瞎子两个在道上大名鼎鼎的两位爷,道上人称南瞎北哑的在我身边护驾,再不济不还有小花你在吗?谁敢动我?
            小花却说我不懂得周到,如果狮子黄有带人来,就凭我们几个打起来也不一定能赢。
            就在我们谈话之际,查账的地方到了,我首先下车,双手背在背后,尽量装出一个狠辣的样子,其实了解我的都知道,我虽然在外人面前装的一副狠样,私底下却是一个亲和的人,不然胡子也不会同我开玩笑了。
            闷油瓶几个跟在我身后,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堂口,房间里的位置上已经有了几个堂口的掌事,还是几个老人,看到我的到来,都恭恭敬敬的向我问好,在看到闷油瓶的脸时,我明显看到几个人的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更白了。
            也是闷油瓶三年前凭空消失,三年来没有人再见过他,不知道的以为他折在了哪个斗里,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熟的知道他是替我去了长白山底下去守大门了,露出害怕的神情也无可厚非。
            我坐到位置上,李叔上完一杯茶,附耳说道“小三爷,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我眼眸一扫指头在桌面上敲着,看到盘口里的人来得十分之七八了,但还有几个掌事的没有来。“怎么?这三个人这么有本事,查账都敢迟到,还把不把吴家放在眼里了。”
            底下的人也开始躁动起来,“小三爷,我们也来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您不能一直这样放着我们啊,您要是没事干,不代表我们没事干。”说话的是一个盘口的掌事,年纪轻轻却已经下了不少好斗,虽说不像什么大斗,但威名在道上还是有的。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的闷油瓶,对李叔说“李叔,给张爷搬张凳子。”李叔照做,闷油瓶也没客气,坐下来之后,抱着青铜古刀开始望天花板,看到那把古刀我就想起来狮子黄给我的那把黑金古刀,还没有还给闷油瓶。
            “张爷,人还没有到齐,你怎么看,是开始还是等?”我保持了做事先问闷油瓶的良好习惯。“等。”闷油瓶难得的把视线扫了几个空着的座位,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一个字。
            听完这个字,几个不要命的也许是这三年刚出头的就愤愤不平道“这吴家盘口什么时候都要听外人的了?况且还没有名的一个无名小卒,如何能够做到服众?”
            那个人刚说完,几个本来看到小哥,脸白的不行的,就更白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齐刷刷的盯着我身旁的闷油瓶,后者直接忽略了话。
            刚才那人说完,前面那个不耐烦的也附和道“三爷莫不是年纪大了,要找接班,那也不该找这个外人,您不坐我们哥几个可以代替您的位置啊。”
            我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却在瑟瑟发抖,因为昨晚的事,闷油瓶的神经就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现在听完话又在散发冷气,我眯着眼睛,淡定的开口“见张爷如见我,张爷是吴家的。”
            那人明显不知道我会这样说,一时间也被我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到我会这样说,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吴家小三爷宣布道上如佛一样的哑巴张收至吴家,为吴家做事,这样一来听过哑巴张威名的人就会碍着这个关系不敢轻举妄动,也趁着机会告诉那些有心的人放下来,不然绝对不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借此告诉闷油瓶,你张起灵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你有我,我吴邪会给你一个家。


            IP属地:福建22楼2016-04-09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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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遇见已成殇
                杭州夏日。
                西冷印社旁的吴山居大门紧锁,屋外阴雨绵绵,没有夏日该有的生机。
                吴山居外挂着两个白灯笼,以前走过这里的人们总会看到有着一老一少的倚在门口的藤椅上享受阳光浴,他们面朝太阳,而双手却十指紧扣,面对面时,他们两个总会相视一笑。眸里有不尽的爱意。
                不知何时,吴山居门外没有了这个老人,只留下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总会在吴山居外摆着两把藤椅,在阳光灿烂时,躺在藤椅上,眼睛看的不是当初的太阳,而是早已空荡荡的藤椅。
                眸中有的是无尽的悲伤,思念。
                杭州墓园。
                墓园里有着这样一块碑,上面的右边写着这样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而在左边又有这一句话,却是深入人心“天真逝,麒麟忘。”写这句话的是墓主,天真亦如他的名字一样天真无邪。
                守墓人总会看到有一个年轻男子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的来到墓碑前,那个男子的食指和中指都比常人长的多,他总会倚在墓碑上,手细细的摩擦的墓主的名字‘吴邪。’
                那个年轻人叫做张起灵。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张起灵都一如既往的守在墓碑旁,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也同样没有忘记。
                他不是不会忘,而是不敢忘,他忘不了,忘不了当初那个叫他闷油瓶的声音,忘不了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脸孔,忘不了当初那个对他说带他回家的人。
                杭州的雨没有停,仿佛下了整个世纪,雨再大,可以冲刷掉许多东西,唯一洗不掉的是这个叫张起灵的年轻人对一个叫吴邪人的思念。
                玲珑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IP属地:福建32楼2016-04-09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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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张起灵视角】
                  把吴邪弄晕后,弄坏了通往青铜门的路,其实去往青铜门的路并不止一条,只是这条路相对好走罢了。
                  我躲在暗处,看着吴邪转醒,发火,下山,我在劝着自己不要陷的太深,但还是忍不住跟上了吴邪下山的步伐,我怕他出事,他有雪盲症,怕他摔倒,一路跟到他平安下山,看到他买了包黄鹤楼抽,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过,但我没办法,就像盘马讲的那样,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会害死他。我不会允许他受到任何伤害,吴邪,请原谅我的自私,我能为你做的,只有离开你,你只有离开我才能过上正常的日子,这个青铜门就让我替你守一辈子吧。
                  吴邪平安下山,我又买了些其他东西,其实说是十年,还不如说是一辈子,终极里的东西并非人力所能控制的了,我不能让你犯险。
                  上了山以后,从上往下望,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我不知道进了青铜门以后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他有顾虑,十年不过一个谎罢了。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耳边想起,一阵阵悠扬的号角声传入耳边,我跟着阴兵走进了青铜门,门关了,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夜视能力仿佛受到了某种物质的阻碍,一点也看不见。
                  摸黑的从背包里找到一根犀角蜡烛点燃,这里并不像当时进来的那样,这是一个陨玉的洞窟,很大,找到了一个地方,不知为什么,进来以后比在外面更疲惫,没有一丝力气。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过了多久,但梦很长。梦里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知道了张家古楼最后一层有破解终极的方法,知道了苗王墓里的神尼显牌。
                =================广西苗王墓篇完=======================


                IP属地:福建33楼2016-04-09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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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再去巴乃
                  二叔看我不说话,也没有多问。我跟二叔唠了些家常,二叔本想留我下来吃饭,我想到家里还有小花和黑瞎子两位爷,我要是不回去,那两位爷分分钟拆了我家绝对是干的出来。
                  推辞了二叔的好意,开车回去了,到了店铺已经接近晚上7点,店铺里的灯还亮着,我打开门进去,小花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而黑瞎子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小花。
                  小花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的对我说道“小邪回来了?你二叔答应你了吗?还是说没有?”小花手指飞快的按着手机键盘,连跟我说话都还能不输的玩着俄罗斯方块。
                  “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去巴乃。”我想去巴乃的心一刻都没有停下过,现如今,二叔也没有反对,自然是越快越好,只是不知道闷油瓶到了那里,是还在寨子里,或者说是已经进了张家古楼,我更想的是闷油瓶还没有进斗,只要他还没有进斗,一切都还有可能。
                  闷油瓶,张起灵,你一定要等我。
                  小花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悠悠的说道“我饿了。”我彻底被这位爷惊到,竟然可以这么淡然的哦一声,再告诉我自己饿了。我试图反抗,但看了看,如果闷油瓶在也许我还有获胜的几率,可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黑瞎子,就连小花我都不一定能打的过,衡量完我们之间的战斗力,我获胜的几率等于零,只好认命的进了厨房。
                  吃完饭,我便径直上了楼,房间里我从柜子中取出了黑金古刀,闷油瓶走的急,还没把刀还给他,他就已经走了,这次去巴乃一定要把刀给他。我抱着黑金古刀就躺在了床上,渐渐有了睡意。
                  再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收拾好东西,我们就直奔火车站。
                  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快速移动过去的景物,却没有心思欣赏,我一门心思都在闷油瓶的身上,只希望他好好的等我,不要那么快的进山下斗。这么一去,肯定是会打扰到胖子,胖子也肯定会知道,依他的性格肯定会执意要和我们一起进山。我实在不想麻烦胖子,但这件事也瞒不下来。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在我的走神中,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小花来叫我下车我才回过神来。
                  下了火车,我们又乘小巴进入巴乃,时隔三年没有到过的地方,也不知道对巴乃、对张家古楼该是陌生,还是熟悉。张家古楼葬送了太多人命,连潘子都被我连累的把命搭在了那里,如果当时我没有找他,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家室,有了孩子承欢膝下,终归是我吴邪对不起他,这次再入楼,我一定要把潘子的尸骨带出来。
                  到了苗寨,熟悉的找到了去阿贵家的路,敲了阿贵家的门,传来的却是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来了,敲的那么急干嘛?又不是去赶死。”听到久违的胖子调侃声。
                  我也忍不住骂了句娘“死胖子,老子来了,你再不开门看老子不揍死你?”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下来就是胖子的一个熊扑,好在老子这三年也练了不少,及时的闪了过去,不然就得被胖子的熊扑给压死。
                  胖子见偷袭失利,也挠了挠头,对我道“天真,啧,三年不见你没有放弃练功,身为党组织的我还是很为你感到骄傲的。”我哭笑不得,往他身上的肥膘就是一拳,胖子也很适时的躲了过去。“彼此彼此,胖爷你在这苗寨里,清茶淡饭,老子原以为你该瘦了些,没想到还是一身肥肉,啧,真是失望啊。”
                  一说胖子的肥膘,胖子立马摆出了不高兴的样子,拍着肚子上的肥膘,对我道“胖爷那肥膘可是下斗救命用的,要是没了这身肥膘,胖爷哪能活到今天。”我咳了两声,憋着笑道“那是,你要是能少摸点明器,说不定你这身肥膘还得感谢你。”“天真,哪能这么说,下斗不摸明器难道还摸粽子啊?胖爷可没你那好嗜好,粽子见了你都巴不得往你身上凑,就连那禁婆都把你当他入门老公了。”胖子一脸不正经的道。
                  我哑然失笑,却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再跟胖子闲聊。胖子看了我身后的小花和黑瞎子,笑道“这不是花儿爷和瞎子嘛,来来来,快进来坐,别站在外头吹风了。”胖子招呼我们进去,阿贵应声出来,看到我,就对我说道“吴老板,你怎么来了?”我笑道“有些事情,所以过来了,还得麻烦你腾出几个房间给我们住。”
                  阿贵客气道“有什么好麻烦的,王老板这几年也帮了我这老头子不少,这是应该的,快进来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房间。”我嗯了一声。
                  进了房间,胖子给我们几个倒了茶,一副农家人的样子,胖子的鬓角也生出了一些白发,对于胖子我只知道他叫王胖子,在北京潘家园有一家古董店,却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今年几岁了。
                  胖子倒完茶,坐下来就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天真,你这次来不是为了来看胖爷的吧?”
                  果然,只要我一来,胖子就肯定会知道我是要干什么的。我也没有藏着掖着,点了头开口道“是小哥,两天前,留了一个纸条,就走了,我知道他的下一站是在巴乃的张家古楼,怕他出事,所以我就来了。”
                  “小哥决定的事,我们怎么说也没有办法改,既然如此,胖爷我就舍命陪君子,陪着你去把小哥找回来,这么多年了,胖爷都没见到他,这次把他找回来一定得好好说说他,怎么动不动就是失踪的。”胖子的话听的我心里很感动,我知道胖子对我对闷油瓶的情意。所以才不想让他去为我犯险,我刚想回绝他,胖子就像看出我心思的对我说。
                  “天真,胖爷说过,只要你和小哥有需要,胖爷我做什么都愿意,这辈子能让胖爷出山的就只有你和小哥两个人,同样的,如果你们非要去一个凶险至极的墓,没有把握能够活着回来,一定要告诉胖爷,别让胖爷此生都留有遗憾。”云彩对胖子的打击很大,我自然是知道的,胖子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分上,我也没有理由不答应胖子,只好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又说道“胖子,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山或者来到苗寨的?”
                  胖子疑惑的看我,但还是摇了摇头“自从三年前的事情之后,就没有人来过,不过听阿贵讲,昨天还是前天是有一队人来到寨子里,不过我是没有看到,当时也没太注意。”
                  胖子说的那伙人很可能里头就有闷油瓶,如果胖子看到闷油瓶,是一定会认出来的,闷油瓶也需要吃喝,所以不可能直接进山,最好的办法又不会被人认出来,就是人皮面具。
                  “那些人进山了没有?”我急切的问道,但是胖子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让我问问阿贵,我只好等到阿贵回来再去问他。


                  IP属地:福建36楼2016-04-09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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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入楼
                    看着张秃子渐行渐远的步伐,虽然张秃子嘴里说的是我认错了,但从他听完话的反应上来看,不可能不是闷油瓶,既然确认了张秃子是闷油瓶的事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起码来说,有了闷油瓶也多了一份生还的可能,不会在张家古楼里死的太惨。
                    闷油瓶的声音沙哑着,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但要闷油瓶哭估计得母猪上树才有这个可能,我摇头甩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闷油瓶,你继续装,老子就不信老子有危险了你不会来救,等老子把你五花大绑的绑回家,看老子会不会再让你自己跑掉,你要是再跑,老子就打断你的腿。想完,又觉得打断闷油瓶的腿?不不不,老子下半生怎么能伺候一个废人呢?更何况在打断他的腿之前,我应该已经被他像扭海猴子一样,头身分家了。
                    我装作方便完的样子回到石晴晴的帐篷里,他们还在聊,不过已经聊到了张家古楼的最后一层。
                    据石晴晴口中所讲,她掌握的内容其实只是一部分,因为她只提到了艰难和危险,也说了张家古楼的倒数第二层里有奇门遁甲,也就是八门,以及那最不可思议的倒数第二层到最后一层之间没有楼梯等可以让人上的,而独独没有提到,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血池,那个只有麒麟血才能开启的血池。
                    石晴晴讲完这些,看向我“小三爷觉得怎么样,有没有点头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很客气的回了句“我又不是神,它没有楼梯,我又不能向玉皇大帝那样变个楼梯出来给我们上,我对机关不了解,具体的只有等我们到了那里,才好研究。
                    石晴晴点头称是,又谈了些,石晴晴叫我们晚上早些休息,明天就准备下斗。我心说”姑奶奶,您老有必要那么急么,东西他就在那又不会张腿跑了,再说闷油瓶都没急,你急什么?“
                    我们几个出了石晴晴的帐篷,一路径直来到了我的帐篷,我们几个在帐篷里坐下,胖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天真,怎么样,那个张秃子是不是小哥?小哥有没有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他倒是没有承认他是小哥,但我跟他说了苗王墓的事之后,他明显有反应,说明他肯定是知道这件事,而且对他的感受肯定不小,如果他不是小哥,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算是石晴晴告诉他的,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估计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吧。“我想了想,抽起烟来,却被小花掐了,小花皱眉道”废话少说,废事少干,要是再在我面前抽烟,伤我嗓子,我就废了你。“
                    好吧,我无奈的回答了胖子后面一个问题;”小哥是有说。“胖子急忙问道”小哥说什么了?“”他说叫我小心,肩膀这受了伤,老了以后什么风湿病啊乱七八糟的都来了,到时候疼都得疼死我。“我刚说完,胖子他们就笑了出来,接着就是捧腹大笑,停都停不下来,直到我黑脸。
                    黑瞎子笑道;“原来哑巴还懂这个,小三爷,你能有这么一个好老公,你该知足了。”我一巴掌没拍死他,我他娘的就保证不姓吴“老你妈逼,你还小花他媳妇嘞,老公?你全家都是老公。”我狠狠的瞪了黑瞎子一眼。
                    “小三爷,你好暴力,怪不得没人爱。”黑瞎子装作委屈样的往小花身边窝,妈的,好你个黑瞎子,老子不发威,你他娘的还真当老子是粉色hello kitty啊!要不是现在在这里不方便,老子非扒了你的皮当下酒菜,腌了吃。
                    其估计是小花也同样看不下去了,朝黑瞎子吼了一嗓子“滚,别靠小爷那么近,还有谁说小邪没人爱了,小爷爱他行不行?”这下倒轮到我黑线了这话是让闷油瓶知道了,那天杀的闷油瓶又要开始生闷气了。
                    闷油瓶的冷战我是试过了,那放出的冷气可以堪比喜马拉雅山顶峰的温度,老子虽说干的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但还是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说都不可以被冻死是吧。
                    “天真,等这回事弄完了,你可得告诉胖爷,你都和小哥干了什么?满足满足胖爷这颗充满好奇的心啊。”我一下子把手拍到了胖子背后“胖子,你不仅长肥了,嘴巴也毒了。”
                    在一阵打闹之后,因着明天还要下斗,也就各自散了,晚上,依旧是同样的噩梦在我脑海里不断重现,我不知道这个梦是真实会发生的,还是说我心里恐惧,毕竟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在一夜难眠后,我还是觉得这次下斗绝对不会简单,不然不可能会把石晴晴这些人引过来,这仿佛又像一个局,一个很难才能解开的局,当年的局用了老九门三代人才算陨灭,更让老九门几乎隐匿,如今又进,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又该搭上我吴家多少代人。
                    天蒙蒙亮,我穿好衣服,坐在帐篷外的石头上,抽起了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天完全亮,小花他们也醒了,就瞧见石晴晴带着四个人过来,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张秃子,不,我应该称他为闷油瓶或者是张起灵。
                    弄好一切东西,我们几个人就上山,石晴晴说他们本来是想从魔湖底下进去的,当年闷油瓶他们也是从那进去,却因为我的一步错,酿成了巨大的血灾,如今要是再让我去一趟那里,是绝不可能的。
                    我们只好走我们出来的那条路,有着石晴晴手上的地图,我们很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岩壁,可三年前我们逃出时,张塌塌放炮炸塌了岩壁,就算是要往这里走,也得费一番不小的功夫。瞎子和小花上前寻找准确的位置,石晴晴等人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修整的修整,干活的干活,井然有序,倒不像一般的盗墓贼,很明显的有组织有纪律,这也恰好说明了石晴晴的队伍是已经蓄谋已久了。
                    张秃子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望着天。丫的,还敢说你不是张起灵,不是张起灵谁会那么喜欢看天,天上又没有美女。
                    傍晚的时候,石晴晴的队伍宣告打通了岩壁,我们带上火油,就弯腰进了这隧道。
                    也许是因为当年坍塌的缘故,本来也就没有多大,打通之后也就只能勉强允许一个人通过,我们匍匐着前进,身子两侧多次碰到岩石,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皮,虽然穿着衣服,我也能感到手臂里在流着血。
                    根据上次的经验,这里的岩壁中是有密洛陀,但距离较远,也构不成多大危险,但由于我们人数加起来就有九个人,密洛陀喜温,我们身上的温度可能会让它们逐渐向我们靠近,一旦让它们出来,就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是不可能打的过它们的。
                    我们一边走,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四周石壁,寻找着那个与众不同的影子,手电照射的光下,我们能看到一路过来,石壁中呈半透明的绿色,密洛陀有的大,有的小,甚至还有像婴儿般的。它们中有的脸很长,这让我想到了云顶的马脸阴兵,它们闭着眼睛,更像是在沉睡。
                    我们不敢在同样的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为这些密洛陀会因为温度聚集在一块,我们九个人将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我们加快了速度,手电不停的照着周围的石壁,不放过任何一个经过眼前身边的影子。
                    突然石晴晴咦了一声,我顺势向她哪里看过去“怎么了?”
                    “小三爷,你看看这个?”她指向一个让我看上去十分熟悉的影子,却有十分怪异。
                    这个石壁中的影子,身上的手脚非常的长,长的更甚是超过了它的身高,就像是五条蛇缠绕在一起而形成的形状,没错就是它了,当年也是它,它跟当年与我们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不同于其他密洛陀,它就好像是这些密洛陀中的始祖,长相怪异。
                    “没错,是这个了,把火油给我。”我刚说完,胖子就递上了火油。
                    火油一滴到地上,就开始渗透,接着就由着地上的缝隙开始流动,独独往一个方向流去,我们几人立马跟着火油蔓延的地方走去,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当初发现小花手机的地方。依照当时来说,小花他们几个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密洛陀,而这也是让胖子小花他们身受重伤的原因所在。
                    小花道“这里危险,我们必须快点走。”小花的话说完不久,我便在岩石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巨大黑影,我很清楚那就是小花所说的密洛陀,那时还是在手机里看到的,这下亲眼看到,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可思议,如果按我前面说的那个指引我们方向的密洛陀是始祖,那么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密洛陀就是那个始祖的始祖,一旦它出来,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当年小花他们那样的好运,能够只牺牲了几人性命,我不能冒这个险。
                    眼看着那个密洛陀越来越近,我无法想象当时小花他们是经历了什么,我也曾私下问过小花,小花说那是一段不算愉快的经历,既然他不想说,我更不会去问。
                    我招呼道“大家快点,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往找到手机缝隙的那里走去,在我的印象中那里的四周都是石板,相对来说是更安全,这怪物离不开这种岩壁,自然也就伤害不了我们。
                    大家在看到那个巨大的黑影之后,更加速度的找到了那个铺了真正石板的地方,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地方并不代表一定安全,我们只能休息短时间,因为我们在这里也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密洛陀。


                    IP属地:福建52楼2016-04-17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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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人面蛊
                      由于小花的虚弱,我们几个看着一层的危险不大,我们也不急着上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小花的身体。
                      我把我的想法跟闷油瓶他们讲过之后,几个人表示赞同,纷纷坐下来休息,而石晴晴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她反对我们在这里休息,原因就是不安全,但我们问她怎么个不安全法,她也说不出来。
                      我心道:是不安全,不过不是这里不安全,是你们这群人在这里不安全。
                      黑瞎子和闷油瓶凑在一块,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闷油瓶很快便找到了机关,领着我们一路往上走,一楼至二楼的楼梯从中间柱子上呈螺旋状蜿蜒出来。
                      石晴晴刚要踏上楼梯,就给闷油瓶拦了下来,石晴晴不解的看着闷油瓶,闷油瓶抽出刀,我看到这景象,上前一步抓住闷油瓶的手,问道“小哥,你要干嘛。”
                      闷油瓶反手拿着刀,拍了拍我道“没事。”话刚说完,还不等我开口,他反手就往手心里割了一刀,血从他手心里流出来,滴到了楼梯上。
                      原本普普通通的楼梯,突然传出了尖锐的声音,是哭声,女人的哭声,而且还不止一个,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女人的哭声,时而悲戚,时而尖锐,平坦的楼梯上浮现出一个个跟人骨一样的东西,铺满了整个楼梯,胖子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拍着我道“天真,这他娘的什么东西啊。”我说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张家里的女人呢?
                      胖子嘿了一声说奇怪,我走到闷油瓶身边,问道“小哥,这是什么东西,我们上次来并没有这个啊。”闷油瓶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这里有人动过手脚了。瞎子,你来看看。”
                      黑瞎子应声从后面走了上来,瞧了瞧楼梯上突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啧了一声“哑巴,这个东西不好办啊。”
                      胖子走上前一步“哟,还有您黑爷做不到的活?”胖子欠揍的语气,倒也没让瞎子觉得怎么样,依旧脸上挂着笑“胖爷你那一身肥膘也没见得有什么用啊。”胖子一听就不高兴了,道“胖爷这神膘是用来救命的,想当年。。”
                      我知道胖子又开始扯远了,拍了他一下,闷油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叫黑瞎子继续说。
                      “这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种蛊,叫做人面蛊。这种蛊能依靠在寄体上生活上百年,不用任何补充的食物,这种蛊一旦找到寄体,便会寄生下来,一般的话是看不到的,这种人面蛊嗜血,只要有血,它们才会出来,而染了血的人面蛊,通体呈大红色,而且会很快死去,对人体的杀伤力超强,刚刚如果哑巴没有拦住她,现在的应该已经是这蛊的腹中餐了。”
                      黑瞎子说完,我瞄了一眼楼梯上的生物,我对瞎子道“眼镜,怎么解决?”瞎子看着笑道“生祭。”听到这个话,在场的几个人中都抖了几下。
                      生祭?我们来的时候早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就带几只活鸡活鸭来了,好像这也不现实,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闷油瓶,耸了耸肩道“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没有回我的话,反而看到了石晴晴的对伍那里!我突然间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这是要用石晴晴队伍人的性命来换我们的目的。
                      闷油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其实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跟我们一道五个人是不可能牺牲其中一人去换别队人的安全,我们一行人都可以算是老手,都是保命用的,而石晴晴队伍中的大部分都只是一些外表看起来粗犷,以一敌百的样子,只能硬拼,而且效果还不怎么样的那种人。用句俗话来描述的话,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样一对比起来,两队人中,一定要淌这浑水的,自然而然的就落在石晴晴他们头上了。
                      石晴晴感受到闷油瓶的目光,先是疑惑的打量着我们,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伙计,干脆了当的说了一句“不行。”石晴晴刚说完,胖子就道“嘿你个臭婆娘,胖爷我忍你很久了,先是我们打密洛陀你们不帮忙,害的我们伤成这个鬼样子,现在又不出力,嘿,胖爷这火爆脾气真是忍不下去了。”胖子作势就要上去打人。
                      闷油瓶一把拦住了胖子,黑瞎子道“石小姐,我想我们对你们已经够礼貌尊重了,你今天不出一个人,我们谁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我们几个大不了打道回府,下次准备好了在进来,我们也不用赶时间,但你们下次没有我们带路,这进不进的了楼都是一回事。古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更何况,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好,既然这样能够达到双方的目的,石小姐,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黑瞎子的话中特别加重了目的二字,我看到石晴晴的脸上刷的一下变白了许多,在她身后,那个说闷油瓶是大凶之人的人,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对石晴晴说道。
                      “领队,我就说了,这个人是大凶不祥之人,有他跟我们在一起走,就注定我们会有困难,他一定会害死我们的。”那个人一边说,一边指着闷油瓶,闷油瓶的目光迅速暗淡下来,我心道:不好,闷油瓶这挨千刀的不会真相信这小子的话了吧,就像当时相信盘马说的话一样。
                      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随后用手握住了他没拿刀的手,闷油瓶疑惑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对他轻声说道“起灵,不要管那个人说了什么,是真是假,就算你这个人是个大凶不祥之人,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
                      我加重了永远两个字,目的就是为了让闷油瓶知道我的决心,闷油瓶既然说了答应与我并肩同行,我自然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事情。
                      闷油瓶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却摇了摇头道“盘马也说过,我们两个在一起,总有一个会害死另一个,吴邪,我不想你有事。”
                      妈的,你个挨千刀的闷油瓶,老子没喂你吃几只西班牙大苍蝇真是老子最大的过错,怎么说你还不听了,我道“可我现在不也还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说完,我用力握了他的手,就好像再给他安慰一样,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看到闷油瓶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小的笑意。
                      石晴晴还是没有答应,黑瞎子看了看闷油瓶,问道“哑巴,你怎么看?”
                      闷油瓶像重拾了自信一样,目光冷冽的扫视着石晴晴那队的人,气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无疑又是闷油瓶在释放冷空气。


                      IP属地:福建57楼2016-04-17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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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破解方法
                        听到小花的声音之后,我彻底放松下来,周围一片黑暗,手电在刚刚打斗事滚出去很远,还在顽强的发着光,我看不清周围,但我知道,他们在我身旁。
                        胖子看我状态不对,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上前道“天真,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我看了看胖子,胖子脸上有不少灰,我摆了摆手,告诉他们我没事。
                        从见到小花他们开始,我就没有看到闷油瓶的身影,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到,直觉告诉我闷油瓶应该是出事了,联想到此,后颈还在隐隐作痛,他娘的黑瞎子,给老子抓到一定要打死你,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闷油瓶前面打晕我,然后上了那个布满了青铜铃铛的楼梯,连闷油瓶自己都说他没有办法克服,所以闷油瓶现在肯定出事了。
                        想到这,我立马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花“小哥人呢?”胖子上来握着我说“天真。”我没有理会,一下子站了起来,就想往一边走,小花立马拦着我,我苦笑道“怎么?我连知道他出事的资格都没有么?”
                        小花摇了摇头“他没事。”说完,退后一步,让出了一个位置,闷油瓶和瞎子躺在地上,我冷汗直直从背后流下,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怎么了?”
                        小花故作为难的看着我,然后道“失血过多然后嗯….神经混乱?”神经混乱?也是,被那么多铃铛同时干扰,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神经混乱算什么?
                        我颤抖的跑到他面前,然后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他,越来越用力,就好像他随时会消失在我面前一样。怀中的人咳了两声,然后对我道“吴邪,我没事。”
                        刚说完我就炸毛了,没事?没你个大头鬼的事,你要是敢有事,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拉出去鞭尸。
                        我仔细检查了几遍闷油瓶,在确定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之后,才道“张起灵,你他妈的敢不敢不要再吓老子,没见老子差点给你吓出心脏病?”闷油瓶顶着一张无辜的脸,看着我道“吴邪,我没事。”“你敢有事试试?”我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我似乎听到闷油瓶笑了一下。
                        石晴晴那队人研究着青铜鼎,然后对我说道“小三爷,这鼎上有字,你来看看。”我应了声就过去了,摸索着青铜鼎上的文字。
                        这青铜鼎上的文字倒不是像其他墓里的那些墓志铭啊什么的那么难懂,也不需要刻意的去分析,只要你语文学的好,我估计要理解也不是什么难事,文字是古文,虽然是繁体字但大体还是看的懂得。我拿过手电,就开始细细推敲起青铜鼎上的文字。
                        一个想法从我脑子里浮现出来,这里是张家古楼的最后一层,要说这破解终极的办法应该就是存在于这个地方,可这里除了冗长的墓道,漆黑的耳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闷油瓶他们,这说明,他们刚刚应该是确定没有危险,然后去探路,而他们会返回到这里,只能说这里除了一个耳室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那么就确定了一点,破解的方法应该就是在这周围。
                        可这周围除了壁画漆黑的墓道就只剩下这个青铜鼎,破解方法不可能存在壁画上,更没有可能会被古人画在这上面,虽然古人的心思和智慧我没有办法肯定,也相信他们能造出让我们匪夷所思的事,但对于把方法刻画成画,就算是梵高来了我都不信。
                        所以,能肯定的一点就是,青铜鼎上的文字就是破解方法,想到这里,我更加仔细的看起青铜鼎上的文字。口中不自觉的就念了出来“寄以天石,烙印其身。麒麟再现,承子之殇。得见者矣,以血养之。入雪七分,终极可灭。”
                        我刚念完,转过身就看到他们几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与我位置相对应的壁画,那壁画上再一次的出现了那个男人,我连连后退,闷油瓶上前扶我,用力握住了我的手,那个壁画上的男人摸索着青铜鼎,口中还念念有词,跟我刚刚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样,一阵冷风从我背后吹来。
                        小花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我往后缩了缩,突然想到,老子他娘的往后缩毛线!老子才是真实的人好吧。“看毛线啊,没看过老子这么帅的人啊。”小花走上前来捏了我的脸,闷油瓶见状把我护在身后,然后道“他是吴邪。”
                        胖子显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拿着手电看着青铜鼎上的文字,然后道“操,这张家人拽什么拽啊,文凭好就算了,这破解方法还要这样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心道,这里没文化的就你了吧。当然我没说出来。
                        小花看着上面的字道“什么意思?”好吧,我收回前面心里想的话。
                        我照着青铜鼎上的文字,又念了一遍:
                        寄以天石,烙印其身。
                        麒麟再现,承子之殇。
                        得见者矣,以血养之。
                        入雪七分,终极可灭。
                        我刚念完,闷油瓶迅速的把我护在身后,我正纳闷着闷油瓶此举是为了什么,但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苍白,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青铜鼎,我下意识的看着青铜鼎,慢慢的后退。
                        石晴晴显然不耐烦的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了许久,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难解释,只是因为石晴晴他们在,怎么说这也是闷油瓶的事,有外人在,总是不舒服。
                        ”寄以天石是指要想得到天石的下落......."我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抢了话去“要想得到天石的下落,就要用青铜鼎里的蓝色火焰烙印在身上,能接受这个烙印的人只有麒麟血的人,还需要意志坚定的人,不然就会被蓝色火焰吞噬,亦或者枯竭而亡,蓝色的火焰烙印在人的身上会呈现出麒麟的图案,承受者会受到万箭穿心、万蚁钻心之苦,重者则会死。”
                        听到闷油瓶的话,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屏住呼吸,然后远离青铜鼎。
                        闷油瓶继续道“得见者矣是说能得到天石的人,只有是烙印所在的人身上,那个人要用血去供养天石,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只是天石嗜血,那些人最终都因为血竭而亡,在得到天石并以血养的一周内,也就是七天内将天石送到青铜门里,因为天石本身就存在很大的煞气和阴寒之气,所以可以跟青铜门内终极抗衡,从而达到毁灭终极的目的。”
                          小花听完点了点头道“那天石的下落是什么?”胖子啧了一声道“不会是只有等烙印了才能知道吧?”闷油瓶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闷油瓶抢过我的话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闷油瓶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故意瞒着我,他恢复了记忆所以没有理由不知道关于烙印的事,如果单说是解答这段文字,闷油瓶其实说的应该更短,而能让闷油瓶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无非就是一个原因,他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这也许也是一开始闷油瓶不承认他的原因,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上最后一层,只不过阴差阳错,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同样没有办法解决楼梯上的铃铛,这才会让我们上来。


                        IP属地:福建61楼2016-04-1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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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三叔的背包
                          我听到闷油瓶说出口的话,不禁冷汗冒了出来,阴兵借道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不太敢相信阴兵借道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既没有云顶的青铜门,甚至只有听到脚步声,连蓝烟和其他声音都没听到。
                          在第一次来秦岭的时候,给我们指路的老大爷就说过,夹子沟那一块有阴兵借道,还有一个所谓的黄泉瀑布,我们也确实见到了瀑布,而瀑布也只不过是一个地下河和间歇性热温泉,也许正是因为温度的问题,才被人们称之为黄泉瀑布。
                          我甩了甩脑子中的事,管他啥的阴兵借道和黄泉瀑布,这次并不是第一次来秦岭,对一些未知的事和危险总有了预料,也能更早的做出对策,不用等到危险来临才临时想办法。
                          我钻进被窝,就被闷油瓶抱在了怀里,闷油瓶的下巴硌着我肩膀生疼,我正想反个身回抱他,就听到他说:“有我在,不用怕。”
                          那一刻,我笑了,真正的笑了,有多少年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了,即使是小花胖子还是底下的伙计他们对我说这句话,我也只是放在心里,但闷油瓶不一样,一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不,我与他的感情早就超过这个地步,而能听到他做出的承诺,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全世界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
                          我嗯了一声,回身抱住了闷油瓶,闷油瓶冰冷的手覆上我的眼睛,轻声道“睡吧。”
                          这一晚我们没有安排人手守夜,虽然在深山老林里没有点火光和守夜的人,不是很安全,但因着这次没有带伙计,每个人的应对能力都不算差,也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们草草吃了早饭,背上装备又再一次踏上了进山的路程。
                          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阔别已久的夹子沟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不在是两个人。
                          我们这次并没有见到那些抢食物的猴子,但没见到并不代表就没有这些猴子,我们不敢将食物拿出来,怕引起一些动物的猎食欲。
                          我和老痒对视一眼道“这里就是夹子沟了,也如你们所见,所谓的夹子沟也可以叫做是一线天,估计是由地质运动形成的裂缝,进去这个夹子沟之后,最好不要乱想什么事,因为夹子沟的后面应该就是厍国的领域,在这地下有一棵不是我们能够估量的青铜树,青铜树的物质化能力你们也是知道的,可以物质化出来你心里想的,如果你心里想着什么好事,那对我们来说自然也是好的,但如果你想着什么妖魔鬼怪,我估计我们能不能活着出这个地方都很难说。”
                          我说完特意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摸着自己的肥膘道“看什么看!胖爷还不想那么早报国捐躯,当然要是能有些什么好的陪葬品,那也不能吝啬了胖爷的背包不是?”我道“你不就天天想着钱,不乱想就最好了。”
                          小花关了手机,我知道他不是想关,而是准备的十几块电池彻底退休了,无奈了才关,小花盯着那个夹子沟盯了很久,然后突然转过头对我道“小邪,那个夹子沟里面,是不是站了个人?”
                          听到小花这样说,我才往那里瞥过去,刚看就一脸无所谓的转了过来,然后道“那不是人,就是个兵马俑,不过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在这。”
                          老痒听完,就往那个石俑的地方走去,我想着拉他一把,又想到不过就是个石头,难不成还会成精?也就没有阻拦他。
                          老痒靠近那个石俑还差几步的距离,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颤颤巍巍的跑了回来,我心说不就是个石头嘛,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难不成石头真成精了?
                          我一把拉住老痒,骂了句娘道“跑什么跑,看到鬼啦,我们都在这你怕鬼呀?”老痒则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然后指着缝隙里的石俑道“鬼,真的有鬼,真的啊老吴。”
                          我这次觉得老痒有点不正常,就算在之前我们碰到烛九阴的时候,也没有见老痒反应这么大,能让老痒反应这么大的也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单纯的石俑。
                          和我一样觉得不对劲的还有闷油瓶,闷油瓶给黑瞎子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并排就提起武器,往哪个人影处走,在靠近那个人影之后,两个人就放下了武器,黑瞎子一脸无奈的转过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道“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让瞎子一展风采,谁知道就是个死人嘛,还是一个不会起尸的死人。”
                          死人?什么样的死人能把老痒吓成这样,我瞥了一眼老痒“怕毛啊,死人没见过啊,当年大战烛九阴也没见你这么怂过,还鬼呀鬼的叫。”
                          我甩开老痒的手,就和小花一起走到了那个死人的身边,这我才看清楚,为什么老痒会把这个尸体称之为鬼,要换成一开始的我,我肯定也吓得屁滚尿流了。
                          尸体立着夹在石缝中,头发有了一些长,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十分狰狞,脸上有的一些皮肉开始腐烂,很明显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什么撕破的,让我第一眼联想到的是那些猴子,已经丝丝了了的挂在身体上,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剩下的只有眼白,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一个背包,手的皮肤已经腐烂,露出的森森白骨,然我后背一凉,很明显这个人死的很不甘心,而让一个人的死状成为这样的真不多,更何况手里还紧紧抱着这个背包,我第一个心思就是这包里有什么他必须带着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我试图扒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把那个背包拿出来,但扒了几下都没有用,无奈我只能看向闷油瓶,向他寻求帮助。
                          闷油瓶三下两除二的把那个尸体的手个拗断了,我心说这要是个大活人得多疼,然后把背包递给我。我一把接过背包,对闷油瓶说了声谢谢,闷油瓶没有说话就和瞎子打量起周围的地形。
                          “小邪,你要这个背包干嘛?”小花凑近我道。
                          我打开背包,在包里翻找着东西,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泛着黄的笔记本,道“这个人死状这么惨,但到死都要护着这个背包,就说明这个背包对他来说很重要,更重要的自然就是包里头的东西,说不定是什么好物什或者资料,对我们这一趟有好处也未可知。”
                          胖子在一旁看着包和那具尸体道“天真,你就不觉得这包和这尸体不搭吗?这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说明死亡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星期,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按理说腐烂应该会更快。你刚才从包里翻出来的东西当中还有些食物,这些食物也应该是有些问题的,可你看,食物上连最起码的霉斑都没有。”
                          经胖子这一说我也发现,如果人知道自己快死了,又何必死守着这些不放,更有可能的是别人放上去的。我翻开那本笔记,在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死死的盯着这本笔记,快速的翻阅起来,直到最后一页的署名——吴三省。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大概有四年的时间没有见到这个老狐狸了,就连派去打听消息的人都没有任何一点线索,而几天前小花的伙计在秦岭看到三叔,在现在看到三叔的笔记,我很明白,这个老狐狸没有死。
                          小花看我不对劲,推了我一把,问道“怎么了?”小花歪过头瞥了我我手上的笔记本,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个笔迹是三叔的不会有错,虽然我分不清楚是真的吴三省还是谢连环,他们的笔迹也几乎是一模一样,我是做拓本生意的,对于字迹这种东西,绝对不会认错,这确实是三叔的笔迹,只是不知道是真的三叔还是在蛇沼失踪的谢连环。


                          IP属地:福建71楼2016-04-1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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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青铜树
                            说出什么认亲的话,可小花却笑了出来“躲了二十一年,躲与不躲有什么区别?”三叔听了明显说不出话来,然后只能叹气道“对不起。”
                              我知道他是对小花小小年纪当家,走过这么多年苦的内疚,小花没有再说什么反而问了一句我想说的“吴三省在哪?也要等到身体负荷不住才打算出来吗?你们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为了迷惑'它'的视线,连亲人都可以不顾,二十几年相差出现,到现在连谁是谁都分不清,然后出来说都是身不由己?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四个字,老九门的上一辈就是这么窝囊吗?”
                              小花说的每个字都敲击在我心上,不过我看小花的情绪不对,示意了黑瞎子,瞎子立马会意的把小花拉到一边就哄了起来。
                              “我应该叫您一声环叔,反正后面的路我们是要一起走的,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我盯着三叔,把话都说了出来,趁他还没开口,我又接着说道“我不再是那个给你骗得团团转,还傻乎乎的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吴邪了,再说你的尸化已经开始,你应该很明白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一直走下去,你也看到我们来的这些人,都是道上名声鼎鼎的,如果你想反水,我不会留情。”
                              我最后五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闷油瓶握紧了我的手,我整个人都在颤抖。“顾全大局,不管你是不是解家人,是不是我长辈,我都会亲手解决了你。”小花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冷着脸走过来。
                              三叔苦笑了一声“我有本事反么?”然后转身走到了帐篷里,我们几个看着留下来的那个驴友“介绍一下吧,都是干这行的,没啥好遮掩的。”
                              “林安。”那个人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我象征性的笑了笑“吴邪”,依次介绍认识之后,我们背上背包,准备上路。
                              因为知道要潜水,所以背包都是防水的,而三叔他们的不是,我把三叔背包里的东西放到我包里去,三书包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看来三叔一直都是困在这里没有办法出去。
                              我们一个接一个的下河,河里的温度很高,即使没有间歇性温泉,这条地下河的温度依然高的不能让人适应,我们只好忍着热往下潜,找到那些个铁链,然后艰难的往下游着,肺里的氧气不足,我的肺痛的就像要炸开一样,一不小心就呛了几口水进去,我浮上水面咳了两声。
                              接着闷油瓶就浮了上来,拍着我的背,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继续向下游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缺氧让我大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几乎想昏过去,如果不是我用手抓着铁链,估计就真的沉底了。
                              前面打头的瞎子喊了一声“前面是瀑布了,大家小心。”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应该是瞎子首当其冲的跳下去了,好不容易挨到了瀑布,我浮上去深吸一口气,一头往水里扎去,跳下了瀑布,热浪伴随着水流冲打着我的身体,在到底的时候,我几乎连游到岸边的力气都没有了,闷油瓶下来的时候,把我往岸边拖去。
                              上岸之后,我猛地吐了好几口水,浑身疼的不行,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就看到胖子他们几个人从水里爬出来,每个人都相当狼狈。
                              带点清人数确定没有人走失后,我们又继续上路,一路都是相当很平静穿过几个石洞和几个耳室,我们来到了一个有半个操场大的耳室,而在耳室的中央一棵巨大的青铜树根展现在我们眼前。
                              这看似无错的地方,往往是最大的错,因为我和老痒上次来的时候,是直接看到青铜树的中间部分,而不是树根,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错了路,我们刚才走的不是当年我们所走的那一条。
                              我突然觉得很迷茫,从一开始我们进到秦岭的时候就错了,这一步步就像是别人铺好了路,布好了局,等着我们跳,而我仗着曾经来过这里,还有老痒一起,就开始大意,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先是解家伙计看到三叔,再是老痒的到来,然后又是阴兵借道,一系列的事情早就已经往我们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而我们只是按着曾经的思路去找方向,一步步的走入别人的局,就好像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吴邪,而不是现在道上人见人怕的吴家三爷。
                              原本因为有闷油瓶在身边的那个就会天真的吴邪,三年前在长白山上不就死了吗?
                              老痒也明显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过来捅了捅我的手,随即就受到了我冰冷的目光,老痒道“老吴,你没事吧,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恢复了对道上人的眼神和脸色,那种从周身散发出来了冷冽狠毒和疏离。“从一开始不就错了吗?既然有意引我们来这里,又怎么会让我们走回以前的路,时过境迁,早就不是当初的人了。”我说的这句话,也同样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早就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天真无邪了。
                              闷油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呼吸一滞,然后猛的看向我,相比其他人的惊讶,小花和瞎子就显得轻松很多,小花走上来拍了拍我“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那么你还是小看了吴家三爷的能力。”我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小花明显的不在意,然后有意无意的瞥了角落里的三叔和另一个驴友。我走到青铜树底下,打量了一会,在确认四周没事之后,我对他们道“休息半小时,我们往上爬。”


                            IP属地:福建78楼2016-07-0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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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抑制终极
                              我的话冷冷冰冰,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决定,我往小花那里淡淡的瞥了一眼,小花立刻会意,朝我抛了个眼神过来,随即就往我三叔那里去,小声的和我三叔嘀咕了几句,我就看到三叔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果然还是瞒不下去了不是么?
                                我走到一个阴影处,避开了别人,过了几分钟,小花和瞎子陆续走了过来,然后瞎子正色道“小三爷,既然能够清醒过来,想必也知道这是个局了,为什么不告诉哑巴?””他本来就不该掺和到这个局里来,自然也没必要知道,这次的局很明显是冲着吴家地盘来的,布局者意图也很明显,要么我死吴家亡,要么他死,所以一开始他就很小心,就连三叔老痒都被编排在他的局里,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一定要正式的会一会这个老狐狸。“我目光在说到闷油瓶的时候,总有些闪躲,不过后面的话说的语气平淡,但含着的冷冽是个人都可以知道。
                                小花笑了一下“你猜的没错,不过有一点不对。”我看向小花,听着他的下一句话“谢连环不是被编排在局里的,而是自愿入局的,虽然目的和他自己说的一样,不然你以为他躲了这么久穿梭在各个地方,都没人见到他,他又怎么会让解家的伙计看到?”
                                小花一说,整条线都可以串起来了,那么老痒又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太相信物质化,五年前老痒死在自己眼前,虽然死的是个物质化的冒牌货,而也是这样我相信了面前这个老痒也是物质化的,就单纯的因为他有着以前的记忆?万一是别人特意培养的替身也不是不可能,看来布局的人想的还真是周密,而让我觉得可怕的是,布局的人太熟悉我的情况,我身边的人,曾经的人,包括我曾经去过的地方,他都是了如指掌。对于这样的一个布局者,我能想到的只有张家和汪家,可张家汪家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他们的目的应该一直都是终极或者闷油瓶,就算在败落也不会走到布这么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局,只为了得到吴家地盘。
                                排除这些,我能想到的只有是那个野心勃勃的狮子黄,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个人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或者换句话说,,这个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以前的不过是他装出来的,而布这个局,才是他真正的本事。
                                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小花道“你刚才跟谢连环说了什么。”小花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我只是跟他说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三爷了,很多事心里明白着呢。”小花总是说话做事不留余地,这也是换着法的告诉三叔,他背地里想做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摆了摆手道“小花,瞎子,既然已经入局,那么后面的路那个人是不可能会让我平平安安的度过,换句话来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带他走,好好的进来,好好的回去,然后照顾好他,别让他一个人在去寻找什么狗屁使命了,别再去守什么门了。”瞎子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道“都是命中注定,都一样是命,这种话在你重见到他之后,已经是第三次了,既然是小三爷的任务,就算给哑巴劈死,瞎子也保证完成任务!”
                                我往他们在的地方瞥了一眼,然后道“还有胖子,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了,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还能有陪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你们几个了,胖子不知道我,刚刚可能有点过了,可我没选择,有机会的话,帮我告诉他一句话。”小花看了我一眼“你还是放不下,说吧。”“我很庆幸身边还有他在。”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靠墙闭目养神了。
                                然后小花就被瞎子搂着走出来这片阴影,大约过了一刻钟,有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进我,这个人的脚步声我熟悉的很,也没有睁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累了,冲我来的局,你没必要淌这浑水。”闷油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伸过来的手又放下来,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只是想陪着你,仅此而已。”
                                “可我不想,这是你当初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我睁开眼,平视着闷油瓶,闷油瓶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平淡如水,有着些无措慌张和迷茫,看到这样的闷油瓶,我的心不禁一痛,为什么感觉有什么在坠落,抓也抓不住,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回不去了而已。
                                闷油瓶的眼睛黯淡下来,什么也没说的就走回了营地,看着闷油瓶的背影,我却只能自嘲的笑笑,明明心里痛的撕心裂肺,还是一样要装着不在乎,三叔的那句话果然没错,面具带了太久就摘不下来了,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真正的拿心去面对彼此,不要有这么多的谎言和伪装。
                                休息过后,我们几个人整了装备,然后由我打头,开始往上爬,不得不说青铜树根没有上面的青铜树干好爬,起码上面是有树干可以供脚踩,而底下只能用脚尖顶着凹槽一步一步的慢慢往上移,过了一个来小时,我几乎是靠意志在坚持着,我们爬了有几百米的距离,没有地方可以供我们休息,只能继续咬牙坚持着往上爬,每一步都很小心,因为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头上传来一束光亮,我眯了眯眼睛,又发现并没有,继续往上爬,很快我们就来到一个石洞中,石洞两旁有可以让我们休息的地方,而这个时候的青铜树上已经有了树干,我攀着树干,往石洞去,到了石洞,我用手电照了照,示意没有危险之后,才让小花他们上来,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三叔和那个驴友走路都走不稳,胖子则脚一沾地就坐了下来,而老痒显得很轻松,这样增加了我对他的怀疑,能爬这么长一段路,没有点基础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是老痒。
                                我又想起刚才从我眼前闪过的白光,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应该不可能,如果是有别人三叔他们来的时候肯定会看到,既然没有看到就说明没人,那刚才那道白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人有个毛病,不知道的事情就是要弄清楚,只不过心境不是那种天真的想知道答案,而是想在知道答案背后的问题。
                                我趁着几人不注意,一个人往石洞里走去,没多久就看到石洞的深处有着一个水潭,水潭的中间有一块突出的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盒子。
                                而现在这个水潭在反着不同寻常的白光,十分刺眼,我刚刚看到的光束应该就是这个水潭发出来的。我用手遮了遮眼,就看到石洞旁边的石壁上刻着这么几个字:预知终极之谜,潭中玉盒可解,有蜃于水护之,涉水者腹中食,无还之者。
                                看到有抑制终极的办法,我自然不会放过,石台上的玉盒我是必取无疑,只是能刻上字的自然不会是容易得到,不然也不可能这样还好好的放在那里,我虽然想的着急,但也不会冲动。
                                既然要取,我不可能让别人赴险,自然能做的只有在不知不觉之中取的,可这水里如果有什么怪物,打斗的时候必然要发出声音,虽然这里离营地有一段距离,但声音要传到那里还是很容易的,而且一旦我长时间没有回去,他们一发现,一定会进来,瞒不了多久。
                                想到这,我回头又望了一眼,水上泛起了层次涟漪,没有太在意,我回到了营地,胖子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几个人就像没有发现我的离开和回来,都各自休息了。


                              IP属地:福建79楼2016-07-0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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