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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达一族是内蒙古最后一群游牧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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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大踏上远去内蒙古的末班火车，汽笛“呜呜”的声响在耳边盘旋，心绪芜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手里的橘子汽水洒了大半，好在他躲得快，才没弄湿了衣裳。
这趟北上的旅途，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顾妄生细碎的头发打在金钟大的脸上，扑面而来的发丝迷了眼，缝隙里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致。那是来自西南方向的风，不浮不躁。
她手里的冰淇淋融化了大半，找到垃圾桶丢了又匆匆跑回座位去。车窗上倒映着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闭眸浅眠着，不动声色的缓解着旅途的不适。
窗外下起了延绵的小雨，雨点模糊了车窗上他的脸庞。
一滴……两滴……三滴……
最终落在他眼角的一滴。
顾妄生一遍一遍地对着车窗描摹他的模样，想将雨点擦去却意识到这内外隔了块玻璃窗。他被雨声惊醒，澄澈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恐慌。
“你说……内蒙古的草原是怎样的？”金钟大拧开瓶盖，半瓶橘子汽水见底，他漫不经心地同她提起内蒙古的草原，汽水反胃冒上来的气酸了鼻子。
“很美。”
顾妄生轻呵出的水汽盖住了眼前的景致，窗外延绵的青山，稻田里错杂生长的杂草，乌鸦在稻草人上空盘旋，模糊中隐约可以看见的轮廓，那是南方特有的水乡。
他点点头，拉着顾妄生不安分的手，将头搭在她的肩上。顾妄生表示抗议的叫了一声，而后听见他匀称的呼吸不敢再乱动。
车窗上只写了一半的“金钟大”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