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命之逝
“阡……”木叶病房,低语。
“我没事。”惨白的笑,“咳……”咳嗽都已无力。
阡的伤无碍,可伤她的物却带剧毒,未知的剧毒。浸入血液后融为一体,然后浸入查克拉。那毒似生命体般侵蚀着阡的血液。查克拉?早已在回木叶的路上就被侵蚀得一干二净。3天,足以毁掉一个村落,甚至一个国家。更何况只是这天地中微如尘土的人。再过一天,阡的毒侵蚀完她的所有的血液,即使我们输再多的血也无济于事。那毒,仿佛存在着一个公式般,血愈多,侵蚀愉快;血再少,它亦会将阡的生命保留一天。
残忍的毒药,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所作的努力,所付出的心血都被某物按照一个完美无缺的公式一点点付诸东流。就像一个黑洞,不仅永无止境地被吞噬,吞噬,还总以一个对世界相同的比例,多则快,少则慢。就如此看着这样的惊恐的人类永远明知徒劳无功却依旧不断创造出新的事物来填补空白。然后,下一瞬间消失不见。那不及目瞪口呆的人类,它便笑笑,你,亦永远失去了这个世界。当然,末了,这个世界却从未知晓你。
看着阡毫无血色的脸,心底突地嗤笑了起来。想着哪些莫名的思绪。暗部,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不停的为自己的世界创造。却不知会在哪一天被彻底消抹。暗之人,永远都只能在着黑洞边缘生存,永远不停歇地为自己所忠的世界创造,与不停歇地消抹着他人的世界,直到,直到自己被消抹。阡,不只是阡,队长稻,岢,宕,洛不都如此?真是讽刺。
表之人永远处于黑洞最远处,承泽,发耀着那反射的表之光环,受人永世敬仰。暗之人,永远处于黑洞的最近处,创造,背负着那暗之末日,被人永久遗忘。
“凌。”一个微弱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尴尬一笑。
“不用再为我输血了,也不必再奔波了,不过是一死罢了,在如暗部之时不就准备好这样的结局了吗?”阡浅笑着,无力说话,作着那一个个艰难的口型,刹那间,那脱下面具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阳光,惨白无力的光,却让人心暖。
早就准备好了么?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笨蛋。
眼光不经意间一触,忽而释怀。如此相识,如此相视,如此静静死去。
“凌!”洛呼啸着跑进,毫无顾及的伤口,刚包上纱布上浸透的血液。
一脸愕然。呆立原地。
那束阳光下的惨白,嘴角的艳红,早已带笑而逝。
跟来的三人,未进屋,就在那狭隘的过道对面静静的靠着。
良久。
“任务还没完成呢。”我说,他亦说。相视而望。
“走吧。也许还能赶上阡的葬礼。”敛神,我静静说着。
六人默默而出。
其实阡是自杀的,她嘴中长期存放的毒药。本是为被俘准备的。而今日……阡真是个笨蛋呢。
默默想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