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一礼。】好说好说。来，喝酒

【莫名其妙地被招呼喝酒，虽然有点愣但还是很痛快地一杯干了。一边添酒一边主动交代姓名。】晚生乐安蒋云旗，新任刑部都官主事。晚生于律法上只是粗通，崔宪台在三司资历颇深，可否点拨晚生一二？

【饮酒，听到对方提及律法，微微一笑，再斟一杯酒，说】哦，只是粗通么？那蒋主事以为，何为律法啊？

【这眼神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后头一定有坑。】
【敬酒致意。】本以为鹿鸣宴只是喝酒吃肉，没想到才出贡院，就落在宪台手里，学生的日子可谓艰难。学生浅见，有疏失的地方，请宪台教我。
我朝的律，是成文刑名，用以正刑定罪。我朝的法，既包含律，又添明断是非之意。律法二字，大了说是我朝长治的根基，小了说是宪台和下官的立身之本。不知道宪台要点拨学生哪一个？

【听对方回答，慢慢点头，接着问】主事说得是正道。那你再说，本朝的律法本体如何？规制运用如何？

此间的酒，不是用来考律法的罢。【提壶为他添酒，在此案已经喝了两杯，又被一再追问，太阳穴隐隐作痛。】唐律数百条，不可等同论之，其中何者善何者恶？各地遵循的如何？云旗初来乍到，尚不敢定论。
【顿】一年为期，我再来回答宪台这个问题，如何？

【抚掌】说得好！
【饮酒，摇头】可惜，有些人等不到一年了罢。
【直视对方，目光炯炯】若有恶人，逞强杀人，作奸犯科，证据确凿，刑部当如何处置?

【好嘛，在这儿等着我呢。】
【去年一桩惊天大案拖到现在，都堂未集议，圣人无裁决，民间沸沸扬扬许多传闻，热闹极了。我在茶馆还听过这么一条，说是这位萧国舅精神失常，以至于被崔澄下了蛊夺了魂。】
【但他既然不提这位大名鼎鼎的萧国舅，我也不往这热锅盖上凑。】这要视情况而定，杀人的是谁，被杀的谁，是斗殴致死还是故意杀人。情况不同，处置自然也不同。

【直言不讳】老夫说得就是国舅萧钧杀人一案！

【这才像传说中的崔澄，油然生敬。】故意杀人，当处斩刑，不赦。
【正色。】当堂杀害朝廷命官，与谋反无异。萧犯不斩，三司在武成殿再无立足之地。

好！【抚掌】此话当浮一大白！
【饮罢】来日朝堂之上，待君伸张正义。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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