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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昏侯的被废时光》文言文同题月赛作业展评(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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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6-05-31 23:03回复
    作品编号2:海昏墓吟
    豫章旧郡,洪都新府,龙兴见故,南昌始封。西汉之废帝,城都出品;海昏之就侯,群墓遗迹。兵车化俑,随阎罗而号令;舞伎伴偶,奏冥乐以笙箫。钟罄鸣音,夙脱胎以漆器;锣鼓喧天,辇堪舆以椁棺。
    昭陵之遗德,案牍劳役;宣询之雅量,简竹累学。棹舟浮水,至赣江而慨口;御驾巡疆,临鄱阳以招摇。瓦磬覆矢,龚逐阿谀之谗;西阶蝇营,病已南柯一梦。
    礼崩乐坏,帝日二十又一;钟鸣鼎盛,邑食四千有数。普天之女,莫非王嫔;率土之滨,莫非家犬。淫靡之乱,罄竹难尽;民膏东流,书恶无穷。迷惑荒诞,失帝王之朝仪;负嘉系狱,乱大汉之法度。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诸桐宫;废帝罪过千余,霍光逐之昌邑。废少立献,董卓之弄权;挟上令下,曹操之野望。故国不堪回首,李煜之月明;涯山望断忠贞,赵昺之贤臣。
    嗟乎!南阳鞠躬,感武侯之尽瘁;悲哉!西蜀安乐,哀白帝之遗衷。


    IP属地:广东3楼2016-05-3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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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编号9:穿越北齐
      贺既见废,终日惶惶然,犹恐行有所失而获罪。后宣帝立,徙为海昏候,神爵三年某夜,风雨大作,天玄地暗。贺敛声屏气,茕茕然拥衾围炉而坐,忽风卷檐窗,荧光乍现,贺惊愕觳觫,口不能言,遂昏厥。
      逮其醒,则未知身处于何,惟见堤岸绿烟红雾,朦胧恍惚,其歌吹成风,粉汗为雨,罗纨之盛,多于堤柳畔花,艳冶至极。贺乃目炫神乱,口呆意痴。
      循路而行,月景清绝,花态柳情,莺歌燕舞,甚嘉矣哉。行至一桥,有“西泠”二字,桥下有一草阁,乃苏阁也。上书一联,云:“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寻路而至,有女子临窗抚琴,望月轻歌。贺痴然伫立,观之良久。忽弦住声停,女见人至,启窗莞尔而笑曰:“公子,何至于此?”贺乃惊觉,讷讷然而曰:“余以琴声妙绝,遂止于兹,若唐突佳人,勿以为怪也。”女答曰:“即为琴所住,当解其意,妾愿闻教于公子也?”答曰:“初则曲折含蓄,幽咽往复,如秋叶聚散,浮云无定;继而飘洒飞扬,长风吹林,万壑临海;赓乃渺渺茫茫,若有还无,倾心中郁郁之情,欲泣还诉!”佳人曰:“解妾琴意者,亦必沦落江湖之人尔。是以敢问公子名姓?”贺以亡其所在,遂隐姓名,乃曰:“余阮郁也。”
      佳人遂邀其入阁,斟酒抚琴,言笑晏晏。后数日,二人相携而入,挽手而出,欣欣然若鱼戏于水,百鸟啼春,不知今夕何夕也。
      时,海昏候府上下无措,延医数人未解其症,遂请巫作法,还其魂魄。其年秋某日,时子,贺方寤,怅然若失,神色无光,人问其故,卒弗能言。居无何,乃薨。人惟言曰:以公见废被辱,遂至终日恍惚,神魄颠倒,乃凄然而逝。
      时至西泠,苏阁惨淡,琴断音绝,佳人玉殒,唯有一笺置于几案,上书一词曰:
      一水音隔,两月心惊。西泠处,琴语惊鸿。朝来夕往,春去秋零。盼青丝绾,红丝系,雨丝停。
      弦弦思乱,曲曲心倾。笑而今,何事萦萦?蓬莱一梦,锦瑟空鸣。问千重山,万重水,几重情?
      (注:词为《行香子》,新韵,文中夹作,仓促而成,不可细究。)


      IP属地:广东10楼2016-05-3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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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编号10:白衣子讽谏海昏侯
        霍氏既败亡,后数年,废帝乃就国海昏。自度难已,居有容与之色,卧无反侧之思,惕厉之心日弛。
        白衣子乃谓海昏侯曰:“今臣有一版之舟,胶木以成,将浮于彭蠡之泽,可乎?”侯笑曰:“是渐乎水而自解者也,不可。”曰:“然则危乎?”侯曰:“固危矣。”又问曰:“设非胶舟,然以此区区泛于东海之波,逆扶摇而不之避,将何如?”侯曰:“必覆。”曰:“然则危乎?”侯曰:“甚于前者。敢问何说?”
        对曰:“君侯遭因革之艰,惴惴不敢忘前事。画矩摹规,曾不少逾,存履冰之兢兢,乃得建侯于南国也。今以少安,辄去翼敬,弛戒心,是知胶舟之危,而不知巨波之危者也!夫海昏之立,有过而无功,庶以上之一辞而得之,宁不可以上之一辞而失之邪?再失,岂有三乎?将求免身而不得,其奈宗庙何!今日之势,有甚于东海之波矣。鄙谚云:‘鱼游釜镬,何以乐为?’处危不觉,祸其不远也。愿君侯熟察!”侯兴,避席而揖之曰:“贺,无德之人,天之所厌。幸子不吾弃,教以敬慎之道。贺虽愚劣,谨受教。”
        乃罢燕乐,绝交游,治诗书,砥砺言行,常怀戒惧,而以敬慎自勉。后虽有削户之变,终无口耳之实,是以国存焉。


        IP属地:广东11楼2016-05-3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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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编号11:海昏侯遁隐事传
          汉元康三年,海昏侯贺历万水南来就藩,途次彭蠡之泽,见冷月寒水,涣澜银鳞,沙欧鸣空,四隅点萃,乃忘远涉之劳,命具炉煮酒。忆登极未几,而沦落于江湖,其中浮沉几度,使醇醪欺于愁肠,数盏而涕泗。
          忽而云涌风急,蹙浪摧波,琼轮敛光,鱼鸟惊窜。雕舸之右,有水柱抟扶摇而上,不知其高几许。涛摇舟荡,几至于覆,贺因醉意消散,与舸中侍人俱骇号无措。俄而,水柱之颠有飞仙徐降云阶。观其容,温颜悦色,白髯霜鬓,仰手成云,垂臂生烟,乘硕龟,执羽扇,虽自水出,而不浥半点湿痕。贺等不知祥祸,伏不敢声。但闻飞仙缓色曰:“昌邑王且起。”贺亟言之曰:“上仙尊前,岂敢称王!况蜷处江湖,不过僻野之人耳。上仙降价临贱,不知何示耶?”飞仙谓:“吾闻君侯万里就藩,途次鄙境,及声泪俱下,不忍闻悲,至而为君侯宽勉耳。”贺称谢不已。飞仙又谓:“吾久居水宫,不与尘俗染,且与归游碧波,何如?”贺诺然.
          于是飞仙扬袖拂涛,水径成架,道通湖底。贺随架踏浪,见澄澈之中,螭蛟成行,蟹蚌灯引。及至水宫,虽星月不至,而楼台流丽,草木生辉,珍馔玉液,金瓯银箸,盖人间所无毕集,靡能殚述矣。贺纵览人间之物华,而未见如眼前者,遂有枉度韶华之感,以为当日未央宫所陈者,不过敝履耳。既而主客分座,则琉璃为几,昆石为凭。见仙姬弄琴,侍婢递盏,不禁意马无系,游目难收。三巡酒过,飞仙谓:“君侯诚人中龙凤也,何以舸中独悲。”
          贺具言道:“前以帝胄御极,以为探囊天下,不意为权臣所害,一旦见废,其后王而侯,远去故国,饱尝霜风,萍踪南来,及至贵境,见星月高悬,湖色无边,是以离人触景,乃增人之悲感。岂意上仙见悯,慰以温言,又设宴延饮,诚不胜铭感也。”
          飞仙谓:“君侯以为大丈夫当何立世?”贺少思乃对:“当临高凌下,淹有万邦。”飞仙又谓:“君侯以为天下孰与身贵?”对曰:“天下者,诚万有也,得天下即兼而有之。”飞仙又谓:“君侯以为天下孰与水宫贵?”贺闻言,复环视周察,有天津通于凌霄,水洞通于浩瀚,珍宝如山,仙姬如云,无冗务萦身,奸宄当权,对曰:“诚水宫贵于天下也。”
          飞仙讪曰:“谬矣哉!君侯所见水宫之贵者十一而已,请为言之。昔者,女娲氏见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于是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天地是以固分。后共工氏与颛顼争,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辰星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彭蠡泽者,即水所归而九江出焉。万年以下,湖平如鉴,吸日精月魄,故有今日之水宫。吾领水伯之命,司此久矣。君侯者,世间之人也,诚贵之,以前所不闻之故耳。然品物流形,其用不同,人以蒙眛,强分贵贱,是以淫欲生焉。所谓中河失舟,一壶千金,贵贱无常,时使物然,此之谓也。今君侯见而贵之,是不闻更有贵者也,人以花贵于草,以金贵于石,以天下贵于藩国,以水宫贵以天下,而不知复有贵于水宫者。”
          贺问曰:“请言贵于水宫者。”飞仙正冠掸衣,恭言曰:“难以言传。”贺懵然不知其所以,问曰:“请细言之。”
          贺言毕,忽感天覆地陟,首足颠倒,继而水盈潜流,靡靡渺渺。及窹,则见日悬中天,水色漫漫漭漭,而身在舸中也。因谓侍人曰:“何至此?”侍人言:“昨宵君侯酩酊失觉,命驻湖中。”贺复问:“可曾遇事?”侍人曰:“湖水如鉴,清凉爽意,并无遇事。”
          贺骇然长思,以为梦也。见雕舸之后,更有雕舸十数,其载之宝,皆自故宫携来,倾国难易,可足千世之用。思及所遇之事,若有所悟。时有渔父过,请问其地。渔父曰:“此地碧波万顷,乡谚谓湖中有女娲彩石,故能恩泽四方,万世无浪。”贺闻之立而无语,但沉吟不应。有倾,乃召随驾人等,告以归隐,并尽散所携之宝,各自欢离。
          宣帝闻贺遁迹江湖,以为大虑,乃发千兵南下追搜,数年不绝,然终不得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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