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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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月夕,与樊素并立梧桐下歇,再无客来悲。将知其命不久矣,故而提壶花下劝,醉卧秋千。一院蟾光浩浩,可平吞乾坤,却安于美人膝上眠。时而有险韵诗出,樊素和之以乐,甘做琴侣。他长发披离,酣然颓颜,粗粝的手掌轻抚着樊素雪白的脖颈,吐纳浊气:“小素,我去之时不远,再无钱沽酒,你且归去趁良辰,莫再陪我。”
说书人云当世之道,九州狼烟四起,火光四射。非胸有治经纶者不可歌舞;非提刀啖血者不可酒乐。他曾是杭州上垂怜西子的诗人,也是泪湿青衫的司马,却不会再是诗酒长精神的乐天。更念昔日叹精忠,而今衰朽,不堪提携玉龙,报国沙场。粗布掩面而涕零。
“我者当哭。”
“岁月已晚,东流不西,当哭。”
戏这,也可以当梗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