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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过后的身圌体总是特別容易发冷。
音也朝时矢的方向缩了缩,其实已经是极为贴近的距离了,但音也彷彿仍嫌不够似地朝他的怀里蹭。
“还不睡么?”时矢顺从地环住了他。
“天亮之前时矢就要回去了吧,所以,再一下。”在烛火映出的光线里,那双与发同色的红眼睛正低低的垂著,分明是已然睏倦的样子,却强撑着不肯闭上眼睛,“再陪我说一下话吧,时矢。”
“好。”
“真想聽时矢弹琴呢。”音也的手在被窝里摸索著,握住了时矢骨节分明的手指,並且与之交圌缠。
“如果要论琴艺的话,你也不输我的不是么?”时矢轻笑。
音也摇了摇头没有回话,时矢替他拨圌开滑圌到脸颊的碎发,突然想起那支被收在怀中的簪子,他撑起身在一旁凌圌乱的衣物里摸圌着,音也也随着他一起坐了起来,正想好奇著时矢的动作而想询问,一支缀著蓝色花朵的簪子就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是临时的礼物,”时矢说,“但作为迟来的赔罪,你願意原谅我么?”
音也讶异地张大了眼睛,他伸手接下,抚著上头雕功精细的花瓣,他摇了摇头,给予一个满足的笑容,接着倾过身将一个吻落在时矢的唇上,“才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
外头的雨下了一夜,此时似乎有了消停的趋势,天空朦朦胧胧地就要亮起,被縟旁边的蜡烛也将要烧到了尽头,天就快亮了,时矢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可待时矢穿戴整齐之后,却从一旁凌圌乱的衣衫里拉了件里衣给音也披上,之后拿了木梳走到他后头,开始替他整理起头发,纠结住的部分被他用手指缓缓理开,那双抚著琴絃的右手如今温柔地在他的发间动作。
音也闭上眼睛安静了片刻,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正欲开口询问,时矢却将他的身圌体给转了过来,面对面端坐的姿圌势让他看见时矢严肃的表情,音也疑惑地偏头,只见时矢抬手,从发间拉下了一根头发。
“或许现在没有人会做那么儿戏的事情了吧。”接着他拉过了音也的左手,仔细地,将头发缠到了他的小指头上,“‘情定终生’,我是这么聽说的。”
那是游廓浪漫故事里的其中一个,可在这个虚伪不堪的地方里头,慎重的誓言也成了用来欺圌骗和利圌用的技俩,但那並不能改变这个举动曾被付予的意义。
时矢将那只繫上约定的手放到唇边亲圌吻,再度抬眸时,红头发的色子早已泪流满面,时矢爱怜地笑着,伸手想替他抹去眼泪,可指尖刚觸及那处湿圌润的地方,却被音也给大力握了住。
他聽过游廓里口耳相传的故事——这一生都爱着你,並且绝对不会背叛你——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承诺?即使对于一般人来说也太过於奢侈了,何况是被锁在笼子里的他们?
“时矢……”音也喊着他的名字,因为哭泣而语尾发圌颤。
“我在,我在呢。”时矢说。
泪水将那双眼睛洗得熠熠生辉,音也同样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将它小心地缠在时矢的手指上,红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宛如牵繫著姻缘的红线。
“从今往后,为你立誓。”
END
情定终生的那个梗是银魂来的,无论看几次都觉得一国倾城篇十分感人呢
不过比起被圌关在笼子里的花朵,音也还是更適合当太阳下的向日葵吧
下篇文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