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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以为的，他的自恋已经让他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态了。”金韩彬说完，嘴角绷紧了，语气极其冷静，可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心理学家也是人，像柯如悔，永远不理解自己行为的根本动因，像金韩彬，永远说最客观的话，却不能保持最客观的心态。
金知元却看出来了，打断他的思路：“他在寻找对他来说，更刺激，更满足控制欲的游戏，你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金韩彬抬眼看着金知元。
“他让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找到他，他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我们会怎么做？”
“一般来说，我们破案或者抓人不会有时间限制，”南泰贤端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上分析，“除非犯人做了什么定时的事情，或者对方手上有人质。”
“韩彬刚才还说，这个柯如悔有很强的控制欲，并且他的目标不是死者，而是我们，那他会明确地指出一条路，和游戏规则，让我们去遵守。”金东赫接过来。
“于是综上所述，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和我们之前办的案子里有联系的。”宋允亨笑眯眯，“和我们刚刚办过的案子相关的人，除了警方人员、现在蹲在牢里的，就剩下一个被刚刚放出来的卫应贤，所以他被第一个干掉了，墙上的血字‘审判’，代表凶手对公安系统里居然会有这样的蛀虫的嘲笑。”
金韩彬愣愣地看着他们，金振焕挑挑眉：“金医生，你那是什么表情？近那啥者那啥，我们也会耳濡目染呀。”
金韩彬一只手搭住额头：“我可以退休了。”
“太好了，”金知元眉飞色舞，“退吧退吧，我养着你。”
金知元却看出来了，打断他的思路：“他在寻找对他来说，更刺激，更满足控制欲的游戏，你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金韩彬抬眼看着金知元。
“他让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找到他，他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我们会怎么做？”
“一般来说，我们破案或者抓人不会有时间限制，”南泰贤端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上分析，“除非犯人做了什么定时的事情，或者对方手上有人质。”
“韩彬刚才还说，这个柯如悔有很强的控制欲，并且他的目标不是死者，而是我们，那他会明确地指出一条路，和游戏规则，让我们去遵守。”金东赫接过来。
“于是综上所述，他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和我们之前办的案子里有联系的。”宋允亨笑眯眯，“和我们刚刚办过的案子相关的人，除了警方人员、现在蹲在牢里的，就剩下一个被刚刚放出来的卫应贤，所以他被第一个干掉了，墙上的血字‘审判’，代表凶手对公安系统里居然会有这样的蛀虫的嘲笑。”
金韩彬愣愣地看着他们，金振焕挑挑眉：“金医生，你那是什么表情？近那啥者那啥，我们也会耳濡目染呀。”
金韩彬一只手搭住额头：“我可以退休了。”
“太好了，”金知元眉飞色舞，“退吧退吧，我养着你。”
半晌，金韩彬才低低地说：“医生，有能谈话的地方么？”
站在旁边的主治医生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就点点头：“我的办公室可以借给你……”
一行人就去了办公室，南泰贤守门，金知元和金东赫跟在金韩彬身后，门才一关上，金韩彬就向南泰贤伸出手：“手铐钥匙。”
南泰贤犹豫了一下，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掏出钥匙，却没有替宋晓峰解开，而是退后了半步，靠着窗户站得远远地，把脸扭过去望着窗外，只给众人一个忧郁的后脑勺，以免面部因为强忍笑场而做出些不搭场面的动作。
宋晓峰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金韩彬抓住他的手腕，帮他把手铐上给解开了，宋晓峰揉揉破了皮的手腕，疑惑地在周围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南泰贤身上。金韩彬随意地把手铐丢到办公桌上，往上一坐，把脸埋在双手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金知元识趣地看着他发挥，靠着墙角站着，金东赫转过头刚想问话，被金知元一脚踩在脚背上，保持着镇定严肃伤感符合主题的表情，在金东赫脚背上碾了碾，然后偏头瞪了他一眼，用口型告诉他：“少说，多看，别废话。”
金东赫非常老实地闭嘴了。
半晌，金韩彬才低低地说：“黑岚啊黑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称呼对方为“黑岚”，而不是宋晓峰，语气和肢体语言微妙地变了，那带着些许疲态的表情看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宋晓峰再次转过身去，望着背对着他忧郁得蛋疼的南泰贤，糊涂了：“纪景……”
“你还不明白么？”南泰贤微微回过头来，眼睛却是望着地板的，一点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照在他脸上，那表情看不分明，只是觉得特别的好看，度着光边似的，又隐隐地显得有些脆弱。当然，从南泰贤的角度来说，语焉不详，只是因为他还没能领会到金韩彬到底让自己扮演什么角色。
金韩彬适时地把对话的主题引到自己这边，他清清淡淡地苦笑了一下：“阿景，你费尽心机为了保护人家，可人家不领情呀。”
金东赫这回明白了，白着脸看金知元——这二位这是联手忽悠一个精神病患者？这人品也忒没下限了吧？
金知元假装没看见。
宋晓峰惊疑不定的目光从金知元和金东赫身上扫过，老实说这俩人远远看着都是养眼的主，可惜都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类，身上带着骨子里出来的煞气，往那一站就是种压迫力。
金韩彬立刻明白宋晓峰这种被包围的感觉造成了他的不安全感，所以放不下戒心来，于是冲金知元打眼色——出去。
金知元抬头望天，低头望地，就是不理会他。
金韩彬无奈，只能改变策略，轻咳一声，拉回宋晓峰的注意力：“你知道柯如悔是什么人么？”
宋晓峰脸上不动声色，却往后稍微退了一步，，有些抗拒地看着他。
“他原来是我的老师。”金韩彬说。
这句话倒是出乎宋晓峰的意料，他呆了一下。金韩彬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于是轻轻地说：“没错，我们是敌人，可他确实曾经是我的老师。”
站在旁边的主治医生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就点点头：“我的办公室可以借给你……”
一行人就去了办公室，南泰贤守门，金知元和金东赫跟在金韩彬身后，门才一关上，金韩彬就向南泰贤伸出手：“手铐钥匙。”
南泰贤犹豫了一下，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掏出钥匙，却没有替宋晓峰解开，而是退后了半步，靠着窗户站得远远地，把脸扭过去望着窗外，只给众人一个忧郁的后脑勺，以免面部因为强忍笑场而做出些不搭场面的动作。
宋晓峰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金韩彬抓住他的手腕，帮他把手铐上给解开了，宋晓峰揉揉破了皮的手腕，疑惑地在周围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南泰贤身上。金韩彬随意地把手铐丢到办公桌上，往上一坐，把脸埋在双手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金知元识趣地看着他发挥，靠着墙角站着，金东赫转过头刚想问话，被金知元一脚踩在脚背上，保持着镇定严肃伤感符合主题的表情，在金东赫脚背上碾了碾，然后偏头瞪了他一眼，用口型告诉他：“少说，多看，别废话。”
金东赫非常老实地闭嘴了。
半晌，金韩彬才低低地说：“黑岚啊黑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称呼对方为“黑岚”，而不是宋晓峰，语气和肢体语言微妙地变了，那带着些许疲态的表情看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宋晓峰再次转过身去，望着背对着他忧郁得蛋疼的南泰贤，糊涂了：“纪景……”
“你还不明白么？”南泰贤微微回过头来，眼睛却是望着地板的，一点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照在他脸上，那表情看不分明，只是觉得特别的好看，度着光边似的，又隐隐地显得有些脆弱。当然，从南泰贤的角度来说，语焉不详，只是因为他还没能领会到金韩彬到底让自己扮演什么角色。
金韩彬适时地把对话的主题引到自己这边，他清清淡淡地苦笑了一下：“阿景，你费尽心机为了保护人家，可人家不领情呀。”
金东赫这回明白了，白着脸看金知元——这二位这是联手忽悠一个精神病患者？这人品也忒没下限了吧？
金知元假装没看见。
宋晓峰惊疑不定的目光从金知元和金东赫身上扫过，老实说这俩人远远看着都是养眼的主，可惜都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类，身上带着骨子里出来的煞气，往那一站就是种压迫力。
金韩彬立刻明白宋晓峰这种被包围的感觉造成了他的不安全感，所以放不下戒心来，于是冲金知元打眼色——出去。
金知元抬头望天，低头望地，就是不理会他。
金韩彬无奈，只能改变策略，轻咳一声，拉回宋晓峰的注意力：“你知道柯如悔是什么人么？”
宋晓峰脸上不动声色，却往后稍微退了一步，，有些抗拒地看着他。
“他原来是我的老师。”金韩彬说。
这句话倒是出乎宋晓峰的意料，他呆了一下。金韩彬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于是轻轻地说：“没错，我们是敌人，可他确实曾经是我的老师。”
他登陆了柯如悔的聊天室，把周敏被杀时候的视频调了出来，宋晓峰先是不明所以，渐渐的，眼睛越睁越大，惊恐地扭过头看着南泰贤，嘴唇动了动，屏幕外柯如悔的声音传过来，南泰贤表情不掺假的严肃。
宋晓峰沉默半晌，从桌上取下一张纸条，写了一个地址在上面：“我只知道这么多。”
金知元拿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谢了兄弟，我们立刻过去。”
南泰贤说：“你们去吧，我送他回病房。”
金韩彬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点点头，转身跟出去了。
一路疾奔，警笛声响彻整个天空一样，踢开大门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哀戚的尖叫声刺破了每个人的耳朵，柯如悔回过头来，一身的血，对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却不慌张，反而彬彬有礼地站起来，举起双手，手上的刀子落在地上，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金韩彬身上：“你来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
金知元对着身后的人大吼：“叫救护车，快！”
金东赫扑上去把他猛地按在墙上，柯如悔也不反抗，半张脸被压在墙上，还在看着金韩彬，意味不明地微笑。
女人的皮肤被割开了，四肢被固定在地上，泛起的皮肉泛着粉红，显得特别恐怖，金知元把她放开，女人扔在高声尖叫着，拼命踢打着，金知元怕伤了她，勉强受了好几下，幸好他皮糙肉厚也不怕疼。
“没事了没事了……快快，上担架，小心搬着她。”医护人员迅速到位，把女人抬起来，金知元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正想松一口气，女人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孩子……”
宋晓峰沉默半晌，从桌上取下一张纸条，写了一个地址在上面：“我只知道这么多。”
金知元拿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谢了兄弟，我们立刻过去。”
南泰贤说：“你们去吧，我送他回病房。”
金韩彬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点点头，转身跟出去了。
一路疾奔，警笛声响彻整个天空一样，踢开大门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哀戚的尖叫声刺破了每个人的耳朵，柯如悔回过头来，一身的血，对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却不慌张，反而彬彬有礼地站起来，举起双手，手上的刀子落在地上，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金韩彬身上：“你来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
金知元对着身后的人大吼：“叫救护车，快！”
金东赫扑上去把他猛地按在墙上，柯如悔也不反抗，半张脸被压在墙上，还在看着金韩彬，意味不明地微笑。
女人的皮肤被割开了，四肢被固定在地上，泛起的皮肉泛着粉红，显得特别恐怖，金知元把她放开，女人扔在高声尖叫着，拼命踢打着，金知元怕伤了她，勉强受了好几下，幸好他皮糙肉厚也不怕疼。
“没事了没事了……快快，上担架，小心搬着她。”医护人员迅速到位，把女人抬起来，金知元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正想松一口气，女人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孩子……”
柯如悔笑起来。
“什么？”金知元俯下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他……”
“你的孩子在哪里？”
“在……后边那个木屋里。”女人艰难地说，眼睛里闪着说不清意味的光芒。
“你放心。”金知元咬咬牙，把女人的手小心地从自己衣服上摘下来，女人被抬走了，金知元吼一声，“快，来几个兄弟，跟我过去。”
“慢着。”金韩彬打断他，看着柯如悔，“你杀人以后，会在墙上写下‘审判’两个字，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审判她什么？”
柯如悔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罪。”
金韩彬的大脑转得飞快，快到几乎木然的地步，金知元却有些着急：“不管怎么说，我先带人去把孩子救出来，你……”
“木屋恐怕不对劲。”金韩彬目光沉沉地看着柯如悔，后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分明。
“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说孩子在后边？”金知元问。
“是啊，去晚了，那孩子就没命了。”柯如悔轻笑着。
“你闭嘴！”金韩彬难得的声色俱厉。
“韩彬！人命关天。”金知元也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他一起，那人就死定了。”柯如悔轻描淡写地说。
金知元按住金韩彬：“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别废话了，我是头儿听我的。”金韩彬一把拉住金知元的手腕，眼睛盯着柯如悔，语速极快地说：“每个人都有罪是想你说的话——但是你是个极端自恋的完美主义者，挑中她一定有更特别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什么事情，那就是‘将犯之罪’。”
柯如悔淡淡地看着他。
“所以女人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金东赫问。
“她在那种情况下的那种表情，绝对是真的，我相信她。”金知元不假思索地说。
“后边的那个屋子里或者真的有孩子，但是让她相信她的孩子正处在危险中，有成千上万种方法，柯如悔你一直想对我证明的就是正义的无用和凡人有罪理论，比如警察内部会有残忍的杀手，比如宋晓峰被救下后第一个反应是反扑晋亨。”金韩彬顿了顿，放开金知元的袖子，转头望向他，“你去可以，但是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救人是你的义务，包括受害人。”
金知元二话不说，转身带人冲了出去。
“什么？”金知元俯下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他……”
“你的孩子在哪里？”
“在……后边那个木屋里。”女人艰难地说，眼睛里闪着说不清意味的光芒。
“你放心。”金知元咬咬牙，把女人的手小心地从自己衣服上摘下来，女人被抬走了，金知元吼一声，“快，来几个兄弟，跟我过去。”
“慢着。”金韩彬打断他，看着柯如悔，“你杀人以后，会在墙上写下‘审判’两个字，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审判她什么？”
柯如悔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罪。”
金韩彬的大脑转得飞快，快到几乎木然的地步，金知元却有些着急：“不管怎么说，我先带人去把孩子救出来，你……”
“木屋恐怕不对劲。”金韩彬目光沉沉地看着柯如悔，后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分明。
“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说孩子在后边？”金知元问。
“是啊，去晚了，那孩子就没命了。”柯如悔轻笑着。
“你闭嘴！”金韩彬难得的声色俱厉。
“韩彬！人命关天。”金知元也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他一起，那人就死定了。”柯如悔轻描淡写地说。
金知元按住金韩彬：“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别废话了，我是头儿听我的。”金韩彬一把拉住金知元的手腕，眼睛盯着柯如悔，语速极快地说：“每个人都有罪是想你说的话——但是你是个极端自恋的完美主义者，挑中她一定有更特别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什么事情，那就是‘将犯之罪’。”
柯如悔淡淡地看着他。
“所以女人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金东赫问。
“她在那种情况下的那种表情，绝对是真的，我相信她。”金知元不假思索地说。
“后边的那个屋子里或者真的有孩子，但是让她相信她的孩子正处在危险中，有成千上万种方法，柯如悔你一直想对我证明的就是正义的无用和凡人有罪理论，比如警察内部会有残忍的杀手，比如宋晓峰被救下后第一个反应是反扑晋亨。”金韩彬顿了顿，放开金知元的袖子，转头望向他，“你去可以，但是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救人是你的义务，包括受害人。”
金知元二话不说，转身带人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