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跑过长廊,依稀可以听见远处开始靠近的脚步声,或轻或重,估计是有更多执勤医生赶往发病的患者那里了。
每天晚上都会闹出一些事来,执勤医生和专属病房的护士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基本都在早上睡觉,昼伏夜出。
等草太到达病房的时候,已经看到幸村花子一手按住吉川冬实,一手拿着镇静剂摆出邪笑的表情。
“………………你想干嘛?”
“打针啊?你看不出来??”
“不不不这架势我以为你要谋杀他。”
花子直接将手中的药剂捏碎了,吓得草太僵在门口。
“那好吧,你来照顾他,我去看看夏纪怎么样了。”
说着就手从冬实身上移开了,完全不管又开始挣扎的冬实,他一手打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东西全掉了下来。
“发发生了什么事?”睡在另一头的飞鸟千寻马上爬起来。
草太抹汗:“亏你在刚刚的闹剧中还能睡得着,没事,冬实突然兴奋了。”
千寻爬下床,把自己掉在地上的日记捡了起来:“还好,我还记得我是谁。”
说完帮着草太一起讲冬实按住,草太用与花子截然不同的态度帮冬实注射了药剂,冬实不久以后马上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花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夏纪和冬花的被子盖好。
明显能感觉夏纪在颤抖,而冬花只是看了花子一眼,接着睡了下去。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两人转头,看到吉原礼治微笑着靠在门前,手里拿着束缚带。
“你终于来了,礼治先生。”
“呀呀,我只是办公室里有点事嘛,太缠人了所以还没法那么快过来。”
草太扫了一眼他衣冠不整的白大褂和脖子上,选择性无视了他的话语里的暗示。
三人把冬实完全绑在了床上,虽然看起来很不人道,但是今晚只能这么过了,希望明早可以恢复。
“具体情况如何呢?”吉原耸耸肩开始做笔记。
还没睡着的千寻回答道:“我那时候还没睡醒,听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医生查房,就接着睡,没想到等那个人出门以后,冬实突然闹了起来。”
吉原笑起来:“谢谢你千寻君,虽然你时不时会遗忘事情,但是病症不发作的情况下特别可靠。我觉得你过段时间可以出院了?”
千寻苦笑了一下:“请别开玩笑了,距离我上次病症发作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吉原回头道:“那好吧,花子君接着看护病房里的人,如果有发生什么立即通知我们。”
“而你,草太君,”吉原拍了拍草太的肩,“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