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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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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便是最美好不过
文艺了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20 23:49回复

    缘起缘落,四十年风风雨雨,弹指一挥间
    又是新年,各家灯火通明,大街小巷隐隐透着欢声笑语,倒显得街道分外萧瑟荒凉。
    也衬得街道上的身影倍显突兀,来人一身青灰棉衣,一手手持暗红灯笼,手腕上挎着一个竹篮,另一手手拄破木杖,佝偻着迈着步伐,依稀是个古稀老人。
    那人步伐缓慢的行至一间破旧的青砖房门口,从衣袖里摸索片刻,掏出一把破旧红线缠绕的钥匙,开锁步入室内。
    豆大的火光自油灯之上燃起,窗外爆竹纷纷,屋内时而响起灯油溅起的噼啪声,到也是一唱一和,填补了这老旧屋子的萧瑟。
    老人借着零星的灯火将手中竹篮放下,借着昏黄不清的光芒,依稀看到里面零散的纸钱。
    轻掸棉衣,刚要坐下歇息,木门似有人轻叩,在爆竹声下隐约似幻,老人不禁凝了凝神,耳畔敲击声似是又增大了一分,这才确认门外有人叩门,便浑浑噩噩的拿下门闩,木门将将开了道半人的缝隙,吱呀 声却猛的消失。
    老人混黄的眼中透着不可置信,下意识向后迈开一步,上身后仰竟是不稳猛地跌坐到地上。
    “陵端!?”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看着对方伸出的手,老人伸出双臂胡乱的晃了晃,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不用劳烦,不用。”
    老人张嘴似是又想说些什么,不过乱颤的眼珠似是想起什么,将至嘴边的话便又吞咽下去,一时竟安静的让人心肝乱颤的慌乱。
    “你....”打破沉默,那人环顾四周,目及至竹篮之内的纸钱,眉头微敛。
    顺着对方的目光,便也明了对方心中的疑惑,便答到“给亡者烧些纸钱,在这凡尘久了,便也就随了习俗”
    “肇临?”
    “...算是吧”
    “这些年,你变安居于此?”看向老人的眼神透露出些许不忍。
    “本...本来是在城南开了家买武器的铺子,前段时间一直供货的铁匠回老家过年,一时也没有供货途径,便搁置了去”有些急于解释此时的破败,说话倒是少了些顾虑。
    “你...”看着对面佝偻的身影,灰白的头发似是年过古稀,那人眸光闪了一闪,似是作下决定“你同我回天墉城吧”
    似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语言所惊,老人瞪着昏黄的眼珠子,微张的嘴久久也没吐出一句话。
    对方似是在等待着老人的回复,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并未再说些什么。
    老人似是缓了许久,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竟似清明了些许,竟隐隐透出些许微光“谢大...谢陵越道长好意,恐...”还未说完推辞,陵越便开口打断“你我二人从小相识至今,细数已
    有四十三载,时至今日,过往种种皆为云烟,你又何苦苦守执念,弄得身形俱损。”
    陵端看着手中颤巍的木杖,不由苦笑“倒是过了那么久了么...”
    “我这副身子我自己心中倒也是有数,纵使回了天墉城也未必能补救,何况当初执剑长老命令犹在..,何苦多做忤逆之事,苟活二十余载,已是福分,何苦妄求其他。”
    “你...可是放下了?”
    陵端再未说话,对着陵越深深搭上躬,便转身自顾自的拿起剪刀,去剪燃尽灯芯。
    “如若有事,便去天墉城找我。”说着便把剑上明黄佩玉剑穗取下,放于木桌,转身离去。
    看着陵越离去挺拔的背影,佝偻的身子仿佛弯出了一道弧度,久久未动。
    转而看着桌上明黄剑穗,剑穗依旧明黄隐隐透着流光,看得出主人细心保养,细看方才忆起这是初时芙蕖百般纠缠要送于陵越的之物,终是将心意送于心念之人手中了啊,。
    “大师兄果真还似以前那般心地”陵端心念。
    剑穗终年坠于陵越剑柄,见物如见人,如若陵端发生危难,也省下繁琐程序,直接便可接见,也可阻止他人刻意为难,陵端感受到陵越的用心,不禁心生一暖。
    夜已至深,守岁时辰已过,窗外喧嚣渐熄,陵端一人守着那片单薄的灯光,愣愣发呆。
    自从被剔去仙根赶出天墉已是二十余载,过往种种,爱恨情仇贪嗔痴念如梦似幻,浮现眼前,而后随风凝聚,终还是随一声轻叹轻轻散了。
    未曾跟陵越说,一篮纸钱终是分为三份烧予亡人,一份祭肇临,一份祭屠苏,最后一份,祭于随风而散的欧阳少恭。
    爱过,恨过,怨过,癫狂至极,恨之入骨。却是在听得最后蓬莱一役后,喝的伶仃大醉,迷途而不知返,眼前迷障尽消,终究是晚了。
    竖日清醒意识正午,不知身处何处,细问之下竟是醉时疯癫步入琴川城,细思片刻便决定随遇而安,及以至此,便在此处落脚安生。
    双手自上而下细细翻找,倒是翻出了不小银两,将将盘了个北城胡同老旧店面,店面偏僻冷清也小的可怜,摆放些武器后,竟勉强只有渡步落脚之地,夜里在这刀枪堆里睡了三载,才又凑出余钱买下木屋,再算也过得自给自足。
    方兰生娶亲也是去了的,那日摆了三天流水席,广济布施,饭席自是没敢前去讨打,倒是在城外布施粥棚蹭了一月白米水饭,和几个白白胖胖大馍馍。
    后来也曾遇见过方兰生,依旧身着青兰锦袍,身型笔直,脱去稚气,端的温润儒雅。许是年头太久,眼睛扫至陵端也未曾停留,许是早已忘了。
    再在后来,天下便一片太平祥和,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倒是苟活了二十余年...”陵端对着油灯不禁自嘲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8-20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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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8-21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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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6-08-21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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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新年便也难得放开烧了次柴火,热炕烙的浑身酥酥麻麻,一夜倒也睡得甘甜。
          晨起,太阳光芒泛着凉意的斜斜透过窗缝。陵端睡卧在床上,眉头微皱似是纠结困扰,颤了颤眼皮,终还是一声轻叹,吐出一口浊气,赢了许久不曾出现的懒散困意。
          双手微微使力,撑起还未清醒的身子,双目微睁下意识探向窗外。这一瞥竟是震得陵端双目圆瞪泛出血丝,目及之处未见青砖老墙,竟是一片雪白墙皮,墙上挂着一把碧青长剑,竟似是初时未被赶出天墉城时,自己的腰间所挂之剑。心头不禁泛起一丝酸苦,涌入眼中,凝聚出薄薄雾气,激得许久未眨的双目微微刺痛,陵端不禁心中一凛。
          心道恐是误入心魔梦魇,赶忙合上双目,费力的排除心间杂念,凝神冥坐。不多时竟仿佛有气蕴经百穴沉淀至丹田,润的丹田一片温热。
          陵端猛地一惊,抑住吐纳之气,满眼的不可置信,竟是忘记吐吸险些晕厥。
          胡乱撩开身上雪白中衣,入目竟是一片泛着油光的白胖肚腩,丹田之处更是光滑一片,并无任何破损。那里原是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刚好足够破了丹田,破时痛的能立时想出百种可以立即解脱痛苦的痛快死法;也刚好能不伤及肺腑经脉;刚刚好。
          愣怔的胡思乱想,陵端看着自己忽然年轻稚嫩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陵端僵硬的从床上爬下,直直的走向窗前铜镜,铜镜打磨平滑细腻,映的镜中人清晰透彻,竟是一个看似十余岁的白胖孩童,初看之下感觉好似似曾相识,细看熟悉感更是扑面而来,硬是生生蒙住,想的头皮直泛痒,才猛地一拍头“怪了怪了,这不是小时候的我么!”
          念着周遭一切蹊跷迷离,陵端越发警惕,屏息缓移至门口,刚要凑上头去查探门外,双目还未及至门间的缝隙,木门刷的被一股大力推开……
          “嘭!”
          “……”
          “……”
          “我……我只是想叫你起床,那个,陵端师弟……你,没事吧?”声音小心翼翼透着担忧,却是轻灵清透,似曾相识的声音。
          陵端捂着被磕的酸涩的鼻头,抬头看向声源,直直的对上了一双泛着莹莹波光的大眼,小手揪着两边的小辫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不打紧的”跌跌跄跄的站起身,赶忙摆了摆手臂,表示无事。
          芙蕖看着对面扶着桌子的陵端,微微瞪大了双眼,总觉得陵端好像有哪里不一样,细看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难道是被我撞坏了...?”嘟囔着嘴喃喃的念着
          “什么?”陵端听到对面的声音,以为是芙蕖又说了些什么,便下意识问道。
          眼下的状况让陵端此时也心生疑惑,痛感现在还真实的摧残着陵端鼻子,芙蕖娇俏可爱的面庞也不似幻化;若是心魔,也不能将人物模仿的如此精致细腻,似假还真。一时竟是难以理清思绪。
          “啊!?哦,戒律师叔说今日早课至结束也未见你身影,叫我来告诉你一会早饭不用吃了,去找他!”忽然想起来时目的,稚嫩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我这便去,有劳师姐告知。”说着虚掸中衣,竟是向着未满七岁的芙蕖做了一揖。
          芙蕖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惊得差点哭了出来,瞪大的眼睛着看着对面面带微笑的陵端,哇的一下跑开了。
          陵端看着边哭边跑的芙蕖,加之今日种种一时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禁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陷入沉思。
          似是过了许久,也或一瞬,心思千回百转间,双目暮然泛起光亮,抬手轻拍了下额头,心念好险,倒是差点又着于执念,入了心魔。事已至此,左右此时无法勘破眼下种种,倒不如随了他去。看他如何。念及此处,之前种种困惑疑念霎时间烟消云散。


          IP属地:浙江5楼2016-08-22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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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要加油啊!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6-08-2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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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端努力适应着这副忽然缩小的小身板,一路上看着那些只存于记忆深处的场景,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又是一阵感慨。如果这是梦,望天道垂怜,让我再睡久一些。
              天墉城的路是刻在骨子里的,问过了戒律长老此时所在,不需回忆,转眼走到临天阁,门内戒律长老似是在跟掌教真人探讨什么,陵端便垂首站在门边等候。
              片刻戒律长老随掌教真人一起走出,看了眼门口老老实实站立的小胖子,倒也没了脾气,想了想便道:“你且随我一起来。”
              陵端便随掌教真人和戒律长老身后走着,经过经库又是向前走过一条长长的悬空石道,竟是要去执剑长老所居之地?
              思即至此,不由想到随执剑长老一起居住地百里屠苏,心中不禁一阵别扭,此时已走到执剑长老居所。
              掌教真人轻叩门扉,待门内回应便随戒律长老一同步入室内,陵端紧跟在后。
              步入室内,看到紫胤真人负手立在床边,另一侧是还是孩童时期的小陵越,陵端看着此时背负手臂,努力抻直起的腰脊,还有那张跟紫胤真人相似的木头脸。看着陵越佯装小大人的模样,竟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虽说长老聚集理应眼观鼻鼻观心,静候在一旁,但陵端此时竟有些收不住眼,目光不禁向床上探去。
              !!!!!!?
              床上躺着的竟是幼时的百里屠苏!?
              初时陵端还未曾认清床上所躺之人,只看到一身南疆服饰昏迷不醒的小孩,隐隐有些好奇,待看到身上时而滑过红色暗芒,不由惊得一凛。
              所以说此时竟是回到了屠苏被救回天墉城的时候?
              脑海不禁又是一阵浑浑噩噩,那边掌教真人似已是谈完,陵端因太过震惊,只依稀听得一些片段,约莫是在商讨该如何安置百里屠苏,和以后的事情。
              竟然回到了一切的始端?思及此,陵端竟觉得竟有些头脑昏沉站立不稳,手臂控住不住的微微颤动着。那么……是否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屠绝鬼气,苏醒人魂’便叫他‘百里屠苏’吧。”


              IP属地:浙江7楼2016-08-23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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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捡起手中的小小桃木剑,疑惑看着眼前有些小胖的少年。
                “我叫陵端,戒律长老门下,行二,是二师兄!”经历了上一世,再看着眼前还没自己高的小孩,心中透着丝丝怜悯。
                既然今日能得重生,便是天意如此,左右现在一切尚早,天墉上下尚在,那便行一份力,试着博得一分如意结局吧。
                天墉城,剑台
                “屠苏,屠苏~”努力压低嗓音,小声的冲着那个在专注练剑的小不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年过去了百里屠苏还是那个看起来小小的一个,一点也没长,不知道上一世是不是这样,上一世因为屠苏身负煞气却能拜入执剑长老门下,只顾的恨得牙根咬的直发酸,哪里注意他的身高体重。
                对面的百里屠苏听到声音,挽手收回手中的霄河剑,向着声音的方向行去。
                “二师兄。”
                “屠苏又在练剑啊”
                “嗯,师父今日又教了我一套新剑法。”
                “……”虽然这一世陵端并没有对屠苏百般刁难,也跟屠苏交上了朋友,但是屠苏的性格依旧是上一世那般的...木头脸。
                “哎呀!你已经够好啦,我刚找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走,二师兄带你去玩好玩的!”兴许是上一世历尽了酸甜苦辣,生老病死,这一世的陵端看开了,也放开了许多,心性竟然也渐渐爱玩了起来,及时行乐嘛。
                “……二师兄上次带我去掏师父寝室旁那棵古树上的鸟蛋,已经被罚过紧闭七天了。”
                “那……那是个意外!不是你说你师父去太华山拜访南熏真人和清和真人了嘛!再说,天塌下来有师兄扛着,出事算我的!”
                “上上次拉着我去后山山林猎野兔烤食,被罚扫云梯的时候,二师兄也是这么说的。”
                “你……你你……你不也吃的很开心么!”有点心虚。
                “……”
                “嗯。”
                “!”看着对面红着耳根的百里屠苏,陵端差点将嘴里嚼的野草扎到牙缝里去,屠苏竟然脸红了!!?
                或许是从上一世,百里屠苏那张透着凉意的脸冰的太过印象深刻,这一世看到屠苏脸上泛出异样的表情,心里除了诧异,还会生出一丝心疼。
                “那……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你还这么小,需要长身体,而且天墉城的伙食管的那么严,一顿就那么一点!”不自觉地语调透出了丝丝幽怨,就是在最穷苦难挨的时候,陵端也是要做到吃不好但是要吃饱的。
                屠苏抬眼看了眼陵端有些肥壮的身体,默默的垂下了眼皮。


                IP属地:浙江8楼2016-08-29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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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静好,安然闲逸的日子总是匆匆而过。
                  陵端除了日常修行,每日只管吃喝,调教师弟,偶尔偷溜下山闲逛,放松心情,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百里屠苏每日只专注于练剑,只在陵端,陵越来时才稍稍休息。看得陵端不住叹息。
                  陵越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天墉事务,杂杂碎碎,也未曾得空。
                  索性陵端重活一世,感悟颇深,所以每日虽并未如何积极修炼,修为倒也未曾落下,心境使然,竟是功力依旧仅次于陵越,芙蕖。
                  -- - -- -
                  细细算来,倒是快到欧阳少恭上山拜师的日子了。
                  选拔弟子在即,掌教真人唤众人前往临天阁商议选拔事宜。
                  待提到此次选拔该由何人掌管时,陵端立时拂袖上前参拜。
                  “掌教真人在上,弟子陵端愿担此重担。”
                  平日陵端也担负指导众人修习任务,所以选拔弟子由他出面也并无不妥,涵素真人微微颔首便道:“如此,此时便由你和芙蕖二人全权负责。”
                  天墉城门
                  乌泱泱的人潮,挤在天墉台阶之上,众人排成几队,受案前弟子测试根骨,优胜劣汰,择优而入。竟是硬生生排到了明月高挂,案前几位才得以喘息,慢腾腾的收拾器具。
                  陵端站在山门门柱旁,盯着往来众人,眉头紧蹙。怎么这时候还未来。
                  片刻,一抹杏黄映入眼帘,自阶梯匆匆而至。
                  “各位实在抱歉,晚辈久仰仙门已久,听闻仙门广收子弟,立时匆匆赶来,不料路遇磕绊,耽误至此,不知各位可否感念在晚辈诚心,通融一二?”说着拂袖对着众人深深一揖。
                  陵川等人枯坐一天,屁股火辣辣的疼,对面之人虽看起来温润儒雅,却也无心欣赏,甩起衣袖就要将人赶走。
                  那边陵端一看,急忙提步向前“到也不算晚,陵川,便给这位先生登记吧。”
                  “可此时天墉城内弟子居所已被分配完全,好像并没有多余的住所了!”这时肇临在一旁翻着手中厚薄说道。
                  陵端思索片刻,尔后眉头微松,似是下定决心,对着肇临说道:“那便派人在我的屋子里,放置一张床铺,随我同住吧。”
                  “!”
                  看着对面没有反应的几位少年,上去便照头削去:“还不快给这位先生登记!”
                  右手持笔,左手里拿着厚薄,嘟嘟囔囔:“对一个新来的都比对我们好,我都没混到跟二师兄一起睡觉……”
                  沓沥遢啦的声音说着:“这位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可有亲眷?”
                  “在下欧阳少恭,琴川人士,自幼父母双亡,再无亲眷。”
                  拿起一旁书册上去又向着肇临头来了一下;“你只管好好登记姓名,住处,问人家家事干什么!?”
                  “我……我不是顺嘴就说了么。”
                  看着肇临,却无法再说下去,此时,除了他,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位有多记仇。
                  “快向先生道歉!”声音不禁急促严厉了起来。
                  看着眼前严肃认真的陵端,肇临不禁心生委屈,不过是一时说漏了嘴,至于这么吼他么……
                  “师兄言重了,少恭并无不满,何况师兄们在此劳累一天,尽心竭力,头脑难免昏沉出错,师兄勿要再责怪肇临师兄了。”端的一派君子如玉。
                  “肇临师弟年纪尚小,先生莫要责怪。”
                  “我既已加入天墉城,就是天墉城的一份子,师兄生分了。”
                  “你也唤我二师兄便好,天色已晚,随我来住所吧。”


                  IP属地:浙江11楼2016-09-0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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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陵端对欧阳少恭还报着一丝试探,毕竟前世今生,已经改变太多,谁也不知道后续是否会按记忆中的来。
                    但经过此事,陵端已然确认,这一世的欧阳少恭已然是为了屠苏而来,接下来的一切,就是陵端所要阻止的,不能让其发生的了。
                    直接将欧阳少恭拽回居所,将门闩好,转头看着眼前站立的欧阳少恭沉默不语。
                    “师兄不是说天墉还有几处未曾向少恭介绍,怎么现在就回归住所了,师兄可是累了?”看到眼前景象,欧阳少恭心有疑虑,不敢大意。
                    “我知道你的一切。”紧紧盯着欧阳少恭,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
                    “二师兄说笑了,少恭身家底细昨日已经在天墉城记录在案,二师兄怎能不知?”说着,仿佛漫不经心的拿起剪刀,挑了挑蜡烛烛芯。
                    “我知道如何收回你的命魂四魄,将其与你融为一体。”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惊得手腕一抖,剪刀咔嚓一下剪断了烛芯,室内霎时间一片黑暗,
                    “二师兄可是行走一天太过乏累,怎么说上胡话了?”声音依旧温润如玉,甚至透出情人般的温柔旖旎。
                    “太子长琴。”四周黑暗,只月光徐徐透过窗纱,依稀只看到一个漆黑轮廓端坐在桌前,姿势始终未变,陵端只能听见自己心咚咚直跳。
                    一眨眼,眼前霎时黢黑一片,竟是那道黑影已至眼前,脖颈被紧紧扣住,呼吸不能。
                    热气自耳边拂过:“二师兄真是有大神通,倒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兄啊。”
                    手指越收越紧,勒的陵端头脑发涨,只从后脑听见咚咚脉搏跳动,陵端手紧紧扣住欧阳少恭手臂,想求得一线生机。
                    “可是,少恭对这魂魄,已是势在必得,倒不劳烦师兄费心了!”说着,手指骤然施力,竟是要将陵端掐死。
                    陵端费力挣扎无果,两脚竟离地越来越远,费力的喘息,不禁只吐舌头,最终仿佛听到咔嚓一声,再一瞬,整个人跌落在地,狰狞着瞪着双眼,再无呼吸。


                    IP属地:浙江13楼2016-09-01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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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9-05 19:58
                      收起回复
                        加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9-07 10:26
                        收起回复
                          楼主,什么时候更新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9-09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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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9-24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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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9-24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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