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明的微博里有这么一篇。
写了或发表了一首诗、一章散文、一篇小说、一部书,就是作家了?还是写了多少多少篇、出了多少多少书就是作家?或是在报社杂志社出版社作协什么的拿个工资任个职,就是作家了? 显然,作家是不能如此简单地量化和界定的。 直到现在我还固执地认定:作家是一种神圣事业的执火者。作家是一种心态,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社会人文精神的综合和具体的体现。什么专业呀、职称职务职业呀,都无法说明和涵盖作家神圣的宏阔和细微。作家是根植在社会深层而又木秀于芸芸诸林之上的绿树。 作家有自己的哲学。这不仅是指其作品中闪射和投放的哲理的思考,而是贯穿在其中的那种对生命对生活深刻的探求和感悟。他可以沉重地回顾,也可以欣悦地展望;可以叹息,也可以长嗟,还可以有节制地开个玩笑。然就其本质来说,作家是忧虑的、孤独的。他在周围往往难以找到真正的知音,只好完全建立在心灵的感悟上并依此传递和沟通。他多情、善良;关注社会,关注人心,把整个生命押在了对完美的痴迷追求上。“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他时时处处在进行着一种自我折磨,实质上却是一种大的拼搏、心灵的飞跃。 作家是不安分的。他挣扎着总想给时代和社会呈供自己的思路。他奢望左右和影响生存的文化趣味,把人们带入一个敏感多思的境界。这显然很难,甚至是自讨苦吃。毫无办法,命中注定地作家就是这么一种尤物。 许多“好心人”欣赏他的“一技之长”,劝戒他做一个“可爱的”、“得心应手的”、“喜闻乐见的”什么,他却很难去做。因为这无疑是在诱导作家走向死亡。 作家真怪,因为作家的本性是反叛的。社会看作家似乎都有点儿病。上帝在天堂分发糖果的时候,穿着最邋遢的那个准是作家。 其实作家是很平常的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个体劳动者。他怀着坚定的信念执拗地在荒漠上掘井,渴望掬出清泉来。这种强烈的责任感并不是谁强加给的,而是他生命的本质使然。 作家很弱,弱的他却总想温柔四方。作家又简直太小了,但这小得要命的空间却能存放和颐养他不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