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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年代】全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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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五代十国,画江湖之不良人。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6-09-09 22:43回复
    一时激动了,不定更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6-09-09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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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番外吧追到这儿。。imi楼主好辛苦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9-1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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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设定好神奇>O<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2-03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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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今夜,望日,她仰头望天,月悬列宿稀。
          小道旁新植的青竹斜影斑斑,漾在鲤鱼池中愈发袅袅动人。
          浅红色的裙摆蹁跹着波光,似红鲤鱼跃出池面不耐轻扬的尾。
          她手里正提的一盏六角宫灯熏着温酥的红光,驱赶着黑夜向前趋行。黑压压的竹林里凉风突突地往外打衣角袭过,她始觉有些衣薄。
          天冷了,转眼已是暮秋。
          殿下喜好黄色,明黄色,所以他的居殿内壁涂遍了黄栀子地黄的涂料,脚下铺就着昂贵华美的黄花梨木板,敞开的后门处安放了一具鹅黄色的书案,瞧上去与深色的地板相映起来更为赏心悦目。
          这是个奇怪的大官,平日尽见些奇怪的人,诶,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挤眉弄眼,你们都是些奇怪的人,我呆久了,想必也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死丫头!辰姐姐戏捅了她脑袋一下,伸展腰肢靠在粉墙上,悠然的目光越过窗口,仿佛正静静观赏着什么有趣的事。
          “殿下,您的晚饭。”
          九方合上书册,待侍女分放毕碟碗后便熟门熟路地拿起了双筷。
          这本是个平静而又平常的夜晚,这也本该是很平常的一顿饭。可偏偏世上总有一些例外以一种出乎掌控人意料的方式例外出现。
          九方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寒意,他手上的一双筷子重新搁回案上,说话的声音冷的似冰,“谁让你穿红色的?”
          那及笄之年的侍女却罕见地面无慌色,只是俯看着他,一字一字认真答道,“殿下莫不是勤勉的连这等事也悉心包揽?”
          九方闭眼,眉头皱得更深,强吸一道气后摆摆手朝她示意,“这是我最低要求,你应该知道晋阳城里在我手下办事的最惬意。”
          侍女没有再说什么,赞同不是反对也不是,默立许久后伸过来一只手,宽大的袖袍间露出了小截藕臂。
          “殿下,我带你去看件东西——保你会增些见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7-02-0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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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浑沌沌记忆中那朱色官袍的男子颔首敬候,九方这才回过神来,琥珀色的眼直勾勾盯着眼前关切如彼的少女,同样的一身朱锦飘飘,寒风凛然拂过,紧绷的俏脸仿佛要冻结一般。
            “殿下恕罪,奴婢......”
            未等侍女赔礼做毕,旁侧木林间唰地袭来一阵不弱的劲力,顷刻间风刃嚯嚯,碎尘飞卷。
            九方凤眸微眯,掌心元气暗举,玖宫第一天才的名号下可不尽是些绣腿犬牙。内力前推,腰身未移便硬接下这如巨椽般的攻击,背负双手,语带轻佻,“阁下身在暗处,竟仅有如此功力,啧啧......实在可惜。”
            嘴角纵恣一笑,束冠下的长发被山间阴风不停歇地横吹竖搅,九方趁隙眼波兜转,详尽地搜寻林丛间的一丝一动。
            到如今他怎会想不出侍女邀他出殿与山间行刺之间的关联?唉,可一回想起那名女子的姿态,甚至一举一动,一声一息,都百探不差地牵动他的心,奇事,真是奇事。
            头顶上汇集已久的乌云现在终于起了暴雨的架势,轰隆隆一阵惊雷闪过,缠绕厚重雷声的是轻轻的霏雨。
            小雨淅沥,枯打声声蔓叶。
            可九方终于从中听出了元气的来源,也在同时,那个元气源头忽地枝头攒动,隐隐间竟生出了一道吼啸不绝的龙卷风,其功力俨然不输太极之境。
            兔起鹘落,七道黄金甲已经从背后各个隐蔽点飞身而出,零零散散布在九方身侧,除却为首的那位,其余每个人的胸甲上都刻有“晋”之大字。
            晋之黄金卫。
            九方对此却是不动容色,好似从没看到这几人一样,眼芒依旧冷滞,死死盯着那声势颇大的龙卷风,像是里面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
            不,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
            一道惊呼声,红妆间撕裂出了白衣。
            “老师,给你看个东西——保你会增些见识。”
            雷声洒洒。
            “殿下且先回宫,四象怎会是两仪的对手!”
            龙卷风挪动着肥大的身躯,肆意地欢叫。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跌落了视线,面带泥沼和微笑。
            “它叫泽兑......”
            九方腿屈腰弓,双掌合心,一声暴喝,“泽兑——三重天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02-12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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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雷鸣电闪犹在耳际,今朝青天白云之上,烈日正炙,将她的一头褐红色头发烤得蓬蓬松松,暖暖和和,摸上去像穷晒太阳的海东青掖里的嫩羽。
              可她的心里却不无悲伤,比万鸟之王一朝斗败落得铩羽而归还要痛心百倍。
              “谁呀?!走路不长眼睛?”躲避不及间,一股大力拦腰撞来,饶是碧婷两仪的功底,走神之际也难免挨了一遭,结果断翼青鸟翩翩飞,碰到地面后原型乍现,很没面子地一屁股跌坐下来。
              街道上登时暴笑连连。
              “我去,撞死个人啦?”车辇里探出一只红脑袋,红色的长发斜刘海,比破竹叔叔还要偏上几分,红色的恶鬼面具,比戏台子里的更具粗鄙要义,可那人一时惊呼起来,嗓音却是如黄莺出谷儿一般,比女儿更加银铃悦耳,即使市井俚语,碧婷的气也消了大半。
              “碧婷,拜见二殿下。”礼数对这疯子殿下无有甚用,可样子还是须得做做的。眼角余光瞥了那周身密布火元气的“火凤凰”号专用车辇一眼,不禁为辇子底下簇拥呐喊的戏迷们捏一把汗,都不怕被这元气撞上吗......
              那殿下瞧着她拱手的样子,面具里发出不知名的哼笑声,招呼着剑指当街便唱,“君,不烦入吾亭乎?”
              海豹游海浪,畅快意吼声,一下把大辇推向了高潮,被车辇底下如痴如醉的粉丝们又一次的群起随唱炸遍了头皮,碧婷生生咽下那团唾沫,顶着发麻的头皮登了殿下的人海一叶舟。
              苍天于晋王不薄,玖宫四方九殿之中以晋国最强,其实力足以和梁国相抗,许是泰极否来,如今年仅三十的晋王申屠一年前内人仙逝,手底下二儿子虽已臻太极,自己却是个戏疯子,难当大任,三儿子地连智业不达,才能担一大将足以,万不可独当一面。仅有大儿子九方,少时懦弱才浅,而后逐年精进,至弱冠之年一举摘了玖宫扶桑会试的头筹,播名海内。
              眼前这位面具男便是二殿下,王小明。
              “唉,二殿下知道殿下的事吗?”踟躇良久,碧婷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哪知这面具男一言不合就开车,指着她大叫,“吾之圣明,岂‘殿下'之可类同?”
              “唤孤,郯大师!”
              孤什么孤,你当你爹面去嚷嚷啊,碧婷歪头一脸无奈,可惜窗外人影攒攒污人眼,只得重新转过头来,扶额不得不叹,假使把九方殿下在西坡岭遇害的事说出口,身旁这个脾性不正常的太极高手真真是让人时刻如坐针毡。
              正当碧婷打定主意不再多想时,二殿下随风飘舞的八爪臂慢慢耍停了节奏,直至最后静静搭在双膝。
              “大哥......也失心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2-1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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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痴狂如二殿下,也会有静心如茶的一面。”柏寒微晃手中的茶杯,尖芽颤舞,涟漪伴漾。
                叽喳叽喳,几处早莺争暖树,未碍新枰烂柯人。
                一排翘展的屋檐下,席帘蜷收尽,正午的阳光擦过银銮铃纷纷泻下,金阳照不及人,只稍添些暖意。亭底,摩挲云子的魁梧男人面沉似水,英挺的眉峰隆起,王威甚严,“老二再如何疯癫,起码的黑白还是不难看清的——至于九方的事,你也无须过分自责,本王既然能栽培一个发癫的老二,再多来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罢,一招温润的白子俯敲在棋盘,云南出产的云子和楸木造的棋盘两相碰触,击声悦耳,犹空谷足音。
                “申屠兄雅量,实在叫柏寒汗颜,”柏寒徘徊不定,又接着道,“但殿下横遭祸患,太原城里恐怕真的不太安稳,想我通文馆成立之日即是为了能护我国都安宁,今遇此事,实在忏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申屠抬眼缓缓说道,语风不急不躁,眸中古井无波,胜过旁人太多,“戍守边疆有万千将士,警巡都城有大晋黄金卫,你的通文馆新建不远,二分涉外八分发展即可,不得空费了人才。”
                呵,柏寒啊柏寒,老大被袭一事你果真是不明事态吗?我太原鸾天殿屹立多年,固若金汤,兴风起浪日,总归是内贼盛于边患,而所谓内贼,祖籍幽州的你还有那几个随从,论亲疏论本事,还有谁会比你们更堪思疑?
                人生如棋,单招棋子往往黑白分明,可势起局困,杀气腾伏,随手摆落间,又怎不叫人为之步步惊心,慎之又慎。
                一盘棋后,彼此告别,恍惚中日已偏西,光影侵了亭座几分,申屠远睇那挺直腰板渐行渐远的灰衣男人,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晋王,莫不是又优柔寡断了?”如瞬移一般,对座忽然现出一个布袍人影,右手食指敲在石桌棋盘上,铛铛作响。
                申屠眉峰挺紧,怅叹一口气,“再怎么说,他也救过本王的命。”拳头不由攥紧,“但我有自己的分寸,现在还远不是解决他的时候。”
                “再者,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叛徒,当然,即便不是,为了我大晋安稳,也迟早要接了通文馆的令牌。”
                那现身的男人不予置评,想来晋王的话是不是由衷之言又有何分别呢,不过......“真是可惜了,弋痕夕一个月前跟着山鬼谣跑去了梁国后境,不然和他联手套一套柏寒的话,难保会有什么发现。”
                “套话...仲长,真的不知该不该说,你们套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收获甚少,而柏寒与幽州辛垣的恩怨,毕竟不算秘密,又何必认准他是奸细?”
                想那柏寒初入河东之地,因自己前幽州奋武将军的身份而备受猜忌,申屠身为晋地之主不由勃然大怒,甚至为此差点和镇国五行使之首的山鬼谣撕破脸。现在还远不是解决他的时候么,个中缘由,着实是值得玩味。
                布袍男人转念思毕,决意不再纠缠此事,腾手自棋罐里夹出一子轻轻放于右上角,颔首请教,“雅风銮铃,取用尽情,晋王,来一局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02-13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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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日垂星已逝,前期远道迢迢。
                  告辞了蜀主钟葵,山鬼谣乘马踏蹬,背着夕阳出了成都城。方圆十几里地围着城郭零零散散分布着些许村镇,可山鬼谣从未有借宿的习惯,与其如此,宁可寻个野地山沟扒拉块空地蒙头睡了得了。
                  “哥,你这样下去要驼背呀。”
                  “我腰板儿够硬。”
                  弋痕夕苦笑,“比地还硬?”
                  这时山鬼谣就不高兴了,后背一挺,转过脸盯他,“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还加强咱的侦查本领呢。要不然我这么晚出城干嘛。”
                  每每与山鬼谣较劲口舌之锋,弋痕夕十有八九都会败下阵来,拍拍头脑,莫非真的是自己咎由自取,而眼前的这位,飘着白发,甩着若无其事的双眼的男人,才是永远闪耀着理性之光的人?
                  弋痕夕浑身一个抖擞,干干地说道,“嗯,按你说的办。”
                  嘴上侃侃而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斯人手底下的功夫也照样不赖。
                  月已西偏,促织唧唧。蜀无三日晴,晚间凉风习习,繁星缀于天幕,被云气遮了个模模糊糊。
                  疾速奔驰下,前方人影身上袅袅的灰烟刚迸出便缕缕泼将过来,触到他脸上沁心的冰冷,弋痕夕此时此刻仿佛领悟到了自己斜刘海的终极意义。
                  “吁!”周身元气急敛入体,胯下的棕红大马驻了铁蹄,犹自不耐地甩着长头,鞍上的人影随后轻身下马,拍了拍坐骑以表慰意。
                  飙着银瞳的另一匹转瞬而至,山鬼谣轻笑一声,隔百步之距遥对着它打了个响指,两只银芒即刻隐没不见,空余一抹凝练的夜味儿。
                  琐事办罢,索性抱起双臂,靠于山坡,闭目静神,隐隐间紊乱波糟的元气渐有所平复。那处蹄声不减,更是多了道策马的厉喝,山鬼谣皱眉轻语呢喃,“跑就跑呗,你吵什么吵……”
                  “吁——呵,山鬼谣,你这路数已经玩惯了。”也是难为了这位弋痕夕,好歹晋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与山鬼谣相伴时,总得多长一份心眼,否则不知何时就糊里糊涂被摆了一道。
                  那靠着山坡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地吐出,右手食指飞速示起,“停,该休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3-06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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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3-06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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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鬼谣,此次任务你斩首了毒字君墨语,为我荆南诸侠岚除去了一大害,劳苦功高啊!”
                      “但是……谣兄休要嫌本王啰嗦,荆南之地自炽天殿殿主被杀以来就已沦为侠岚与零的交锋前线,现今虽已休战,可仍是相持胶着之地。你今日砍了零族的一条胳膊,我们布置在荆南的兄弟心里会怎么想?零会善罢甘休吗?——所以,我们要杀,也得挨个挨个地杀,等哪天荆南有了剿灭零的曙光,那时才是干掉墨语这群叛境侠岚的时机。”
                      呵,申屠,你要稳固你的晋王之位没问题,提拔那个幽州的也随你便,可千不该万不该拿荆南的事来做文章。两日之后我和弋痕夕就会到达渠州,等这趟任务办妥了,如若你再挑起起衅端……我必要拿柏寒开刀。
                      朝日的碎光擦抹地面,打在脸上未有半分温度,几缕微风轻轻吹拂,疏林窸窣间,盘腿打着坐的褐衣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真是有趣,我前去荆南首要思考的竟然不是怎么和弋痕夕配合,而是事后如何跟申屠交待……”禁不住地自嘲一笑,也顺便将这些庸人自扰的想法尽数笑咽喉底,抛却脑后,山鬼谣习惯性地抬头远望天色,鱼肚白的模样,淡淡雅雅,说不出的舒畅劲儿。
                      侧头一瞧,那小子还在酣睡,刚欲厉声呼喝‘天已放晴行程正好’,下一秒后知后觉蜀地本就比河东要早些日出,率先使出去的巴掌立刻换掌为拳回头捶了胸口一着。
                      “什么?有太极侠岚要潜入荆南?”大殿中央非人非魅的怪物惊愕出声,额头零印频闪,似是发语的舌喉。
                      宝座上的灰袍人轻蔑一笑,“山鬼谣,弋痕夕,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后辈而已,”
                      语声怪里怪气,如狼嗥鬼叫,但也绝对穿云裂石。
                      长垂于地的袖口伸出一只干瘪瘪形同枯蒿的手,两根狭长犁黑的手指间夹了个芥子之微的紫色方片,零力突启,方片顷刻湮灭。“下去备好鸟笼,等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3-09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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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秋时节,深褐树干擎了一头萎蔫之叶,金风乍起,冷不丁飘零下漫漫岁月韶华。
                        宫道莲步轻移来一道身影,观之华容婀娜,淡粉夹袄下摆荡着个铜质令牌,知晓来人是殿主的贴身侍女,按剑矗立的四名侍卫齐刷刷分开一条道,迎其入内。
                        近看方知这位女子着了口罩,莫不是鼻子忒娇气了?个中阴密他们这些小小侍卫可实在不敢探询。
                        登阶踏上朱天殿门外,文琦抬臂轻叩,“辛大人,文琦受命前来。”柳般扶风,莺似鸣啭,确是声若其人。
                        只眨眼间朱色大门便应声而开,文琦面如止水,不徐不疾地越槛,进殿,回过头闭起门后才认真审视屏座上擦拭紫羽扇的女子。
                        那女子勾唇浅笑,紫唇搭上短紫发,玉扇一扬就是一道邪魅,她此刻的笑是献于廷下的她的,“文琦,你绝对想不到,我今日办成了多么好的妙计!”
                        文琦垂睫不言,疾蹙的眉头显示她正在犹疑思索,可迟迟不予回应,辛垣耐不住,眨眨眼道,“过去我们是怎么安置柏寒的?”
                        柏寒……唉,亏你还能说的如此心安理得,“柏寒将军逗留晋地已有五年光景,此期间给我们传来了许多有用的情报。这一次妙使奇招刺杀晋王世子九方,致其失智,为大人除去了今后的一大害,最为功高。柏寒将军心思慧明,武艺高强,但潜伏之日过久,动作过大,大人莫非是想召回他?”
                        “嗨,这才哪算哪,”辛垣起先还听的津津有味,最后一句直杵了她的心窝,秀眉微拧,昂首道,“那个晋王不是挺器重柏寒的吗,只要他和五行使内斗下去,就不愁柏寒被别人端了,而他们想要和解,只能五行使被安排镇守边疆,晋王独坐太原,很显然,仲长这群老狐狸不会甘于垂老边州,他们索要的出兵权和晋王所需的安分守己格格不入,呵,晋王不死,纷争不息啊。”
                        辛垣边讲边按着节奏划动紫羽扇,话尽意犹未尽朝着宝座扶手猛磕了几下。
                        “依大人所言,关乎柏寒将军生死存亡的正是晋王。”文琦心念急转,如此说来大人是要保晋王平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7-03-11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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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垣掌中玉扇蓦然一阖,击声清越,“晋王和五行使积怨良多不假,可这几人共奉一人为师师徒情深也是有目共睹。”
                          背脊后倚,精眸渐仰殿顶天花,在烛灯遥映下仿佛披了两潭春烟,随之而来的言语亦是颇多感怀,“自我上任幽州节度使以来,晋地就是上下一心龙虎风云,表里山河之气着实令人动容。”
                          廷下垂首而立的文琦忧蹙眉心,晋国这个融了沙陀血的大老虎,即便偶有内讧,要想继而伤其筋断其骨,单凭柏寒一人,却也难办。
                          “但天佑辛垣,”宝座上仰躺的女人忽又抑扬顿挫起来,两弯嘴角吃吃地笑,“他的女儿竟然阴差阳错从晋国二殿下手里知晓了这个任务,真乃,天赐良机。”
                          末语落了许久,也未见答音,辛垣斜觑底下一眼,清声道,“你……该应一声了吧?”
                          底下寂寥默默,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咄嗟便办,好一会儿才黄鹂鸣至,“不知是何任务?”
                          辛垣挺直身子,“果真想知道?”
                          “大人兴致如此之高,想必不是细事。”
                          辛垣一条腿顺势搭在另一条上,掌背托颔,目含笑意,“可我又把它给忘了,”蛾眉婉婉转转,“怎么着?”
                          星夜,府内陡寒。
                          ‘郯某刚刚随父王见过九方,看起脸色,应是中了零毒。’没想到五行使里一个疯子也有如此能耐,远远观之竟能瞧出端倪。笼了黑色披风的男人端坐院央,只手托着碗香茶,置于鼻下轻轻嗅闻。
                          可这位殿下胆子也够大,在车舆里就大咧咧跟我女儿谈及密闯黄亭抽取零毒之事,疯子,终究是个疯子……
                          纵然北风吹的紧,日头渐冷,地上卷跑了几抹枯叶,可柏寒始终未有啜饮热茶之意,手腕稍稍转动几分,但取方寸间把玩之趣。
                          眸中微漾,一丝喜悦忽如昙花一现,是的了,疯子终有疯子的妙处,午后时从碧婷的回忆里竟然还能打探出那个任务,真是天欲助我。等荆南那边灭了山鬼谣和弋痕夕,太原城内,也就只剩下晋王申屠和仲长,二殿下能威胁到我了吧。
                          以此看之……柏寒右手抬起,一沁金光缓缓浮现指尖,往木案上随力划上一道,一边晋王和黄金卫,一边仲长和二殿下。势不两立么,既然如此,那么这次抽取零毒就由本将军来为你把个风吧。
                          金光倏忽消逝,柏寒瞥了眼左手托着的茶杯,茶香正畅然四溢,漫过喉舌,撩拨腔内味蕾。柏寒深深吸了口气,腹中饥感犹仍,遂抬头朝影壁处望去,朗声道,“将军立于府外一刻钟有余,如有难事,还请进府一叙。”
                          树梢禽声咻咻,门外预料之中的未有答复,柏寒付之一笑,也不知是哪一位将军,堂而皇之的就敢来探知自己,还以为真是个晋国豪杰呢,想那仲长应该都没这个胆子来撕破脸。
                          未料间,门外赫然响起一道年轻的声音,“仲长夜游至此,闻爽口清香,故而驻步。”
                          仲长?柏寒眼中闪过须臾厉意,皱眉道,“那将军进府即可。”
                          “但我能感知到大人怀有心事,气不顺不好谈交,这时辰已晚,还是不打搅的好。——对了,这一刻钟的功夫,怎么不见你喝上一杯?”
                          柏寒粗掌摩挲杯壁,汤面波澜不惊,淡淡道,“阁下好此物,我自然顺水推舟。”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3-19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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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差点忘了还有这篇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04-09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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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太极,六个两仪,星星点点布于竹下庭央,目含愠,脚扎稳,摆出幅幅拼了命要你死我活的架势,堂堂玖宫岭竟落拓至此,心寒酸。
                              山鬼谣!一声平淡无波澜如自湖中起,平和的小泊,单薄的水面,饶有兴致欲轻弄湖面问她一句‘你是有多大本事敢跟我叫板’?转头转目转心思,诧呼,是你呀云丹。高了胖了髻子黑了,往面门一瞥,眼珠子射出墨绿的光,发散开来冲入我的瞳孔,姑娘您有点狠呐。
                              姑娘张张嘴咬咬唇,最终收于一线,又来了又来了,诱降的调子弹了再弹,还不如一番老拳来的痛快,抱胸看她流露讥讽的目光。流完泪醒了神,年轻的嗓子哇哇叫,“风巽千叶降龙”,“地坤飞沙”,小崽子们滚一边去。
                              条条锁链扣死双腿,闪着惨白的光辉,吸饱了青劲艳血,它已不再收我神经支配,有你的申屠。再来一句投降吧。投降?真有你的云丹。呵!强大如我脚踩你们身上,不容挣身,金属性元气撤下土属覆上面具粉墨登场,于玄武气门。
                              山鬼谣你……你什么你。院央,井台老气横秋,蜷指兀自咳嗽,刀皱水纹爬满其背,天灵盖尚有一柱擎天腾云上,哼,怎奈转目便将紫气东来。
                              拍拍手,跃下房檐,觑她,我又让了你一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扶桑广场人比蚁密,郁郁实实的红扶桑树下有着一位蓝袍老人同样发着郁郁实实的蓝光,顶上头发一根根抽了血,白煞煞的,汗流在皮肤上,热气腾腾。山鬼谣鬼魅般出现在假叶身后,蝎尾遮住的口红嘴撕扯一番,笑嘻嘻,不跟你这老头子玩了。老头子说的是破阵,破阵统领。统领老眼昏花四处张望,没有我想象中惊讶的大嘴伸展的胳臂,他只剑眉收鞘入了双鬓,湖蓝褂子随手甩甩,湖水一样轻吐丝澜,众侠岚听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假叶带走扶桑!
                              真真好大的胃口,我拍手赞叹多看他一眼,不愧七魄之首。假叶正心平气和着,以指作梳梳理战斗中鬈曲的发丝,以使它更似银河落九天,滴响千秋潭月。我知晓这个动作代表他已信心十足,既然有胆来抢神坠,不日神坠必落他之手,既然点了扶桑的名头,扶桑树今日也定要活泛一次。破阵,真不知你这次又当如何破此阵。
                              哦?你没办法?你亲手布下的棋局你告诉我你没办法?我冷眼瞧着他,孤零零的身子骨映在幅心于湖蓝元气里摇曳,周遭留白一片无人知我亦无人知你。闭目气定神闲,盘腿休于碧间,探知搜寻半天,终于找到阁下了,天净沙老爷子。
                              假叶莹白如玉的手一僵,口红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点点笑声渐渐自幽谷升起,恍若轻衫傲啸。妙哉妙哉,山鬼谣,只身潜入昧谷毁掉结界,不知玖宫里有何人物可办得?我摇摇头,不知。他微微一笑平复心境,灿紫的眼却分明告诉我零们对此兴趣甚盎。
                              结界不通,首作俑者假叶倒是面无异色,正所谓此路不行尚有他道,但不知破阵统领意下如何?破阵转头不看他,却也同时表足了态度。尔等下山,无侠岚会出手作碍。
                              我也是如此想的,如此想着直到一行人平平安安过了七崖桥,便闻后面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只见小老鼠被哪个不长眼的一巴掌扇了过来,屁股后面空荡荡,口里嗷嗷直叫,搽着地面滑至眼前,挂了彩断了尾,木属性的元气充盈身间。七魄之首阴测测地眯着眼上下打量其,扭头转首,间有切齿之音,看来真有侠岚活腻歪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05-1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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