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看花时节，佳人何处寻
跋山涉水处，柳暗花明前
再不帶你去見見世面，以後肯定會被京都的女人騙。土方攬著沖田的肩膀，跟著一群人就要出門。
「我真的不喜歡那種場合。」
「就去去吧，總司你在祇園可是挺受歡迎的呢。」土方這話倒也不假。上回帶著沖田去，生性不喜歡那場合、也感覺空氣悶熱感到肺部不適的沖田幾乎是蜷縮在自己的酒席前，可是偏偏裡面長得最俊美、名望也十分高的人就是他，女人都會在他眼前特別展現媚態。
沖田幾乎要放棄掙扎，可是眼前卻瞟見站在走廊轉角暗處的一個身影，又開始試圖解脫。
「土方先生......。」
「你就當是為了我們露面一下，這樣我們也比較吃得開啊。」土方的力氣奇大，隨手就和幾個起鬨的人把沖田給推出門去了。
祇園是京都的尋歡之地，即使是鐵血男兒，到了這樣柔媚的地方都會放下逞兇鬥狠的那面，紛紛醉倒在溫柔的懷抱裡。喝著美酒、聽著三弦琴搖晃的人們，沉浸在短暫忘俗的時間裡。
偏偏，沖田例外。沖田坐立難安的試圖用吃魚來躲過視線交集，卻依然逃不過土方的視線。
「總司！」
土方這麼一喝沖田就不得不抬頭，眼前受到指示的舞伎踩著翩然的腳步，跪在眼前敬酒。不想丟臉的沖田只好挺直著腰，接受倒過來的酒之後，和女人對上視線。
一瞬間，腦海裡想起了個畫面，想起那雙眼睛正水靈靈的望著自己。帶著些距離感、崇拜、禮貌性的迴避。腦袋裡一陣熱，酒杯端起仰頭立刻飲盡。劍士們見狀馬上喝采，揚起此起彼落的勸酒聲。土方見自己目的似乎已經達到，張嘴要說話時更進一步起鬨時，沖田突然唰一聲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拿了劍就離席。
頭暈目眩的沖田搖搖晃晃的走過三条大道，和不少載著酒客的車夫擦肩而過。一陣酒氣上涌，扶著一旁的石壁，彎下腰劇烈咳嗽不止。
走得比平時慢很多的沖田跌跌撞撞的回去時，走在長廊上遠遠的看見了松井站在那，手上還拿著竹劍，明顯是剛從練劍場回來的樣子。
「松井練這麼晚？」
靠近的時候看松井的眉頭蹙緊，沖田猜大概是自己的身上沾滿不好聞的酒氣。「真是抱歉啊，小酌了一杯。」
「沖田大人......是去酒家了嗎？」
「今天妳不也看到土方先生把我往外帶嗎？那時候就該猜到了吧？」
「我以為只是要去獵鷹而已。」
沖田無力的笑著，靠在一旁的梁柱上打量著眼前站得筆直的人，「真是天真吶。」
她低聲嘟噥了一句，太小聲沖田實在沒聽清。「妳說什麼？」
「我說，」松井稍微提起音量，「恕我斗膽，沖田大人沒有資格笑我。」
看眼前的人稍微揚起下巴，沖田沒感覺被冒犯只覺得好笑，「妳既然練這麼晚，大概有點成果了吧？展示給我看看如何？」
松井顯然很高興，用力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來到戶外練劍場。沖田斜靠在樹旁，而松井的劍尖則對著假人的左眼處，這個指著敵方面部的中段，正是沖田的標準姿勢「平青眼」。一個步伐踏出去，手飛速的往前攻擊，三下竹子的抽打聲，可圈可點的三段突刺。
沖田盤腿坐到地上，撐著下巴。「還不錯喔，值得誇獎。」
「是嗎？感謝沖田大人。」
「三段突刺的地方揮的時候過度用力了，重點是在後面劈上去的短暫加速。」
「是。」松井撥開前額已經散亂的前髮，露出光潔乾淨的寬額頭。沖田看在眼中，笑容更上揚一些。
「這樣吧，給妳個獎勵吧，進步很多。」
「欸？這樣......。」
「負責教妳的上野和川上我都會獎勵的，說吧。」沖田笑嘻嘻地說道。
原先猶豫的松井突然燦爛一笑，笑得沖田覺得像是有一刀閃過自己眼前一般，整個人眼前一暈，卻不是平時咳嗽虛弱時的那種迷茫。
「那請沖田大人讓我上陣一次！」
「......什麼？」原先還輕飄飄的，突然又整個人清醒過來。
「請讓我上陣一次！」
什麼？沖田皺眉，這跟他想像禮物略有差距啊。大概是太早得知松井是個女孩，所以打從心底一直覺得她是個女子，而不像是新選組裡各個衝動熱血的男人。
「妳認真的？」
「是的！」
這下頭更痛了，這禮物有點麻煩。上陣的隊伍雖然由分隊長自己來安排，可是如今一番隊的隊型已經相當固定，需要一些時間和隊士磨合鍛鍊。而且可能要報備土方和近藤，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松井能隱瞞多久都是個問題。
這樣待著不是很好嗎？就這樣靜靜的待在這樣的夜晚裡，這樣簡單的練劍，這樣平和的......。為什麼會這樣想呢？沖田的眼眸緩緩垂下視線轉到一旁，白色的小花開在松樹下給月光照出了點影子。
「好，這個我來安排吧。改天請人給妳配把合適的刀，方便與大家練習。」
松井馬上笑開了，笑得比世界上任何一朵花還要生氣蓬勃，可是沖田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苦苦一笑。
隔天沖田悶悶不樂的上市集，熙來攘往的京都西市擺滿各地的珍寶。他無心欣賞，隨便地看著鋪上的商品。那個黑木製成的髮簪尾端裹上金箔，很迷人不是麼？還有那匹青綠的西陣織，若是她穿起來該有多漂亮？
即使知道就算是買了她也無法光明正大在新選組配戴，更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心裡總是會有種難忍的撩撥，想看看更不一樣的她，做為一個女子那面，究竟是如何？
最終買了一罐宇治的清茶，由熟識的茶館介紹的，說是今年最好的茶。清澈、香氣淡卻令人神醉。
「還是送這個就好吧？」
這樣的期待著，卻又這樣不被理解的失落著。
醉看花时节，佳人何处寻
跋山涉水处，柳暗花明前
再不帶你去見見世面，以後肯定會被京都的女人騙。土方攬著沖田的肩膀，跟著一群人就要出門。
「我真的不喜歡那種場合。」
「就去去吧，總司你在祇園可是挺受歡迎的呢。」土方這話倒也不假。上回帶著沖田去，生性不喜歡那場合、也感覺空氣悶熱感到肺部不適的沖田幾乎是蜷縮在自己的酒席前，可是偏偏裡面長得最俊美、名望也十分高的人就是他，女人都會在他眼前特別展現媚態。
沖田幾乎要放棄掙扎，可是眼前卻瞟見站在走廊轉角暗處的一個身影，又開始試圖解脫。
「土方先生......。」
「你就當是為了我們露面一下，這樣我們也比較吃得開啊。」土方的力氣奇大，隨手就和幾個起鬨的人把沖田給推出門去了。
祇園是京都的尋歡之地，即使是鐵血男兒，到了這樣柔媚的地方都會放下逞兇鬥狠的那面，紛紛醉倒在溫柔的懷抱裡。喝著美酒、聽著三弦琴搖晃的人們，沉浸在短暫忘俗的時間裡。
偏偏，沖田例外。沖田坐立難安的試圖用吃魚來躲過視線交集，卻依然逃不過土方的視線。
「總司！」
土方這麼一喝沖田就不得不抬頭，眼前受到指示的舞伎踩著翩然的腳步，跪在眼前敬酒。不想丟臉的沖田只好挺直著腰，接受倒過來的酒之後，和女人對上視線。
一瞬間，腦海裡想起了個畫面，想起那雙眼睛正水靈靈的望著自己。帶著些距離感、崇拜、禮貌性的迴避。腦袋裡一陣熱，酒杯端起仰頭立刻飲盡。劍士們見狀馬上喝采，揚起此起彼落的勸酒聲。土方見自己目的似乎已經達到，張嘴要說話時更進一步起鬨時，沖田突然唰一聲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拿了劍就離席。
頭暈目眩的沖田搖搖晃晃的走過三条大道，和不少載著酒客的車夫擦肩而過。一陣酒氣上涌，扶著一旁的石壁，彎下腰劇烈咳嗽不止。
走得比平時慢很多的沖田跌跌撞撞的回去時，走在長廊上遠遠的看見了松井站在那，手上還拿著竹劍，明顯是剛從練劍場回來的樣子。
「松井練這麼晚？」
靠近的時候看松井的眉頭蹙緊，沖田猜大概是自己的身上沾滿不好聞的酒氣。「真是抱歉啊，小酌了一杯。」
「沖田大人......是去酒家了嗎？」
「今天妳不也看到土方先生把我往外帶嗎？那時候就該猜到了吧？」
「我以為只是要去獵鷹而已。」
沖田無力的笑著，靠在一旁的梁柱上打量著眼前站得筆直的人，「真是天真吶。」
她低聲嘟噥了一句，太小聲沖田實在沒聽清。「妳說什麼？」
「我說，」松井稍微提起音量，「恕我斗膽，沖田大人沒有資格笑我。」
看眼前的人稍微揚起下巴，沖田沒感覺被冒犯只覺得好笑，「妳既然練這麼晚，大概有點成果了吧？展示給我看看如何？」
松井顯然很高興，用力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來到戶外練劍場。沖田斜靠在樹旁，而松井的劍尖則對著假人的左眼處，這個指著敵方面部的中段，正是沖田的標準姿勢「平青眼」。一個步伐踏出去，手飛速的往前攻擊，三下竹子的抽打聲，可圈可點的三段突刺。
沖田盤腿坐到地上，撐著下巴。「還不錯喔，值得誇獎。」
「是嗎？感謝沖田大人。」
「三段突刺的地方揮的時候過度用力了，重點是在後面劈上去的短暫加速。」
「是。」松井撥開前額已經散亂的前髮，露出光潔乾淨的寬額頭。沖田看在眼中，笑容更上揚一些。
「這樣吧，給妳個獎勵吧，進步很多。」
「欸？這樣......。」
「負責教妳的上野和川上我都會獎勵的，說吧。」沖田笑嘻嘻地說道。
原先猶豫的松井突然燦爛一笑，笑得沖田覺得像是有一刀閃過自己眼前一般，整個人眼前一暈，卻不是平時咳嗽虛弱時的那種迷茫。
「那請沖田大人讓我上陣一次！」
「......什麼？」原先還輕飄飄的，突然又整個人清醒過來。
「請讓我上陣一次！」
什麼？沖田皺眉，這跟他想像禮物略有差距啊。大概是太早得知松井是個女孩，所以打從心底一直覺得她是個女子，而不像是新選組裡各個衝動熱血的男人。
「妳認真的？」
「是的！」
這下頭更痛了，這禮物有點麻煩。上陣的隊伍雖然由分隊長自己來安排，可是如今一番隊的隊型已經相當固定，需要一些時間和隊士磨合鍛鍊。而且可能要報備土方和近藤，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松井能隱瞞多久都是個問題。
這樣待著不是很好嗎？就這樣靜靜的待在這樣的夜晚裡，這樣簡單的練劍，這樣平和的......。為什麼會這樣想呢？沖田的眼眸緩緩垂下視線轉到一旁，白色的小花開在松樹下給月光照出了點影子。
「好，這個我來安排吧。改天請人給妳配把合適的刀，方便與大家練習。」
松井馬上笑開了，笑得比世界上任何一朵花還要生氣蓬勃，可是沖田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苦苦一笑。
隔天沖田悶悶不樂的上市集，熙來攘往的京都西市擺滿各地的珍寶。他無心欣賞，隨便地看著鋪上的商品。那個黑木製成的髮簪尾端裹上金箔，很迷人不是麼？還有那匹青綠的西陣織，若是她穿起來該有多漂亮？
即使知道就算是買了她也無法光明正大在新選組配戴，更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心裡總是會有種難忍的撩撥，想看看更不一樣的她，做為一個女子那面，究竟是如何？
最終買了一罐宇治的清茶，由熟識的茶館介紹的，說是今年最好的茶。清澈、香氣淡卻令人神醉。
「還是送這個就好吧？」
這樣的期待著，卻又這樣不被理解的失落著。
（前世如果再多幾次的互動可能會更美好一點）
玲奈居然死了。但是有点看不懂背景就是了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