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爱六组】因为爱

“你别给我来劲啊！”季洁笑道。杨震又是那标志表情，看着季洁，说道：“怎么？又开始你那顽固的正直了？”“讨厌！”季洁不很认真地埋怨着，一边给他夹了菜，放在杨震盘里。杨震夹起放到嘴里，大口嚼着，说：“难得，这么香。”“什么意思？什么叫难得这么香？”季洁问道。“你还别说，我吃这饭店的饭啊，总觉得还不如咱那盒饭香呢！”“没口福。”季洁嘲讽他。杨震于是又说：“所以我说难得呀，今儿怎么吃这饭店的饭也觉得香起来了。”“那是你饿了呗！”“饿倒是不饿……嗳，再给我夹点。”杨震说道。季洁鄙夷地看着他：“想吃自己不会夹？怎么总惦记着剥削我！用不用我喂你嘴里啊？”“求之不得。啊……”杨震说完就张开嘴。“你！”季洁常常是这样败给杨震，但是随后她真的夹了一大口菜喂到了杨震嘴里，杨震还是大口嚼着，说：“嗯，真香！”季洁看着他甜甜地笑了。
从饭店出来，杨震开车送季洁回家。刚到街口，就发现断路施工。季洁看看，说：“动作还真快，昨天刚说要修，今天倒挖成这样了。”杨震也下了车，季洁回身对他说：“车进不去了，你先回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也不太远了。”“我还是给你送进小区里吧，还有一截儿呢。而且这儿施工，不好过。”说完，杨震上车息了火，然后下来把车弱了，就和季洁往前走。路越来越难走了，杨震自语道：“这什么呀，这么难走。嗳，季洁，你小心点儿啊。”他提醒着季洁，摸索着前进。走着走着发现一条沟，因为路灯昏暗，很难看到脚下，杨震回头说：“慢点儿，这儿有道沟。”话音还未落，只听季洁“哎呦”一声，他忙问：“怎么了？”季洁答道：“没事，踩着一块石头。差点崴了脚。”“把手给我！”杨震说道，季洁就把手给他了，然后由他牵着往前走。
终于过了这段路，杨震叹道：“可算过来了。嗳，我记得……”杨震说什么，季洁似乎都没听见，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她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也不是少女了，何况经历过不少，为什么杨震牵着她的手，会让她觉得心跳呢？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着，早就过了危险路段了，杨震竟然也一直没有放开。季洁心里泛起了甜。顺从地任由他牵着一直走。杨震没完没了地和她瞎聊。直到了季洁家楼下，杨震才说：“好了，上去吧。”季洁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有动。杨震又催她：“愣着干什么？上去吧，我看你开了灯我再走。”季洁还是没动，杨震奇怪地问：“怎么了你？”季洁这才看着他，脸有点红，手在下面扑腾着，挣脱开杨震的手，说：“我回去了。”然后转身进了楼道。杨震望着她的背影，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拉着她的手，难怪说了几次要回，她也不动。杨震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看自己的手，开车回家了。这里季洁回味着他牵着自己的感觉，辗转难眠。

医生到来的时候，孩子的头已经全部出来了，却由于肩膀卡住出不来，快要窒息。朱婷此时已经是疼地大喊。男警察们都在石头背后等着，田蕊都不敢看，季洁却一直站在朱婷身边。痛苦的喊叫声响彻天际，接近黎明时分，终于传来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医生对季洁说：“季警官，胎位不正，硬生出来的，人不行了。”田蕊过来抱着孩子，放到朱婷眼前让她看，朱婷问道：“男孩还是……女孩？”田蕊也带着哭腔：“女孩。”朱婷笑了，抓着季洁说：”谢谢……谢谢你……我没有遗憾了……季警官……毒品藏……藏在我们……院子的……房后，房后……山脚。请……请告诉……我的孩子，……我……爱……她。“说完就闭上了嘴，再无声息。此时人们渐渐散去，各自整理，只有季洁蹲在朱婷身边忍不住嚎啕大哭，田蕊想走过去安慰她，却被丁箭拉住，示意她杨震正在过去，田蕊便跟着丁箭走了。杨震走过去，只剩了他和季洁两个人。杨震拍拍季洁的肩，季洁站起来看到是他，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止不住声地抽泣着。杨震先是一愣，随后便也抬起了手，环住了她。只有他了解季洁的心，但是他不说，季洁也不说，不必倾诉，两人互相都明白。这时，黎明的山风吹来，更加得冷了，朱婷的尸体已经被抬走，杨震和季洁却长久地紧紧拥抱着站在那儿，谁都不说一句话。只剩下石块上的献血再慢慢凝结……

奇怪，32楼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那么一大段

过了好一会儿，季洁才突然觉得还在单位，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从杨震怀中抬起头来，挣脱开他的怀抱，脸有点红。杨震不失时机地又来了：“怎么？抱都让我抱了，又害羞？”季洁一听，脸更红了，说了句“去你的”便转身走了。留下杨震自己回味了一下，笑了。
季洁刚进门，杨震也跟着进来了，田蕊先开口问：“你们去哪儿啦？”两人都没回应，季洁问：“怎么了？”“老郑找你们都找翻天啦，有案子。”田蕊刚说完，郑一民就从办公室出来了，大声问：“杨震和季洁回来没？”“这儿呢！”杨震答应。“嘿，你们俩老同志什么情况？要丢丢一双，找也找不到，干嘛去啦？”郑一民严肃地问。“没干嘛呀！我们就是找个地方谈谈情。”杨震说道。“什么？”郑一民问，杨震还要再说，季洁赶紧接口道：“谈心。”“哦，我说你们也别忙着谈心了，还是谈案子吧。”
几人进了会议室，郑一民说道：“这次抓捕需要当地民警配合，杨震，丁箭和宝乐，你们去了沈阳找这个人，是派出所的所长。”说完递给杨震一张纸条。丁箭皱皱眉，说：“怎么又是东北？我们快成了那边各家医院的常客了。”“什么意思？”郑一民问。丁箭说到：“您不知道这东北警察，办案子非得喝倒几个，不然他不给你干。杨哥上次就洗胃了。”“什么？杨震你没事吧？”季洁一听就慌了，拉着杨震问。杨震拍拍她的手背：“有事我还能在这儿吗？”说完回头瞪一眼丁箭，丁箭目光赶紧转移。季洁还在关切地看着杨震，杨震的思緒已经飘到案子上去了。

郑一民此时把杨震从思绪中拽回来了：“这回啊，不用你们喝了，这嫌疑人啊，是个酒鬼。这可是有利于我们抓捕呀。只要他一喝醉，就是你们的好机会。”丁箭一听又皱起眉：“这什么好机会呀，万一他没喝，我们还得装样子陪着他喝。到最后说不定醉的不是他，又是杨哥。”“我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找抽呢！”郑一民一瞪眼睛，吓唬丁箭。丁箭立刻噤声，不敢再说。宝乐这时候悄悄和他说：“我看，还是让杨哥多带点药吧，这才是正道儿。”季洁听见了，抬头看着郑一民说：“我想……”，刚说这两个字，就也被郑一民那双充满了拒绝神情的眼睛给瞪回来了。杨震看这情形，不在乎地说道：“你们啊，都瞎操心，我没事。得，就这样，我们今晚就动身。”说完，带着众人出了郑一民办公室。
因为晚上就要起身去东北，六组又聚在红姐饭店，给三人践行。季洁有点小失落，大家都看出来了。吃喝得差不多了，郑一民一看表，说：“就这样吧，你们仨动身吧，别误了。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让我放心。”“好。”三人答应，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季洁追了出来，叫道：“杨震。”三人回头，丁箭和宝乐随即相视一笑，准备先上车。刚走到车门边，丁箭却朝站在饭店门口望着他们的田蕊说：“哎我说田蕊，你不过来和我话别一下？这么狠心呐！你看人家杨哥！”说完，几个人都会心地笑了。田蕊也开玩笑：“你想像杨哥一样啊，你得有杨哥那大海一般的吸引力啊。我看你，撑死就是一小河流，我没兴趣。”说得众人都是一笑。郑一民适时地帮助杨震和季洁，说：“你们这群小家伙懂什么呀，散了散了。”说完，也和田蕊上了车。
季洁和杨震对视了许久，杨震拍了拍她得肩：“放心吧，就几天，没事儿。”季洁没说话，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全是药，递给杨震，关切地说：“我知道你免不了得喝酒，你尽量少喝点儿行吗？”杨震点点头，然后看着手中一大袋子药，笑道：“我说季警官，人家送别都是送吃的喝的，你这……有点忒独特了吧。”季洁也笑了，说：“我还不是怕你这人，一仗义起来，就和人家称兄道弟，到时候还能记得什么。不如送点实在的。”杨震看着她笑道：“既然你都送了，你说我不吃岂不是对不起你这片心，看来我得吃啊！”“你敢！回来少了一片，我才找你算账呢！”季洁急道，杨震笑笑，和她咬耳朵：“我呀，还真不敢！”季洁娇羞地一“哼”，像个孩子。

相思成疾这种事，季洁总觉得是发生在小说里的故事，却万没想到自己做了主角。就在杨震要回来的前一天夜里，季洁忽然心口疼得厉害，开始以为是岔了气，左右活动了一下，都不行。后来感觉昏昏沉沉的没精神，就渐渐睡去。一早起来便浑身没劲，头昏眼花，严重感冒了。想想这两天自己也没有受凉，怎么就生病了呢？到底为了谁，其实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于是挣扎着吃了感冒药，还是开车去上班了。
郑一民开车带着田蕊去火车站接杨震三人。一见面，郑一民便看见杨震手臂上缠着一圈纱布，关切地问：“怎么回事？伤得严重吗？”杨震摇摇头说：“没事，小伤。”郑一民说道：“难怪季洁说她这两天总是心口疼，看来你俩心有灵犀啊。”杨震问：“她心口疼？”郑一民笑笑说：“行了，你回去再说。局里最近针对年轻警员有一个培训，要求各组三级警督，警司等都必须去。我这不带着田蕊来接丁箭和宝乐了。”宝乐皱眉：“啊？这……好歹回家收拾一下啊。”“收拾什么啊你！快走吧你。”田蕊说着，就拽上丁箭、宝乐上了车。郑一民和杨震说道：“得，我带他们仨先去了。你坐小丛的车，他送你回队里。季洁在，这两天啊，你多盯着吧，有你们俩在啊，我也就放心啦。”杨震点头道：“那你们快去吧。”郑一民便开车走了。
杨震回到组里，一推门，便看见季洁伏在桌上闭着眼睛。杨震轻轻走过去，拍拍她，说：“我回来了。”季洁费力地睁开眼，见是他，掩藏不住的开心，温柔地说：“杨震，你……们回来了？”杨震点点头，接着问她：“你怎么了？怎么大白天趴在这儿？生病了？”“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就是一直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杨震看她状态不对，伸手摸她的额头，说：“不好，温度有点高，我看还是……”他的话未完，季洁忽然拉住他的手臂，问：“你受伤了？”“没事，擦破点皮。”杨震边说边把手臂往身后藏。“你没事吧？”季洁问，杨震安慰地看着她：“没事，家常便饭了。咱赶紧走吧，去医院看看。”“我没事的。”季洁还在逞能，杨震不由分说拉着她上了车，开往了医院。
医院处置室，季洁输着液，杨震坐在一旁陪她。杨震埋怨季洁：“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季洁说道：“完全没料到。”杨震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你太不让我省心了。”季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吭气，然后慢慢把头靠在了杨震的肩上。杨震便一只手搂着她，给她最舒适的姿势。
季洁输完液后要回组里，杨震阻止倒：“不行，我给你送回去歇着吧，这怎么上班。”季洁便任由杨震把她荣回了家

饭就不行了？你这也太霸道了吧！”“我霸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着说着，两人声音都提高起来。杨震一看这情形，谈谈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于是开门走了。

还是去老乡家拿点儿吧。”季洁阻止他：“不用了，我不用热水。”杨震说道：“不行！你不能沾凉水，在火车上就肚子疼呢吧！”“哪有。”季洁因为女人的隐秘问题被杨震知道，感到脸越发红了。

正说着，赵所长进来了，说：“走吧，先吃点东西去。你们大老远来的，好在这儿到镇上的路还好走，车也能走。”季洁客气道：“不用了，赵所长，我们随便吃点就行，还往镇上跑。”“没事没事！”赵所长连连摆手。季洁拽拽杨震，杨震看她一眼，然后笑道：“我们是入乡随俗，就听赵所长安排吧。”季洁也只好作罢。几人于是开车来到镇上一个餐馆里。吃完饭从饭店出来，季洁和赵所长已经上了车，杨震却突然说道：“你们俩在这儿等我一下。”“你去哪儿？”季洁的话还没问完，杨震就走了。季洁向赵所长笑道：“您别介意，他这人就这样。”赵所长笑道：“哪里话。这小杨肯定有事吧。”过了一阵儿，杨震回来了，把手里拎着的一个袋子扔到后座，季洁看了一眼，问：“什么东西啊这是？”杨震不答话，直接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
回到村委会，赵所长说：“你们俩先休息一下，我再去探探风，你们说得也对，不能硬等明天她回来。”杨震点点头说：“是啊，越快抓住人越好。不然咱们都得悬着心。”赵所长点点头，说：“行，那你们歇着，我先走了。这儿条件可比不了你们那儿，委屈你们了。等完了任务，你们再回家好好歇吧。”杨震笑道：“干咱们这行的，都是蜗牛。那家啊，就在背上背着呢。我们俩是人在哪家在哪啊！”哪料赵所长看着杨震和季洁笑道：“小杨啊 ，原来你俩是一家子啊，那这下可好了。原来吧，我还担心就这一间房，一张床可怎么弄。现在才明白，得了，我的担心也没了。你们先好好休息吧，要我说，半夜行动的可能性大，成功率高，是吧。”说完就往门外走，季洁急着叫：“哎！您误会了，我们俩不是……”她的话没玩，赵所长已经出了门，她回头瞪着杨震，杨震立刻把先前还坏笑着看她得眼神从季洁身上移开，假装忙别的去了。
季洁感到肚子就又疼过来了，捂着肚子坐到床上。出门执行任务，还是这么不方便的地方，偏偏又遇上不方便的时候，正在暗自懊恼，听到杨震的声音：“哎，给你，趁热喝了吧。”季洁一抬头，看到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在面前。杨震正看着她，那目光里分明有温柔和关切在。季洁接过杯子问：“哪来的红糖？”杨震答道：“商店里买的呀。”“中午吃完饭，你是去买这个了？”“啊！那不然呢？怎么？喝的不够，我再给你买点用的去？”看着杨震那一脸坏笑，季洁脸红得要命，说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怎么不正经啦？”季洁正欲历数他的“不正经”，却突然换了一副调皮的面容，冲他说：“那你买去呀！”“我……”杨震没有意识到季洁真叫他去，一时答对不出来，季洁难得赢了杨震，把他逗得没词儿，得意的很。哪料杨震认真地发问：“你没带吗？真的没有用的了？”季洁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笑他：“傻！我要是没有带，我在火车上怎么办啊！”杨震才知道被她戏弄了，说了句：“嘿！什么人啊你！”

郑一民跑到常宝乐身边叫他：“宝乐！没事吧？”常宝乐抬起头，抖抖身上的土，看见他，时笑道：“没事。他们呢？”不远处，丁箭和田蕊也起身了，丁箭和田蕊互相拍着身上的土，彼此看一眼，都没事。几人不约而同看向杨震和季洁的方向。
杨震还抱着季洁，他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于是抬起头，要放开她。谁知他一动，季洁却搂着他更紧了。杨震问：“季洁，你受伤了？”季洁没有答话，杨震分明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你怎么了？”杨震着急地问，然后低下头看她，眼神里分明是着急和关切。季洁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杨震，你没事吧？”杨震摇摇头，说道：“你怎么样？受伤没？让我看看。”季洁听到杨震没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我以为……我以为……”杨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安慰道：“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丁箭和田蕊看他们半天没有起来，以为两人受了伤，着急地要过去。被郑一民拦住了，他深深地了解他们。于是拽着常宝乐先出去了。
良久，季洁的声音从杨震胸前传来：“杨震，真暖和。”杨震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个长长的紧紧的拥抱同样也让杨震感受到温暖。两个人的相拥和一个人的坚强完全是两种温度，两种感受，甚至让他觉得是两种人生。杨震以前觉得自己是很理性的，干刑警这么多年，接触过无数罪犯，看遍了各种人生，已经是百毒不侵了，什么也是浮云。可是和季洁的这个拥抱，让他突然有一种新的人生体验，以前和梁朵朵的那点事是那么轻飘飘的，完全没有分量了。季洁于他，更加感性，可能没有他那么多的思考和新体验。季洁所知道的很简单，就是自己深深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杨震愣神的这段时间，季洁反而清醒了，清醒让她感到小腿上有痛感。她回身看自己的腿，杨震马上就知道她得腿受伤了，他将季洁的身体靠住墙，自己过去，轻轻地、一点点地卷起季洁的裤子，一长道血印出现了。季洁的腿旁边掉落着一块因爆炸而掉下的石块。杨震立刻给郑一民打电话，让门外早就等候的急救医生进来。医生一进来，杨震就问：“怎么样？有问题吗？”医生说道：“我还没看呢。”“那快点儿啊！”医生查看一下，说：“不要紧，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说完，麻利地给季洁包扎起来。医生干完活出去了，杨震扶季洁慢慢站起来，问：“能走吗？”季洁看他一眼，突然又来了调皮的意念，说道：“不能了。”“那我……”杨震说着就弯腰下去，一下子抱起了她，季洁挣扎：“哎，和你开玩笑呢，能走能走，放我下来，干嘛呀！”杨震看她一眼，没理她，直接抱着她往出走。“你……快放我下来，这……”“别动啊，摔了不负责。”季洁立刻老实了。杨震抱着她经过院子出了大门，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两人。季洁早就把头低下去了，嘴角却浮着笑意。杨震看到她偷笑，觉得女人这种动物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就连自己平时以为就是一个男人的季洁，在这种时候，也是这样小鸟依人。杨直把她抱到车上。
常宝乐看见先笑道：“这场景有点熟悉啊，咱们今天怎么好像是参加婚礼来的。”丁箭也笑道：“没错，你看，有车队，有客人，有新郎、有新娘。”“还有高堂呢！”田蕊指着郑一民笑着说。众人听了都笑了。郑一民又想笑又憋着笑，冲着坐在车里的季洁和靠在车门上的杨震说：“我说你们俩行不行啊？”杨震笑道：“太行啦！”

季洁不再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这时候杨震却松开她，发动车。季洁问：“哎？我们去哪？”杨震不回答，只是开车。过了一会儿，车停在了杨震家楼下，季洁问：“怎么到你们家了？”杨震说道：“走吧，上去，我有话和你说。”
来到杨震家，两人坐下，季洁先开口了：“到底什么情况，这么神神秘秘的。”杨震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季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我是怕……我是怕……”“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怕什么？”季洁问。杨震想了想，终于说道：“为了掩人耳目，我可能会……要是冒犯到你，你一定得原谅我。”季洁听后笑笑：“杨震，你想得太多了吧。”“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和你亲近。”“你有时候真傻。”季洁看着他说。杨震笑一下，拉起她，问道：“我要是真傻，你会怎么办？”季洁看他一眼，又躲开。这让杨震觉得是挑战，总好像季洁在引诱着自己。杨震离她越来越近了，季洁不躲避，好像在等待。终于他吻上了她。情不自禁地，杨震怀抱着季洁，季洁搂着杨震的腰，激烈地吻着。两人都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在燃烧，烧得自己有些难过，急于把彼此当作救赎。杨震在季洁耳边轻声呢喃：“我有点儿控制不住了，季洁。”季洁没说话，却还是迎合他，杨震忽然地放开季洁，两人都惊魂弗定。互相不好意思再看对方。

郑一民一出病房门，就看见周支队带着几个人走来，看见他，周支队说道：“这是六组组长郑一民，老郑，这是咱们几位同志，过来跟杨震季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郑一民有点懵：“周支队……这……当时的情况？您这话什么意思？”不待周支队开口，他身后的一个人说道：“老郑，是这样的，我们检测出打入杨震腰里的那颗子弹，是从季洁的枪中射出的，想就此事问一下季洁同志当时的情况，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什么？”郑一民愣了，几个人就要往病房里走，他突然跑到他们面前挡住，勉强笑道：“几位同志，你们看，这事是不是搞错了……”他的话还没完，周支队阻止道：“老郑，你也是老刑警了，局里特别检测过的，等会儿会让你看调查报告的。季洁醒了吗？”“她……醒了。”“那就先让几位同志了解一下情况。”“不是，周……”周支队一摆手组织了他，转而对身后几个人说：“季洁同志受了重伤，刚刚醒过来，还是请你们尽量少占用一些时间吧。而且，这个事情对她来说，会是不小的打击。”“好，我们知道。”说完，几人进了病房。
季洁看到是单位来人了，挣扎着坐起来。郑一民抢先开口：“季洁，单位的几个同志来看看你，还有点当时的情况问你一下。”他尽量说得轻松，季洁却能感觉到沉重，于是点点头。其中一个人开口道：“季洁同志，当时你受伤后立刻就失去知觉了吗？”季洁答道：“没有，我倒下以后看见杨震往我这边跑，我对他摇头示意，试图阻止他过来，可是他还是往这边跑，然后听到两声枪响，他就受伤了。”“你确定，是听到两声吗？”“是，是两声。”季洁回忆着说。“杨震身上只有一处负伤，手术取出一颗子弹。另外那枪打着了谁？”季洁仔细回想，摇摇头说：“这我不知道，当时他一受伤倒下，我就也没知觉了。对了，当时他倒下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从他身后跑了，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完全没看清。”“那杨震身体里那颗子弹为什么是你的……”那人还没说完，郑一民突然笑道：“这个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我看还是调查清楚再找季洁问吧，她也该休息了。”那人正欲说什么，季洁奇怪地问：“你们……刚才说杨震身体里的子弹是我，是我什么？”“为什么是你的枪里射出去的？你怎么打中杨震的？”那人还是直接把话说了出来，季洁听完就呆住了，过了半晌，嗫喏着问：“你……你说……打中杨震的……是我？”“是你的枪，子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郑一民连忙走过季洁跟前，叫了一声：“季洁，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洁已经晕倒在枕头上了。

分局局长办公室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郑一民站在门口的位置，默不作声，却是一脸凝重。周支队和站在稍微靠前的位置，正在激动地和坐在四周的市局、分局领导们说话。马局、张局、冯局、赵局等等坐在四周听着他近乎争吵的汇报。汇报内容正是关于六组人员的问题。赵局坐在沙发上开口：“老周，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六组毕竟是犯了轻敌的错误，导致了我们公安干警的严重伤亡，为此市局都要求发了通报批评，你现在居然提出给他们升职的要求，这太不合规矩了！”周支队立刻说道：“赵局，当时的情况材料上写得清清楚楚，虽然六组没有及时请求支援，但是实际情况是王显仁犯罪集团突然出击，他们来不及请求支援。如果当时不及时出击，伤亡会更惨重。”“老周，别着急，好好说。”张局劝到。周支队激动地说：“不是我着急张局，六组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刑事组，这些年办案质量始终处在支队第一，在局里也数一数二。尤其是杨震，从市局调到分局来，当时没有二话，这都是你我能够见证的。在六组也一直是兢兢业业，最后受了重伤，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这种情况下，局里还要给处罚，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同志寒心，以后谁还恪尽职守？”赵局立刻接口：“照你这么说，受伤了还必须得给奖励，犯了错误了还得表彰？不给这些荣誉，就不兢兢业业了？要真这样，还说什么优秀，还有什么资格当人民警察？”周支队正准备反驳，马局阻止了，然后开口：“我们是公安局，奖罚更应该分明。六组这次轻敌冒进，局里已经给了通报批评，这是对每个警察的警醒。但是对于六组这几位人员来说，我认为不需要再给过多的责难。杨震季洁虽然是主力，又是刑侦的好手，可是这次受重伤，特别是杨震，伤情还需观察；季洁呢，又是女同志，这么多年来，因为工作，个人生活也几乎都没有了。对于他们二位，我的意见是调职，撤下一线。冯局，您看呢？”
冯局想了想，看一眼赵局，赵局笑一下说道：“我也同意给这二位同志调职，但是调到哪个部门呢？杨震这伤势不清，以后会不会落下残疾，这也不好说，是不是考虑……”他的话没完，郑一民忍不住说道：“哦，才去过医院，医生说了，杨震基本上是可以痊愈，没问题。”“你的意思，他还能上一线？”赵局发问，郑一民眼睛看着别处：“我没这意思。”“那你什么意思？”郑一民正欲说话，周支队说道：“杨震绝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虽说他上不了一线，但是绝对要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才配得上他的能力。”赵局嗤之以鼻：“杨震既然有你说的那么高的能力，为什么这次还犯错误。他不也是六组领导吗？请求支援是临阵磨枪的事吗？抓捕不应该提前拿出方案、备用方案吗？”“你……”周支队话未完，冯局开口了：“你们还像领导吗？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在这里争吵。杨震，调法制处。”“担任什么职位？”赵局问道。冯局看他一眼，又看看众人，说道：“处长。”“什么？法制处处长？冯局您没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职位，万一这杨震站不起来了……”他这话刚一说出口，郑一民和周支队的怒目就射了过去，他停下了。冯局也看了他一眼说：“残疾了也是他。”周支队欣慰地松口气，转而问道：“季洁呢？”马局接上话：“哦，季洁是不是也调到法制处，他们俩是出了名的默契搭档。”一听这话，郑一民有点紧张，屏息凝神。冯局长沉吟一下，抬头问：“季洁枪里那颗子弹到底是怎么打中杨震的，查清楚了吗？”听见问这话，赵局说道：“去问了，没查清楚，有人阻碍我们调查呀。”说完，眼睛瞟一眼郑一民。“阻碍？谁？”冯局问，郑一民看着冯局说道：“赵局说我呢，当时调查组的在季洁同志刚刚醒过来时候就去了，不顾她身体虚弱，直接把季洁问晕过去了，我就叫调查组的先回去。”“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也在。”周支队说道。“她不心虚，怎么会晕过去？”赵局说道。“你！”郑一民说出这个字，却无法继续说下去。转念一想，知道马局是好意，要成全杨震季洁，可他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又怕深问，问出季洁流产的事情来。赶紧说道：“季洁最好还是不和杨震在一个部门吧，她因为这事非常愧疚，心里很难过，总觉得没脸见杨震。”张局听了，向冯局说道：“我看这样吧，季洁调预审处吧，按说她足可以去当处长了，只是杨震身体里的子弹毕竟是她枪里射出去的，到现在又没有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暂时做预审员吧。”冯局点点头，说道：“郑一民不用我说了，资格也在那里，能力也在那里，升任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吧。”郑一民一听，马上说：“既然这样，还有一件事，当时我们组的丁箭同志曾建议请求支援，但是没来得及。丁箭这孩子吃苦耐劳，重活累活都是他冲在最前面，是六组的中坚力量。”周支队赞同道：“的确是，正好郑一民这不上去了，我建议让丁箭担任六组组长。”赵局笑道：“嚯！真是好哥们儿同志，自己升职了也不忘提携后生晚辈，难得呀。”郑一民看他一眼，没说话。冯局说道：“就这么定了。”

亲们好激愤啊。这里设置赵局，就是想尽量现实一点，不是所有事情都像想象中那么完美，大家全部都赞同喜欢杨季。只是想象局里对于六组这件事，也有可能存在不同意见，会出现一些阻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