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赫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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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心传来的柔软上好的触感让我不知所措,我可以感觉自己脑袋轻飘飘的,不敢使劲呼吸,好像骨头里面变成了空气,轻轻吸口气脑袋就要飞走了。我的耳根子滚烫无比,我想它此时一定已经通红如血。但是惊喜过后而带来了恐惧 我惊慌地想把手往回扯,手腕却被她死死地拽住,力度之大教我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似的,她强行拉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住她的左胸上——虽然她真正想让我感受的是她的心脏。
尴尬至极的我向后退去,结果她也跟随我的步伐。她穿着猩红色的紧身上衣,下身是血色的超短裙,血色衬得她的大腿雪白耀眼,每次看得我脸红心跳,她踏着血色的恨天高,走起路来却平稳至极,咚咚直响,声声刺入我心。我便是深深爱着她这幅入利刀的模样,也不枉我对她的一片痴心。
她本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穿了高跟鞋还是比我矮了小半个头,她勾唇抬眸看我,眼睛中满是俏皮;她喜欢红色而且非常适合红色,比如此时她的嘴唇那艳丽的血色就是多么鲜艳欲滴。她樱唇张开,声音轻柔如妖魔地说:“其实常常觉得杀人很简单。行动上。在你的朋友与你并肩一起走聊得火热朝天,他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从口袋里翻出小刀插入他的太阳穴....”
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后脊发冷,阴冷的蛇顺着我的背脊攀爬缠绕,我被她逼到了墙角里面,随着她的步步逼近,我的手掌已经有部分陷入了她的柔软,所以这个时候我已经害羞得快要疯掉,从现在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心跳,丝毫不乱。
不过还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感觉自己全身几乎克制不住地发抖,我从咽喉中挤出几个字:“文旦,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喜...”
“嘘,”她踮起脚尖,竖起那根涂有血色指甲油的手指竖在我的面前,眨着眼睛笑道,“先听我说完呐。”她笑得真他.娘.地好看。
她用一根手指抚上我的眼睛,用手指勾勒它的弧线和长长密密麻麻的眼睫毛。那看我的眼神当真是温柔迷情,里面所包含的层层迷恋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让我失神:我从未想过她也还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样的柔情,那样的充满对世界的希望,只因有个人能让自己爱得死去活来。这也是一种幸福。她接着说,抚摸我眼睛的力度重了不少,说:“我会想,如果把眼球捏爆,会有清脆动听的爆裂的声音吗?会有猩臭的脓黄色的粘稠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吗?里面的结构到底是什么颜色?从空荡荡的眼眶中望进去可以看见大脑吗?虽然非常非常感兴趣,虽然常常想想把眼球握在手中,但是如果真的那么做了的话,可能就算我洗了手那一个多星期我都不会愿意用那只手拿东西吃,”她停顿了一下,说,“我真的会干。不是前面说的‘想’。”
她的话让我寒不甚寒,我害怕极了她会将我的眼球挖出来,这个认知让我恐惧万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平常的那个她耀眼妖娆放荡不羁飞扬跋扈,却从未如今天这般病态的样子。她的话让她在我心里心中的形象完全颠覆了,不不不,这不是我所爱的她!但是现在只能感觉到她从右手掌传来的心跳,缓缓的,一下下的。
“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在你给我告白的时候说这些?”她的声音甜美如蜜,终于道出我的疑惑,她踮起脚尖陶醉地亲吻我有些冰冷的嘴唇,“你给我告白了。于是我就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了你。我的爱太沉重了。但我不想再隐藏了。那么,现在,你还会对我告白吗?”她将我的手摁进她的柔软却毫不羞涩。她用鼻子发音,那声音甜腻暧昧:“嗯?”我背后是墙,我正面是她。我不会选择上帝和恶魔,这两遍都是绝望。
“如果我现在说‘不’呢。”我干涩地说,声音沙哑无力。她愣一下,但是很快眨眨眼睛。这人儿唇红齿白,短发齐耳露出白皙的耳朵,耳朵上面血色耳钉闪闪烁烁,妖艳动人,像是一朵妖花;且不是单纯为了戏剧的恶之花,她咧嘴笑了,眼神在那刹那也变得温柔至极:“那就杀了你。”
我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