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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冬季刊】 小说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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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11-28 20:05回复
    弦上蝶 219 张泠昳
    Chapter.1 且寻
    她是这世间最美的蝶。
    她自破茧,化出她翩翩蝶翼,伸展身躯,入目的便是他的容貌。她那时不知其他蝶是否也如此,只知她自己懂人所说,懂人所思,她是有灵性。她后知,她曾耳濡目染佛经许久,使她有了灵气。
    她汲取这灵气,在茧里缄默了数千年,只为与他相遇。
    可他从未知晓。
    她停驻在琴上,他安静的抬头,他的眉眼里尽是寂寞的意味。他其实已经有些苍老,眼角有了些许皱纹。他轻声问她时,他的声音淙淙,是这世间最美的音乐。
    她知道乐,缘由他。他抚琴,琴声悦耳,他说那是乐。
    他那时问她,仿若知道她懂人所思一般,可他怎么会知,他弹琴成痴入魔了罢了。即使当时是一花一草一石,他也会傻傻地询问。
    他问:“你可是来听我弹琴?”他的眸里纯净得像个孩子一般,却又有着波动的寂寞。
    她被那寂寞感染得无措慌乱,然后轻合蝶翼。他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人,也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即使他已有些沧桑,却仍然掩盖不了他俊秀而又书卷的容颜。即使寂寞与悲哀把他缠绕的失魂落魄,他仍旧固执地清傲独世。而那些皱纹,不过是他风尘仆仆生命中一点无妨的点缀。
    “这荒野之中,你来听我弹琴,可是也与我一般?”他无意的拨动琴弦,一阵泛音悦耳,“你寻不见你的同类,我也不见我的知音。”
    “我与你弹一曲,如何?”他有些愉悦的笑了起来,“你还没有名字吧。”
    风声掠过,须臾间安静如茧。
    “叫你阿寻吧。”
    阿寻?
    阿寻。
    她与他度过几年,对她来说不过展翼一瞬。他拿琴坐在此处时,她凑上去,或停在袖口,或驻在肩头。自从她停在琴弦上被他一阵波动掉下去惹他嘲笑后,她便只身立于琴上,袅袅婷婷。
    “阿寻?你还在?”他有些惊喜,有些悲哀,“这世上只有你还在我身边。”
    他那日自言自语了许多。
    “阿寻,你为何像个活生生的人一般?”他似乎那夜喝醉了酒,无论什么话他都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若真是个人,还一定是个如画的美人。”
    说毕他沉默了一瞬,又苦笑着说:
    “是我想多了,你不过是一只蝶而已。”
    她本以为人心永远是热的,可如今才知道人心还可以冷到发颤。她只不过是只蝶而已,纵使有了灵性,纵使在他身边陪了他那么久,也只不过是只卑微的生灵而已。他唤她阿寻,也只不过是一种寄托罢了。她确实是蝶,而且心胸狭窄得很,她卑微的陪着他,只希望他能看见自己。
    她就是一只蝶而已,她只恨着为什么自己不能痴傻些。
    阿寻?呵。
    那只不过是他寻觅知音的消遣而已。
    那一天终于来了,她早就料到。这世上懂乐的不止一人。这普遍通彻的道理对她而言,好懂得很。
    他的知音,对他而言是岁月的恩赐,对她而言是深坠的沼泽。
    他叫子期。
    子期子期,他是用整个岁月来期待。
    可她从来不期。
    Chapter.2 弦断
    子期来时,正值盛夏。
    他只着旧衣,穿着极为简朴,却掩不住一身清高气质。她自不屑也不在意。她的颜色是如辛夷一般的粉色,不浓不淡,缀着精妙的花纹,是世间最美的华彩。都说万物皆有灵性,却难怪她聪慧异禀,她的模样确然是世间最美的模样。
    那个夏日啊。
    树阴满地日当午,
    梦觉流莺午一声。
    他如往日一般,抚琴后叹息得悲凉,天下之大,为何世间知音难寻?她只得无言,安静立于琴身,看着他触目惊心的悲伤。她只恨自己不能言语,不能告诉他即使这世上再无他的知音,她也能一直在他身边。
    往后她想起,才觉得这本身是个笑话。她为了他流连了那么久,他不知,又怎会记得她一世。
    那之后子期来了,他从路旁绕过,淡淡地说:“如此琴声,人间几回得闻?”然后又叹到:“世间又有几人能懂?”子期说话时,不愠不火,就像是冬末春初的湖水,你看不出它是否融化出春光的颜色,摸一下依旧冰冷刺骨,却确确实实有着温暖的气息。
    子期是她所见的第二个人,她本以为世间所有的人都会像他一样,看上去简单又美好。但见过子期之后她才明白世间有许多种人,面善的,面恶的,隐忍的或放肆的人。这就是如蝶一般有不同种类一般,人也有不同种。
    只不过,人比蝶复杂千千万万倍。终生了解蝶的人,兴许终生分不清别人的善恶。
    “你,你可懂我的琴声?”他喜悦的不能言语,衣袖拂过琴弦,将立于琴身的她拂到地上,她再度振翼飞起,听见子期淡朗回答:“不如先生再弹几曲,让在下鉴赏鉴赏如何?”
    她冷眼,飞上身旁一棵古树,他未留意。她看见他急切地拉着子期坐下,开始弹琴。她想她陪了他那么久,为什么也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弹过一曲,他是一直弹着琴,却只为自己寻找知音。
    而她呢?
    而她呢。
    他置于她何地?
    此后他与子期结为知音。他的眼中再没有她,即使她只是一只再卑微不过的生灵,也不能让他分出一点点余地看见她。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流芳千古,可那又如何。
    他终是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他也终是忘记了她。她本是时间流转之中无所事事的过客,是她不应在他身边停留那么久,是她先有错,是她有错。
    与他何干?
    古树问她,你不悔吗?
    她悔吗,她又悔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
    古树深深叹了口气,如同风吹动树皮斑驳的声音。他说他活了那么久,还没有一只蝶洞察人心。
    可她宁愿自己痴傻些。
    再然后的故事,便是子期去世。他悲痛欲绝,也未曾想起她。她第一次见到他那副哀痛模样,她本还幻想着他是不是能重新记起自己。
    如今想来太过荒唐了罢。她不过是只蝶而已。
    谁人记得她?
    他摔了琴,离开了。她再无见过他。
    许久后,佛将她化做真正的人,问她如何。
    她蓦地笑出声来,眉目清冷。
    佛与她取名纾尘,让她纾解前尘痴情,安静于世,长生不老。佛问她,听说你有一名为阿寻,是吗?
    她似乎猛然回到那些日子,她仍是只蝶时烂漫如光。只围着他听他弹琴,不问以后,不思往昔,天真烂漫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感到有水划过脸上,她拂过,问:“这是什么?”
    佛说,那是泪。
    为什么会流泪?她问。
    当内心的悲哀再也盛不下时,就会从眼中流出来。佛说。
    那什么是泪?她问。
    不能思,不能碰,不能得,不能留。凡间的嗔痴情爱,悲忧离恨,就是眼泪。佛答。
    “痴儿,汝皆忘去罢。”
    她骤然笑出声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不顾,她只说:“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Chapter.3 梦桩·白折风篇
    我常常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男子,眼角已泛起了皱纹,岁月却遮不了他一身俊秀清傲,他在一棵古树下抚琴,古树用千掌千指托住阳光,叶缝中流下细碎的光影,缀在他的身上。我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却没来由的觉得亲切。
    夫子对我说,人的魂魄会经过轮回,有前世今生之说。也许梦中的人,是你的前世。说完他轻笑,反问道,你信吗?
    我点头,先生所言,我都信。
    夫子叹了口气,似乎轻声说了句,你只梦到了这些吗。夫子已然很老,看上去却比任何人都清醒。站在花园里背手而立时,仿佛是一棵历经沧桑的树。父亲对我说,他总觉得夫子是已活了千百岁的仙人。
    其实我还梦到了别的。
    我梦见了一只蝶,她是这世间最美的蝶。
    她停在琴旁,淡雅幽然,在阳光下是明媚的光芒。她袅袅婷婷立于琴上。她集了世间最美的颜色,美得令人恍惚。
    仿佛让我回到幼时,一次花瓣骤然狂舞,蝴蝶翩飞,美如琉璃仙境。那时我见到一个女子,却已不记得她的样貌,只记得她那时笑容淡淡,眉光动人。
    梦醒。
    我想,那不过是一只蝶而已。
    却为什么美得摄人心魄。
    直到那日,我一直活得太平,人生无大起大落,父母对自己感情淡薄,反而夫子却十分关心自己。
    直到那夜,沉寂得似乎只为那时的崩裂。
    我醒来时,只问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跑出门,便知道着火了。火势很旺,是扑也扑不灭的架势。从父母的房间蔓延开来。我想莫不是上天嫉恨我太过太平,想让我葬身在火海之中,想着明日就要见到我烧焦的尸骨,还得带着腐烂的气息。
    在此时,夫子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大声吼道:“快逃!想死吗?”
    “先生?”
    夫子一把拉住我向花园一处狂奔,他的喘气声大得吓人,速度却丝毫未减慢,直至跑到一扇我从未见过的木门前。周围的事物全被火湮灭,只有这扇门沉静地虚掩着。他一把推开门,再把我狠狠地推出去。一个转头之前,一切消失。我狼狈地倒在后院墙外,周围无人,火势也未蔓延过来。身边只有木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夫子猛烈地咳嗽着,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就像是风吹过一棵古树时,树皮斑驳的声音。
    “白折风。”
    我听见夫子苍老的声音,从声势浩大的火中清晰得传至耳边。
    “你一定要活着找到她。”
    “纾尘。”
    “先生,为什么?纾尘是谁?”我大声地问着,似乎脑海中过过许多画面,却转瞬即逝。
    再无声响。
    有人发现了我,呼着喊着白公子没死,我回头,望见满天的火焰,红得照亮了半边天,就像是曾见过的漫山遍野的桃花,绚烂得似乎生命都要停驻在这一刻。只不过当时是漫山的笑声,如今只剩漫天的痛喊声。
    我想,我要哭了罢。


    7楼2016-11-2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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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尾声
      她回去之前,并未与白折风告别。她也不知该如何告别。
      这是个错误,即使她未曾后悔。她终爱上她,她本应恨他才对。可白折风不是他,白折风是白折风。
      “尘缘已毕。”
      是了,这些与她再无瓜葛。
      “纾尘,如今我问汝,如果你经历尘缘会度过漫长孤独,忍受无尽苦痛,看过生死,受过挣扎折磨,汝还会去吗?”
      “我要去。”
      “我要去见他。”
      她回答的轻描淡写,却在下一秒猛然跪下。
      “我只求您,不要让他死,让他忘了我吧。”纾尘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地说, “他还未好好活着过。”
      无人言语,大殿内一片寂静,只听见远远的风吹动叶的声音。
      “我答应你。”佛说,“想来是我错了。”
      白折风遇见弦上蝶时,他便已预想到。
      她已离去,必然找新人代替。她将自己的离去计划得天衣无缝,却唯独不与他道声离别。仿佛他们未曾打过照面。
      弦上蝶问他有何心愿,他一开始还暗自自嘲着有何心愿。
      只在下一刻,他又想起什么,他觉得还是要说些什么。
      “我只拜托您一件事。”他说道,眉宇柔和下来,正是那日花海多情少年。
      他一想到她,就总会温柔起来。
      “她一定会让我忘了她,让我好好生活。”
      “我求您别让我忘了她。”
      “我会好好生活下去,可我不想忘了她。”
      弦上蝶看看他,却看不懂他。他话说的极是幼稚,却认真地令人不由得答应。
      “我答应你。”
      他终笑了,明明温柔却又痛得隐忍,仿佛从今以后再无牵挂。
      人都说纾尘,谁人都说纾尘,谁人都望纾尘。
      可有些戒不掉,有些忘不了。
      -end-
      后记
      这个故事经历了两年的时间。算上构思,又可以说是四年了。从未敢说自己能写什么,毕竟所有的灵感全部都是运气的事情或者是漫长构思的产物。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的长篇到现在的短篇,经历了大半年的沉寂之后终于写成了结局。如今再做修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能有一个如此套路又深情的故事。
      最后表白纾尘,表白白折风。
      最后的最后,想说以上所有的故事都未按照正确历史,大家就大意地随便看看吧,名字相同只是原形如此……还有自己见识浅薄,也请不要苛刻其中很多语句。毕竟我是个理科生……


      9楼2016-11-2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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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静的听不见夜的脚步。
        此后的故事,诚如你所料,1942年1月1日,26个国家反法西斯联盟的成立,日本人越来越像一只疯狗,到处乱咬人。
        1945年,8月15日的清晨,天还未亮,像一块深蓝的幕布笼罩着太阳,不能见一丝光明。蓓漪和易礼倚在门前。“今天正午,日本人就要投降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衍荇侧过脸问他,他一直呆呆的望着门外,突然扑过来,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对着蓓漪的颈子,高声责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石竹同志。”蓓漪心里一凉,“石竹同志”,没错,她的代号叫石竹,可是她好像暴露了,在日本人快要投降的时候暴露了。她不怕日本人对她做什么,但以易礼现在暴躁的状态,随时都可能会杀了她。屋里的孩子似乎是被父亲的声音吓醒,还不太会说话的小女儿哇哇的哭起来。易礼放开蓓漪,示意她过去哄孩子。她慈爱的抱起女儿,嘴里念叨着:“竹子乖,妈妈在,不怕不怕。”蓓漪的眼泪念着念着就下来了,自己没了不要紧,这两个孩子可不能没有妈啊。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易礼真的神志不清,要将她赶尽杀绝的话,那就把孩子一起带走吧,也省去了两人在世上独自躲避黑暗。
        此外整整一个上午,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床边望着窗前的那盆生机勃勃的石竹花,听着嗓音沙哑的收音机还有家里娃娃的嬉笑声。
        正午时分,日本天皇向世界宣布了无条件投降的消息之后,易礼关了收音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望着外面的骄阳,一步一步、郑重其事地走近窗边,他的脸是那样的阴沉可怕,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天黑了八年了,日本人走了。”蓓漪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沉默,可以使她避开成为导火索的危险。
        他把手撑在被太阳烤的,滚烫的窗户边上,说:“你潜伏的很成功,一开始我都被你骗了。只可惜……”他顿了顿,转过身,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看着蓓漪说:“你被石竹嘴里的情报出卖了。”
        蓓漪已经不能平稳的呼吸,这时候石头突然跑进房里找妈妈喊饿,她六神无主的俯下身子摸着石头的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慌张,她实在是太担心石头的不懂事,会让阴晴不定的丈夫发出闪电一般巨大的伤害。
        “呵呵,你可真好骗。”蓓漪侧过脸,看着太阳的金辉照耀在易礼慈爱的脸上,她欣喜的笑了,但又不敢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你和我,一样?”
        易礼微笑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她抱起跟在石头后面还走不稳的竹子,抓着她的小手抚摸着那盆沐浴着阳光的石竹花,他用长满粗糙的胡子的脸,爱怜的蹭着懵懂无知的竹子,学竹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我们,活在阳光下。”
        蓓漪看过去,阳光下的石竹,真美。
        阳光静的听不见夜的脚步。
        此后的故事,诚如你所料,1942年1月1日,26个国家反法西斯联盟的成立,日本人越来越像一只疯狗,到处乱咬人。
        1945年,8月15日的清晨,天还未亮,像一块深蓝的幕布笼罩着太阳,不能见一丝光明。蓓漪和易礼倚在门前。“今天正午,日本人就要投降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衍荇侧过脸问他,他一直呆呆的望着门外,突然扑过来,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对着蓓漪的颈子,高声责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石竹同志。”蓓漪心里一凉,“石竹同志”,没错,她的代号叫石竹,可是她好像暴露了,在日本人快要投降的时候暴露了。她不怕日本人对她做什么,但以易礼现在暴躁的状态,随时都可能会杀了她。屋里的孩子似乎是被父亲的声音吓醒,还不太会说话的小女儿哇哇的哭起来。易礼放开蓓漪,示意她过去哄孩子。她慈爱的抱起女儿,嘴里念叨着:“竹子乖,妈妈在,不怕不怕。”蓓漪的眼泪念着念着就下来了,自己没了不要紧,这两个孩子可不能没有妈啊。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易礼真的神志不清,要将她赶尽杀绝的话,那就把孩子一起带走吧,也省去了两人在世上独自躲避黑暗。
        此外整整一个上午,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床边望着窗前的那盆生机勃勃的石竹花,听着嗓音沙哑的收音机还有家里娃娃的嬉笑声。
        正午时分,日本天皇向世界宣布了无条件投降的消息之后,易礼关了收音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望着外面的骄阳,一步一步、郑重其事地走近窗边,他的脸是那样的阴沉可怕,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天黑了八年了,日本人走了。”蓓漪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沉默,可以使她避开成为导火索的危险。
        他把手撑在被太阳烤的,滚烫的窗户边上,说:“你潜伏的很成功,一开始我都被你骗了。只可惜……”他顿了顿,转过身,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看着蓓漪说:“你被石竹嘴里的情报出卖了。”
        蓓漪已经不能平稳的呼吸,这时候石头突然跑进房里找妈妈喊饿,她六神无主的俯下身子摸着石头的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慌张,她实在是太担心石头的不懂事,会让阴晴不定的丈夫发出闪电一般巨大的伤害。
        “呵呵,你可真好骗。”蓓漪侧过脸,看着太阳的金辉照耀在易礼慈爱的脸上,她欣喜的笑了,但又不敢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你和我,一样?”
        易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12-0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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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可真好骗。”蓓漪侧过脸,看着太阳的金辉照耀在易礼慈爱的脸上,她欣喜的笑了,但又不敢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你和我,一样?”
          易礼微笑的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她抱起跟在石头后面还走不稳的竹子,抓着她的小手抚摸着那盆沐浴着阳光的石竹花,他用长满粗糙的胡子的脸,爱怜的蹭着懵懂无知的竹子,学竹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我们,活在阳光下。”
          蓓漪看过去,阳光下的石竹,真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12-0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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