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人间，长江我不舍的家
——白鱀豚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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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好的时候
我遇见了自己的伙伴
在深潭，在浅水滩
那是久违了的一种记忆
到处都能听到温柔的呼唤
仿佛爱侣之间的低语
又好似亲人间的呢喃
丰盛的鱼虾是相遇后的晚宴
徜徉在江河不惧那扁舟的孤帆
千万年的历史就这样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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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美梦不过瞬间
残缺的尾鳍划过喧嚣的江面
轰隆隆的马达载着冰冷的铁船
在污水中的生活周而复始
落网的鱼儿已是奢望的一餐
害怕布满血腥的滚钩线
那是我从小都畏惧的梦魇
每次选择都决定着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荒谬可怕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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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曾经在江河里畅游的祖先
成群戏水结对游玩
闪耀的浪花在艳阳里展开笑颜
白鲟、江豚、白鱀豚，都是开心的伙伴
长江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洞庭湖、鄱阳湖都是美丽迷人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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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已然久远
人类主宰了一切
连长江都被截成了几段
磅礴的大坝无情而威严
浩大的工程吞噬了自然
水族不再是人类的伙伴
人们只谈论肉质是否美味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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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人类
你们尽可以将水族吃完
别了，人间
你们尽可以将山河摧残
别了！长江，我曾经美丽的家园！

喜欢白鱀豚很多年了，关注这个物种也很多年了。进白鱀豚的贴吧听得最多的词就是“灭绝”，再出现比较多的就是“假如”、“万一”、“可惜”、“当初”……已经不想再怨恨与灭绝白鱀豚有关的人和事了，已经无意义了，唯一大家都知道就是白鱀豚已经灭绝了，即使去猜测、探索，甚至能找到一两头活体，都不能改变这个物种的命运……在白鱀豚贴吧也待很久了，始终都有情绪不能释怀，酝酿后，终于写了自己称为“诗”的一些字句，水平有限，但基本是有感而发，算是人类对白鱀豚灭绝后的一种愧疚……

父母那辈人小时候经常去长江边玩，用簸箕就能把小鱼舀上来，那时候污染少，水清澈见底。现在的家离长江也不远，江上随时都是来往的货运船，水里早没什么鱼了，偶尔能钓上来的都是没巴掌大的鲫鱼和一些很常见的鱼类。去江边的人喜欢谈论长江作为航道带来的经济价值，感慨国家搞的一些大型水利工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想起长江里被灭绝的生物，白鱀豚、白鲟这些曾经比国宝还珍贵的生灵

你曾经降生到这个世界
却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
你在江水里诞生
又在江水里永逝
喜欢你的人
还在江畔苦等你的身影
在乎你的人
永远有一颗孩子般的心

这些年才知道
‘大鱼’不在长江里
它现在的家
在自然博物馆
小孩子好奇又厌恶地望着
扭曲变形的标本
谁会想到
它活着时的漂亮
现在它不再游弋
只是待在这冰冷的坟墓
人类带走了它的恐惧
悲伤凝固在了躯壳里

纵然你是动物
也还是有人愿意为你流下泪水
送走了最后的你
也就送走了机会和希望
强大的人类不能给你们任何好运
因为人间充满贪婪和死亡
我们就是自然界的暴君
地球在人类的眼中
就像婴儿手中的玩具
没人在乎动物的感觉
仿佛它们都应该被装在锅里
丧失了理智和信仰
迟早会有悲剧的苦果品尝

或许
你还在
善良的人还在祈祷
心已化作思念
但是
放眼满目疮痍的江河
早已没有你栖息的家园
河里没有食物
除了愚昧和贪婪
河里布满恶心的陷阱
宽容和爱都换成了钱
或许
你还在
只是肉眼不能将你发现
或许
你还在
躲过天罗地网
躲过恶魔的纠缠
或许
你还在
江水里柔弱的喘息
我们
只是不能发现

解放了双手的猿猴们
用智慧的号角吹醒了混沌
亘古的世界被狰狞的目光掀开面纱
火光吞噬了猛兽的獠牙和利爪
历史在尸体上萌发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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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骨髓被任意的抽取
深埋的宝藏烧成了黑色的尘埃
洁净的天空被涂上朦胧的粉黛
恶毒的垃圾让大自然变得丑陋
无序的繁衍在混乱和拥挤中世世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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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鱼的江河流淌着瘟疫
失去猛兽的森林里掩埋着尸骸
愚昧贪婪终究掩不住原始的兽性
进化的大脑逃脱不了诅咒的惩罚
变本加厉的索取迟早将万物掩埋

远古的苍穹下流淌着亘古的江河
轻轻呼吸也能嗅到原始的气息
消逝的生物原来是这世界的主人
精彩的生命史悄悄地演绎
庞大的鱼群在清澈的水中穿梭游弋
灵活的水兽在江水中自由呼吸
漂亮矫健那是白鱀豚轻盈的身姿
水滑的肌肤在阳光下耀眼无比
翩跹的精灵们在浪花中捕食嬉戏
衔鱼的鸟儿传递着欢乐的情绪
饮水的鹿群轻踏着连绵江岸的芦荻
游荡的野兽在群山中觅食低语
还没有人能够在这里呼风唤雨
原始的人类还躲在山洞里哼哼唧唧
面对死亡仍然是迷茫和恐惧
在篝火中思考拿起树枝记下信息
最终他们会演变成地球上的蝼蚁
人类虽然在后来的进化中胜利
但谁也不会知道将来是否还有
新的生命篇章被重新开启

好文

真希望你还在
就像往昔的岁月
广阔的峡江任你逐浪驰骋
跃动的身姿掀开晨曦的宁静
在清江中寻觅水中的鱼群
在沿岸的芳香中呼吸自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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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你没有消失
仿佛一切还是往昔的样子
可是已经数十年没有人再见到你
进化了亿万年却被这昏暗的时代吞噬
镶嵌在龙脉的两座大坝是罚罪的枷锁
千年的母亲河变成了污秽的臭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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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长江还是长江
如同白鱀豚还在的岁月
江上没有烦躁的铁船只有洁白的孤帆
两岸也没有琳琅的夜景唯有月夜下的虫鸣
水里没有滚滚的泥沙只有清澈见底的干净
没有生命的长江只剩了可怜的文明

寂寞永伴长江
那是治不好的痛
城陵矶不再有奇迹
那是遗忘的酸楚
照片中有你褪色的印象
那是被风吹散的梦

如果可以微笑地看着你
那记忆就不会流连往昔
在没有消息的日子里
等待生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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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微笑地看着你
那漫漫旅途就不会疲惫
在川流不息的江河里
等待生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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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微笑地看着你
那苦涩就不会留在梦里
在没有颜色的春天里
等待生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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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微笑地看着你
那童年的天真还会继续
数着萤火虫的孩子
等待生命的奇迹

春末的江水中或许残留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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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与古老水族的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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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双方都希望彼此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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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和怜爱交织成难舍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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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的人和飘渺在某处的水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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