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樊哙,俺是个粗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某屠户,姓樊名哙,性豪侠,常与高祖吃喝嫖赌,遂随高祖起兵者也。不好诗书,单好对砍,人称之曰“一人对砍一条街”,人于市见哙辄退避。每战常有先登捕虏者,及诸将恶之,乃稍敛,高祖甚奇之,赐之五大夫之职,哙乃复起。常言曰“将不在谋而在勇,首不在精而在多。”哙不能悔改,性虽暴躁,而于咸阳以勇谏沛公,由是闻名于诸侯。于鸿门宴侧盾以撞楚卫士,嗔目视项王。项王壮其勇而语之。项王跽剑而长跪曰:“壮士,能饮酒乎?”哙曰“臣死且不避,栀酒何足哉?”项王喜而笑,挺剑而起,“壮士,能一战乎?”哙大惊而曰“臣……肉……肉哽于喉,恕不能战……”沛公汗颜,一堂皆大欢喜。
广武汉王,项王对峙,汉王数项王十大罪,项王怒,欲一战,乃伏弩射高祖,高祖伤胸,自扪胸曰:“虏中吾趾!”项王暴起,以为不能中高祖,哙闻之,乃出阵前,语汉王曰:“汉王岂非伤胸乎?何言中指?”遂抚高祖背云:“不知汉王安好?”于是汉王箭创复发,血崩坏于胸,长跪而不起,谢曰:“生……”韩王信曰“生乃与哙等为伍!”汉王惊道,“此人与吾同心,若诛项籍,日后当不可留”项王诚惑矣,“尔等数项籍于此,沛公何故先去,沛公安在?”而沛公已至中军救治矣。虽无性命之虞,由是高祖稍稍怨哙矣。
及高祖得天下,定黥布而回军,因再中箭,而胸口创复发,愤而告与天曰:“我有何罪至于此哉?”遂忆得广武当日,樊哙掌击创口,血流不止。比死,乃阴令陈丞相平捕虏樊哙以诛之。樊哙怒曰:“吾随高祖征伐天下,理应血食万户,身后功名,何得而诛哉?”陈丞相曰“公不见广武阵前之事乎?何得多言!”哙惧,会高祖崩,不得诛,樊哙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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