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人物有点崩坏?其实又还好……随便吧
上文
(二)跨年·New Start
工藤新一会从米花综合病院逃出来完全在服部计划之内。所以当目暮警官接到医院的消息,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的私人病房,对着凌乱的被子以及床头的一张便签“我没事,出去喘口气,一会儿就回来”而朝着空气怒吼发泄时,服部还算是悠哉的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晃着两条长腿,透过偌大的玻璃窗俯瞰着东京街头的人头攒动。
陷在转椅里的男人,黝黑的皮肤,修长充满力量的四肢,整齐的发型,身着一套样式简单的西装。白色的无领衬衣空开了顶头的两颗扣子,巧克力色的胸肌在穿透玻璃的阳光的辅助下反射出金光。随着呼吸的速度,有力的肌肉慢慢撑起下方扣紧了扣子的衬衣布料,略微有点小的衣服完美的凸显了男人让女人移不开眼的身材,折叠的布料勾勒着腹肌间的线条,美好的,诱惑的,危险的,像是沉睡中的狮子。
服部平次,当今关西警界新星,警界的顶梁柱,曾是和工藤新一一样少年成名的侦探。毕业后子承父业,在捍卫世界和平、保卫自己国家、保护自己所爱的道路上摸爬滚打,越走越远。再多的不成熟也在几年的磨难,变故和危险中被消磨干净,成功的从男孩蜕变成男人,失去的是自由,任性,单纯,天真,背负着的是数不尽的责任。服部平次知道,他从一次又一次危险中逃脱,从一次又一次危险中寻找生机,他逼着自己成长,逼着自己改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受尽折磨的男孩,为了追上他奋不顾身的脚步,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超越他,挡住他,为他拦下致命的伤害,护他余生平安。
他沉默着,望着一窗之隔的世界,思绪在碧蓝如洗的天上飞,时间就在这空气仿佛停止流动的房间一点一点艰难的爬过。直到刺耳的铃声响起,椅子里的身影一颤,站起身,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哪怕是阳光下的阴影也颇具有压迫力。服部转身,拿起几步之外工作桌上的电话:“喂,您好,这里是东京警署,我是服部平次,请问是哪位?”
“服部,你这个家伙,怎么没有跟我一起来医院?新一从医院跑出去了你不知道吗?”电话那头是目暮警官烦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满腔的怒火,却也不难听出其中暗藏的担心和忧虑。服部挠挠头,心里有些无奈
“啊!目暮叔叔啊!当时医院打电话的时候我听你说了啦,但是……工藤多大的人了,怎么都还是有分寸的,再说他身体没有恢复,不可能随便乱跑啦,顶多就是在医院呆闷了出去透透气吧,一会估计就回来了。”
“你这小子,倒是让你说中了,新一确实留了张纸条说是出去喘口气,一会就回来。但是你说现在的时机哪里是能容得他独自一人出门的啊?有多危险他这么大个人不知道吗?你说新一这小孩有分寸,我看他就是孩子脾气一点都不懂的体谅一下为他担心的人,你说他……”
“啊嘞啊嘞,没事啦叔叔,你不要急吗!就当让他休息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他还没回医院我就去找他可以了吧!”
头疼的打断了目暮警官的长篇大论,服部唯有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暂时将这个把新一当做亲儿子疼爱的男人搪塞过去。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找到他?”
“额,他也就能去那么几个地方,他难道还能跑到山里去不得?没事的放心吧,我保证找到他可以吧叔叔?”平次心想,我怎么也不可能告诉你我对那家伙手机设定了信号追踪?一个很简单的软件,大部分使用者都是担心丈夫或男朋友出轨的女性……
“那……那好吧,等他回来我真的是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了……”
犹豫着同意,嘟囔着挂了电话,真是,连再见都忘了说啊。盯着“嘟嘟嘟~”作响的听筒,服部扯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放下电话他看向手腕上的表,东京时间十一点半。怪不得外面日头这么烈。皱了皱眉,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担心。从这头到那头,再从那头回到这头,男人来回踱着步,心里焦急的情绪却愈演愈烈,停在玻璃窗前的转椅旁,男人再次看向腕上的表……十一点三十五分差十秒,才过去了五分钟不到。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服部啐了一口,转身拿上转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扭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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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早晨寻访,十点左右的时候工藤新一从医院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想着并不打算在外面过夜,病服也便懒得换了,外面套了一条黑色运动裤,一件白色套头衫,踩着双白色贝壳鞋带了只白口罩就这么晃晃悠悠走出了医院。倒也不是说有多任性,只是……工藤新一想,有谁会想在医院里面跨年呢?真是,要多不吉利有多不吉利。
出了医院却一时没想好去的地方,于是沿着街道,慢慢的,毫无目的的走了下去。时逢年底促销,又是跨年的大日子,各大商场都挤满了抢购年货,制备新年新衣的人。街道上自然也是人挤人,车贴车,顺着人潮一点点向前挪,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那么有目的性,那么单纯的快乐着。他有一点茫然,但要说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猛然发觉鼻尖的空气清爽了许多,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间身边的拥挤人群都已经离他远去,前方不远便是一个小型广场,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遥遥望了眼头顶的金色太阳,心道:“这身体,确实还是勉强了些。”便抬脚朝广场走去。
广场人也不少,工藤新一艰难的找到了一条没有人坐着的长椅,身子一瘫,坐了上去。稍微闭了闭眼,缓了缓眼前的金星,再睁开眼,他顿时陷入了难言的尴尬中。原来刚刚身体不适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之歌广场在搞活动,该是些恋爱的活动吧,到处都是粉色的爱心气球,还有大束大束的玫瑰花摆在前方广场中央,身旁也尽是些甜蜜恩爱的情侣,或相拥,或牵手,或相识而笑,或激动相吻。他看着,沉默着,怅然若失,平时灵动的大脑如同生锈一般,转不起来,也不想转起来。不想思考就这么空空的望着吧,脑海中那个陪伴自己半生的女孩,那些笑靥如花,那些温柔似水,那些隐忍等待,那些无言付出,她是自己一辈子跨不去的结了,知道恢复原来的身体,直到手上拿着她亲手送的邀请函,看着她眼眶中凝聚着,滚动着却始终没有落下的热泪,他怔怔着伸出手摸上她光滑的面颊。耳朵如同塞了棉花,她悦耳的,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如同隔着大山,隔着大海,从另一个世界远远传来“我要……结婚……爱你……等不下去……没办法,……终点,……终点,看不见……你一定要幸福!”只有最后一句话听得那么清楚,让他如芒在背,狠狠打了个冷颤。擦去她眼中沉重的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兰,希望你,一定要幸福,祝福你。”有点讶于这个出自自己体内的声音,喑哑,干涩,颤抖,破碎,他怀疑,这怎么会是自己的声音?心里有个小人在打滚,在呐喊,撕心裂肺。他想把眼前的人紧紧抱着,把她糅到身体里;他想在她耳边和她说:“不,兰,你不能这么残忍。你知道的,我知道你明白,离开你,我怎么可能会幸福?”他想狠狠挽留她,他甚至想直接吻住她的嘴,撕开她的衣服,强迫她,将生米先煮成熟饭,然后用余生去偿还。这是他的女孩,他看着她,从青涩到成熟,他看着她为自己付出,为自己某一句不经意的话就红了脸庞。成为柯南的那几年,他们日夜相随,他看着这个女孩折磨自己,改变自己,强迫自己成长,没有一丝放弃的等待着他,他不相信,这么想爱的我们,怎么就这样走着走着,散了……
但是,他只是想着,任凭那个小人把他的心挠的鲜血淋漓,他只是这么想着,然后和她说“离开我,你要更幸福。”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插在胸口,插在胃里,他想自己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有那么多事想告诉她,他想说其实我也挺苦,你能不能看在我挺不容易的人生的面子上,再给我个机会,等等我?毕竟事情真的,快要结束了。
最后吻上女孩的额头,长长久久,时间好像疼痛着静止,直到女孩握着他双臂把他轻轻推开,眼泪还是模糊了她精致的脸,焦急的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别眼前男孩冰冷的手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话。“是我对不起你,抱歉,我无法挽留你。”错身,擦肩,离去。捏着那张邀请函的手,青筋爆出,苍白没有血色。粉红色的底,淡雅的白色花纹,“毛利兰”和“WEDDING”两个词用花题写着,梦幻又不失典雅。
不受控制的思绪被裤脚的扯动带回。工藤新一一时无法调整好情绪,迷茫无措的低头,看到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孩。梳着可爱的双马尾,扎着蝴蝶结,穿着粉色的泡泡裙,脚上白色花边小皮鞋格外可爱。小女孩抬着头朝他笑,甜甜的,暖暖的。“漂亮哥哥,这个送给你,不要不开心哦!妈妈说过了今天晚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说着,递上一个粉色的爱心气球。错愕,却从心底泛起了感动,他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接过气球说“小宝贝,谢谢你,哥哥收到你的祝福了!也祝愿你新年快乐,天天开心好吗?”
笑容在脸上慢慢绽开。小女孩看得呆了。大哥哥贴心的低下头和自己说话,阳光下她都能看到哥哥脸上细小的金色绒毛。好白,好软,好漂亮,好像……天使。腾地一下涨红了脸,女孩转身就朝远方跑去,那里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远远地看着工藤笑了笑,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后,新一也微笑着点头示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