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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在帮会领地当茶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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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姐镇楼


1楼2017-01-02 20:14回复
    【第一杯:铁观音】
    寒露一过,天气凉的很厉害。
    刚一打开屋门,便有清冷的香气将我包裹起来,那种细腻的、桂花的香气。
    在阴阳寮南边的兰亭帮会有个茶艺室,原先的茶艺师是个苗疆的姑娘,我去他们那儿支过教,回来的时候给她捎了些甜玉米,很是相熟。大概半年前,她驻守雁门关的傍家过来,两个人双双回老家结婚了,我便顶替上了这个职位。
    原本我供职于安倍晴明大人所掌管的阴阳寮,可近来新人颇多,一时空闲下来,所幸能两头兼顾。
    我估摸着,上次送去的铁观音已经喝完了,趁天气不错,又装了一盒带过去。
    茶艺室的根雕桌旁,氤氲白汽裹挟着香气充盈唇齿。
    帮会管理告诉我一件趣事,就是这件事,叫我唏嘘不已。
    五天前的一个晚上,在兰亭的伙房里帮忙的一个姓陈的伙计,醉醺醺地步入了账房。
    按理说,兰亭并非酒肆,原则上更不会卖含酒的东西。
    可坏就坏在,那天在兰亭的地界上办了酒会,用的正是伙房的地方。看场子的陈姓伙计大名叫陈帅,藏剑山庄过来的,平日里一轻一重两把剑扛身上,打架斗殴一把好手,可一遇上动脑子的事儿,就卡壳了。那日他看见人家喝酒,顺手讨要了几杯。酒会主人也豪爽,招呼他随便喝,甭客气。
    这一随便喝,就喝出了事。
    他醉醺醺的迈入兰亭的账房,是为了去会见一名在账房打工的名叫小仓的姑娘。
    小仓姑娘我也见过几次,白白嫩嫩的,个子不高,平日身边常带着两把小扇子。到兰亭来投靠她那特别会做点心的远方表亲曲若云。说来奇怪,小仓师从瘦西湖边上的七秀坊,浑身上下粉嫩嫩的。她表姐却来自西南边陲五仙教,一口锅里煮着青青紫紫的东西,居然敢让她负责帮会食堂的菜色,我也是挺服气的。
    只是过去并不晓得她有这房远亲,交集不多。
    姓陈的伙计在食堂和伙房打下手,想来也是因为这契机两人才认识的。
    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青年男子而言,秋冬的清寒也难以浇灭他恋慕小仓的心。
    于是这个喝醉酒的晚上,姓陈的伙计闯进了账房,将小仓从深宅大院内偷了出来。
    由于酒力,陈帅面上泛红。尽管背上负着的小仓比看上去要沉,不过平日背着两把剑,即使醉酒的状态,背个秀坊的妹子还是没问题的。
    陈帅依旧急急忙忙地摸黑出逃。
    正巧吹来一阵风,卷起了茶艺室中残留的香气穿过回廊,聘聘袅袅地传到了正出逃的两人的鼻尖。
    “这是什么香气?”
    小仓在陈帅背上问,那从未闻过的香气出自何物?可陈帅醉的迷迷糊糊,舌头大的说不出话,连回答的余力也没有。
    每当小仓的发梢撩到他的脖颈,姓陈的伙计便觉得心潮澎湃,可感受到背后承受到的重量,又沉到令他觉得痛苦。
    不久,来到了传说中经常有鬼怪出没的一带,然而陈帅却没有察觉。
    不知从哪里起,秋风凝固,萦绕在他们周身的茶香几不可闻。
    “前面有个亭子。”小仓说。
    陈帅背着小仓走了进去,这时他已有些醒了,顿时察觉到这亭子的不寻常处。可他为了背小仓,卸下了自己的重剑。
    “连重剑都能卸下,他真是藏剑山庄出来的?莫不是高老庄的吧。”我开口揶揄。
    于是,他把小仓推进亭子里,自己拎着轻剑堵在亭子的入口,坐在台阶上守着——他忘记了,亭子是敞开的,旁边可以翻进来。
    他没坐多久便睡过去了。
    过来不知多久,东方的天空透出鱼肚白,眼见太阳即将冲破地平线——
    “啊!——”
    小仓发出一声惊叫。
    陈帅的头“砰”一下磕到柱子醒来,冲进亭子里一看,只见小仓那颗白嫩的头颅上,原本及腰的秀发不见了踪影。
    啊……
    陈帅惊慌地说:“你的头发……”
    小仓说:“被、被妖怪吃了。”
    帮会管理把故事说到这里,我好奇地问:“头发吃了还能长出来,这陈帅何必如此大受打击?”
    对方一脸戏谑地接下去说:“他们俩人实在好运,遇上的并非什么穷凶恶极的鬼怪。捡回来一命自然高兴。可还有一件事,让陈帅来不及高兴。”
    原本小仓一头秀发直撩的他心里痒痒,如今只剩下白嫩的秃头,虽然稍稍影响了美观,但反而凸显出过去一直被遮盖住的五官。
    陈帅忽然觉得,小仓的面貌不比其他女子的秀气,原本比他矮一个头的身量,也似乎长长了一些。
    待他再走进一看,眼前的人哪里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小仓姑娘,分明是一个男子!
    “小仓,你怎么变成男的了!”
    陈帅痛哭流涕,然而他一心所倾慕的女子,再也见不到了。
    “原来是遇上能将女子变成男子的妖怪了啊。”我将公道杯里的茶添进茶盏中。
    “是啊。账房那边多了一个干苦力的壮丁,也不错。曲若云也去跟远方表亲做了解释,大家都表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那么陈帅和小仓怎么样了?”
    “小仓适应的挺好,投入了天策府门下,还给自己改了名字叫‘仓守’。陈帅就比较落寞了,不再三天两头跑账房,反而常来茶艺室——你上次带来的铁观音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说是闻见铁观音的香气,就仿佛能回到带小仓出逃的夜晚,那时候,背后的人还是女子。”
    一泡茶饮毕,我好奇地绕到账房门口,果真见着一个皮肤白嫩、个子不高的小伙子。


    2楼2017-01-02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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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第二杯 桂花茶


      3楼2017-01-0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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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贴!————————这时正是午后,天色清润,日光疏朗。藏剑抱一只竹编的框子,满装的是新洗好的深红圆滚的山楂,从回廊那一头远远走来。
         唐门取一只剪子在院子里剪开的正好的花,艳艳地堆了一地。藏剑驻足,抓了两个果子丢过去。唐门背着身子反手便接。
         藏剑问他:“他们到了么?”
         唐门把一面把山楂在袖子上蹭蹭,一面仰头答到:“陆续来了。”
         藏剑登时乐了,笑着问:“你是说他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呢,还是说那个陆续来了?”
         唐门认真琢磨一会儿,道:“是会和猫争鱼干的那个陆续,一早到了。”
         藏剑笑道:“他若是知道你这么挤兑他,可要闹起来。”说完正转身要走,忽然听得唐门一声唤,“小叶!”
         “嗯?”藏剑一应声,不待回头,只觉得眼前衣袂飘动,光影恍惚。随后唐门泛着凉意的指尖擦过他的鬓角,把什么簪到他耳边。
         他看着唐门足尖一点,逃也似的掠回了庭院,半晌才腾出一只手抚了抚。
         是一朵木芙蓉。
        ————【陆续是个喵哥的名字,以上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0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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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杯:桂花茶】
          作为一名阴阳生,白日里,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阴阳寮中的。
          尹红尘过来找我的时候,十月已过半,正是金桂飘香的当口。
          “今秋的桂花花瓣已经备好,总管叫我过来跟您讲一声。”
          他口中的“总管”,指的是兰亭的仓库总管唐无舟,蜀中唐门的人。刚来兰亭时吃不惯这儿的菜,我帮曲若云捎玉米的时候,会顺便给她带点唐门当地产的辣子。虽然她年纪比较小,身量还不到我胸,但平时见面,我们会戏称一声“唐无舟”。
          上次去兰亭听说了陈帅和小仓的故事,那时候的桂花已经开的很好了,便托唐无舟带手下帮我收一些花瓣,放在茶艺室中。
          “替我谢谢唐无舟。我今晚亲自去茶艺室验收,不知她是否方便带过来?”
          “她今晚在茶艺室等着。”
          朝南的门扉向两边打开,阳光斜照在根雕桌上。
          尹红尘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走,肩膀上立着一只鸟。他解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
          我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平日里,除了在阴阳寮供职的人,行走的只有各种式神了。普通人往往对阴阳师这份职业存着一份疏离又好奇的心思。莫非这小子也对阴阳师感兴趣?
          尹红尘说:“今日仓库的人在清扫茶艺室时,不慎打碎了一个壶。总管命人把碎片都收拾起来,请尽早去瞧瞧吧。”
          兰亭门前的草丛时有修剪,草丛中有一条石板铺成的步道。夜晚和清晨的草上,常附着着夜露,过去没有这条石板路,人走上去,没一会儿衣摆就变得又湿又重了。
          幸好现在铺了条路。
          我到的时候,茶艺室已经有三个人了。
          唐无舟,尹红尘和当班的叶仅。
          唐无舟和尹红尘在不奇怪,可叶仅在茶艺室便奇怪了。
          曲若云的表亲小仓——如今已改名叫仓守了,在和姓陈的伙计私奔的时候遇上妖怪,从女子变成了男子。使得陈帅悲痛欲绝,喝光了我这茶艺室的铁观音。而小仓所供职的地方,便是兰亭的账房。
          在别处,账房乃金库重地,兰亭也不例外。掌握兰亭财政大权掌握的,便是叶仅。都说西湖藏剑,人傻钱多。可人家要是真傻,哪儿来的钱呢?叶仅这一手打算盘的手艺,一看就是家传的,每月的薪俸,上至帮主,下至普通帮众,都得从她那儿批准。
          互相打了招呼后,我便去察看新来的桂花了。翻动一阵,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那个打碎的壶,也并非什么名贵的白瓷,我便放下心来,叫唐无舟看着赔一个吧。
          我们三人在茶艺室那三张实木做成的凳子上,一一落座。尹红尘本想倒点酒的,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老老实实喝茶吧。
          “今日叫二位前来,其实事出有因。”
          我看了一眼叶仅。
          尹红尘提着一壶热茶回来,给我们每人斟了一杯。
          “所以,是什么事呢?”
          “其实我最近几天的晚上,经常看见叶仅。”
          我有些疑惑。
          她接着说:“大概有六七天的样子了,每天晚上都能看见。”
          “哦……”我啜饮了一口茶,侧耳继续听。
          一旁的叶仅却仿佛恍然大悟一样:“所以我昨日归来,你才那么惊恐?”
          “正是如此。”
          听到这里,我大概了解到发生什么事情了。此事与我无甚关系,不过因为我好赖算是个阴阳生,所以借着同在一个帮会的便利,叫我看看是否为鬼魅作祟。
          “按照叶仅的说法,她外出跑商,昨日方归。因此唐无舟所见之人必定不是叶仅本人了。”
          唐无舟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我转过去问她:“不知你是在何处见到与叶仅相似的‘那东西’?”
          在旁的尹红尘往唐无舟的茶盏中添了水,她喝了一口热茶后,才开始叙述:“仓库的屋子里并无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有时不会关窗……”
          仓库收了很多零零散散的东西,但唯独不管财务,财务的事全由叶仅掌权。
          起初唐无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着了,她看见叶仅在仓库里,打卡抽屉,翻着什么——她常常会过去对账,所以出现在那里并不奇怪。
          正因为不奇怪,故而唐无舟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异样。甚至梦醒之后,会以为梦中之事是前一天晚上发生的。
          直到某一天下雨,她被从窗外吹进的寒风冻醒,才惊觉,方才看见的叶仅是自己在做梦。
          听完她的陈述,我说:“看来确实有精怪作祟。”
          唐无舟的脸色看上去更害怕了。他们惊羽一派拿人性命尤其干脆利落,不想竟害怕这鬼神之说。
          鬼魅与精怪在常人看来都是青面獠牙,十分可怖的。
          实际未必。
          唐无舟与这面似叶仅的精怪接触已有多日,但从面相上看,并不见消瘦和黯淡,想来,也不是吸食精魄的那类恶鬼。
          “这事我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帮得上忙。不过如果不解决的话,倘若事情传开,可能会弄的帮会人心惶惶,所以,交给我吧。”
          “感激不尽!”唐无舟激动地面具都差点掉了。
          “今晚你继续回房中睡,我替你去仓库守着。”
          “需要我陪你吗?”叶仅问。
          “不必。这种情况下你若出面可能会生出变数。只是需要唐无舟将仓库所有柜子全部打开,包括上锁的那些。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便可揭晓答案。”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皓月当空。
          兰亭的灯光一间间熄灭。
          唐无舟将仓库所有的柜子全部打开后,将一把大门钥匙交到我手里。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吗?”她问。
          “不用,你回去吧。”我说。
          她们走后,我落了锁,走出兰亭。
          其实我当然没有胆子一个人留在那间“闹鬼”的屋子。转身去茶艺室里取了件披风,正巧看见前几日定制的陶土色的大茶壶已经送来了,干脆连带着火炉、茶艺、炭火,全部带上。
          头顶一轮满月高高挂起,半个夜晚过去,已经往西移了大半。
          再多的热茶也挡不住阵阵困意。
          我手撑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一阵饱含湿气的风略过庭院,一片云为玉盘遮了羞。
          待夜风平息,窗内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按房间顺序看过去,恰恰是仓库的屋子所对应的窗。
          女子的面目看不真切,似隔着一层云雾缭绕,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若非唐无舟先前说过,所见之人是叶仅,我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将二者对应起来。可她这么一提,就叫人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来,仔细一看,她身上所穿的金闪闪的衣物,不正是叶仅平日所穿的藏剑校服吗?
          屋内发出一些响动,那不知是鬼魅还是精怪的东西果然在翻找什么,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儿,悄悄挪动步子,往窗边靠近,想看看那东西究竟长什么样。
          靠近窗沿时,又一阵风吹过,卷起庭前的几瓣落花碎叶,我立马顿住脚步。也不知是否被察觉到了,等月色重新倾泻而下时,里面的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清晨,我难得起了个大早,喝着晒制而成的桂花茶,等候在茶艺室中。
          毕竟仓库的钥匙还在我这儿。
          叶仅和唐无舟也来的很早,想必也是一晚上都等着答案呢。
          “昨晚睡的可还好?”
          唐无舟说:“昨晚仍然做了梦,只不过好像被打断了一样,比过去的要短。”
          我领着她们二人去往仓库的路上,解释了一下之前的猜想。
          “通常化为人形的精怪,并不会故意选择一个人的模样,以免招来麻烦。”
          正说着话,账房的小仓——现在已经改名叫“仓守”,正从里头出来。身后是账房的管事老楚。
          “哟,几位起的够早啊。我正叫小仓,不对,是仓守,去买早点呢,要不要叫他顺道多带几份?”
          叶仅推辞:“太麻烦他了吧。”
          而老楚显然是真心想叫这个因为遇到妖怪才变成男子的伙计去买早点的。“不麻烦,小伙子嘛,多跑跑,不比过去当姑娘时娇贵了。”
          与痛失爱人的陈帅相比,老楚对于小仓“女变男”这一事实,接受能力显得很强。
          解决了早餐的事情之后,我、唐无舟和叶仅终于站在了仓库的门口。
          打开门后,一个抽屉被突兀地打开了。
          这个抽屉的位置离窗户极近。
          “唐无舟,”我指着那个抽屉问她,“抽屉里是什么?”
          “是兰亭帮会成员的名单簿。前段时间招人的事情结束后,还收了一波新的画像进去。”
          走近看,最上面果然摆了一叠画像。
          我拿起那叠纸,对照背面的名字一张一张迅速地翻找,随后,抽出了写有“叶仅”二字的那张。
          “你们看。”我把纸递过去。
          旁边的叶仅认出了这张纸,也凑过来,肩膀挨着唐无舟,探头看。
          “怎么会这样?”
          画像正面的颜料晕开了一片,弄得画中人的样貌朦胧不清。
          收集画像的几日恰逢几场秋雨,想来是墨迹未干时沾染了窗外打进的雨水,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与茶艺室内的桂花如出一辙。
          想来,仓库当时也没留意,同其他画像一起收归了。
          “只要重制一副画像,便可不再梦到那女人了。”
          “为什么这画像不自己出来呢?”女官问。
          我将纸翻过来。“画像的反面写了镇压它的咒。”
          “我的名字又怎么成了咒?”
          平日里,我茶艺师的身份过于深入人心,很少能以一名阴阳师的身份出风头,不免有些得意。
          “因为它代表了你。或者说,一切指代你的东西,都能成为咒,只不过效力不同。比如‘唐无舟’的效力就比‘唐总管’要强,因为指代更为明确。”
          她对这种解释很新奇。
          “不知道小仓有没有把早饭买好啊?”
          我表现出饥肠辘辘的样子,叶仅便主动提道:“我去帮你看看。”
          随后,快步离开。
          “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以后茶艺室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仓库的人。”
          “不客气,举手之劳。我想说的是……”
          可被她打断了:“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陈帅那样的。”
          庭院里又起了凉风习习,桂花的香气裹挟着陈露穿插到我们中间。
          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门推开,出现叶仅的身影。
          “小仓把早饭买回来了,老楚叫我们一起去吃,”叶仅说。随后她意识到我们似乎在说些严肃的事情,轻声问:“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我解释道:“近来茶艺师新制了一批桂花茶,有空来喝。。”
          几瓣嫩黄的桂花悄无声息地从桂树上飘落,在窗上连点影子的晃动也没有。
          之后,叶仅甚少入梦了。


          5楼2017-01-06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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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第三杯 菊花茶


            6楼2017-01-09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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