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差点被追杀、自己死了,坟前连草莓牛奶都没有……
坂田银时还没从接二连三的噩耗中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告知桂明天要被行刑的消息。他蒙逼的想,自己的人生好像就是充满了别离,改变,求而不得和一脸蒙逼。
一秒前他还在想,不知道五年来那个顽固不化的人会怎样,如果是他的话是绝对不会任由江户这样下去的。
结果,你告诉我他要被斩首了?!
那么点儿希望的火星子,终于在他见到桂即将被行刑的时候彻底灭了,亏他还在脑子里设计了N种劫法场的方案,结果对面浑身正气的写了一笔“不是假发是桂!”
你他妈还真是铁骨铮铮啊!你们别拦我,我要亲自结果了这个人。
对此,近藤表示“我不服”然后怒刷了一发存在感,成功炸出一波真选组。
不好意思,谁能解释一下那个刷白漆的怪物是谁……
而受到惊吓的坂田·原白夜叉加万事屋老板·现时空旅行者·阿珍,在堪称蒙逼的劫法场活动中表现良好,得到真选组和壤夷志士的一致赏识,成功混进组织内部,并被半强迫的成为了组织的一员。
在被一群神经病指手画脚了一番后,他坐下来杵着腮帮子往嘴里扔花生,眼神黏在彻底换装的桂身上,顺带着把他的衣服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吐槽个遍。
周围的气氛相当诡异,银时一言不发的瞅了瞅搭在桂肩上的那只猩猩手,又瞅了瞅格外中二的桂慷慨激昂的发表言论,花生壳儿一扔,腾地站了起来。
他扒拉开勾肩搭背的两人,边嚷边往两人中间挤“喂,你是领导吧,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同意成为恐怖分子的一员了?!”话说完,拽着桂就往外走。
他自顾自的把桂拉到屋外,小声又急切的问着,语气里尽是责备“怎么回事啊你!才多久不见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眼睛什么情况?跟在智商之后,人设也崩坏了吗?”
他正说的起劲儿,桂怀疑的眼神却如当头一棒,他瞬间就噤了声。
太得意忘形了,从看见桂的一刻起,他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像忽然有了放松的理由。一股强烈的卑微感扑面而来,要去碰桂眼罩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好一会儿。
屋外,雨哗哗的下,桂转身望向一片漆黑的江户,闷声说“你很像我的旧友,他是个嗜甜如命的堕落武士。”
听这话的坂田银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敷衍的笑道“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别随便拿人和奇怪的家伙相提并论吧喂。”
“自从他不在已经五年了,等我去了那个世界,又有何脸面去见他呢,他珍视的,我一样都没保护好。”桂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的说着不沾边的话,话的尾音中似乎藏着巨大的隐忍和苦痛。
银时一言不发的关上了门,屋里的喧嚣霎时远去,他问“所以你还是知道些什么吧?”
于是,白诅、魇魅……桂闷闷的讲,一件一件都如罪过一般,在五年里,时时刻刻的谴责他。说话间土方从屋里出来,倚着门框,偶尔插上两句,手里的烟明明灭灭,话只说了个开头就欲言又止。
桂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大雨滂沱,银时感觉那些安慰的话随着雨水慢慢累加,再多一点点就要溢出来了。紧跟着雷声轰然,当他把目光再次投向夜幕时,极深的黑暗里一抹诡紫闪过,他赤着足追了出去。
“宇宙终端的事不说?”银时走后,土方捻灭了烟头,掸着衣服上的烟灰,漫不经心的问,见桂不说话,又道“宇宙终端根本不是你炸的吧……你在隐瞒什么?”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桂拢了拢染了湿气的衣服,边道“天凉,进去吧。”
追出去的坂田银时并没见到魇魅,反而在回去的时候碰到了缩在门口的神乐。
伞面被豆大的雨珠子砸得噼啪作响,抬头,破败的建筑群背后,是被拦腰截断的宇宙终端,残垣断壁,萧索不堪。
“宇宙终端怎么回事?”
“电视里说是假发做的……记者赶过去的时候,他站在宇宙终端的废墟上,说着一些要毁掉世界的话,真选组抓的他,他扔了个炸弹就跑了,整件事情也没有人员伤亡,在那之后我也再没得多假发的消息,但是他们都开始说瘟疫是假发弄的,毁掉宇宙终端是不想让人逃跑,他就是要毁掉整个地球……”
“那个笨蛋才没有这种脑子吧!”
“那个人明明一直守着我们最后的那点儿希望,却偏偏说着毁掉江户的话。如果不是假发,可能你今天看到的这些也都不存在了。”神乐没去管那句不合时宜的吐槽,垂下眼眸,语气寡淡却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想到很久以前,桂把刀横在欺压者的脖子上,眼眸不容置疑的果决,许久以来的怀疑和难过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她顿了顿“都是我猜的,你不用在意。”
这场雨来势汹汹,却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屈起骨节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酒杯里的酒荡起波纹。
源外和他说了半天,搞清楚了来龙去脉,银时就想吐槽自己不由分说就把人丢到未来这种行为,想了想自己的德行就不那么好开口了。
源外扛着时间小偷走了以后,他就闷头喝起了酒,整天的信息量都太大了,此刻他就想让脑子歇歇,什么魇魅啊,白诅啊,说不定都是他喝多了做的梦,明天早上就好了。
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门开了,桂站在门口瞅着他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记得回手关门,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坐在那里的就是银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件事,面前这人和银时多像。
还是太久没见,什么货色冒充的银时都能让他感觉到熟悉……
“我来送点儿东西”他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匆匆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解释道“江户最近物资匮乏,治安也越来越差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
“恐怖分子的物资算是来路不明吧。”银时感觉酒精有点上头,但他明明不是这种酒量来着……
“别说这种话吧。”桂看他一眼,态度深深的不满,一点不剩全被银时看在眼里。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用棒球棒打给你,一直自说自话的不都是你吗?一会儿又说死了以后没脸见故友,一会儿又说要毁灭世界,江户这样都是你做的吧?宇宙终端也是吧?那前半句话还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你自己良心不安。”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人啊,最见不得人说谎,你跟其他人怎么说我不管,但我看不惯。”
“宇宙终端是我做的,江户这样也是我做的,我早就承认了。你不用东施效颦,学别人的方式对我说教,学得再像也不是他。”
一番话凉水一般兜头泼下,桂转身拉门,银时猛的站了起来,挽留和解释一句也说不出口,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查魇魅的话,你能来帮忙吗?”
“知道了。”桂没有回答他,拉门径直出去了。
登势收起酒杯和物资“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
“桂先生这些年很辛苦,大概是为了江户,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吧。”
雨停了又下,在地上砸出浅浅的水洼,被踏碎成粼粼波光,宇宙终端如同落寞哭泣的人,矗立雨中……
寻找魇魅的那天,他站在万事屋门口,周遭的人们脸上的笑意比阳光更加耀眼,令他高兴的是,这些人中也包括桂。
他笑着打趣“你不是说我东施效颦嘛?”
“想信你一次。”
“就一次?”
“到你自己放弃为止。”
“那你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新八表示他好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恋爱的酸腐味,神乐说她也闻到了。
好景不长,直到他躺在河边想说句“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的时候,源外一个电话打过来,打破了稍微好转的生活。
时间小偷被盗了,源外根据GPS定位和传过来的画面,推测魇魅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宇宙终端。
他一刻不停的赶过去,到达终端废墟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地点实在太微妙了,就像是特意选择的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桂就一直在说宇宙终端是他炸的,可是那宇宙终端被毁最大的受益者明明是魇魅,虽然此前他就一直感觉桂在隐瞒什么。
他不敢深想,生怕真相难以接受,他目前的迫切的要找到魇魅,然后去和桂问明白。
此时的桂还在街上发魇魅画像,他莫名一阵心慌,差点把纸单塞到肯X基上校手里。神乐的电话在此刻打过来,惊得他手一抖,单子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假发,魇魅出现了,我们在宇宙终端……喂,你在吗?喂……”
“银时……”
如果可以守护那抹光的话,即使他自己堕入黑暗又怎么样呢?
长久以来桂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慌慌张张的往宇宙终端跑,他想起几年前,他也是这么跑向宇宙终端的,那个时候他没能阻止,现在他不想同一件事情发生第二次。
他将化身黑暗,代替熄灭的光走向毁灭。
“打个赌吧,你赶不过去的”耳边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单是声音就已让他热泪盈眶,那是在他耳边沉寂了五年的声音。
“你的赌运向来不好,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你打赌上。”
“如果我赌赢了,答应我个条件怎么样?”
“……”
“忘了我。”
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如同鸿羽落在水面。
夕阳如血泼在江户顶端,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宇宙终端的废墟里,桂咬着下唇,攥起拳头,骨节苍白,他轻轻吐出几字,却几乎用光了所有力气“你做梦。”
不远处一人垂着头跌坐在石阶上,殷红的光贴附他周身,禅杖靠在身边还闪着金属的光泽。
他缓缓的靠近,短短一段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长久以来所有的坚持在看清那人布满咒印的脸时瞬间土崩瓦解。
“我赢了”那人咯咯的笑了两声,就笑不动了,他睁开眼看桂,猩红的眼眸里有耀眼的光。
“到这里就够了……”那人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他始终是噙着笑意的“长久以来,辛苦你了……”最后一句话泯灭在忽然吹起的风中。
“混蛋”他骂道,声音却完全提不起来,几个音节全堵在喉咙间,呛得他直流泪“你那些自私的要求,我从来没答应过你……”剩下的话他没来的及说,就被忽然降临的强光打断。
强光散去,他站在宇宙终端的大厅,周遭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故友,被奉为战神,直到与魇魅一役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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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啰嗦:
贴吧现在还真是傲娇,昨天吞了这帖子七次,今天干脆告诉我说话太快……
发个文也是心累。
然后这文在lof上也发了其实,然而差点坑,后来考完证赶紧就补上了,文章里我具体想表达的东西也实在是懒得解释了,看大家自己理解啦,本心是he,后来想想剧场版本身就是he了,算是我个人恶趣味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