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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此后经年(魇魅银X桂)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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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空着


1楼2017-01-05 12:16回复
    ooc√
    中二√
    be√
    私设众多
    大概是接剧场版银桑失踪后的五年。
    搞不好以后会出he,然而说不准。
    (以及不知道为啥前面写着写着就有点桂银了)
    以上。


    2楼2017-01-05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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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很深,深巷前苟延残喘的路灯泛着苍白的光,灯光冷弱,电流不大稳定的嗡鸣。那点儿微弱的光极快的闪了一下,又迅速的暗了,灯丝发出轻微的爆破声,声音击中胸腔内的某一处,隐隐作痛。我攥紧刀柄,眼眶没由来的胀痛,深渊般的黑暗包裹着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银时失踪后的第五年,桂依然没去过那座空坟,就算改为激进派也着实对不起这个名号,江户自内部溃烂瓦解,哪还需要他多做什么。
      细长的烟斗里没有烟丝,纱布下的那只眼睛也姑且算是无碍,只是会看见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就好像他第一次见那人,满身咒印,腹部扯了好大的口子,罩着黑长的外袍,血贴着身体汩汩的流,那人站在深深地巷子里,赤红的瞳孔里流淌了偌大的慰藉,像极了一个将死之人。
      那时候他还一度以为自己是压力太大出了幻觉,直到身边的人忽然病倒,新八拿着完全不知所云的本子问他是否知道银时的踪迹。
      有那么一瞬,他慌了。
      在那之前的一些日子银时来找他,提着最近江户热播剧的录像带,不是如往常一般两手空空。他还调侃道“铁公鸡什么时候开始拔毛了。”却不想小气鬼一辈子都是小气鬼,为了点钱干脆躲了起来。
      他这么想,抬头便看见近些天来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人。
      那人站在新八面前,张了张嘴,却没说一句话,伸出去的手也孤零零的垂下来,半透明的身子透过黄昏橙红的光,血淋淋的刺眼。
      “银时之前来找过我”话一出口,那人便直直的看过来,眼神急切,似乎要阻止他。
      “借了好多钱,搞不好是在躲债,真是不称职的家长啊。”说话间,他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页,眼神停留在歪歪扭扭的字上,说话的声音很轻“那个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不回来了吧。”
      话语间那人本来慌乱的眼神又平和下来,满眼盛着温柔的光。
      听了这话的新八满怀希冀的告辞了,临行前还笑骂自己傻,说银桑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那可是银桑啊。
      是啊,你明明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桂瞧着新八离开的方向,许久也未言语,他本来是要把所见当成自己的幻觉,不去管的,到头来还是时时顾着,自知明明瞒不住,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你到底去哪儿了,弄得这么狼狈。”说这话的时候他转身去看。
      刚刚还站在背后的人,又不见了,就像过往的风,缥缈得也说不清是来了还是没来。
      银时来找他的那天没有带刀。这是他清楚记着的,他问过,对方却说是为了租碟抵押在音像店了。
      这样的借口顺走了他半个月的工资。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见面就有诸多不对,怎么都感觉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终于臣服于世了一样。
      坂田银时说“好在这么多年了,银桑我的左膀子还在,能提能抗,挺好的。”
      他早该想到的,这辈子他说的话太多,大部分用来卖蠢了,发自真心说出来的也都不太像他,却有人会把那些话放在心上那么久。
      明明是他说好了要做银时的左手,却先忘了。
      暑季燥热的蝉儿聒噪的叫,他坐下来以膝抵额,没了主意。
      后来身边染病的人越来越多,江户人人自危,说是这个星球受了诅咒,有人在午夜留恋街头会遇见带着宽大斗笠的夜叉。
      相似的病症从十年前纠缠不休,沿着他们这些失败者的命格再现于世。染病者无一生还……
      银时做事看似胡闹却也滴水不漏,桂查了那么久依然收效颇微。
      第一年入冬,宇宙终端被幕府严格控制起来,那些倾家荡产换了张票以谋生路的人,都被拦在外面。
      真选组和幕府的矛盾激化,桂也因此放开了手脚,不是太过出格的事情也没人再管他了。
      那人依然会毫无征兆的出现,不言不语默默的在一旁陪着,夜深时还会摆出死鱼眼来,像是在责备他熬夜的习惯。
      桂问他的话,他也一律不答,被问得多了又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细长的手指一字一句的在他掌心比划出毫不深情的话来“啰啰嗦嗦的,假发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讨女孩子喜欢。”
      “不是假发,是桂。而且,在国家大事面前没有儿女情长。”
      等他义正言辞的说完这话的时候,才发现泠泠月光下那人柔和了眉眼
      “是啊,这才是假发。”
      只是这话没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听得见了。
      第二年早春,登势的酒馆有人闹事,一伙流氓砸了店前的招牌,新八和神乐寡不敌众惹了一身伤,桂在开会的时候被定春连咬带拽的拖到了酒馆。
      一篇狼藉,万事屋的招牌歪扭扭的挂在那儿,旁人见他来了敲着桌子叫嚣,他看着流氓头子手上敲桌子的物件,眼神霎时凌厉起来,惊得对方手上一抖。
      “刀哪来的。”声音不如往常那般清明,有些哑,却少有的狠戾。
      被按着头跪在一边的新八惊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桂先生,即便是红樱一战也温润如玉的人,如今周身散发着刀剑出鞘般锋利的杀气。
      冷意顺着心脏蔓延四肢百骸。
      那些流氓大概是怕了,话出口便结结巴巴,桂右手按住刀柄,直视着头目又说了一遍“我问你,刀从哪儿来的。”
      “刀,刀哪来的。和你有个屁关系”流氓头目话语间开始底气不足却硬撑着不掉面子“你别轻举妄动啊,人都在我手里……”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寒光一闪,几缕漂染的头发飘飘悠悠的贴着鼻子掉了下去,桂手上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最后一遍。”
      “……垃,垃圾场捡的。”
      “刀留下,人可以走,以后再见你来这边惹事,就不会饶你了。”
      那伙流氓最后千恩万谢的走了,桂拿着酒精要给新八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新八伤的不轻,却一句疼也没说。
      “桂先生,你不是说银桑会回来吗?”
      声音很弱,弱的几乎只有气音。但是在桂听来却犹如霹雳。
      “你认为银时回不来了?”
      “不是的,我没那么想……只是江户现在这样,不知道银桑看见会说什么。明明他不在,要替他保护好大家的……”
      桂扯了一节绷带,麻利的裹在伤口上。
      “银时会欣慰的,因为有你们在守护他的国家。”后面的话他没说,闷着头把从混混那儿抢来的洞爷湖放在新八手边。
      只是他托付给我的,我一件都没做到。
      他听着屋外雨声阵阵,有雨水浇在斗笠上的声音,窗口一道人影闪过,桂抓起刀跟进雨里。
      冬季刚过,春意阑珊,细碎的雨沾湿衣服更是凉的刺骨,他追了没有很远就跟丢了。雨水打进泥里,漆黑的街道散发出腐败的味道。
      那个身影太过熟悉,只是没有着那身蓝纹和衣,也没有洞爷湖。桂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路边的灯滋滋啦啦的响,电流不稳,光线也晦暗不明。
      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的,他朝黑暗的尽头看去,一张白绢挂在废墟之上,随风飘摇。
      “宇宙终端”
      桂回身望向那座耸入云端的建筑,此刻灯火通明,宛若烛龙。


      3楼2017-01-05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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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不久,新八和神乐打了一架,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万一银桑回不来了。”许久沉积在胸腔里的那些不安就一股脑的释放了出来,后果不可挽回,两个人都怄着气,不肯率先低头。
        桂面对空荡荡的万事屋,无比怀念起糖分甜腻堕落的味道,他对着没人的地方言语“你到底去哪了,银时。”
        除了四面空荡荡的墙壁,没有回应。
        从他捡到那张白绢以来,那个经常在他面前晃悠的人就很久也没出现了。
        他偶尔会遮住一只眼睛,单用另一边去看,世界还是那样的世界,人也还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愿意看到的。
        直到某天他还睡着,隐约就听到了有人叫他,声音分不清来处,他猛的坐起来,四下打量也没见到那个人。
        头部忽然供血不足让他一阵晕眩,他闭着眼睛刚缓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特别急切。
        “桂先生,宇宙终端那边出状况了!”
        他支起身体,披了件外衣就出去了,眼角通红,提着刀走的飞快。就像是等不及要见某个故人,然后狠狠地抱住,对他说“我想你。”
        夜里行人寥寥,这样的江户,街头连醉鬼和流浪汉都不再有了,两年的时间,这座城市改变了太多,只有他顽固不化,一点点的改变都不愿意有。
        宇宙终端依然如这个城市的脊梁一样挺立,然而不再灯火通明,他走在江户漆黑的路上,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张白绢,想的是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到达宇宙终端的时候,偌大的建筑,空无一人,动力装置已经被毁,远处有禅杖敲击楼板的声音。
        黑暗中走来一人,穿着黑袍戴着斗笠,宽大的斗篷上披着符纸和念珠,强烈的画面感直接唤起了沉在岁月最深处的那段回忆。
        “魇魅……”
        对方没说话,禅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但是这个身影,居然像极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他忍不住唤了一声“银时。”
        下一刻,一道疾风贴着他的脸劈斩过来,他凭着多年战争刻在骨子里战斗的意识,堪堪躲过,却擦破了左脸。
        一招一式都直奔要害,禅杖叮当作响,像极了催命的咒语。
        他骗不了自己,魇魅在剑术上的功夫又哪里比得上面前这人的十分之一。
        像是要证明些什么似得,他转而以那顶斗笠为目标,即便亮出所有破绽也在所不惜。
        禅杖直直的冲桂的面门来了,他扭转刀柄,刀锋贴着缠在那人脸上的符纸,向前一递,一挑。
        斗笠在空中翻了半圈,落在地上无力的晃了晃。遮脸的符纸被撕裂,沾着那人的血,在风里狂乱的绽开。
        白色的符纸飒飒作响,被吹的上下翻飞。可那张躲在后面的脸却的的确确让桂手足无措。
        赤红的眼眸暴露于世,闪着诡紫的光,银发纷飞,宛如夜叉。
        禅杖顶上泛着寒光的刺,几近镶进他的眼睛里,可他就是动不得,连收刀去挡都做不到。
        “假发,如果有一天,你变了我一定会亲手斩了你。”
        “银时,你可不要变啊,因为要砍你好像还需要点勇气。”
        回忆潮水一般袭来,脑子愈发的不受控制,过去的那些话此刻穿越时间来到他面前,逼得他节节败退,红了眼眶。
        寒光停在他眼前不远,蓦地没了动静。
        前一秒还持着禅杖几乎要了他命的人,此刻柔着嗓音,唤他“假发,终端保不住了,快走。”
        “银时,你……”
        “没时间叙旧了……”
        话未说完,楼顶忽然响起了爆炸声,接着燃烧的铁块和细碎的石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如同夏日祭的最绚烂的烟火。
        “我回去之前一定要好好活着。”
        话说到这儿,银时猛的抓起桂的手,不由分说的跑起来,踢开绊脚的土块,砸碎窗,将他箍在怀里,纵身一跃。
        爆炸不期而至,狂风中银时的脖子上的围巾被掀开,苍白的皮肤上,有咒文蔓延……
        桂只记得最后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诡紫,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宇宙终端变成了一片废墟,支在空中的几根电线放出细碎的火花,他慢慢的爬起来,风从废墟上穿过,带起几粒沙土,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打。
        左脸上的不大的伤,此刻钻心的疼。
        匆匆赶来的真选组看见桂站在风口,背对黎明,笑声狂妄。
        第三年春,那座没有骸骨的空坟建了起来,还有人像模像样的去祭拜。桂冷眼瞧着墓碑上那人贱兮兮的笑,祭品桌上摆着清酒和饭团。
        如果银时看见这幅样子会气死吧,他可是个嗜糖如命的人啊,结果祭品却连草莓牛奶都没有。
        就像桂明明知道银时没死,但是那种真相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新闻夜以继日的播放他的通缉令,措辞却变成“原稳健派壤夷党首桂小太郎,炸掉宇宙终端,并扬言毁掉世界,再次转为激进派,请有线索的人积极与我们联系……”
        宇宙终端被毁,真选组脱不开干系,虽然对外宣称是桂做的,然而内部的人都知道留下的监控录像的资料里,安装炸弹的另有其人。
        对于那些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的星球的普通人来说,这消息如同剥夺了他们活下去的资格。
        于是口诛笔伐,桂和真选组变成了众矢之的,更是幕府推卸责任的对象。
        桂几乎动用了自己的一切资源去维护一个失踪了三年的人。
        他想“如果银时是江户的光,那不管怎样的深渊,我都愿意走。如果他要去,即使是地狱,我也跟着。”
        那个时不时出来骚扰他生活的人,依然会在各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出来刷一发存在感,本就半透明的身体愈发浅淡,甚至发展到要桂遮住左眼,单用一只右眼才能看得清楚。
        桂手下的壤夷志士私下讨论自己的党首是不是累出了什么毛病,经常冲着没人的地方说话,但是那个时候的桂先生嘴角噙着笑,许久未见过他笑的那么舒心。
        第三年冬天的时候,江户下了很大的雪。整个城市覆盖着茫茫的白,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是让人联想到那个名为“白诅”的疾病。
        炉里的火明明灭灭,半壶清酒散了满屋子的酒香。
        桂拢了拢衣服,忽然心血来潮的想要出去转转,如果能在这样的天气遇见那人,也一定是在路边的酒馆吧。
        只是趁着酒意正浓,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他还一脸正气的说“未成年人是不可以喝酒的。”
        时过境迁,他以为不会分开的人,都分开了,连一直说着不会变的人也变了。于是三年以来沉积的所有情感都在这一刻借着酒精喷薄而出。
        他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服务员被他这幅醉相吓得扔了酒壶。
        酒壶叮叮当当砸在地板上,桂撑着桌子,眼前的世界在剧烈的摇晃“什么情况!地震吗?!”
        偌大的酒馆,唯一的客人醉醺醺的嚷。服务员却不敢上前,他手忙脚乱的捡起酒壶,却看见客人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水光。
        “死就死吧,没有你的话,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拼搏的意义。”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客人跌坐回椅子上,话语也缓和下来。
        “先生,你今天喝了好多,要不……”服务员硬着头皮走上去,这人进来的时候还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结果酒品居然差成这样。
        “说什么啊!我可是很能喝的!除了晋助还没人喝得过我!”客人敲着桌子大声的说着,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了,如果是老友的话,银时你那么念旧的人,一定会出现吧。”
        话说完他就跑了出去,留着服务员举着酒壶呆呆愣愣了好久才努力的吐槽出来“说到现在晋助到底是谁啊!而且你还没给钱啊!”
        于是那天晚上的桂跑到街头,做了一件让他被丢在牢里两年的事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吃监狱的饭了。


        4楼2017-01-05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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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差点被追杀、自己死了,坟前连草莓牛奶都没有……
          坂田银时还没从接二连三的噩耗中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告知桂明天要被行刑的消息。他蒙逼的想,自己的人生好像就是充满了别离,改变,求而不得和一脸蒙逼。
          一秒前他还在想,不知道五年来那个顽固不化的人会怎样,如果是他的话是绝对不会任由江户这样下去的。
          结果,你告诉我他要被斩首了?!
          那么点儿希望的火星子,终于在他见到桂即将被行刑的时候彻底灭了,亏他还在脑子里设计了N种劫法场的方案,结果对面浑身正气的写了一笔“不是假发是桂!”
          你他妈还真是铁骨铮铮啊!你们别拦我,我要亲自结果了这个人。
          对此,近藤表示“我不服”然后怒刷了一发存在感,成功炸出一波真选组。
          不好意思,谁能解释一下那个刷白漆的怪物是谁……
          而受到惊吓的坂田·原白夜叉加万事屋老板·现时空旅行者·阿珍,在堪称蒙逼的劫法场活动中表现良好,得到真选组和壤夷志士的一致赏识,成功混进组织内部,并被半强迫的成为了组织的一员。
          在被一群神经病指手画脚了一番后,他坐下来杵着腮帮子往嘴里扔花生,眼神黏在彻底换装的桂身上,顺带着把他的衣服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吐槽个遍。
          周围的气氛相当诡异,银时一言不发的瞅了瞅搭在桂肩上的那只猩猩手,又瞅了瞅格外中二的桂慷慨激昂的发表言论,花生壳儿一扔,腾地站了起来。
          他扒拉开勾肩搭背的两人,边嚷边往两人中间挤“喂,你是领导吧,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同意成为恐怖分子的一员了?!”话说完,拽着桂就往外走。
          他自顾自的把桂拉到屋外,小声又急切的问着,语气里尽是责备“怎么回事啊你!才多久不见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眼睛什么情况?跟在智商之后,人设也崩坏了吗?”
          他正说的起劲儿,桂怀疑的眼神却如当头一棒,他瞬间就噤了声。
          太得意忘形了,从看见桂的一刻起,他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像忽然有了放松的理由。一股强烈的卑微感扑面而来,要去碰桂眼罩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好一会儿。
          屋外,雨哗哗的下,桂转身望向一片漆黑的江户,闷声说“你很像我的旧友,他是个嗜甜如命的堕落武士。”
          听这话的坂田银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敷衍的笑道“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别随便拿人和奇怪的家伙相提并论吧喂。”
          “自从他不在已经五年了,等我去了那个世界,又有何脸面去见他呢,他珍视的,我一样都没保护好。”桂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的说着不沾边的话,话的尾音中似乎藏着巨大的隐忍和苦痛。
          银时一言不发的关上了门,屋里的喧嚣霎时远去,他问“所以你还是知道些什么吧?”
          于是,白诅、魇魅……桂闷闷的讲,一件一件都如罪过一般,在五年里,时时刻刻的谴责他。说话间土方从屋里出来,倚着门框,偶尔插上两句,手里的烟明明灭灭,话只说了个开头就欲言又止。
          桂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大雨滂沱,银时感觉那些安慰的话随着雨水慢慢累加,再多一点点就要溢出来了。紧跟着雷声轰然,当他把目光再次投向夜幕时,极深的黑暗里一抹诡紫闪过,他赤着足追了出去。
          “宇宙终端的事不说?”银时走后,土方捻灭了烟头,掸着衣服上的烟灰,漫不经心的问,见桂不说话,又道“宇宙终端根本不是你炸的吧……你在隐瞒什么?”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桂拢了拢染了湿气的衣服,边道“天凉,进去吧。”
          追出去的坂田银时并没见到魇魅,反而在回去的时候碰到了缩在门口的神乐。
          伞面被豆大的雨珠子砸得噼啪作响,抬头,破败的建筑群背后,是被拦腰截断的宇宙终端,残垣断壁,萧索不堪。
          “宇宙终端怎么回事?”
          “电视里说是假发做的……记者赶过去的时候,他站在宇宙终端的废墟上,说着一些要毁掉世界的话,真选组抓的他,他扔了个炸弹就跑了,整件事情也没有人员伤亡,在那之后我也再没得多假发的消息,但是他们都开始说瘟疫是假发弄的,毁掉宇宙终端是不想让人逃跑,他就是要毁掉整个地球……”
          “那个笨蛋才没有这种脑子吧!”
          “那个人明明一直守着我们最后的那点儿希望,却偏偏说着毁掉江户的话。如果不是假发,可能你今天看到的这些也都不存在了。”神乐没去管那句不合时宜的吐槽,垂下眼眸,语气寡淡却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想到很久以前,桂把刀横在欺压者的脖子上,眼眸不容置疑的果决,许久以来的怀疑和难过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她顿了顿“都是我猜的,你不用在意。”
          这场雨来势汹汹,却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屈起骨节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酒杯里的酒荡起波纹。
          源外和他说了半天,搞清楚了来龙去脉,银时就想吐槽自己不由分说就把人丢到未来这种行为,想了想自己的德行就不那么好开口了。
          源外扛着时间小偷走了以后,他就闷头喝起了酒,整天的信息量都太大了,此刻他就想让脑子歇歇,什么魇魅啊,白诅啊,说不定都是他喝多了做的梦,明天早上就好了。
          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门开了,桂站在门口瞅着他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记得回手关门,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坐在那里的就是银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件事,面前这人和银时多像。
          还是太久没见,什么货色冒充的银时都能让他感觉到熟悉……
          “我来送点儿东西”他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匆匆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解释道“江户最近物资匮乏,治安也越来越差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
          “恐怖分子的物资算是来路不明吧。”银时感觉酒精有点上头,但他明明不是这种酒量来着……
          “别说这种话吧。”桂看他一眼,态度深深的不满,一点不剩全被银时看在眼里。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用棒球棒打给你,一直自说自话的不都是你吗?一会儿又说死了以后没脸见故友,一会儿又说要毁灭世界,江户这样都是你做的吧?宇宙终端也是吧?那前半句话还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你自己良心不安。”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人啊,最见不得人说谎,你跟其他人怎么说我不管,但我看不惯。”
          “宇宙终端是我做的,江户这样也是我做的,我早就承认了。你不用东施效颦,学别人的方式对我说教,学得再像也不是他。”
          一番话凉水一般兜头泼下,桂转身拉门,银时猛的站了起来,挽留和解释一句也说不出口,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查魇魅的话,你能来帮忙吗?”
          “知道了。”桂没有回答他,拉门径直出去了。
          登势收起酒杯和物资“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
          “桂先生这些年很辛苦,大概是为了江户,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吧。”
          雨停了又下,在地上砸出浅浅的水洼,被踏碎成粼粼波光,宇宙终端如同落寞哭泣的人,矗立雨中……
          寻找魇魅的那天,他站在万事屋门口,周遭的人们脸上的笑意比阳光更加耀眼,令他高兴的是,这些人中也包括桂。
          他笑着打趣“你不是说我东施效颦嘛?”
          “想信你一次。”
          “就一次?”
          “到你自己放弃为止。”
          “那你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新八表示他好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恋爱的酸腐味,神乐说她也闻到了。
          好景不长,直到他躺在河边想说句“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的时候,源外一个电话打过来,打破了稍微好转的生活。
          时间小偷被盗了,源外根据GPS定位和传过来的画面,推测魇魅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宇宙终端。
          他一刻不停的赶过去,到达终端废墟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地点实在太微妙了,就像是特意选择的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桂就一直在说宇宙终端是他炸的,可是那宇宙终端被毁最大的受益者明明是魇魅,虽然此前他就一直感觉桂在隐瞒什么。
          他不敢深想,生怕真相难以接受,他目前的迫切的要找到魇魅,然后去和桂问明白。
          此时的桂还在街上发魇魅画像,他莫名一阵心慌,差点把纸单塞到肯X基上校手里。神乐的电话在此刻打过来,惊得他手一抖,单子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假发,魇魅出现了,我们在宇宙终端……喂,你在吗?喂……”
          “银时……”
          如果可以守护那抹光的话,即使他自己堕入黑暗又怎么样呢?
          长久以来桂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慌慌张张的往宇宙终端跑,他想起几年前,他也是这么跑向宇宙终端的,那个时候他没能阻止,现在他不想同一件事情发生第二次。
          他将化身黑暗,代替熄灭的光走向毁灭。
          “打个赌吧,你赶不过去的”耳边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单是声音就已让他热泪盈眶,那是在他耳边沉寂了五年的声音。
          “你的赌运向来不好,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你打赌上。”
          “如果我赌赢了,答应我个条件怎么样?”
          “……”
          “忘了我。”
          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如同鸿羽落在水面。
          夕阳如血泼在江户顶端,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宇宙终端的废墟里,桂咬着下唇,攥起拳头,骨节苍白,他轻轻吐出几字,却几乎用光了所有力气“你做梦。”
          不远处一人垂着头跌坐在石阶上,殷红的光贴附他周身,禅杖靠在身边还闪着金属的光泽。
          他缓缓的靠近,短短一段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长久以来所有的坚持在看清那人布满咒印的脸时瞬间土崩瓦解。
          “我赢了”那人咯咯的笑了两声,就笑不动了,他睁开眼看桂,猩红的眼眸里有耀眼的光。
          “到这里就够了……”那人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他始终是噙着笑意的“长久以来,辛苦你了……”最后一句话泯灭在忽然吹起的风中。
          “混蛋”他骂道,声音却完全提不起来,几个音节全堵在喉咙间,呛得他直流泪“你那些自私的要求,我从来没答应过你……”剩下的话他没来的及说,就被忽然降临的强光打断。
          强光散去,他站在宇宙终端的大厅,周遭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故友,被奉为战神,直到与魇魅一役战死沙场。
          ——————END——————
          楼主的啰嗦:
          贴吧现在还真是傲娇,昨天吞了这帖子七次,今天干脆告诉我说话太快……
          发个文也是心累。
          然后这文在lof上也发了其实,然而差点坑,后来考完证赶紧就补上了,文章里我具体想表达的东西也实在是懒得解释了,看大家自己理解啦,本心是he,后来想想剧场版本身就是he了,算是我个人恶趣味吧。
          以上。


          5楼2017-01-05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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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落你终于发出去了_(´ཀ`」 ∠)__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05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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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简直不能再好T_T
              感觉比上次那篇更棒ww
              阿落大神不解释,请允许我膜拜下(献膝盖)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0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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