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契约者
「也就是说，一些早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了……」
在那位突然出现并对他们发动攻击的白衣女孩又突然消失后，原本笼罩在小船上空密密麻麻的乌云很快就散开了，重新露出背后那仍是上午时分的明媚阳光。包围着小船的恩兹异种也随着云层的散开，缓慢地开始朝森林方向后退。直到最后一只仍留在小船周围的恩兹被放倒，河水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正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但事实无法被忽略，那只仍是完好无损的小船上，除了一群沉默不语的人们，便再无那些异种伙伴的身影。
“所以说现在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一声怒吼在沉寂中响起，收起了武器与光翼的飞羽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在空气中用力一挥，瞪向他那些试图用沉默来逃避一切的同伴们。
“那些异种很强吗？比我们人多吗？武器比我们的厉害吗？不！没有！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是我们认为自己比不上那些异种？我们是来测试自己的不是让那些异种来看我们笑话的！那你们怎么不说话？给我说话啊！？？”
他的同伴们大多仍在低着头，抿着唇，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甚至可能在怀疑着，自己来库卡玛的决定是否过于轻率。但又心有不甘，不仅是为了他们的异种伙伴们，也是为了自己。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他们难以反应过来，而自己的异种伙伴就已经倒戈相向，向它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主人发起了攻击。
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它们不是普通异种伙伴，而是已经融入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们难能可贵的朋友。相比起得知一个朋友死讯更难以接受的，是朋友的背叛，更何况是在明知道它们并非己愿的事实下，这种痛心便尤为强烈。
飞羽的话就像一块沉入大海的石头，没有得到任何来自深海的回应。沉寂过于浓郁，不是随意一挥手就能够驱散的。
总是需要有例外的。
在他们的默不作声中，一次又一次轻微但并未断绝的翻页声变得格外明显。
小苦正捧着那本从喵村图书馆里拿出来的古籍，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着，也许她也在经受着失去Lucky的悲痛，但是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想法迫使她强撑着，直到找到这所有一切的解释。
一页奇怪的插图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奇怪的、类似于术法阵的图画，另一页是对此的解释，解释标题下面的空位中，上一位翻译者的字迹映入她的瞳孔——
毁约法阵。
“各位，”小苦将解释的译文全部认真看了一遍，最后她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像是一下子接受了过多的信息量而今她的脑子有些发昏，“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了。”
“小苦你知道就快说啊！说啊！”
梦雪听见对方的话，突然红了眼眶，情绪激动起来，伸出手扯住就坐在不远处的小苦，不停地催促着她。梦雪旁边的小轩见状，连忙拉住情绪有些失控的梦雪，示意小苦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们的异种伙伴能够留在我们并且不攻击我们，是因为我们都同它们进行了契约，这种契约是根据契约双方的实力大小，相对弱的一方服从相对强的一方。
“而这本古籍上有提到一个叫做‘毁约法阵’的法阵，这个法阵能够从外部破坏这种契约。如果施法者足够强大，那么他就能够破坏除了血契以外的所有种类的契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笼罩小船的那个巨大法阵就是古籍所记载的‘毁约法阵’。由于我们这里没有人是用血契的，所以敌方就能够借这个法阵来撕毁我们和各自契约异种之间的契约，从而使契约的异种对我们发动攻击。”
小苦合上书，看着她的同伴们，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本古籍记载的，起码是白银纪以前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法阵，应该都是确实存在并且是可行的。按照很久以前的说法，它们被人们称之为‘魔法’。但是……”
“但是现在只有‘术法’这一种说法。”
琉冰晶似乎明白了小苦的困惑，接过话茬说道。身为一个真正的法师，她在这一方面自然要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也是因为她的那支法杖，并非是真正意义上实在的物法杖，而是由能力变化出的念法杖。换句话说，她的能力便是变出这支法杖，再经由这支法杖，在一定的范围内使用术法。
“因为在我们那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外面’，有一个叫做‘理性诅咒’的说法。传说在白银纪的时候，疯子佛罗西顶撞了象征理性的神明Pagiso，发怒的Pagiso降下了‘永不得用理性获取神力’的诅咒，所以在白银纪后，魔法便从此销声匿迹。虽然这只是个传说，但是，现在确实已经不存在魔法了。但是我们现在却遇到了这个早已失效的法阵，并且它是生效的。”
“也就是说，”小苦理解了一下琉冰晶的话，若有所思地说，“一些早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了？”
“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
琉冰晶点了点头，继续给众人分析道。
“所谓空穴来风，事出有因。现在有两种解释，一是理性诅咒的传说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人类确实无法使用魔法了，排除。二是理性诅咒确实存在，但那个毁约法阵的性质不是魔法，而是术法。”
「也就是说，一些早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了……」
在那位突然出现并对他们发动攻击的白衣女孩又突然消失后，原本笼罩在小船上空密密麻麻的乌云很快就散开了，重新露出背后那仍是上午时分的明媚阳光。包围着小船的恩兹异种也随着云层的散开，缓慢地开始朝森林方向后退。直到最后一只仍留在小船周围的恩兹被放倒，河水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正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但事实无法被忽略，那只仍是完好无损的小船上，除了一群沉默不语的人们，便再无那些异种伙伴的身影。
“所以说现在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一声怒吼在沉寂中响起，收起了武器与光翼的飞羽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在空气中用力一挥，瞪向他那些试图用沉默来逃避一切的同伴们。
“那些异种很强吗？比我们人多吗？武器比我们的厉害吗？不！没有！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是我们认为自己比不上那些异种？我们是来测试自己的不是让那些异种来看我们笑话的！那你们怎么不说话？给我说话啊！？？”
他的同伴们大多仍在低着头，抿着唇，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甚至可能在怀疑着，自己来库卡玛的决定是否过于轻率。但又心有不甘，不仅是为了他们的异种伙伴们，也是为了自己。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他们难以反应过来，而自己的异种伙伴就已经倒戈相向，向它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主人发起了攻击。
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它们不是普通异种伙伴，而是已经融入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们难能可贵的朋友。相比起得知一个朋友死讯更难以接受的，是朋友的背叛，更何况是在明知道它们并非己愿的事实下，这种痛心便尤为强烈。
飞羽的话就像一块沉入大海的石头，没有得到任何来自深海的回应。沉寂过于浓郁，不是随意一挥手就能够驱散的。
总是需要有例外的。
在他们的默不作声中，一次又一次轻微但并未断绝的翻页声变得格外明显。
小苦正捧着那本从喵村图书馆里拿出来的古籍，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着，也许她也在经受着失去Lucky的悲痛，但是想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想法迫使她强撑着，直到找到这所有一切的解释。
一页奇怪的插图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奇怪的、类似于术法阵的图画，另一页是对此的解释，解释标题下面的空位中，上一位翻译者的字迹映入她的瞳孔——
毁约法阵。
“各位，”小苦将解释的译文全部认真看了一遍，最后她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像是一下子接受了过多的信息量而今她的脑子有些发昏，“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了。”
“小苦你知道就快说啊！说啊！”
梦雪听见对方的话，突然红了眼眶，情绪激动起来，伸出手扯住就坐在不远处的小苦，不停地催促着她。梦雪旁边的小轩见状，连忙拉住情绪有些失控的梦雪，示意小苦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们的异种伙伴能够留在我们并且不攻击我们，是因为我们都同它们进行了契约，这种契约是根据契约双方的实力大小，相对弱的一方服从相对强的一方。
“而这本古籍上有提到一个叫做‘毁约法阵’的法阵，这个法阵能够从外部破坏这种契约。如果施法者足够强大，那么他就能够破坏除了血契以外的所有种类的契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笼罩小船的那个巨大法阵就是古籍所记载的‘毁约法阵’。由于我们这里没有人是用血契的，所以敌方就能够借这个法阵来撕毁我们和各自契约异种之间的契约，从而使契约的异种对我们发动攻击。”
小苦合上书，看着她的同伴们，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这本古籍记载的，起码是白银纪以前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法阵，应该都是确实存在并且是可行的。按照很久以前的说法，它们被人们称之为‘魔法’。但是……”
“但是现在只有‘术法’这一种说法。”
琉冰晶似乎明白了小苦的困惑，接过话茬说道。身为一个真正的法师，她在这一方面自然要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也是因为她的那支法杖，并非是真正意义上实在的物法杖，而是由能力变化出的念法杖。换句话说，她的能力便是变出这支法杖，再经由这支法杖，在一定的范围内使用术法。
“因为在我们那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外面’，有一个叫做‘理性诅咒’的说法。传说在白银纪的时候，疯子佛罗西顶撞了象征理性的神明Pagiso，发怒的Pagiso降下了‘永不得用理性获取神力’的诅咒，所以在白银纪后，魔法便从此销声匿迹。虽然这只是个传说，但是，现在确实已经不存在魔法了。但是我们现在却遇到了这个早已失效的法阵，并且它是生效的。”
“也就是说，”小苦理解了一下琉冰晶的话，若有所思地说，“一些早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了？”
“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
琉冰晶点了点头，继续给众人分析道。
“所谓空穴来风，事出有因。现在有两种解释，一是理性诅咒的传说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人类确实无法使用魔法了，排除。二是理性诅咒确实存在，但那个毁约法阵的性质不是魔法，而是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