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5日,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我也是特别自信,因为只要能飞起来,并不出什么大问题,我就有机会逃离这个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的地方。虽然我在外界的生活和这里也可能一模一样,但至少,生活不会太单调了。
我绝对不是交际花,我也不乐于这样,在他们高谈阔论的时候,我宁愿看看天 ,在非常不合时宜的给他们泼上一盆冷水。
“别总想得太美好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呢?”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才是最盼望外界的。我早就对这里的生活不抱任何希望了,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除了——鲸姐(Beluga)
鲸姐是这里唯一与我关系比较好的飞机,她也很年轻,但长得非常巨大,挺着一个圆鼓鼓的“额头”(她笑称说,这是聪明的表现),突出的机头像白鲸的尖吻。当初看到它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时,我惊讶的如看到了飞碟。
“也就只有我能有这么多‘孩子’。”她向我介绍时,自豪的告诉我。她是空客的货机,负责在几个工厂间转来转去,把各处分别生产的飞机部件,运到这或汉堡市去。
“这一定是一项很累的工作吧?”我问。
“也许。”她笑了笑,“但是,想想这么多新的飞机将要获得生命,我就觉得非常开心。看,包括你,都算我的‘孩子’呢!我想,不会再有比我更繁忙的妈妈了。”
她总是面带微笑,高兴地讲一路的所见所闻,讲整个欧洲的天空是多么宽广,可又繁忙得难以想象。她说,外面的世界很美,美到能令坚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