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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加油啊！！！！！！

11、动摇 已更
　　张艺兴的眼睛会蛊惑人，特别是当他专注地看着你时，会让你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对你说的每一句都出自真心。
于是朴雨黎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今天一定是漂亮惨了。
张艺兴看着她羞答答地低下脑袋，无声地闷笑一下：“吃完饭后上二楼训练。”
“啊？”朴雨黎茫然地看着他，不是刚刚还在说她漂亮吗？
张艺兴眉梢为挑：“怎么，不想练？”
“……想得很！”朴雨黎狗腿地冲他笑了笑，端起饭碗时却偷偷翻了个白眼。
张艺兴看着她，又不愠不火地宣布：“明天早上我要上班，你自己在家里练习发声和吉他，体能训练也不能偷懒，晚上回来我会抽查。”
朴雨黎：“……”
以前从来都是她抽查他的功课，现在双方的身份却调了个，真是个可悲可叹的故事。
然而张大制作人的安排还没有到此为止：“下午去演播厅看其他选手的比赛，晚上回来继续特训。”
朴雨黎：“……”
简直是无缝衔接的行程。
她抿了抿唇，企图为自己争取点休息时间：“今天才刚结束一场大战，我以为我明天至少可以睡个懒觉。”
张艺兴冲她笑了一下：“你的爷爷不是丁春秋吗，怎么这种程度就吃不消了？”
朴雨黎：“……”
“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你记忆力这么好，怎么没看你以前考试考满分呢？”朴雨黎实在有些无语。
张艺兴不以为意地道：“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叛逆期。”
“所以你现在是进.入更年期了？”
张艺兴默了一下，对她笑着道：“那么我增加你半小时的体能训练，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张大大你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可能更年期呢呵呵。”
张艺兴甩给她一个风流倜傥的眼神，结束了这场扯皮。饭后，朴雨黎乖乖地跟着他上楼特训。
第二天张艺兴起来的时候就去敲朴雨黎的门，朴雨黎不胜其扰，只好爬起来上二楼训练。
虽然没有张艺兴在一旁监督，但朴雨黎还是没敢偷懒，一个上午都在认真练习。中午吃过午饭，她顶着大太阳出去看比赛。到演播厅才发现，昨天通过的所有选手都来了，看来大家都很关心对手的实力。
来观摩的选手都集中坐在舞台一侧，评委到场以后，原本还在闲聊的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朴雨黎听见旁边一个女生小声地说了一句：“张艺兴好帅啊。”
她眨了眨眼没有响应，那女生又遗憾地低声道：“可惜是个抖S。”
朴雨黎被唾沫一呛，险些咳了出来。
张艺兴走到评委席，朝舞台下扫了一眼，看到林朴雨黎以后，收回目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评委就坐后比赛很快开始，选手一个接一个上台，朴雨黎听了一阵后就发现，今天这组选手的水平，总的来说比昨天强。看来张艺兴说得对，她真的是手气比较好……
唐诗然也在这组，她虽然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但是演唱水准已经不输给专业歌手了，甚至可以说，比不少歌手唱得都好。朴雨黎还是第一次听见唐诗然唱歌，她没想到，唐诗然看上去那么娇小，竟然有这么惊人的爆发力。而且她对整首歌的把控，可以用游刃有余来形容。张艺兴点评她的时候，也难得的和风细雨，似乎是很看好她。
唐诗然自然是顺利晋级了，得到张艺兴的投票时，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连坐在远处的朴雨黎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旁边的女生又说话了：“你看唐诗然笑得多妖娆，就差没扑上去说‘大大我要给你生猴子了’。”
朴雨黎：“……”
说实话她和这个女生并不熟，大家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不过八卦显然拉近了她们的距离。
“别说唐诗然了，娱乐圈里多少女歌手想给鹿晗生猴子啊，可惜人家不给你机会。”女生说到这里，有些兴致勃勃地拉着朴雨黎问，“你说张艺兴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啊，他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这次朴雨黎没忍住，真的咳了出来。
张艺兴下一秒就望了过来，林允儿旁边的女生顿时噤若寒蝉。等张艺兴的目光重新落回选手身上，她才松了口气。
“我去，张大制作人太可怕，吓死宝宝了。”女生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朴雨黎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对不起，刚才我呛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你肯定也被他吓到了吧？”
　“嗯，还好……”
　　朴雨黎对她笑了笑，继续听台上的选手唱歌，一个下午的比赛倒是很快就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张艺兴还是回来吃饭了，家里只有林允儿中午剩下的菜，他也没嫌弃，吃完饭后照旧把林允儿拎上二楼特训。
　不过今天朴雨黎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又唱错一个音后，张艺兴终于停了下来：“你在做什么？梦游吗？”
　　朴雨黎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对不起。”
　　张艺兴皱了皱眉，从钢琴上收回手，看着她道：“今天下午去听了第二组选手的比赛，有什么感想？”
　　“哦，唱得挺好的。”今天的观摩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张艺兴哼笑了一声：“所以你的自信心就被打击了？我早就说过你和其他选手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朴雨黎恍然了，原来他今天让自己去听比赛，就是想打击她一下。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就算他不这样做，她也知道自己比起其他选手还有差距，他一定要这样让她难堪吗？
　　她学着张艺兴刚才的样子哼笑一声：“别说其他选手了，你说的就是唐诗然吧？你那么喜欢她你去教她啊！”
　　张艺兴敛着眉峰，从钢琴前站了起来：“今天不用训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朴雨黎心里堵着一口气，也回了房间，还把门带得“啪”的一声响。
　　不练就不练！谁稀罕！
　　她自己在房间里委屈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今天就算张艺兴没叫她去看比赛，她肯定也会去的，她自己被唐诗然刺激了，然后把气都撒在了张艺兴身上。
　　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盖上被子睡觉。就算好像是自己不对，她这会儿也不会出去给张艺兴道歉的，反正他也是觉得唐诗然比自己好，这点没冤枉他。
　　再睁眼时是被闹钟吵醒的，今天又要去训练。朴雨黎出门的时候，张艺兴也正好要出门，她看了张艺兴一眼，飞快地走了出去，连早饭也不吃了。
　　到了训练营后，她找工作人员要了一个面包，如果不吃点东西，待会儿她可能会晕倒在跑道上。
　　这次训练没有再把选手分为专业组和非专业组，二十强的选手都在一起，而且练的力度明显比上一周强了很多，就说体能训练，八百米长跑就升级为了一千六百米。
　　专业知识和技巧的培训又重新展开，只是这次和专业的选手呆在一起，林允儿明显感觉吃力不少，一天的培训结束后，她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
　　回到家以后，张艺兴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朴雨黎朝饭厅看了一眼，和早上一样一言不发地走了。
　　只不过这一次张艺兴没再让她这么走掉：“你去哪里？过来把饭吃了，上二楼特训。”
　　朴雨黎抿着嘴角，回房间放下包包，洗了个手就出来吃饭。饭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闷地吃完了晚饭。培训的时候朴雨黎倒是很认真，不过两人还是没有一句闲聊。
　　似乎是知道训练营的训练强度加大了，晚上的培训张艺兴特地缩短了半个小时。不过朴雨黎在时间到了的时候，并没有打算离开：“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再练一会儿。”
　　张艺兴看了她一眼，沉吟一下道：“不要练到太晚，注意休息。”
　　“嗯。”朴雨黎随意地应了一声，就自己去跑步机上跑步了。
　　张艺兴又看了她一眼，转身下了楼。他先把两人的碗洗了，然后回房间冲了个澡，看了会儿音乐杂志就睡了。半夜的时候他醒了一次，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翻身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四周很安静，他摸黑走到客厅，朝楼上看了一眼。二楼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在楼梯口站了片刻，抬腿走了上去。
　　朴雨黎还留在楼上练习，张艺兴到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口自己练习发声。她没有开灯，只有她站的地方因为月光的照射，有一片亮光。
　　张艺兴的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朴雨黎，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朴雨黎的歌声像被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她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张艺兴，怔愣了一瞬。很快，她语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吗？我听你说这里隔音才放心唱的，我会小声点的。”
　　她这番道歉的言辞说完，张艺兴的怒气反而更盛了：“你还打算继续唱？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睡觉！”
　　朴雨黎抿了下嘴角，回过头去：“我不困。”
　　“我管你困不困，现在马上下去给我睡觉！”
　　这幼稚的语气和小时候如出一辙，朴雨黎愣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笑出来：“张大大，你肿么一秒就变回狗蛋了？”
　　张艺兴沉着脸没有说话，两个人的关系却似乎在无形中缓和了不少。朴雨黎轻叹一声，靠着窗台坐了下来：“今天的训练是所有选手在一起的，突然就变难了好多。有时候老师讲的专业名词，我甚至听都没听过，我看见其他人轻松就能跟上老师的节奏，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重新回到了九中的班级，我还在读题，已经有同学报出了答案。”
张艺兴皱着眉：“所以呢？你又打算没日没夜地练习，然后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朴雨黎低着头没有说话，张艺兴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你之前不是奇怪，我怎么会走上音乐这条路吗？”
“嗯。”
张艺兴侧头看着她，眼里像是有星光乍现：“是因为你。”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朴雨黎的意料，她一时之间呆在了那里。
仔细回想，她好像确实……没有说过想让他去当音乐家啊！那个时候她对他最大的期待，就是他下次数学考试能及格。
她不解地看着张艺兴，他却像是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我记得是初二，校合唱团要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表演，我有次打完篮球，正好经过合唱室，听到里面有人在练歌。当时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我很好奇是谁这么晚还留在里面唱歌，就过去看了一眼。”

朴雨黎有点惊恐：“不会是我吧？”
张艺兴笑了一下：“你唱的是《白鸟》，那个时候的场景，真的就像一幅画。泛着橘红色的天空，凝望远方专注歌唱的少女，那一瞬间，我好像真的看见你的肩上张开了一对翅膀。”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音乐可以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朴雨黎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惊讶。她不知道，原来她曾经偷偷摸摸练习的事，都被自己的小同桌看见了。想起张艺兴刚才的描述，她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惜少女太胖，破坏了画面的美感。”
张艺兴轻笑一声，看着她道：“其实还好，就是有点担心你飞不起来。”
朴雨黎：“……”
张艺兴的话听前半句就好。
她扇了两下睫毛，从地板上站起来。
远处的天空漆黑，她抬起头，像那时一样凝望着这一方天空，清唱了起来：“我想有双翅膀，鸟儿一般飞翔。乘着风迎上光，去到任何地方。”
清亮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她低下头，看着张艺兴道：“当时合唱团的老师推荐我当领唱，所以我才偷偷练习的。不过最后我还是被校长刷了下来，他说我形象不太好。”
她也知道自己长得胖，所以才希望能唱得更好一些，用歌声征服大家。可最后校长还是选了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她已经忘了名字的女生当领唱。
“他大概也担心我飞不起来吧。”
“噗。”张艺兴低低地笑了一声，跟着她站了起来，“你现在这么轻盈，肯定能飞起来。”
朴雨黎扬起眉梢笑了笑：“我决定了，下次比赛我要唱《白鸟》！”
张艺兴点点头：“嗯，唱儿歌，确实挺出其不意。”
朴雨黎：“……”
《白鸟》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极为流行的一首民歌，由民歌天后邓晶晶演唱。后来因为其脍炙人口的旋律，被不少流行歌手翻唱过。再后来，它被选进了初中音乐课本。
直接说她唱儿歌，未免太对不起他天皇级的音乐素养吧！
张艺兴看着她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更不要急着和别人比较，只要每天都比前一天的自己有进步，这就够了。”
朴雨黎点了点头，心头有些感动，刚想给他道个歉，张艺兴就叹口气道：“唉，当初每次考完试，你都指着我的鼻子说谁谁谁又比我多考了几分，要是你也能这样温柔地鼓励我，我的成绩肯定会突飞猛进。”
朴雨黎：“……”
手动再见。
她沉默地走下楼，张艺兴跟在她身后：“洗个澡立刻睡觉。”
“噢。”朴雨黎反锁上房门，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她当初的教育方针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第二天朴雨黎出门的时候鹿晗已经走了，桌上放着早餐，还有一个小帆布口袋。林允儿走上去拨开口袋看了看，里面是一个便当盒，盖子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带上我。”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饭，提着便当袋走了。
今天她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少，似乎是因为心情好了，智商也跟着高了，连老师说的很多她没接触过的东西，也能很快领悟。
中途休息的时候，昨天仿佛没看见她的唐诗然，也跑过来和她说话：“朴雨黎，你今天感觉和昨天很不一样啊。”
朴雨黎笑了笑没说话，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昨天也是在隐藏实力，故意表现得很糟啊？
唐诗然见朴雨黎没有说话，有些无趣，这时一个留着长卷发的女生端着水杯从她们跟前走过。唐诗然看到她时眼光微闪，找到了新的话题：“哎，你知道吗，这次来参加比赛的选手，有不少都有后台。”
朴雨黎正在喝水，听到这话被呛了一下。难道，她已经暴露了？
不过唐诗然说的显然不是她：“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生你看见了吗？平时冷冰冰的不和任何人说话，但是我听说，她的姑妈是《天籁之音》的制片人。”
朴雨黎愣了一下，虽然她不爱八卦，但这个消息实在太八卦了，她忍不住朝刚才那女生看了过去。女生感受到她们的视线，冷冷地瞥来一眼，又仰起头喝水。
唐诗然抖了抖肩膀：“不愧是人形空调，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说着，又看向了朴雨黎，“她叫慕双，和制片人都姓慕。慕这个姓多不常见啊，我估计传闻多半是真的。”
朴雨黎又喝了口水，没有发表意见。
她摆出一副不想聊天的架势，唐诗然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冲她笑了笑就离开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节目组送来了便当，但是因为节目组的便当连着几天都不换口味的，而且还特别油腻，所以越来越多的选手开始自己带东西来吃。
因为朴雨黎今天带了便当，就没再去拿盒饭。看了一眼其他人手里快顺着盖子流出油来的盒饭，她有些期待地打开了自己的便当。
秋葵厚蛋烧，生菜三明治，紫菜包饭，每一种都切成小小的一块块，排列得整整齐齐，十分清爽。
朴雨黎咬了咬筷子，有些不确定，这些难道是张艺兴做的？
她还在沉思，唐诗然又靠了过来：“哇，这些是你做的吗？看上去好不错，可以给我尝一个吗？”
朴雨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可以。”看见唐诗然瞬间僵硬的表情，朴雨黎心里竟有点暗爽，不过为了不把关系搞得太僵，她又补充道，“我的口味很奇怪，其他人都吃不惯的。”
唐诗然笑了笑，识趣地走开了。朴雨黎中午没有把便当里的东西吃完，剩下一小半决定留到下午训练饿了的时候吃。
下午的时候老师询问了他们下场比赛的曲目，朴雨黎说自己想唱《白鸟》后，老师摸着下巴想了想：“《白鸟》这首歌原本是民歌，音域很高，能够突出你高音的优势，但是在编曲上得下点功夫，否则不容易唱出什么亮点。”
朴雨黎点了点头，不过编曲这个领域她也插不上什么嘴。老师考虑了一阵，对她道：“我尽量帮你重新编曲，看看效果。”
“好的，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