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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T。原创】她的历史/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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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走出房间,轻轻合上了推门。真纪注视着他离开,门关上后,她的目光仍长长的停在褐色的门框上。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三分钟后,她突然抽了抽肩膀,用手掩住了翘起的嘴角,被掐碎的笑声一点一点的,若有若无的压抑着的,从指缝里溢出来,像是一种抽噎,令人头皮发麻。她咬住了自己的食指关节,不让自己笑出来,但眼角的笑意却已经强烈成了扭曲变样的疯狂。
终于死了,那个老头,他终于死了。
她的眼神炽热起来,浓浓的杀意使得她周身开始发热。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却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所有的一切,真正的真相与她的心意,只能她一个人承担,一个人消化。她感觉她像正在吃着角落里黑压压的影子,她将它像扯布匹一样扯下来,放入口中细细的嚼,滑腻腻的苦涩与辛辣顺着她的食道而下,然后永远消失。
终于死了,火影啊,你终于死了,就算我杀不了你,也会有其他人来帮我的。谢谢你了,大蛇丸。
她察觉到自己的双手正在出汗,而且在颤个不停,她将摆在床头上的一本不厚的小说掂在手里,发现颤得更厉害了。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像瞬间闪烁的刀光,而那阵心跳声却扑通不停,紧张,急促,沉重,仿若鼓点。
她想起自己刚被日向家收养的那个晚上,她告诉宁次她之前说了谎话,却又编织了另一个谎言来盖过它。好吧,她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那个真相,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没人会相信她,没人。
真纪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又活动自如了。她一改上个月的懒散,摘掉了身上所有的首饰,换了一套更合身的新忍服,发了狂的进行特训。
清水沐子上忍不是个善于管理学生的老师,但她教东西真的教得特别好,尤其是忍术。她擅长水,火两大遁术,隐匿气息,以及偷袭,真纪从她那学到了不少本领。值得一提的是她拥有极强自愈能力的血继限界,可惜这是无法传授的。
真纪每日大概五点与她在道场集合,特训的内容只有基本体术,火遁,以及咒印的控制,教授形式却是注重实际而富于变化的。下午,如果夫人有空的话,则是由她来教授幻术的破解,夫人很重视这项基本功,一直都没有教她施展幻术。等晚上与宁次在日向道场的体术对决训练完毕,她已经累得要散架了,但同时,一种满足感充实了她的每一个关节,这种快乐甚至高于懒散时期的那种快乐。
如果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放心的松懈下去,就绝对不要停止保持警惕,那种偷出来的提心吊胆的“闲暇”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沐子不得不承认,尽管她并不希望与大蛇丸有瓜葛的人被分配到自己的班里,但真纪的确是她最看好的一个学生。明明是一个女孩子,一副瘦弱的样子,在战场上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求知欲也明显高于其他几个学生。
她翻看过真纪的在校档案,逃课次数已经达到上限了,但由于考试成绩优秀,教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笑了,这是典型的人后努力型学生,她没有偷懒,只是转移了学习场地罢了。
时间流逝得飞快,夜晚降临时已经倾下来几丝秋意了。而大蛇丸却一直没有出现。
“抱歉打扰贵府了。”披着黑色风衣,神色冷峻的高大男人和他身后的两个副手朝夫人鞠了一躬,“我们找鸠山真纪。”
真纪站在楼梯口,攥着拳头,而宁次站在她的身后,就在刚刚,他告诉她有情报部的人找她去录口供,具体是为了哪个案子他也并不清楚,于是她走出了房间,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通往一楼的楼梯口前。
她的大脑飞快的运作着,把词词句句都翻腾了出来,组织成一条长长的链。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来找自己,可能是她的住所失火,而浴室里有暗部尸体一案,也可能是自己与大蛇丸的瓜葛,也有可能就是多年前那起事件迟来的后续,但无论是因为哪一个,她明白,自己绝对是有去无回了。就算没有罪名,他们也会给她套上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向宁次示意着,两人一起走下了楼梯。
她脚下一滑。
敢对别人狠,自然也敢对自己不客气。
川泽森太郎和他的两个副手没有进日向的宅邸,他们就伫立在门前,等候着鸠山真纪,但是他们最终只等到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他咬了咬脸颊内侧,面对着日向夫人带着歉意的笑容,只能挥手作罢,毕竟上头给的时间还算宽裕,于是他做了让步,将期限推至了明天的上午九点,到了那个时候,不管她是昏迷着还是缺了条胳膊,都得跟着他去火影办公楼地下二层的审讯室走一趟。
鸠山摔得并不算太惨,忍者的恢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到了深夜的时候,除了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让她觉得不大舒服,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手脚的淤青根本不算什么。
夜色正浓,灰蓝色像织得极厚实的棉被,密不透风的挤占了每一寸天幕,将星光与明月都与大地隔绝了开来。在街上仍有几盏寥寥落落的灯,昏黄的灯光呈圆锥状,照过一只灰色或黑色的猫,或是几个双手插在口袋里小跑过的行人。
鸠山真纪坐在窗外那棵歪脖子树的枝干上,被掩于枝叶间。她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时代那个位于十二号巷的药铺里,那是她从有记忆开始居住的地方,有个柜台,柜台后面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白发很多,妇人后面是又高又大几乎占据一面墙的药柜,由大概几十上百个抽屉组成,她认字便是从那些柜子字牌上开始的。“当归”、“决明子”,“莲子”,她对莲子印象特别深刻,那时候大概三岁。她闻着各种药味长大。那位老妇人是她的奶奶,不管到底是不是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奶奶偶尔会从“甘草”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片状的东西给她吃,一股子怪味道,但她总是会在隔了很久后又要求来一个。药柜很旧,确切的来讲,她家里的一切都很旧,永远是干瘦的,有裂痕的,长着垢与霉斑的,阴沉的,琢磨不清的,神秘的。
她好像对一个人在家时的记忆特别深刻,好像那段记忆不断膨胀,扩大,将其它的记忆挤到了不易翻寻的边缘角落。它那么清晰又那么遥远,她一个人待在静悄悄的屋子里,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在屋子里越是安静的地方,她发出的动静也会跟着更小,仿佛有意要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她的目光掠过桌角,阳光恰好撒在那里,窄窄的几缕,使得她能清楚的看到桌子上的裂痕与褐色的痂,以及空气中一粒一粒的灰尘,明明它们在动,时间却像静止了一般。那时她站在最后一级木梯上,看着桌面山的光一动不动地,似乎是想和静止了的时间一起静止了。
她的房间在二楼,有个大书桌,兼有着书柜的功能,将她不大的房间挤占得满满的,书柜里面有成堆的卷轴和一沓一沓的书籍,从两头到正中央,从认字图书,神话怪谈到忍校课本,长篇悬疑小说到历史传记,血迹研究,忍术卷宗,大概有一百多本,那年六七岁的样子。搬到樟树巷后,她只带走了三十来本,一直反复读到了今年,直至它们被大火烧光。里面的内容她几乎是倒背如流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将一支烟抖了出来,她的指头轻轻捏着海绵烟头,忽的停下了动作,半晌,她还是将烟塞了回去,放入口袋中。
她爬窗回到了房间里,扫了一眼,就像当初在樟树巷公寓里时一样。她只抓了一把钱币和一条非常漂亮的玉坠塞入裤子口袋中。她的目光又在那套红黑相间的浴衣上停留了一会,很可惜,再过两天就有祭典了,那时她就可以穿上这套贵气漂亮的浴衣,画个淡妆,和宁次去南贺川散步……
她出门,穿过走廊来到宁次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宁次,你睡了吗?”
“真纪?你有事吗?”声音隔着门传过来,紧接着是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没什么,晚安!”
宁次唰地推开房门,但走廊上静悄悄的,不见人影,只有微弱的烛光,像瞌睡人的眼。
他疑惑的挑起眉毛,但还是关上门,轻轻踱步回了桌前。桌面上摆着白纸和黑笔,纸面上的字写了又划,仅有的没有被划掉的词是“礼物备选”,“书”以及其一旁用括号围起来的小字“关于火遁忍术”。


55楼2017-03-1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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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時行程有變,明天要早起去外地,大概更不了了,估計要等下週末。
    預告一發,接下來講真紀往事,解釋她極度不信任和仇視木葉公職人員的原因。
    然後,她的確是要逃了,不過我仍然很疑惑當初佐助是怎麼找到蛇窩的,畢竟人生地不熟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7-03-26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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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山真纪回到房间里,匆匆的留了张纸条,然后便翻窗离去了。
      大街上空旷无人,家家户户都锁上了门,只有居酒屋里还有些暖黄的灯光与人气。她轻步走着,双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里,紧握着夫人赠与她的一把小刀,绷紧了神经,分析着周遭能用视觉听觉与忍者的直觉捕捉到的一切信息。
      走到木叶紧闭的大门前,她纵身一跃,凭借着几个落脚点跳到了围墙上,再跳下来。当她裸露的脚踝被野草摩挲出一片痒痛时,她明白,自己确实离开了,再也没有谁能把她关回这高墙之内了。四周一片寂静,以至于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甚至愈发强烈心跳。
      她跳上树,在林木间快速穿梭,一片片落叶在她面前划过,照明前路的只有被树影抹擦过的白白的月光。说没有一丝对于黑暗,孤寂与未知的恐惧是不可能的,但在对自由的渴望面前,这些挑战根本不算什么。她余光撇过一丛枝叶,忽然刹住了脚步,滑腻腻的冷意从腰间蔓延上来。
      景物重复以及不真实的压抑感。
      “解!”她闭上眼睛摆出“子”的手势,按照夫人所授发动查克拉,不出所料,当她睁开眼时,自己站在木叶外侧紧闭的大门前,两个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站在自己两侧,两把太刀的刀尖离自己半米远,闪着寒光。
      真纪的内心已经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懦夫想法,但高度清醒的大脑依然在分析着当下的情势,思考着对策,不让她将恐慌的神色显露,不让她手脚颤抖,让她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两个暗部。她选择了听从大脑。
      “回木叶,给你一条活路。”
      “我拒绝。”趁着发言的一秒半空档,她迅速退后与两名暗部拉开了两米的距离。
      暗部人员战斗时是不会说几句多余的话的,她也是。太刀朝自己挥来,她继续往后退。包括基础在内的十几种忍术结印式从她脑海里飞快闪过,她选择了其中一个火遁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一股热烫的查克拉气息在口腔里汇聚。两名暗部都正从前方朝自己猛冲,突然从正方快速袭来的火球是很难闪避的。
      太快了!火球刚刚持续一秒,她便余光瞥见一个暗部已移到自己左边。她惊慌的中断忍术,侧过身将双手交叉护在眼前。
      “啊!”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左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血口,血液快速的涌了出来,那股暖热的液体很快就覆住了周遭一片的皮肤,边缘的形状就像爪子一样。她控制查克拉的能力出色,但却不会为自己疗伤。咬了咬牙,她决定放手一搏。
      她低垂下头,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多数查克拉分配到了身体的两个部位,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熔岩般发光的咒印覆盖住了她的左脸,而右眼一片窟窿似的黑。
      无所谓日后的副作用了,今天若不达成目的,她接下来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必须不计后果的放手一搏,与这两个木叶的精英你追我赶的比速度是没有胜算的,必须让他们死,就在这里,放手一搏,将他们彻底铲除掉。
      面前的女孩周身渐旋起了一股气息异常的强大查克拉,两个暗部将手中的刀柄握得更紧了。团藏大人和川泽大人没说过还有这一出,关于咒印,关于奇怪的右眼,关于这个女孩的一切,什么都没跟他们说过,只说了要活捉今晚将要离开村子的年轻女忍,但他们不被允许有一丝质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回木叶,给你们一条活路。”
      鸠山真纪与奶奶鸠山恭子的住所在第十二号巷,房子有许多年头了,这个巷子的所有房子都是有许多年头了的,狭窄杂乱,错综的电线麻绳和挂在水泥砌阳台上的床单一股子市井气息,没什么美感,更别提气派。
      真纪在忍校附近的书店里买过一本介绍大陆各地特色建筑的图册,文字很少,多是作者的素描画和黑白的照片,书很新,但内容的确是很老了,作者是个游历各国的自由忍者,早已经去世很久,死于战乱。
      她很喜欢火之国的建筑,庄重大气,不仅仅是华贵可以来形容的,但仅限于名贵家的宅邸,像自己家的住所就显然跟华贵沾不上边,她觉得自己大概与华贵的东西无缘了。后来她在西街公园交了几个朋友,名为日向宁次,九原靖枝和九原拓也,儿时她与他们在西街公园玩些小孩子的游戏,黄昏后回家,他们一起走到九原宅邸前,然后再是她与宁次走到日向宅邸前,最后是她一人回到第十二号巷里。
      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起那扇缓缓关闭中的大门,在一级一级的石阶上,门是很浓很稠的深褐色,墙刷得雪白,大门上是擦得发亮的牌匾,灰色的瓦片,还有雕花。跟她在那本图册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她有时会梦见自己走进了那扇门,但门里面是一片空白。
      但她的家在破旧的第十二号巷,家庭成员只有一个普通的老妇人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忍校第一学期的课程很没有意思,无非是写字画画跑跑步,或是学一些被称为忍者常识,但知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差别的东西。开学的第一天来得有些晚了,她只能坐在最后排角落的位置,旁边的是大野枫,还有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画画,或是看书,因为课间时总是会有一些男生喜欢凑过来对画指指点点,她后来就只看书了。
      上课时她能看到坐在自己左前方的宁次还有靖枝,他们坐在教室的最中心处,都坐得很端正,靖枝时不时会凑过身向宁次说什么,而他一般只是点点头。
      第二学年的第二个学期开始的前一周,在木叶图书馆里泡了一天的真纪照常在晚上六点半回家,但这回她走到巷口时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很多人堵在那里,周遭还有股烧糊的气味。她钻进人堆里去,挤到了前面。视野开阔起来,她看见自己的家有一半都变成了黑色的废墟,周边的房屋外墙也都被染了大片的黑迹。
      “你是鸠山真纪是吗?”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神色冷峻的男人走到真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是侦查组成员,几个月前宇智波被屠族,暗部的分支,新建立的侦查组接替了他们的职务。
      她抱着书包,点了点头。
      “很抱歉得告诉你这些,”他把语气放得柔和了一些。“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茫然地盯着他铁般灰的眼睛,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如你所见,你家起火了,鸠山恭子,你奶奶她没能逃出来,去世了,”他想不出什么委婉点的表达方式,只能生硬的继续往下说,“我们抢救出了一些家具和杂物,也为你安排好了住处,你可以去选选要带上什么……
      “我奶奶呢?”
      “她已经送到,殡仪馆了,”川泽说道,“她的后事我们来料理,你不用担心……你要去新住处吗?”
      真纪没作出任何表示,只是点了点头,另外几个侦查组成员便带着她离开了空前热闹的十二号巷,来到了更老旧更偏僻的樟树巷旧居民区。她一路上都沉默不语,那几个侦查组成员也是一言不发。他们带着她走进其中一座楼,楼道很暗,昏黄的灯光什么都照不清楚,走到第二层时把一把钥匙交给了她。
      “明天早晨时我会来跟你具体说关于你家和你以后生活的事情的,还有你的东西,明天也会送过来,好好休息。”其中一个人留下这句话,关上了木门。
      黑暗的客厅里只留下真纪一个人,她隔着门听见几双脚踏过楼梯的声音,那声音消失后,她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许久,她才抬起手臂,按下了门边的电灯开关。
      白炽灯光照亮了不大的客厅,她转过身打量四周,发现家具都差不多齐全,有餐桌也有椅子,只是陈旧,盖着尘,上了年头的样子。她没脱鞋子,走到餐桌平旁边,踮起脚拿过放在餐桌中心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崭新的日用品和一些干粮。
      客厅里一股霉腐味,她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把脏兮兮的窗帘扎了起来,又进跑进洗手间,将水龙头扭到最大,等了好一会,当流出来的水不再是黄色时才端起盆去接水,泼到地板上,泼在积灰的桌椅上,泼在窗玻璃上,也反泼得自己一身水。
      她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60楼2017-04-02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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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学年的第二个学期开学真纪到得很早,教室里只有几个人。日向宁次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的时不时颤动的树枝。右边传来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声音,他扭过头,看到了面颊瘦削的鸠山真纪。这个位置在过去一个学年都属于九原靖枝,但他并不在意这个。
        不过九原靖枝很在意。
        她坐在宁次的后座,面色阴沉的看着前排的两人讨论题目,这种怒意在那年还只是小孩子间争夺玩伴的吃醋的表现,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不再是那么单纯了。逐渐长大的女孩子心中有了美丑观,身份的尊卑观,还有对于异性的真正的爱恋。
        九原靖枝意识到自己比鸠山更漂亮,身世更是比她尊贵百倍,与日向门当户对,可偏偏在头脑和身为忍者的天赋上远远的输给这个穷酸打扮的野丫头。她始终不承认自己有在嫉妒,但鸠山与宁次认真地讨论着她听不懂的题目时的样子总是会忽然浮现在她眼前,叫她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鸠山真纪的梦中总是会出现那扇华贵气派的门,但她也是不愿承认那种嫉妒的。她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每月领着很少的现金与粮票,泡面的气味让她觉得恶心,但很多时候不得不吃,幸而还住在第十二号巷时她就学会了家政,偶尔也会做些简单的饭菜来犒劳自己。她得站在凳子上做饭,一开始还不敢开炉灶。
        搬进樟树巷的第二天那晚,她决定要回十二号巷寻找真相。调整了一天的情绪后,她愈发怀疑侦查组所说的话,他们随随便便的拿谎言搪塞自己,因为自己是一个孤儿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当然会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她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光是哭与沉浸在哀伤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半夜动身,带上了手电筒和忍校老师发的一把练习用苦无,前往第十二号巷。
        她钻过封条,跨过断檐,进了一片狼藉的“家”中,用手电筒照射四周。心跳和呼吸都在加速,没过多久,她感觉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但她忍着。她看见被烧断了的楼梯,药柜,她贴在墙上的画和奖状已经不见踪影。
        如果时间能回到傍晚,能让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
        遇到大蛇丸之前,她一直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后来她懂了。
        当时她只觉得右眼在发烫,甚至有些痛,忍不住蹲下来低头使劲揉,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周围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傍晚时分,这座房子原先的样子。她抬头,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老妇人。
        她的瞳孔一下子紧缩,“奶奶?”
        奶奶没有回答她,只见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神色恐慌,真纪这才发现她前方不远处有两个戴着动物面具的人——木叶暗部,这是她在第一学年时听说过的。
        什么声音也没有,只看见奶奶的嘴在动,像是在和暗部说什么,真纪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分钟之后,奶奶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两眼无神。她闭上了眼睛,摇着头,很痛苦的样子,突然,两个暗部冲上前,一个捂住了她的嘴,一个将背后的太刀拔下来穿刺了她的胸腔。
        真纪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将冲上喉头的尖叫。
        幻景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周围又成了沐浴着月光的废墟。她浑身发冷,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跪在地上干呕。
        刚才的就是真相吗?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过去,但……刚才的就是真相吗?
        她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离开了第十二号巷。


        61楼2017-04-0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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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撸主下周要学考数学大魔王,所以写得很仓促,不要介意凑合着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7-04-0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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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嘆一下,現在同人圈對於瑪麗蘇的定義是不是太低了一點,長的好看,頭腦靈活,吸金,有男人緣…佔任意亮條簡直要罵娘了,然而縱觀現實生活這些特質根本就是幾乎相連的,家室好導致基因好和受教育條件好,自然漂亮又優秀,但凡五官清秀點的妹子有過七八個追求者真的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私以为熱衷於“反蘇”的小姐姐們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挺不得意的一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04-04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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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佐助作出了最后的决定,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刹那,他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思考那么久,犹豫那么久,是对大蛇丸这个不被承认的叛忍的不信任吗?他当然是不信任大蛇丸的,对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但这不是原因,他究竟在顾虑什么?他想要杀死宇智波鼬,所以须在尽短的时间内把实力提高到所有同龄人都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他哥哥曾经,不,现在达到的高度,而投奔大蛇丸是条捷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路。
              他究竟在顾虑什么?犹豫什么?因为这是不被整个木叶村所认可的道路吗,因为这样做会彻底粉碎他拥有友爱欢愉的过去,粉碎他过安稳日子的将来?不,他是不在乎那种东西的,从七岁始,他就不在乎了,也许他的内心想要那种安逸,但他的大脑不想要。那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就是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事,他从小就被灌输着不准“背叛木叶”的理念?
              他不需要在乎,他没有背叛,他只不过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别人没有资格对此作出评价和阻扰。宇智波佐助这样想着,背上他的背包,环视四周——客厅不算乱,因为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把这么大的客厅弄乱的机会和理由,许多家具,包括柜子上摆放的东西,几年前是放在哪的,面朝哪个方向,现在还是哪个方向。客厅不乱但很脏,不怎么用到的家具上有一层薄灰,阴暗的角落还生了蜘蛛网,至于有没有什么昆虫在哪里打了什么洞,他就不知道了。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清扫除自己房间以外的地方了,因为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离开,一个男孩子既然要离开家,永远性的离开,就没有费时费力做家务的必要了。
              对了,他还要回来吗?杀了宇智波鼬之后呢?他会在最后一战中死掉吗,如果是这样也好,就不用再操心以后的事了,一个人完成他的使命,完成只有他才能必须做的壮举,就已经算是活过了。可那样的话他就是最后一个宇智波,延续了百年的宇智波就这样被历史的巨轮彻底碾压得粉身碎骨,不出一点声息了吗?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在这种时候陷入过深的思考,然后他离开了宅院。
              他遇上了同班的女孩子,他感到厌恶,因为她想阻扰自己,但又为自己产生了这般不顾往昔情面的想法而厌恶自己,就那么一小会的厌恶,然后他让所有多余的情绪都消散到初秋的夜风中。他低声,但是郑重而发自内心的向她道了谢,然后将她击昏,抱起来放至了路边的长椅上。
              他喜欢过她吗?喜欢是种怎样的感觉?他承认,春野樱是他最亲近的女子,如果单说精神上的,不讲能力方面,自己信任她。她对自己的爱慕不加掩饰,他则不予回应,但他在这方面又不傻,傻是指鸣人那样的,他是有意不予回应,因为他无法给予她想要回应,或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回应什么。夜深人静时,有那么几次,他也想过,假如自己杀掉哥哥后的人生轨迹又回到了大众之间,过上大多数人都在过的普通日子,那将会是怎样的?自己会继续住在宇智波宅,还是拥有新的住宅,他什么时候结婚,娶的是谁,娶的是怎样的人,老了后会怎样?就想过那么几次,在两千多个夜晚里,就那么几次,加起来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指头数。这些关于市井生活的思考会让他在第二天清晨时感到羞耻和不争的愤怒。假如自己真的会与某个女子成婚,她会是春野樱,或是像春野樱这样的女子吗?他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大脑给他的答案是不会,甚至还告诉他自己不可能会产生“爱情”,不可能与人成婚。
              他停下脚步,站在木叶大门外一百米的位置。他看见了一具尸体,戴着暗部的面具,在十米外又发现了一具。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尸体上极深的砍痕,空里还漂浮着烧焦的气味,最先看到的那具的一只手,紧握着太刀的手,已经几乎断掉了,只粘连着些皮;另外一具的肚子完全成了一个窟窿,是焦黑的,被烧过,所以看不见内脏的样子。到处都是血,象征着生命的液体,已经凝结成块了。
              一道长长的血迹拖在泥路上,还有散发着血腥味的脚印。他顺着指路标一般的血迹走,实际上这也本来就是他要走的方向。血迹变得断断续续的,他能想象到一个喘着气,捂着伤口的女孩,趔趔趄趄的走在这条路上——是个女孩,而且就是她,只可能是她了。
              佐助继续沿着路走,十几分钟后,路上血迹断了,但再往前几米的路旁的灌木丛有明显被掰开的哼唧,也沾着血迹,于是他也走进了灌木丛里。
              仅仅为是证明自己的猜想吗?
              他继续往前走着,闻到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听到愈发明显的女孩子的喘息声。
              他绕过一棵树,不出其然的,她看到低垂着头,短发凌乱的鸠山真纪。她靠在一棵树下,蜷缩着到处都撒了血的身子,左手捂着她的腹部,右手还握着一把被染红的太刀,大概是在其中一个暗部那夺的。她在听闻草木声响后唰的抬起头,露出狼一样凶狠的目光,但紧接着又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泪?
              “救我,”她说,“求你了,宇智波先生。”
              宇智波先生?
              没有女孩这样称呼过他,从来没有,这真的很变扭,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她哭了,她正哭着请求自己向她伸出援手,但他无法从她声音里听出一丝绝望和卑微,这不是哀求,仿佛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帮她,仿佛这是一笔有利可图的交易。
              他想自己此时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一定非常冷漠,他在两种时候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杀人时,以及不知该作何表情时。
              这种时候他无法果断的拒绝,但他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救一个几乎是素不相识的人,于是他说:“我为什么要救你?”他把问题转抛给了对方。
              “我能带你去大蛇丸的基地,我是你未来在基地里唯一的……”“同伴”这个词在这里可能不大恰当,于是她没说,“总之,到时候……”佐助这样的人会害怕孤单吗?不可能,所以她又把到嗓子口的话给咽下去了,“我能帮你,无论做什么,只要你救我这一回。”她喘气声依然没有停。
              说起来,他好像还真不清楚大蛇丸基地,甚至草忍村的具体方位。她真的知道吗?他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女孩,但从长远来考虑,她或许有一天真的能帮到自己,而且是在非常大的事情上,他在能力上信任她。
              “你叫什么?”他蹲下来递给她一卷绷带和一小瓶酒精。
              在十二号巷的记忆飞快的闪过。
              “御莲,”女孩回答,“鸠山御莲。”她接过酒精和绷带,将瓶口拧开了一点,稍稍舒展开身体,像撒调料一样将酒精撒在了腹部的血窟窿上。
              她猛的一个抽搐,咬住了手臂,堵住了几乎迸发的惨叫声。
              她又撒了些,手脚的指头都控制不住的乱动起来,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直到将之抓破。她小心、短促的呼吸着,将绷带缠在腹部。她的手臂上,腿上也有伤口,指甲还有烧过的痕迹,但她好像根本都懒得管了。
              伤口是这样处理的吗?这样就可以了吗?佐助有点忘了,这好像是在忍校时学的,他这门科拿的是A等成绩,但他现在真的记不大清了,只知道受了小伤就输送查克拉自愈,大伤的话,总会有人把自己抬进医院里治疗。讲真,他只会给自己弄一身伤却不会治疗,好在一般任务时能伤到他的人不多。
              御莲压根儿就没用心学过这门功课,所以她的毕业总成绩是第三名而不是第二。伤口是这样处理的吗?还有别的什么步骤吗?她想不起来了。查克拉自愈法她知道的,但她现在没有能用的查克拉了。她似乎并不害怕受伤,她习惯了折磨自己的身体,尽管并不喜欢那样。“保护自己”是门细致的学问,她一点也没有受到外婆的熏陶,厌恶医学,所以她用尽可能致命的伤害别人的方式“保护自己”。
              她扶着树干站了起来,“我尽量跟上你的速度。”
              不,她跟不上的。
              他打消了要跳上树快速行进的念头,“天亮之前不用走太快。”他说。
              两人并排走,用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快,对于忍者来说简直是饭后散步的速度。佐助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速度过慢了,但以御莲的伤势,能站起来都已经很费力了,他看得出她在拼命忍耐着不让表情显得太痛苦。
              “你太慢了。”佐助解下背包,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背朝着她。
              “谢谢。”她没说多余的话,爬上了少年的背,搂着他的脖子。
              他要么是个极高瞻远瞩的人精,要么就是个变扭的善人,她想。


              67楼2017-04-16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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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头到尾都有名字打错设定写错之类的细节bug(捂脸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04-1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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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就这样背着她前进了一个晚上,早晨时短暂休息,吃颗兵粮丸,喝瓶水,就再次上路了。御莲坚持自己走,同时也加快了速度,他们一直往前,直至行到终结之谷。
                  “佐助!”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御莲明白接下来的是佐助自己的事了,于是她走到瀑布后的树林里,靠坐在其中一棵树下。她很好奇佐助与上次打败了宁次的那个黄毛会打成什么样子。
                  他们打了很久,到最后天下起了雨。换一般的同龄人经历这样一场战斗后,会筋疲力尽的倒下沉睡或是虚脱昏迷,但佐助发觉自己此时出奇的清醒,冷静,很累,但却又莫名的精神。他低垂着头,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到了对方的眉毛上,眉毛下那双海蓝色的大眼已经疲惫的闭合上了。
                  他本想给他最后一击,就像狠狠的斩断一根麻绳,纠缠着他的最后一根。
                  但他没有,他直起身,冷冷的看了倒在水面上的金发少年最后一眼,转身离去,在水面上踏出一波又一波的痕迹。
                  “走了。”他对靠坐在树下阖着眼皮的御莲冷冷说道,双手插在裤兜里。
                  她睁开眼,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不会再有追兵了吧。”
                  “不知道。”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说道,“我并不知道草忍村在哪,但我觉得往照这个方向走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这我知道。”佐助转了转脖颈。他往前走,听到身后紧随着自己的女孩浅浅的步伐声。
                  “抱歉。”
                  佐助不做声。他盯着前方看,前方是密密的林。
                  雨过一会便停了。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达一家驿站旅馆。老板对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需不需要医疗包,御莲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代价是身上一半的现金。两人睡在同一个房间的两个角落,夜晚时分入眠,夜晚时分再次动身。
                  御莲盘腿坐着,盯着自己腹部渗血的绷带发了会呆,她感觉有种硬邦邦的冷意从腰爬上来,像冰霜,她要死掉了吗?她伸出五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发现它们模模糊糊的变成了十根。没力气了,她真的没力气了,离死不远了。她扭身,透过烛光看着房间那头的男孩翘起的短发,他睡得正熟,身上薄薄的被子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她爬过去将蜡烛放到自己身边,脱去上衣,将一圈一圈的绷带轻轻解开。被血糊住的伤口被转动的绷带摩挲着,疼痛渐渐放大,她咬着牙,面色铁青。仔细的检查了下,腹部的新伤和旧伤几乎重叠,她猜自己的内脏大概已经伤得一塌糊涂了,除此之外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刺伤,手背上有大片淤青,手臂和消退上都有砍伤。她打开医疗包,用消毒棉擦洗伤口,将一种她曾见过的药膏涂抹在上面,然后再一圈一圈的缠绷带。
                  处理好一切,她垂下头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看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她穿好上衣,走到了佐助身边。
                  “喂。”她蹲下,轻摇了摇他的肩。
                  对方动了动,许久后才支起上半身,阴沉沉的脸被埋在刘海的阴影里。
                  “该走了。”她低声说道,将剩下半盒药膏递到他面前。他身上伤没她重,但显然比她累得多,“这些你用吧。”
                  他推开她的手,药盒掉在了被子上,“不需要。”
                  御莲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她也不能生气,现在的她是拖佐助后腿的累赘,骨子里再清高,一言一行都得卑微到尘埃里,所幸她擅长这个。
                  她没说话,默默收好药盒,退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佐助瞥见那一堆堆染血的纱布绷带。
                  三天后他们才到达草忍村,大蛇丸的爪牙果真在等候着他们。御莲没从佐助背上下来,她紧紧的闭着眼,嘴唇跟纸一样白,浑身都是冷的。
                  腰间系着麻绳,嘴角边有一道疤痕的人将她扛在肩上,半个小时后她又躺在了手术台上。
                  佐助跟着刀疤嘴直接去见在基地最里处修养的大蛇丸,而御莲则静静的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冰冷,潮湿,阴森森的福尔马林气味浓烈刺鼻。戴着眼镜的白发男人戴上口罩,将手指伸入橡胶手套,他端着放了一套医疗用具的金属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在手术台旁的矮柜上,走近她。
                  (她躺在榻榻米上,脑袋枕着柔软的印花枕头)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鼻尖烁着手术灯投下的光点。药师兜俯下身观察她的脸,头发,脖颈,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揭了点她的右眼皮。他们已经告诉自己她还活着,但她看起来真的就像一具死尸一样,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想试探试探死活。这个女孩的皮肤本来白得不自然,这下子几乎要变得青灰了。
                  (她盯着面前的少年,他的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则解开了她的衬衣扣子。)
                  药师兜将她的外衣拉链解开,内衬用剪刀剪开,他看见腰部那一圈绑得稀里糊涂的绷带还胸口没有处理过的细伤后皱了皱眉。他小心的解开绷带,看见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血窟窿,已经感染发炎了,里层绷带上除了暗红的血迹还有一圈圈黄色的浓水印。
                  (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他面前,身腰干瘦,平坦的乳房尚未发育。她盯着他,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仍是不解。她不情愿,但没有反抗,也许是害怕,又有一点点好奇。)
                  他捏着下巴摇了摇头,将她的裤腿裁开,解开绷带,发现她腿上也有不浅的刀伤。将手臂的绷带解开,发现手臂上的刀伤更深。这个女孩是怪物吗?
                  (“你要做什么。”她细语道。“爱你。”他答道。
                  “可以停下吗?”“就这一次,我发誓,我会保护你的。”)
                  女孩的身体几乎是一丝不挂的陈列在他面前,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更是个医师,这样的躺在手术台上如同死尸的赤裸身体他看了无数具。他的眼不带感情的观察她身上每一处伤口。
                  (他压在自己身上,剧痛传来。)
                  御莲猛然惊醒。
                  “别动!”
                  “好痛啊。”她挣扎着,用手肘艰难的支起上半身,看见自己腹部的伤口,白发医师的手术刀正停在上方。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出现了如此恶心可怖的东西,“我想吐。”
                  “不能吐,”医师说道,“躺下,我会给你上麻药的,到时候你就会睡着,就不痛了。”
                  醒来的瞬间遗忘的噩梦瞬间又清晰了起来,“我不要上麻药,不要睡着。”她摇头说道,“我要喝水。”
                  “你会非常痛的,比刚才的痛。”医师把一小杯凉水递给她,她喝下,感觉有股子铁锈味。
                  “我忍着。”她说道。
                  “躺下。”
                  她乖乖躺下。
                  “这里是大蛇丸的基地。”
                  “嗯。”
                  无法形容的痛苦从腹部传来,大概是在割息肉,她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额头渗出了含住,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肉里。
                  “你叫什么?”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眼角也挤出了点泪珠。
                  “药师兜,”男子用镊子将一块染得通红的棉花移进了托盘里,“你叫鸠山真纪是吧。”
                  “鸠山御莲。”
                  “改名也还是会被认出来的”
                  她没有接话,而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药师兜抬起眼皮,“还是上麻药吧,不过实在不愿意也没事,我可以在尖叫声里手术。”
                  御莲最终还是选择了上麻药。药师兜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地合了上去,回想起几个月前,大蛇丸大人让自己假扮成木叶暗部的样子潜入鸠山家去“试探”她,他没去,而是指派了一个手下去,最终那个手下变成了浴室里的尸块。他没有责怪大蛇丸想要致置自己于死地,他猜这可能是大蛇丸自己也没有料到的事,但不管怎样,这真是顶好的离间计。


                  69楼2017-04-3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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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好惨,要发的一大段话改了又改依然得审核,等不了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7-05-21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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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御莲把身子调养好的时候,佐助的训练已经进行有一段时间了。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药师兜的实验室里,蜷在靠椅上翻看那些页角发了霉的大部头,关于药剂配制读起来很无味,她翻了几页后便放回橱柜里去了。她最喜欢看是一本关于解剖的教材,里面有大量的素描插图,以及她看不清的兜的笔记,这本书很久没被动过的样子,看来是它的所有者对于里面的内容已经熟记于心了。
                      她照常蜷在靠椅上看那本解剖书,正在讲胸腔,一页插图一页文字,然后便看见药师兜领着佐助进来了。他让少年坐在手术台上,脱掉上衣,自己从摆放着瓶瓶罐罐的桌子上取出了一支贴着标签的蓝色药剂,将之小心的倒入了针管里。
                      御莲将足以遮住她整个脑袋的书放了下来,置在缠着绷带的大腿上,目光落在了少年的侧身上。她数着少年的肋骨,因为他实在消瘦,不仅瘦,还变得黑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一个月来都在随着大蛇丸的某个手下在室外练剑。她对人体构造还是蛮有兴趣的。
                      佐助转过头来,又微皱着眉转回去。
                      御莲的目光也转回到那副胸腔解剖图的肋骨上。
                      药师兜端着托盘回来了。他让少年抬起胳膊,他照做了,然后兜轻掌住他的胳膊,将针头插入他的皮肉中,将药水缓缓推进。
                      酸痛感像一颗小型炸弹似的炸开来,紧接着是蔓延到脚趾到头顶使得他一阵晕眩的灼热感。佐助痛苦的叫喊了一声,躬下身子,右手捂着嘴,咳出了一捧鲜红的血。
                      “这是什么。”他恼怒的声音从指缝里渗出来。药师兜先是一愣,继而又无所谓的笑起来。
                      “看来你的体质也没那么强,”药师兜捏着下巴说道,“不过你会渐渐适应的,怎么样,每天都注射一支?”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以后都不需要了。”佐助低声说道,用手背开了开嘴角。他想通过药物手段让自己短时间内变得更强,但真试过之后,他动摇了。心底有个声音向他低语道不要太“得寸进尺”,走捷径也要适可而止。况且,这种通过刺激提高神经灵敏和肌肉强度的药物……他担心自己会被副作用拖垮。
                      佐助跳下手术台,扶着冒出一粒血点的手臂艰难的往门口走去,“跟大蛇丸说,我等会不去他那了。”
                      眼前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见前方黑压压的道路在无限的延长,他要走的路要无限延长……
                      他离开前瞥见蜷缩在一把椅子上鸠山御莲,她的脸几乎都掩在了那本黑皮厚书下,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丹凤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他。
                      “你们真心急,”她说道,“这种‘强身’药剂我听说过,我认识一个三流下忍,去黑市买了类似的东西,然后他死了。”
                      “与其调侃别人,不如自己多做点准备,”药师兜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哈?”
                      “那本书你读到哪里了?”药师兜清理着桌台上的试管。
                      “这本书吗?”她挑起眉毛,将书页往前翻了翻,“第六章,正在看肋骨。”
                      “差不多。”说着,他走到实验室另一端,站在一面柜子前。那面柜子极大,让她想起了十二号巷药铺的柜子,只不过这柜子的抽屉更大,还贴着印条。他将其中一格的印条撕开,将抽屉拉开,一具被泡泡的一样的东西包裹着的男尸飘了出来。
                      御莲这才晓得这个实验室还用来储存“新鲜”尸体,且存了几十具。想想自己日夜窝在这里看书,这面墙前是她,那面墙后是死去的他们,除了几分悚然外,还有几分莫名的有趣。
                      尸体随着药师票到了另一座看上去很老旧的手术台上,躺在上面,“泡泡”方才解开。药师挥手示意御莲过来,她便伸出腿脚,下了椅子,走到他身旁。
                      “干什么?”
                      药师兜微笑着递给了她一盘齐全的手术工具,“按照书上的做,这是大蛇丸大人给你的任务。”
                      御莲蹙着眉,几分厌恶又有几分兴奋,“恶趣味,叫我做这个干什么。”她戴上白手套,薄薄的一层,紧绷着她的十指。她又戴上口罩,为尽可能的挡点尸臭。
                      “我还以为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好吧,的确是这样。”她说道,上前观察这句尸体,“要怎么做,把内脏都分离出来吗?”
                      “你要是能把上身的皮完整的揭下来,就算相当厉害的了。”他轻笑一声,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我不指导,你自己摸索。”
                      男尸身材中等略瘦肤色苍白,只着一条底裤,脸部被盖上了面罩,脖子处有一道血痕。御莲将手指在他胸肌处压了压,还很有弹性,几乎是刚死不久的样子,看来这里的尸体保鲜技术不是一般的高啊……
                      自己居然在这种地方过得这般逍遥,她自嘲。
                      她俯下身,目光从鬼怪面具游移至脖子处的伤痕,又游移至结实的胸肌处。这大概是个忍者。
                      她拿起一把尺寸较小的手术刀,在空中比划几道后,在他的胸口处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极前。这具身体任我处置,她告诉自己。她轻扒开口子,看到红红的细丝,她咬咬上唇,将刀换了一个角度,像冲下山坡一样一道直接的切了过去,使得他胸口出现了一条细线。力度没把握好,手有些发颤,越切越深,越切越歪。她摇摇头,将尸体翻了个面。
                      光滑的脊背更容易揭下完整的大块的皮,尤其是对于她这样的纯新手而言。她见药师没有什么反应,也就继续了下去。
                      这具身体任我处置,没有尊严,没有反应,没有束缚,她告诉自己。
                      她比了比划,小心的调整了刀握在手中的力度,她极谨慎,谨慎到鼻尖冒出了点点细汗。极笔直的一刀,先是压下去,陷入皮肉中,又不快不慢的划开来,从这边划到那边,一气呵成。
                      这回的切口不似之前的那般小气。它顺着笔直的切线裂了开来,露出黄黄的薄薄的脂肪,血点子雀斑似的点点星星布在上面,没有了束缚的脂肪开始缓缓的向两旁流动。
                      (“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穷酸丫头!”
                      九原靖枝狼狈的躺在地上,嘴角溢血,四肢动弹不得。她怒视着神情漠然的鸠山真纪,怒视着她的神情由漠然渐渐地染上了点笑意。
                      “早知道我应该把使人失声的药也带过来,”她云淡风轻的说道,将靖枝的一只颤抖的手臂抬了起来,举在自己面前,“我有个实验要做,未来的大医生可得帮我。”
                      “你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恶魔,村子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真纪将苦无取出,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快速的划了四划,正成一个不大标准的四方形,扔下苦无,猛然一撕。
                      少女的惨叫声自山洞里发出,惊动了停在树枝上的莺鸟。)
                      她用同样的力度在他的脊背上又划了几划,然后将刀斜伸入到皮下,缓缓的上下游移,像个专业的医生。
                      皮取好了。
                      有很多瑕疵,但对于她这样的新手而言是相当不错的了。药师兜满意地点了点头。
                      御莲没有注意到自己额角的汗已经黏住了些刘海。她神情漠然的盯着面前血红的一片,独自吞咽下的回忆在胃里翻江倒海。
                      她将尸体又翻回正面,这时那面罩便留在了手术台上,那尸体苍白的脸便露了出来。
                      她的脸变得一并苍白。
                      “你们从哪弄到这具尸体的。”她的嗓音不再是刻意的少女的清脆柔软。低沉,成熟,旁人大概会以为这是某个二三十多岁妇人的声音。
                      “木叶医院太平间里,有具想要的尸体,就把旁边的一道带回来了,这便是其中一具。”他轻松的说道。
                      她放下手术刀,脱下手套,摘下面罩,转身快步往门口方向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现在去找大蛇丸。”
                      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她咬紧牙关,拼命抑制着翻涌着咆哮着要冲破牢笼的不愿面对的记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她抬起手臂用力的咬了一口,咚咚的快步声在黑压压的走廊上来回撞荡。
                      四年了,差不多四年了。那件事像污渍一样粘在她心口。她自己做过的坏事,有的是会后悔,并不至于让她惦记,折磨她。但别人对她做的…
                      思绪一下子就乱了。
                      她停下来,站在原地,四周被黑暗包裹,只有点点鬼影似微弱的烛光。
                      男尸的面孔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张苍白的脸渐渐鲜活起来,光泽起来,那双眼睛睁了开来,那褐发柔软了下去,那张嘴唇张了开来,他说道:“就这一次,我发誓,我会保护你的。”
                      滚开!!!
                      她不由自主的一挥手,黑色的刀刃向周围发射出,微弱的烛光齐刷刷的灭了一片。
                      冷汗涔涔的往下流。
                      她发现迫切的需要转移注意力,随便什么上都可以,只要能够让她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她忽的想起来了,自己来到这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那便是关于自己身世的谜题,好,现在就去问他,就现在,不能再拖了。
                      她在长廊上奔跑起来,往左拐,往右拐,穿过烛光,烛影,经过囚徒的牢房,某扇紧闭的房门,呻吟声,尖叫声,叫骂声,夹着烟头的管理者,蹬蹬蹬。她停在了一扇两支大烛灯映衬的铁门前,她敲了敲门,吱嘎吱嘎的齿轮转动声传来,门便开了。
                      “你还没告诉我我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御莲开门见山的说道,快步往前走。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乌青的双手搭着皮革包裹的扶手。他正视着她,翘着唇角,像是在嘲笑她。
                      “我还以为你日子过得太自在,都忘记这个了。”他说道,示意正为他按摩着手臂的仆从退下。
                      “告诉我吧。”她走近了几步,使得她投在铁门上摇摇晃晃的影子愈加放大,“眼睛,能力,身世。”
                      仆从离开了房间,大蛇丸在他离去的方向盯了一会,方才缓缓开口,“那是你的血继限界,狱之眼。”
                      不算意外,这样异于常人的能力十有八九都是家族遗传的血继限界,但是,“我的父母是谁,谁拥有这种血继限界。”
                      “你的母亲是苏我氏族人,狱之眼是苏我氏的血继限界,不过苏我族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他盯着她的眸子看,很期待她的反应。
                      但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接着问,“我的父亲呢。”
                      “我不知道。”他答道。
                      她垂下眼帘停顿了一会,又抬起头问道,“关于狱之眼,我要知道关于它的一切。”
                      “这个我知道的还是挺多的。”他自后靠下,脊背贴在了椅背上。他本想将双手十指交叉,这是他谈话时的习惯,但这会是无法做到了。
                      “水之国苏我族的瞳术类血继限界“狱之眼”,发动时术者的一只眼睛会整只变成黑色,当然,也有可能两只眼睛都是,但这是几百年一遇的。那只眼睛压缩、储存,甚至是‘透支’查克拉,被超强度压缩后查克拉呈黑色,以极快的速度被释放出来,像利刃或是盾牌,”烛火在他的蛇眼里摇曳着,“这是它最主要的力量,结印后释放出的术更强大。”
                      “使用压缩查克拉的代价是,死得早,你知道的,对于忍者而言,查克拉就是生命,”他笑了笑,“苏我弦衣,老一辈忍史资料看得多的都知道他,几百年前的人了,很厉害,但二十多岁就查克拉衰竭而死了,就在他家里。不过那种资料现在也都找不到了。”
                      御莲抿着唇,静静的听着。
                      “狱之眼的另一种能力就是,看见过去,”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曾爆发过强大查克拉,并且术者曾经来到过的地方才能施术,看见的事越久远,消耗查克拉越多。”
                      御莲知道自己当年是如何看见奶奶被杀的场景了,这是无意识的发动术。她闭了会眼睛。大蛇丸这个人不可信,但是关于狱之眼的事,不信他还能信谁呢,她有本讲血继限界的书,里面的内容她都熟记于心了,但里面并无“狱之眼”这一记载,为什么?
                      “苏我氏为什么只有我一人了,其他人呢?”她终于开口。
                      “在大概四十多年前被水之国伊藤族和根部联军屠族了,”大蛇丸不咸不淡的说道,“本来是个很厉害的大族,管理旧波之国的,既能当政又能经商还有血继限界,当年的名望不亚于宇智波呢,下场也都一样。”他笑了几声。
                      “你妈妈是苏我氏的遗孤,不过现在也死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的神情复杂。
                      “她隐瞒身世逃到了木叶,一开始是我负责监视她,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木叶可以留下她。屠族一事只是一次短暂的政治合作,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赶尽杀绝。”
                      “她是出任务的时候死的,你的父亲大概也是个早早殉职的普通忍者。”
                      “你参与了那次‘政治合作’吗?”她又走上前一步。
                      “没有。”他答道,“但是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也不会到木叶来,你也不会出生,对吧?”
                      她很淡然的消化着大蛇丸告诉她的信息,她的血继限界,她的身世,好像他讲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事。她的脸没有涨红,手没有发抖,只是在烛影火光与他直勾勾的对视,只是觉得胸口有点沉重。
                      “……我宁可我没有出生。”


                      83楼2017-05-30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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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号楼主就要集训归来并不满血的复活了!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以两年前的心智楼主大概会抑郁自杀,所以回家后大概会爆睡爆吃大脑放空的休息一两天,还得去配眼镜和肠胃体检一次。
                        总之很快就要更文了!假期只有十天,但两篇文楼主都会努力肝,甚至十分想参与月练(捂脸)
                        更文前先预热一发,把文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纠一些错:
                        •序章中的佐助是新编警卫队队长,跟暗部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合并了旧根部中的部分人员(另一部分已(覆灭。
                        •真纪的监护人是奶奶,有时会误打成外婆(其实在前几版里是外婆,其实应该是外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奶奶…)
                        顺带解释一些剧情,我叙事能力太差了(无论写文还是跟人聊天,尴尬),感觉还是很有必要讲一讲。
                        •文中反复出现的“真相”并不只指一件事,比如真纪对宁次隐瞒的真相是她来他家前的那个下午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和她的血继。真纪想知道的真相是她家跟木叶高层到底有什么瓜葛。
                        •靖枝是真纪杀的,并用火毁尸,这妞撒谎可以把自己都催眠进去。
                        •重点:序章里流砂收集整理的资料不一定属实。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7-07-31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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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7-08-21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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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7-08-22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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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7-08-22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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