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展大壮他们走了以后,本来就没什么人的队伍更是显得苍凉,最初边局是打算从别的队里挑几个调过去,但一个个都觉得邰伟那队气场怪异得很,谁呆谁出事,就差哭爹喊娘撒泼打滚求不去。边局没辙,总不能强行吧?强扭的瓜不甜。后来想了想,打算跟上面汇报,从别的地方调。
上面同意了。两个月以后,局里就新来了个小姑娘,刚毕业没多久,不看电视不上网,平常就爱抱着本书啃,典型的书呆子,瘦不拉几的。边局最初看到人时,脸色难看得很,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合乎情理,没什么好气的。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像唐悠那样爱凑热闹的奇葩,能有就不错了,大不了给方木他们订个盒饭算了。两个人断起案来,都不是那种能够好好吃饭的人。这么想来,这个新人也并非毫无用途。
想通了,看人小姑娘也觉得顺眼不少,连连点头。仔细一看,是个乖巧的姑娘,不给邰伟他们添乱,嗯,不错。
余煦从刚才进来一直到自我介绍后,就看到边局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善,心底不安得很,垂着脑袋,不停得纠着自己的衣服,等待着最后的判决,然后就见边局对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吓得两脚开始发抖,做了好一会的心理暗示才勉强有了开口的勇气,说话的声音抖个不停,“边、边局……我,我……那个,邰队他们在哪,我去报道。”
“出门右拐,最里面那间就是了。”
“好的。那我、那我先走了。”
边局头刚点没几下,余煦便迫不及待地快走出房门,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长舒了一口气。这气势太吓人了,希望邰队他们能够好相处些,但又觉得希望不大,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余煦哭丧着张脸,敲了几下门,久久没得到回应,试探性地问了句“人在吗?”依旧是没人回复。
余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高兴有,失望有,不满也有,五味陈杂。
等了十多分钟,依旧如此,余煦放弃了,结果抬脚刚打算走,门开了……一个小缝。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门缝里挤出来,斜靠在门框上,手紧紧地拽着门把,嘴里叼着根烟……哦不,烟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不满。余煦眉头皱成一团。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谁?”
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很好听。
隐形音控的余煦抖了抖耳朵,本来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冲男人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余煦,来报道的。”
“哦,余煦啊,我知道。”男人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敷衍,他的注意力全在房间里面,隔三差五就透过那个小缝往里面瞄上几眼,把余煦心底为数不多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想凑过去看,却被男人的身子挡得严严实实的。
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男人在余煦心底本就不高的印象值瞬间跌到负数。这个男人真是小气,深吸几口气,将那股怨念压在心底,语调很是轻柔,“我可以进去么?”
“不能。”
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回绝。余煦感到很尴尬。不止小气,还很没绅士风度。但没办法,她性子怂,做不出甩包走人这种事。
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进来吧。”
屋里冷不丁地传来了个男声,余煦还没反应过来,原本堵着门口的那个男人“蹭”得一声已经溜进去了,那模样,活跟看见肉骨头的狗。
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