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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永红:照明设计师警惕掉进“雷人建筑”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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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与建筑”的话题当中,人们最关注的是光的形态与建筑的关系。目前有许多关于“光与建筑”的报告,但是从理论的层面上来讲,“建筑照明”这个理论是不甚丰富的。实际上如今对城市夜景照明规划以及光和建筑关系的讨论仍处于技术层面,人们关心实实在在看见的“光”,却不曾关心建筑照明行业今后发展的路子。这是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建筑技术科学系主任严永红在阿拉丁照明网举办的“阿拉丁神灯奖全国巡回推广暨建筑•装饰•光环境学术交流——第五届光影空间六方国际峰会(上海站)”上所指出的建筑照明的发展现状。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建筑技术科学系主任严永红
  看夜空间中政府、市场、社会三力博弈
  严永红作为六方峰会演讲嘉宾其中一员,为与会观众带来了《从三个城市的夜景变迁看夜空间中的博弈》的主题演讲。作为建筑照明领域的专家,她有着丰富的实地操作经验,曾经参与中国西部多个城市的夜景照明规划。一开始,她先从“建筑照明”的理论层面进行演说,指出国内专家对于城市空间规划控制的研究认为,由于经济的转型对于我国城市产生重要的影响,城市规划当中存在三股力量:政府力、市场力、社会力。
  严永红引用这一理论表达出在照明领域也存在这三股力量的博弈。“政府对于投资的项目,政府力是非常强的。还有民营企业,包括老百姓,力量和话语权也在增强。光污染这个问题前几年就已经提出来了,在前面几年或许给一点钱、给做做思想工作就可以把问题解决。但是现在这种方法行不通了。也就是说市场力和社会力在增长,意味着这个行业今后会往哪个方向走。如果这个行业也许五年以后不搞照明规划,不搞大量的城市外立面的夜景改造,我们可能都没活干了。首先我们应该理清楚头绪,这个行业今后到底会怎么样。”
  此外,她还表示,全球经济面临危机,城市空间在开发过程中实际上目前已经到了一个利益破碎化的空间。“城市空间所体现出的容积率的多少,这个建筑要怎么建,比如最近重庆要建一个很奇怪的建筑,谁也挡不住,是因为某一方的力量和它在博弈中它的力太强,所以最后这个空间利益被‘拿’走了。夜空间也是同样的,存在多种力量的博弈。”严永红说。
  严永红在演讲中分享了她参与的多个照明设计案例,其中重点介绍了重庆江北商圈照明设计案例。据介绍,江北商圈项目从2007年开始接入,持续到今年总共历经三期。江北商圈为重庆市目前整体营业收入最高的商圈,从去年开始超越解放碑跃升为第一。
  “爱情天梯真人真事”是当下城中热话,然而去年,严永红在设计婚庆街的时候,采用了这一题材呈现一个有意思的灯光故事。“这个地方是一条婚庆街,叫朗晴浪漫街。里面有两栋楼,是塔楼,长得一般。去年我们做这个项目的时候用了‘爱情天梯’这个题材,铺设6000多级台阶。我们想这个楼如果按照我们的设想建成以后,白天你在那儿拍婚纱,晚上可以在那儿定情,可能结婚五年回来再看看,这就是我们当年结婚的地方,很浪漫的感觉。”然而,严永红也表示,当初设想的浪漫情调最后被无情的“市场力”博弈KO掉。
  “我们在做城市规划的时候经常会谈到一个‘精明的增长’,可能大家还不太清楚‘精明增长’,有空把这个书找来看一下。我们照明规划行业的‘精明增长’在哪儿?首先我们需要去平衡,这个博弈的关系。以前是政府说了算,现在不行了。”严永红解释,如今市场力和社会力逐渐增强,三者的博弈关系也产生了明显的强弱变化。
  会“讲故事”的照明设计更让人印象深刻
  纵然“爱情天梯”元素融入照明设计的美好理念最终被市场所无情摧毁,可是媒体素材融入城市照明设计的理念得到了一定的关注。在提问环节,一位与会观众问到了媒体素材的相关问题,严永红这样回答:“我从2000年开始从事照明行业,‘媒体素材’这个观点大概在2003、2004年就提出来了。我们考虑既然做这么大一个城市的灯光,这么大的体量,只是看到光的影像可能大家印象不深刻,所以我们希望创作一个表演的场景。”
  严永红分享经验时表示,2004年在设计重庆枇杷山公园天梭观景塔夜景照明项目的时候,就曾经运用“媒体素材融入夜景照明”的手法,撰写了一个六幕剧,讲述重庆的历史,从几千年前一直追溯到现在。“可以每段时间重新写一个音乐剧,前面的就可以表演。最初是这么考虑,因为这块设置音响非常简单,在一个商圈的外环上面这么操作是没有问题的。”
  来自台湾袁宗南照明设计事务所的设计总监袁宗南在设计西安大雁塔LED照明时也曾运用类似的手法,让大雁塔每隔一小时就有5分钟的“灯光秀”,让大雁塔映射出文化的美感。此外,他在设计台湾的台肥大楼外立面照明设计时,将四季变幻的景色和实时温度计投射在建筑外墙,增加建筑物灯光的功能性以外,还使得建筑“会说话”、“活起来”,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会“讲故事”的照明设计的确更让人印象深刻,“所以我认为以后的城市灯光里面,特别是这种大型项目,可能这种剧情故事性会更强;因为美丽的东西看久了以后都会疲劳,但是有故事的东西会个人印象更加深刻。”严永红如是说。
  建筑照明设计师该如何面对“雷人建筑”?

苏州“东方之门”
  除了会“讲故事”的照明设计赋予建筑更多看点、引发更多关注以外,“雷人建筑”们更加让人们一见难忘。目前,全国各地造型奇特的地标建筑“肆虐”:苏州一栋钢结构裸露的建筑“东方之门”被民众调侃为“一条特大号的秋裤”,投资人还表示未来还将在北京、上海等城市再建4座东方之门;杭州奥体博览城体育馆与游泳馆项目俯瞰图也在网上疯转,联想丰富的网友根据其外形直呼其为“比基尼大楼”;沈阳的方圆大厦连续入围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英国《卫报》评选的世界最丑建筑;上海环球金融中心被戏称为“开瓶器”;重庆国泰艺术中心被比作“火锅筷子”……“当你不幸遇到一个雷人建筑的时候你会怎么思考?”严永红在演讲中提出这一问题立刻引起了观众的兴趣。
  此前,严永红在广州一个设计师辩论赛上曾经发表《光之陷阱——“缺陷”建筑》的主题演讲,她将曾经遇到的建筑分为四类,一是美丽而纠结的建筑,二是另类的建筑,三是象形的建筑,四是随便的建筑。“雷人建筑”属于另类建筑的范畴。
  “对于我们这样的建筑来说,特大城市或者大城市里的地标建筑,公众一定会去解读,建筑设计方面请的大多是国外的大师,但是为什么中国人喜欢的和外国人喜欢的有差别呢?因为西方建筑学是重视语言学的,而我们中国则重视意象和意境,导致了差异性的产生。这样的建筑我们怎么做?观点一,话不投机。观点二,照明设计费得的特别高,建筑师狂奔,他可能精神分裂了,我们跟着追。观点三,想象力有限,技巧无限,没有答案。”严永红表示,“我认为另类的建筑,它是精心安排的陷阱,早就挖好的坑,等着我们往里面跳。我们应怎么面对‘大建筑主义建筑’?西方的价值观我们该如何看待它?我还没找到答案。”她还表示,建筑照明设计师必须警惕,避免被拖进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然而,她也曾经遇到过建筑师埋下的“陷阱”,就是贵州遵义湄潭县的‘天下第一壶’,这个建筑是出名的“雷人”。可是在参与这个项目之后,她却有了另一番不同的体会。“我不愿意把它叫做‘雷人建筑’是因为去当地考察时访问过当地的百姓,百姓却以这座建筑为骄傲。这实际上是一座高层建筑,里面有28家当地最好的客房。里面全是字画,贵州的名家书法字画,包括里面的装修在当地相当不错,很多木雕花的东西。我们是不是太过于居高临下?我作为建筑师或者我作为设计师,存在这样一种态度——你们都是最不入流的熟人你得接受我的洗礼?是不是我们都有这种态度?觉得有时候我们做照明可能更多的是从自己的专业角度出发去看问题,其实是不对的。后来我通过这个项目进行检讨了,觉得我们既然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建筑师不要无限地把自己放大。”严永红深刻地说。


1楼2017-01-27 13:36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