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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虎地秦墓的两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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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在湖北云梦,考古学家发现了距今2200多年前秦代士卒所遗留下的两封木牍家书。信件出自湖北云梦县睡虎地4号墓,是公元前223年秦军士兵黑夫、惊(兄弟)的两封家书,由秦军士兵黑夫和惊的驻地淮阳寄至其家乡安陆(今云梦县),收件人是他们的长兄衷(睡虎地4号墓墓主),后来成为衷的陪葬。


IP属地:广东1楼2017-02-08 13:56回复
    其一 黑夫写给衷:11号牍
    (黑夫的信保存完好,正面墨书秦隶5行249字;背面墨书秦隶6行,可辨识110字)

    二月辛巳,黑夫、惊敢再拜问衷,母毋恙也?黑夫、惊毋恙也。前日黑夫与惊别,今复会矣。黑夫寄益就书曰:遗黑夫钱,母操夏衣来。今书节(即)到,母视安陆丝布贱,可以为襌裙襦者,母必为之,令与钱偕来。其丝布贵,徒(以)钱来,黑夫自以布此。黑夫等直佐淮阳,攻反城久,伤未可智(知)也,愿母遗黑夫用勿少。书到皆为报,报必言相家爵来未来,告黑夫其未来状。闻王得苟得…
    【转背面】
    毋恙也?辞相家爵不也?书衣之南军毋……不也?为黑夫、惊多问姑姊、康乐孝须(嬃)故尤长姑外内(?)……为黑夫、惊多问东室季须(嬃)苟得毋恙也?为黑夫、惊多问婴记季事可(何)如?定不定?为黑夫、惊多问夕阳 吕婴、匾里 阎诤丈人得毋恙……矣。惊多问新负(妇)、妴(婉)得毋恙也?新负勉力视瞻丈人,毋与……勉力也。
    *译文:
    今天是二月辛巳日。黑夫和惊恭祝大哥安好。母亲身体还好吧?我们兄弟俩都挺好的。前几天,我们两个因为作战没在一起,今天终于又见面了。黑夫再次写信来的目的,是请家里赶紧给我们送点钱来,再让母亲做几件夏天穿的衣服送来。见到这封信之后,请母亲比较一下安陆的丝布贵不贵,不贵的话一定要给我们做好夏天穿的衣服,和钱一起带过来。要是家乡的丝布贵,那只带钱来就行,我们自己在这边买布做衣服。
    我们马上就要投入淮阳之战了。进攻这座叛逆之城的战事不知要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母亲给我们用的钱也别太少了。收到信后请马上给我们回信,一定要告诉我们官府给我们家授予爵位的文书送到没有,如果没送到也跟我说一声。大王说只要有文件就不会耽搁。人家送文书来你们别忘了说声谢谢。
    信和衣物寄到南方军营时千万别弄错了地方。替我们问候姑姑和姐姐,特别是大姑。再问问婴记季,我们和他商量的事怎么样了,定下来没有?还有,代我们向夕阳吕婴、匾里阎诤两位老先生问安,他们身体还硬朗吧?惊特别惦记他的新媳妇和妴[yuàn],一切都好吧?新媳妇要好好照顾老人,别跟老人置气。大家尽量吧。
    其二 惊写给衷:6号牍
    (惊的信下部残缺,正面墨书秦隶5行,87字,背面墨书秦隶5行,87字。)

    惊敢大心问衷,母得毋恙也?家室外内同……以衷,母力毋恙也?与从军,与黑夫居,皆毋恙也。……钱衣,愿母幸遣钱五、六百,布谨善者毋下二丈五尺。……用垣柏钱矣,室弗遗,即死矣。急急急。惊多问新负、妴皆得毋恙也?新负勉力视瞻两老……
    【转背面】
    惊远家故,衷教诏妴,令毋敢远就若取新(薪),衷令……闻新地城多空不实者,且令故民有为不如令者实……为惊祠祀,若大发(废)毁,以惊居反城中故。 惊敢大心问姑秭(姐),姑秭(姐)子彦得毋恙……?新地入盗,衷唯毋方行新地,急急急。
    *译文:
    现在是惊在衷心问候大哥。家里家外的和睦全靠大哥了。自从我们出外征战之后,母亲还好吧,跟以前一样硬朗吧?跟黑夫住在一起的时候,她老人家一直都是很健康的。钱和衣服的事,希望母亲能寄个五六百块钱来。布要仔细挑选品质好的,至少要二丈五尺。我们借了垣柏的钱,而且都用光了。家里要是再不寄钱来,就要出人命了。急急急。
    我非常惦记新媳妇和妴,她们都还好吧?新媳妇你要尽力照顾好爸妈。我出门在外,妴就拜托大哥你来教育管束了。如果要打柴,一定不要让她去太远的地方,大哥你一定要把她替我看好了。听说新地城中的百姓大都逃空啦,而且让这些原住民干什么他们也真的不听招呼。问候姑姑,她和她儿子彦还好吧?为我求神祭拜的时候,如果得到的是下下签,那只是因为我身在叛逆之城的缘故,别想多了。新地城中有盗贼蜂拥而至,大哥一定不要去那里。急急急。


    IP属地:广东2楼2017-02-08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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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书的作者是秦国统一战争时期两个秦国军人黑夫和惊,他们向家中的同胞兄弟衷(中)写了两封家书。两封家书的开头都向兄弟中问好,并请他代向母亲请安,然后说到他们在前线的情况。信的中心内容是向家中要钱和衣服。也提到了当时的战况,黑夫即将参加淮阳的攻战,“伤未可知”。信的反面还有几句附语,皆是向家中各亲友问好之意。

      两封木牍家书,是在云梦睡虎地四号秦墓中发现的。至今保存完好,正反面的墨书文字,字迹尚清晰可辨。从这两封家书,我们可以了解当时许多社会经济情况:
      1、了解到秦朝被征发的军人,所有衣物皆家中自备,服役有一定期限。他们在军中的生活是很艰苦的,所以黑夫和惊都十分想家。
      2、当时秦国战事十分频繁,所以影响到生产的正常进行。黑夫家的三个兄弟,竟征发了两个上战场,这势必使得其家中的劳力不足。但从家信叙述中可以看到,当时秦军一般士卒家中经济还过得去,所以黑夫才有可能向家中要五六百钱及“䋨布”和“禅裙襦”。
      3、我们从这两封家书可以推断当时通信制度的一些情况。家书是从河南淮阳发出的,如今在湖北云梦出土,说明了书已到达家中。专家们考证,黑夫和惊决没有可能把信交由官邮递送。因为战国末期和秦时,官邮只传递官府文件,不许私带书信。当时除战国四公子等大贵族之外的一般人,谁也没有可能有自己的私邮。这两个身份不高的一般士卒,就根本不可能利用私邮了。专家们认为,这两封家书很可能是由军队中服役期满的老乡回家时带到家中的。这种不正规的私书捎带通信方式,秦朝以后在我国一直继续了若干年,一直到1000多年后的宋朝,政府才有了“私书附递”的规定,明朝以后方出现民邮组织。可见古时的民间通信是何等艰难!


      IP属地:广东3楼2017-02-08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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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晚期,纸还没有发明,信就写在这种20多厘米长的木牍上,这是考古发现中国最早的家信。这封平民家书颠覆了想象中大秦将士威武的样貌。他们打仗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花的钱也要家里寄,借钱不还会出人命,冒死的动力全在于官府的封爵。

        公元前223年,秦国发动的统一战争已接近尾声。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为了消灭实力雄厚的楚国,大将军王翦带走了六十万秦军,战争持续了两年。通过这两封信,我们得知写这两封信的人是两兄弟,一个叫黑夫,一个叫惊。他们是王翦六十万大军中两个普通士兵。
        信中所描述的战事发生在公元前223年。黑夫在信中说,淮阳发生了叛乱,他们正在攻打淮阳。参照当时的一些历史文献,专家发现,淮阳之战就发生在秦灭楚期间,黑夫和惊正是统一战争期间秦军攻打楚国的部队中两名普通的士兵。通过阅读信上的文字,专家发现黑夫和惊正在打仗,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一时很难结束。

        我们可以想象,在战场上,黑夫和惊用毛笔蘸着墨汁(注意,不是拿刀子刻),在木板上写道:“黑夫、惊,敢拜问衷。”
        问完大哥好,他俩又拜问母亲:“妈妈还好吗?我们哥俩还活着呢!”这后半句话是最急着要说出的!
        接着,他们谈了一些家庭琐事,随后进入主题,向母亲讨钱和衣服。其中惊在信中显得十分着急。惊说,如果母亲不快点寄钱的话,他的性命可能保不住了,因为他已经开始借别人钱啦,借了一个叫垣柏的人的钱。再不拿钱来,我就要死啦(“即死矣”)。惊在信上连用了三个“急”。急急急!
        惊向母亲要钱的数目是五六百,要布二丈五尺。又嘱咐道:如果老家湖北安陆的丝布便宜,就希望妈买些丝布做成襦裙寄来,钱则可以少寄些。如果安陆丝贵,就多寄些钱,自己在这边可以拿钱买布做夏衣。
        信里当然也提到当时的战况。惊说,黑夫的运气比较差,马上要参加淮阳攻城战。战斗会很长久,一时打不完,“伤未可知”——会不会受伤不知道。当然也许他本是想写“尚未可知”的,却写成了白字“伤”。总之,惊说,鉴于黑夫任务特殊,希望妈妈寄给黑夫的那一份钱和衣服要多一些。
        由于惊太罗嗦了,结果把木板写满了,意思却还没有啰嗦完。他只好又转到背面继续写,嘱咐家人别把衣服寄错地点了,一定要寄到“南军”云云。
        最后,他要大哥“衷”代向家内其他不识字的各位亲戚问好:
        “替黑夫、惊多问姑姑、姐姐好!
        “替黑夫、惊多问‘夕阳里’的吕婴好!
        “敢问姐姐生的儿子是否毋恙。
        “敢问老丈人好!”
        惊在信中还问候了其他很多人,而他最挂念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要求她孝顺婆婆以及老丈人。而黑夫似乎还没有结婚,他惦记最多的人还是自己的母亲,一再嘱咐说自己在外打仗,哥哥“衷”一定要照顾好母亲啊。
        等木板的正反面全写完了,哥俩的万千情义再无下笔之处了,两兄弟才在战场上恋恋不舍地停下笔。黑夫和惊的两封家信都相继平安抵达了目的地。可以想象,母亲和哥哥收到来信时该是多么高兴,又该多么担忧。如今天气转热,远在战场上的俩儿子还穿着冬天的衣服,儿子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家中的母亲肯定心急如焚。
        至于两兄弟讨要的衣服和钱是否寄到,黑夫和惊在战场上的命运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是考古专家肯定的,大哥衷的墓中只有这封信而没有弟弟。“也就是说,大哥享有了爵位所能带来的荣华还有了成规模的墓葬,两个弟弟战死杀场。只因留下了这封信,兄弟三人的心理活动在两千年后跃然眼前。可见,写信比爵位更重要。”


        IP属地:广东4楼2017-02-08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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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封看似普通的家信,却透露了极其重要的信息。从黑夫和惊向家中要钱和衣服来看,秦国士兵很可能没有军饷,日常花销和便衣都要家中负担,士兵的口粮是否也是家庭供应呢?关于这一点,家信上一点儿都没有提到。
          黑夫、惊家信木牍出土于湖北云梦县睡虎地古墓群。与它们几乎同时出土的共有12座墓坑,其中,11号墓坑的发现最为惊人。墓坑里除了一架男性的尸骨外,还发现了1155片竹简。中国在造纸术发明之前,竹片和木牍是书写文字的主要材料。11号墓坑出土的竹简书写了大量秦国的法律文书,是历史学家研究秦代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重要史料。

          这次考古发现震动了考古界,被历史学家、文物专家誉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研究人员开始仔细整理这些竹简。展现在专家面前的这1000多枚竹简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秦人法律方面的各种规定。
          竹简上有这样一些内容:士兵不许冒领军粮,违者戍边两年;私自买卖军粮的士兵,同样要受到惩罚。法律还规定,在饮食上,军官的待遇与士兵不同。喜抄写的竹简最终提供了答案:军粮是由国家统一供应的。包括黑夫和惊两兄弟在内,秦军征伐楚国的时候,动用了有史以来最多的兵力。根据史书记载:一个士兵每月的口粮大概在40斤左右,秦国灭楚,战争打了将近两年时间,需要的粮食至少在50万吨以上。连年负担如此沉重的军粮生产,可想而知,没有一个空前发达的农业,根本就无法保障这种规模的战争。

          湖北云梦睡虎地的考古发现令人津津乐道,人们谈论最多的是11号墓坑,而对4号墓坑却言之甚少。确实,相对于11号墓坑,4号墓坑显得狭小和寒酸。墓坑除了一个叫“衷(中)”的主人的尸骨和两片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木牍外,没有更多有学术价值的东西。但是,这两封家书承载的不仅仅是历史信息,字里行间更是蕴涵着真挚的情感,纵然是两千多年后的我们,依然会被这份情感所打动。


          IP属地:广东5楼2017-02-08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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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来一封三世纪的罗马家书
            (文本转自凤凰文化)

            罗马驻埃及军团士兵 Aurelius Polion 的家书原稿
            这封家书是1800年前在欧洲罗马军团服役的新兵Aurelius Polion写的一封家书,最初是格伦费尔(Grenfell)和亨特(Hunt)的探险队于1899年在调查古埃及城市Tebtunis时发现的。该信由希腊语写就,2011年,莱斯大学宗教学研究生Grant Adamson将其翻译成英文。
            网友Sai、Leek2据Adamson的译本将其翻译成中文。有趣的是,为了体现希腊语的古朴韵味,译者特地选用了吴语,即是本文开头的那一段。
            “我日夜祈祷姆妈倷身体健康,我也一径以倷格名义礼敬诸神。我弗停格搭倷写信,但是倷从来当俚无介事。但是我自家还是搭倷写信,拿倷摆勒心上。倷为啥道理从来弗写信搭我讲讲倷个身体哪哼、生活哪哼呢?我交关担心倷,倷收着我搿场多格信,为啥从来弗俾我回头,让我晓得倷过得哪哼呢?”
            I pray that you are in good health night and day, and I always make obeisance before all the gods on your behalf. I do not cease writing to you, but you do not have me in mind. But I do my part writing to you always and do not cease bearing you (in mind) and having you in my heart. But you never wrote to me concerning your health, how you are doing. I am worried about you because although you received letters from me often, you never wrote back to me so that I may know how you.
            (意即:我日夜祈祷妈妈您身体健康,我也一直以你的名义礼敬诸神。我不停地给你写信,但是你一直当没有这回事。我还是自顾自地给你写信,把你放在心上,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写信,说说你身体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呢?我这么担心你,你收了我这么多信,为什么从来没给我回信,让我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呢?)
            这封信是Polion写给母亲(一个卖面包的)和兄弟姐妹的,此前他的6封家书都没有得到回应。
            “我已经搭尔笃写仔六封信哉,嘦得尔笃摆我勒心上,我就会得搭执政司令官请仔假,回转尔笃身边,实梗咾尔笃就晓得啥人是尔笃阿哥哉。我朆要求尔笃为仔部队付出点啥,但是我要怪尔笃,为啥我搭尔笃写信,尔笃呒么一个人当回事体呢?看看尔笃隔壁乡邻……我是尔笃格阿哥。”
            I sent six letters to you. The moment you have(?) me in mind, I shall obtain leave from the consular (commander), and I shall come to you so that you may know that I am your brother. For I demanded(?) nothing from you for the army, but I fault you because although I write to you, none of you(?) … has consideration. Look, your(?) neighbor … I am your brother.
            (意即:我已经给你们写了6封信了,只要你们惦记我,我就去跟执政司令官请假,回到你们身边,这样你们就知道我是你们的哥哥了。我从没要求你们为军队做些什么,但是我要责备下你们,我给你们写信,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当回事呢?看看你们的邻居……我是你们的哥哥。)
            “这只是格伦费尔和亨特发现的众多文书中的一件,由于其保存状况差,以至于在100多年的时间里没有人去翻译它。”Adamson解释说。因此,这封信的部分内容依然无法确知或已经遗失,不可能完全被复原。

            Adamson说,“Polion是受过教育的,当时懂得读写的人远比现在少。他的字体、拼写和希腊语语法都很古怪,”这增加了翻译的困难。“他可能会说多种语言,入伍前在埃及家中用古埃及语或希腊语与人交谈,入伍后则使用拉丁语与潘诺尼亚的驻军交流。”
            Adamson认为Polion用希腊文给家里写信,是因为在那个时间地点使用古埃及文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在埃及的家里人大概又看不懂拉丁文。
            根据这位士兵的罗马式名字“Aurelius”,Adamson猜测,他有可能是在西元212年罗马帝国广授罗马公民权的时候获得这一名字的。另外,Polion提到“执政司令官”,这意味着此信成文时间可能在西元214年潘诺尼亚省划归执政官直辖之后。

            “我认为这封信最重要的价值之一,是真实反映了一名古代士兵的情感世界。”莱斯大学宗教学系主任、Adamson的导师April DeConick说,“他的渴望与今天的士兵心心相印,那就是——回家。”
            这份纸草文书是由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班克罗夫特图书馆收藏的,2011年被出借给杨百翰大学(Brigham Young University)。Adamson是在参加杨百翰大学的暑期研讨班时接受翻译这份纸草文书的任务的。


            IP属地:广东7楼2017-02-08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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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辞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08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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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人,古人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历史大多记载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小人物的故事保留下来太难得了,亲情果然是永恒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2-08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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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再不寄钱过来就要出人命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0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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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啊!顶!
                    这才是有人情味的历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0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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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瓷
                           毒岛家的女人,可是绝对不会违背诺言的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08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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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厉害了


                        IP属地:江苏14楼2017-02-08 17:37
                        收起回复
                          妈,衣服不够穿了,赶快寄几件过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08 17:39
                          收起回复
                            所谓历史,就是由这一个个的普通人所构成的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08 17:42
                            收起回复
                              吾朆要求尔头为在个吧付出点啥,但是吾要怪尔头,为啥吾搭尔头写个精,尔头呒么一个宁当回事体来顶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08 17:4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