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多伦多的街角搅着玛奇朵,而你呢
作者:高二七班 固执的小男孩
上海是个好地方,因为它有名、有钱、有景、有美食,可能对于我而言还有一条叫多伦多的小街。
其实“小街”是不准确的,因为在上海都叫“弄堂”而非小街,经常看以民国时的上海为背景的谍战片或电视剧的朋友们应该会知道。
听说多伦多还是加拿大的一座城市。
我此时正在多伦多为数不多的几个街角中的一个旁发呆,可能是因为多伦多的小街太美了(绿化面积达63% ,这可以和美丽的雨山湖相比了)。也可能是想着心事(但凡想心事的时候一切正在进行的事都可以被打断,如:听课、考试、上厕所、打王者)迟了一会、叹一口气,检查手机、耳机、小米手环、钱包是否带了,再竖了竖领子,努力将刚才发呆的傻表情收回来,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冷漠的面瘫脸,最后将手轻按在左边的门把上,轻推、未动,再用力,门把手似乎要掉了,只好左右门同时推,咣当,门内的小红锁跳了起来,透过玻璃似乎在嘲笑我。靠!尴尬到了极点,但是我好像看到里面还有人啊!这时听见玻璃被敲了敲,一甩惊讶脸,看见老板用扫把冲我晃了晃,指着旁边一个贼贼小的“门”……老板……你这咖啡还准备卖下去吗?你确定让顾客都钻一个一米七大小的洞,真的好吗?
忘记介绍这家店了,这是一家叫“Latte”的咖啡店,老板姓沈,是个固执又沉默的老男孩,人们常叫他沈老板,他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固执又沉默,这家店不仅名字L而且没有W.最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咖啡是我喝的最难喝的咖啡了,所以这家店一直没什么人。
但是环境还可以。
“一杯海盐焦糖玛奇朵,多放焦糖,我爱喝甜的。”
“……”柜台前老板默不作声的收钱、冲泡。
我找了张干净的沿街的桌子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看时间,才早上啊!看窗外,早上的多伦多一片安静,天是静的,连传说中的鸽子都没有飞过一只。风是静的,因为树叶都是静的。静静的树后是一座教堂(因为顶上有个十字架,我便认它为教堂)。教堂的两边是一群矮房子,房子前总有一小块一小块的草坪,草坪当中有时有时立着几尊鉄铸的雕像,似乎象征着多伦多深远的历史。欣赏那片静静的绿色是一种享受,以至于突然发现的红色消防栓险些绊了我眼球一跤,一只拉布拉多奔驰而来,绕着消防栓转了好几个圈,好像多熟一样,末了抬起腿给并不口渴的消防栓来那么一下,结束之后往往还嗅嗅。当心满意足的一抬头,发现主人在远处招呼,又头也不回的的狂奔而去,也不顾及形象,舌头和尾巴疯狂的甩动。
看看屏幕上浮现的对话框,还是没有勇气把早已写好的告白发送过去。
多久了,翻看手机日历。一年了,暗恋一个人一年是一种什么滋味。可能是像耳机一样吧,折磨人又放不下,我不禁回想起那年夏天,校园内她的莞尔一笑,眸子清亮,迷倒了芸芸众生,当然也包括我,从那时起,每次偶然的擦肩而过,我都假装把脸扭过去,以掩饰泛起的红晕。从那时起便千方百计的打听她的QQ号,把她的头像点开又关上,竟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知道我摊上事了。
我知道自己在暗恋她,但我也不敢靠近,更不敢向她表白,她是校花,是女神,我表白的唯一结果就是被拒绝、被戏谑,因为我只是个固执的小男孩,除固执之外我一无所有,于是便有了每次学校有活动我都在能看到她的角落里,独自守望。“盘底的洋葱像我,永远是调味品”。
终于还是没有勇气把消息发出,只好全删了。
呦!咖啡来了,老板将纸杯举过头顶,华丽的“墩”在桌子上,里面的咖啡隔着盖子都能感受到地动天摇,险些溢出,我连忙将手机移开,一只吸管被老板随手丢在桌子上。老板用下巴示意我对面柜子上,有调味剂后,就抓起扫把径直扫地去了,看着沈老板的背影我不禁想到,其实沈老板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每天发发呆,不说一句话,想想如何人自己的店更快的倒闭,这样的人生也未尝不是美好的吧,沈老板估计没有心仪的女生吧,更谈不上有女朋友,那么他应该不知道暗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吧。
我伸手摸了一下,咖啡还烫,但这个温度喝玛奇朵是恰到好处的,我抽出了双口细吸管,插入杯中,吸入一口,TUA!还是无与伦比的的难喝。这焦糖放的,绝了,想在70亿人中找一个这样绝了的人估计概率都不大,我将嘴里的咖啡先分几小口呡下去,再将滤过的糖渣从舌头下翻出,嚼了嚼——吐了出来,唉!没法喝。
无语的我只好边搅着咖啡边翻看手机。
标记未读的红圈圈上,数字不停的跳动,仿佛我的无视并不能影响它们圆滚滚的状态,跳来跳去数字只是停在99+上,也许它们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被忽略的时候。一直向下翻,找一个同学get along with“她”找到了便毫不犹豫的打开,先戳一戳,然后一个语音过去。
“在?”
“嗯哼”同学立刻respond语音回来。
“能把***的手机号发给我吗。”
“我不是上周才把QQ发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