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冬按时出现在安珀家门口,安珀隔着铁门远远看着应冬,刺眼的阳光都阻挡不住应冬与生俱来的光芒,应冬一度是她梦寐以求的梦想,可是到现在,她都觉得不够真实,仿佛置身云端,飘飘忽忽。她调整好心态,优雅的走向应冬,如果今天她的爱情将卸下序幕,那么,她也应该是完美的,那么当应冬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记忆中,她还是美好的。而她,也将坦然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应冬,走吧!”安珀尽量完美的笑着,应冬宠溺的摸摸了安珀的头,车子缓缓发动了,开向一场未知的战场,仿佛是在等待一个结局,安珀反而不再惶恐了,她刻意的将头靠在应冬的肩膀上,尽情的贪恋应冬最后的拥抱,她仿佛真的抛弃了种种不安,阳光洒在她美丽的脸庞,应冬的眼里弥漫出惊艳,“亲爱的,你这样,我都不能专心开车了!”应冬强忍住要亲吻安珀的冲动,安珀傲娇的别过头,应冬无奈的牵起安珀的手,“我的大小姐,你是我应冬穷尽一生都看不尽的风景。”“讨厌!”安珀撒娇的打开应冬的手。“好了,安珀,今天是我父亲出院的日子,也是你以女朋友的身份第一次去看望他,今天对我们很重要,你知道吗?我说这些要给你压力,我的安珀人见人爱,谁不喜欢,只是可能我父亲经历这次大的转变,心态还没有很好的调整,他不是针对你,你能理解吗?”应冬试探的和安珀解释到安珀无奈的一笑,“应冬,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妈咪做了什么。”“不要怕,安珀,一切都有我呢!”应冬柔声的安慰着安珀,安珀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应冬她可以的。秘书一早已经到医院办理手续,应冬牵着安珀来到高级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应声进去,“父亲,我和安珀来看你了。”推开门,从容走入。安珀鼓起勇气,紧跟着应冬来到应有金面前,“应叔叔好!”看着眼前苍老了十岁的男人,安珀的内心不是不愧疚,那个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已经垂垂老矣,他本来可以站在他建立的奢侈品王国中指点江山,可是如今脑梗带来的后遗症竟让他提前衰老。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应有金打量着眼前天仙一样的安珀,平心而论,她确实是应冬完美的妻子人选,可是一看到他,高琪的脸就不可控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高琪的欺骗所带来的屈辱便会一遍一遍不断的重演,久久不能释怀,成了他的魔障。魔障把他带到地狱的边缘,他却无能为力,他任由仇恨吞噬他,他冷冷的开口,“安珀来了啊,我好得很,还不用麻烦高琪的女人来猫哭耗子。”安珀的脸上刹那的惨白,应冬心疼的握住了安珀的双手,企图传递给安珀力量,他头疼的喝止自己的父亲,“安珀是我女朋友。”看见应冬这么着急的护着安珀,应有金的情绪止不住的失控,“她们母女就是来挑拨我们父子之间关系的,当初我迷恋高琪的时候,我不顾忌你的感受,强求高琪,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下线,如今,你又要我看着你踏入高琪女儿的设局,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入赘吴家吗?”安珀的脸色已经不见一点点的血色,“应叔叔,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不怪你,我先走了,你不要激动。”说完,安珀倔强的转身,应有金轻蔑的说道,“安珀,听说你给高琪四处聘请律师,吴宇霆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怎么?你们这一出戏是打算演给我看吗?”安珀前进的脚步猛然间停滞,再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用平缓的语气说到,“应叔叔,当应式面临倒闭之际,应冬一人独自撑起大局,支持他度过难关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你是他的信念,他不允许你为之倾注心血的基业倒闭,他见不到你失望懊悔的眼神。而我,说来可笑,一直在我爹地的庇护中成长,可是如今,锒铛入狱的不是别人,正是生我给予我生命的人,她如今在监狱中伏法,谁都可以指责她,甚至说一句自作自受也不为过,但是唯独我,我做不到。我能做的,就是为她聘请最好的律师,我并不奢望她能逃避罪责,我只是想尽一份我的心意。应叔叔,你好好休息,我再一次为我母亲对你的伤害道歉,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她。应冬,我先走了,你陪叔叔出院。”“安珀,安珀,”看见安珀渐行渐远的身影,应冬慌乱的冲出病房,“你,你,你,”应有金因为愤怒而飙升的血压压迫着他的胸口,气急攻心的他,激动的不能自已,他挣扎的叫住了欲前往追回安珀的应冬,看着父亲痛苦的脸色,应冬只能按下焦急的心情,匆忙的呼叫医生。安珀狂奔出医院后,仿佛虚脱一样,全身无力的依靠在路边,眼泪倾巢而出。手机响起,是应冬,安珀狠了狠心,挂掉了应冬的电话,她任由自己宣泄的自己的情绪,却再也不给自己在应冬面前软弱的机会。应冬焦急的一遍一遍拨打着安珀的手机,却始终无法联系到安珀,心底第一次有了失去安珀的恐惧,什么时候,她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他们之间不是应该琴瑟和谐万般般配么?却为何意外重生,甚至脱离轨道了呢?应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