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于是这段时间里,韩信推了所有的事情,索性留在我家照顾我。
其实背上的伤也不算多么打紧,加之我也是当之无愧的剑仙,常与人“切磋”,比这般伤害重的都早是百个千个的经历,但韩信事无巨细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他那一掌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伤害加成。
日子越长毒素越重的那种。
其实没有几天我就痊愈了,可我私心里没有告诉他。看他天天上上下下忙里忙外,不得不说我真的乐的逍遥。一天里只管吃好睡好玩好。
只一点,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刘邦,而且以后也是如此,刘邦像是一个禁区,我明白,只要与他无关,我和韩信就可以一直如此。
如此…幸福美满?
快别说笑了,我喜酒而韩信说他从不喝酒,我不信,便买了最贵的美酒拿去诱惑他。
却真真实实是将我诱惑的紧。
那天夕阳欲颓,我回家便提着两壶酒,进家就看到正在盛饭的韩信。
余晖镀在他的身上,又漫进我的眼里,他低垂着眼,碗里饭香扑鼻,我站在门口,手中酒香浓郁,我与他相距不过五步,相识不过数月,却仿佛已经是某个耄耋之年的傍晚,岁月也在恍惚间从这静谧之中流走,只此一瞬,却有了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我提起酒,放到桌上招呼韩信过来共饮,他却摆着手说从不喝酒。
“这酒甜,说是甜水也不过。”我骗着韩信,又一边把酒盖打开,拿来两个杯子倒满八分。“你瞧,我都倒好了。”
韩信无奈,举起酒杯,多加一句“下不为例。”昂起头一杯就见了底。见状,我也不愿输他,同是一杯到底。如此来回又添了几杯。
韩信的酒量比我想象的差,不过四五杯的功夫,他双颊就以泛起红霞,微蹙起的峰眉下一双剑目朦胧着,略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没劲,我还没喝够。
无奈,只能架起他往床边走。虽是退了盔甲,可也不费这练武的身子,一身结实的肌肉也不是随便说说。
说白了就是韩信真重。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韩信驾到他的床上去,刚欲起身离去,身后却一个大力把我拉坐回他的床边。
此刻,他整个上半身依趴在我的身上, 双臂环着我的脖颈,头部枕在我的肩上,我的耳边甚至能感觉到他规律呼吸吐出的一口口热气。
吹的我面红耳赤。
却也不想推开他,甚至想,时间就这么停住,我与他一直如此。
“太白…”他在我耳边,那样轻柔的叫我的字,略带酒气的一股细风从耳朵流经全身,让人心跳加速,动弹不得。
“你可否原谅了我…那夜,我并非故意为之,刘邦,他是我的君主,君主而已。可太白,你…”我感觉的到他蹭了蹭我的肩膀,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将我束缚的更紧,愈发不得动弹挣脱。
其实我也不想挣脱。
“你才是我最最愿意去呵护的人。”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是惊讶更多的是喜悦。
他这算告白么?
我还来不及思考便感觉到了他轻轻的啃咬我的耳垂和脖颈。
“韩…韩信!”我下意识的躲闪着,他的头却跟的紧,加之我被他双臂擎着,更是行动受限。
我越逃避,他的进攻就越带有攻击性,就越发急促。我用余光看到此时的韩信因为醉酒泛红的脸颊,永远微蹙的眉头,本来遮住一只眼放下的一缕红发随着他的动作似有似无的扫着我的脸颊和脖颈。
这种细细的痒痒的感觉,加上韩信此刻的表情太过于欲罢不能,于是心中的感情也一并被点燃,产生了些什么不该有想法。
韩信似是感觉到了,环紧了双臂,加重了嘴上的力度,有一处咬的疼了点,我下意识嘶出了声,他便停下,睁开眼看我。问到“可是弄痛了你?”
酒意朦胧了他的眼,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的潭水,里面,是引人深陷的刻骨柔情。这样的韩信我第一次见,便甘愿深陷其中,溺于他眼中的一池潭水中。
我摇头。他便又问“那太白你,可是原谅了我?”
我点头,他便猛扑上来,送给我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吻,我努力迎合,反抱紧他,抬手摘掉他头上的发绳,本来高束起的马尾此刻散于两边,增了他的美感和我的心跳速度。
他感觉到了,停下了他的动作,微微笑着抬手将一侧垂下的红发别至耳后,凑到我的耳边,轻柔吐气,
“太白,我爱你。”
还不等我回复,他就彻底将我推倒在床上。
于是,一夜旖旎。
4.
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空了,我紧张起身,寻他。
四周还是整洁的样子,仿佛还想以前的这个时候他还在灶台边准备着饭菜,可现在,房内剩我一人,我紧张焦躁,每个房间角落寻着唤着。
“重言,重言。”
却无人应答。
不久房门被打开,重言提着两份饭进来,笑我到“今日醒来我腰痛难忍,便出门买了饭菜,怎么?这么怕我离开?”
重言少见的笑容,逆着暮光站在玄关处,早就说过这样的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那样带着毒瘾的温暖。
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我见到他,心里的石头放下,放松一口气,却不肯承认是害怕他离去。
“只是饿极了见不到饭菜而已。”
“我明白,我也很饿。”
自然是明白他所言何事,红着脸不做搭理。全是幸福的感觉。
回想起那段时光,怕也算是天上人间。
那之后我也隐瞒不住我背伤早已大好的事实,幸好他也没有提出他要搬走的想法。只是我不能再吃好睡好玩好,因为我还有那千百个蓝要还。
和重言一同作战,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样英姿飒爽的他自然容易引来别人的倾慕,不过他总是会毫不犹豫的拒绝那些暧昧,对于别人那样遥远冰冷的他犹如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的他着实令我放心。
可有一局不同。
那一局对面的打野是赵云,开局我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已经全军出击了大概4.5秒他才从泉水里出来。以前的他就算带斩杀也会去反野尽力升4级,可这次他只单守上路,从不去对面野区。我也不敢离太远,时不时就在草丛中保护他。
他和赵云,究竟有些什么?
我在草丛里想着,想着想着便想出了神,直到队友提醒自家野区蓝的时候才反应回来,迅速跑到蓝区。
赵云果然在偷蓝。
一套技能接上不足以秒掉他,倒是他在我攒被动的时候三技能将我击起,一套技能连招,我又分心与重言和赵云的关系,来不及躲避,不知不觉血条就没了大半。
“大概是要给赵云送个人头了。”
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眼见着就差赵云一个普攻我就可以回泉水,却忽的跃出一个红色马尾在眼前,随着马尾主人熟练的枪法马尾也一跳一跳,我来不及赞叹可爱,赶紧借着野怪刷了个大招收了赵云一个人头。
“重…”还不及我问出口,重言便一个反跳跑去守着上路。
这一局我心里充满狐疑,重言开局没有反野升级,本来就比对面差些发育,加上我能看出来的他也心不在焉,输是必然的。
赵云带领他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打到我们的泉水,受到攻击的泉水发出刺耳的警告声求救,我心不在焉的清着兵想着快点结束吧,耳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别被韩信骗了。”
是赵云,可我还来不及回头询问,他一套技能加上他队友的攻击我就回了泉水开始没意义的复活计时。
一局结束,我跑去找重言,询问他与赵云间的关系。
“不过是一场过去,你不要太介怀。准备一下,待会便要开始下一场了。”
重言这样提醒,我最好是能不介怀。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我原地不动,便上来牵着我的手。
“你不要多想,你只需信我爱你。”他笑着安抚我。越是平日里冷酷的人笑起来就越好看,可我脑中又浮现出赵云,猜想出他俩之间的关系,又想到这些话韩信当初可能也对赵云说过,也对他如此笑过。
或者不止赵云,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人和事。
我便猛抽出我的手,略过他往前走去,却不是去战场。而是回家。“你自己打吧,今日我没了心情。”留下这么一句我便离去了。
缓步走了大概几十米,我回头并没有看到韩信跟随在我的身后,没由来的失望和愤怒掺杂在一起,点燃着我的理智。
回到家里却是扑鼻的饭香,韩信竟比我早到家还准备好了简单的少量饭菜,他额头上滴落着豆大的汗珠,不难看出的辛苦。
“不错啊,当初也是这么哄赵云的吧。”
话一出口我便后了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强撑着面上的表情不流露出愧疚。
重言听后稍有迟疑,又撑着微笑着说“我乐你为我吃醋,只是如此为一个人我当真是第一次。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此刻我真的想拿起筷子大吃一通,但时间紧急他准备的饭量明显只够一个人的,我心底里又心疼有愧疚想着让他都吃了他大概比我还累,可也不愿服软,便起身说了一句我不饿。
于是下一刻桌子倒在地上盘子碟子碎了一地,站在对面的,能感受到愤怒的重言。
“李白你适可而止一点,别那么得寸进尺。”
韩信他咬牙切齿的教训,我也不是什么能忍的人,借着这个机会也是爆发了回应他,接连着以前的种种愤怒和委屈,一并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