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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韶画莫负】花千骨同人短篇番外——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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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预告,绝情池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18楼2017-07-0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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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酝酿中,应该明日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34楼2017-07-0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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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彧卿的眼睛泛起一丝笑意,予花千骨来说,那是这世上最温暖贴心的笑意,“好,骨头,我这便送去,”说完他招来纸鹤重新骑了上去,只在出了绝情殿后才招来糖宝,与她耳语几句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江城子——十七
      糖宝是一只灵虫,以它目前的法术和修为是不足以幻成人形的,可是有了东方彧卿的秘术就不同了,今夜月满,她正好可以将自己化成人形。望着溪水中的那抹倒影,的与花千骨有七八相似的小姑娘,她开心的笑了,她知道她的骨头娘亲长得很美,能与娘亲有七八分的相似,予她来说,足矣。
      掬起一捧溪水,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非常的舒服。赤足踩在有些湿湿的泥土上是抑不住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以人的形象站在月华之下,她知道,往后她会有更多这样的机会,乃至完全变成人形,她知道,只要爹爹高兴,她随时都有机会变成人形。
      抬头望向天空皓月,“爹爹,等我好消息。”语毕她素手翻转,手中顷刻间多了一盏茶水,向着绝情殿正殿而去。
      幽若一直以来非常紧醒,听见外头回廊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开门出去,月光之下是花千骨端着茶水向着白子画房中而去,心下稍安,忆起今日晚间白子画的气色好了很多,便知是花千骨的功劳,只要有她在白子画身旁,他的病痛自是去掉了大半,打了个哈欠径自回房继续睡觉。
      绝情殿内,糖宝屏气敛神悄悄进入,立于白子画榻旁竟是怨毒的眼神。
      白子画身体羸弱,却仍能感知不寻常的气息,况他睡眠极浅,稍有响动便会惊醒,猛然间睁开眼睛,见是一个小姑娘立于他的榻旁不由心惊,撑着身体起身,终是抵不过阵阵眩晕,又跌回榻上,好半日,他才挣扎地坐起,“你是?”
      “糖宝,尊上连我都不认识了?”
      白子画的头一阵阵胀痛,他抬手轻轻按揉了额头,凝视看了半晌,这姑娘的眉眼与小骨确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为何,她身上的阴柔之气这般重,不像小骨那般不染纤尘。“糖宝?你几时修成人形的?”
      糖宝笑了笑,自己找了榻边一张昙花通卷纹凳子坐下,“尊上,糖宝是几时修成人形的不足挂齿,糖宝只是心疼我的娘亲吃了那么多的苦。”
      白子画神色黯然,花千骨为了他,的确吃了常人难以承受之痛与苦,始终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负她良多。
      “我骨头娘亲从小在花莲村受人排挤,又为了替您解毒诛仙柱上受了十七枚销魂钉,这些不算,还被逐蛮荒,骨头娘亲没人心疼她,可是我心疼她,糖宝深夜来此不过是想问问尊上,以后如何待我娘亲?”
      “我知道,她在蛮荒吃了许多苦,以后就让她留在绝情殿,我会保护她的。”
      糖宝豁然起身,唇边泛起阴冷诡异的笑,“尊上当真的是个好师父,端的是上慈下孝。只是,糖宝很想知道,您泼我骨头娘亲绝情池水时有没有将她当成您的徒儿?我骨头娘亲何错之有?她之只爱上了你,你便对她下如此毒手!你是长留掌门,是仙界支柱,怕自己徒弟毁了自己清誉,便要逐她去蛮荒还有泼绝情池水。大概你没见过我娘亲面上,身体上的疤痕,她回来至现在一直戴着面具示人,可是面具下那张脸孔呢,早已千疮百孔。当日十七根消魂钉毁掉她的仙身与灵力,一百零一断念挑断的是她的手脚筋,而绝情池水,生生毁了她的心,就因为她傻傻地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要承受这一切吗?你可以不爱她,不再承认她这个徒弟,甚至你可以逐她出绝情殿,杀了她,但是你不该毁了她,践踏她的感情!绝情池水,蚀骨腐心,她毁去的不止是容貌和声音,还有她再爱人的能力!现在一句让她留在绝情殿,保护她,就是莫大的恩赐了吗?你的心,真的比这崖顶的石头还要冷硬三分,这一切你就想这么揭过去了吗?”
      绝情池水!
      小骨被泼了绝情池水!
      这一刻的震惊与心痛几乎将他撕碎,如被利剑贯穿了整个身体,在入髓的疼痛与彻骨的冰寒间挣扎游离。
      “唔!”他痛呼出声,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襟,根根指尖泛着青白,已然无法呼吸,在一呼一吸间,已是如坠疼痛深渊。他见面前有白光袭来,光亮中是小骨的明媚的面庞,如初生的朝阳。她睁着她硕大的眼眸,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师父,小骨终于找到您了······”
      “小骨!”他伸出手,想再去抚一下近在咫尺的面庞,可是光影中的面庞愈渐模糊,他怎样都无法触及,终于在无力与绝望中遁入了无尽的黑暗。
      手无力地垂下,整个身体飘然坠下榻去。
      幽若听见响动,冲进白子画的房间,入目竟是一抹白色身影俯身在光鉴的沧澜玉石地面上,如墨青丝散乱地逶迤在他的身侧,而那人已是无声又无息。
      幽若骇得一时竟发不出任何声音,哑声道:“尊上,尊上!”几乎是飞扑过去,将那人抱扶进自己怀中,用自己的指尖去按揉他的人中穴,“尊上,尊上您怎么了?”试图可以唤醒他。
      所以当花千骨飞奔而来时,见到幽若跪坐在地上,怀抱着不省人事的白子画哭得浑身发抖。花千骨一时只感脑中一片空白,胡乱地抓住一旁的门栏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咬了咬牙,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带落了一桌的茶盏水杯。
      幽若怀中之人,面色青白,气息微弱,一双长睫静静阖着,嘴角是刺眼的殷红,任凭幽若怎样唤他都是毫无反应,花千骨只感锥心刺痛,伸手握住他垂于身侧之手,哀恸道:“师父,师父,师父您醒醒,师父您怎么了?”
      初时的慌乱过后,幽若的思绪开始清明起来,拭去面庞上的泪水,抬眸对花千骨道:“师父,我们先将尊上扶到榻上,地面太凉了。”
      花千骨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半扶半抱地将白子画扶回榻上,花千骨爬上榻去,将人抱扶进了怀里,紧紧拥着,无尽的害怕让她只能这般拥着他,仿佛只要她放手,师父便会在她面前消失殆尽一般。
      幽若用治愈术轻抚白子画的心口周围的穴位,边传音给笙萧默求助。又取来白子画常服的一枚的霁玥丹含服在他嘴里,以期药效。虽然心中怕得要命,仍是告诉自己镇定。
      许是药效渐显,白子画终于在一声闷哼中醒来,只是他的目光涣散,并未完全清醒,轻声呢喃,“小骨·····小骨。”
      花千骨的心几乎揉碎了,忙不迭地点头,回答他,“在,小骨在这里,师父,小骨在。”声音暗哑,手不由收得更紧,用自己的下颌摩挲着他的额间,感受他微凉的体温,一边边回应着他:“小骨在这里呀,师父,小骨哪都没去。”
      笙萧默赶来时,白子画依旧未清醒,整个人汗湿重衣,倚在花千骨肩头,费力地呼吸,亦连唇畔都泛着不详的青紫。笙萧默取出金针,刺在了手臂的合谷穴中,又运了一层功力按揉胸口的穴位,才让他的神智清明过来。
      “师父,您终于醒了,吓死小骨了。”花千骨犹觉自己也是水里捞出来一般,一颗心几乎是在烈火中煎熬,接过幽若手中的帕子轻试他额头的汗水,另一手却仍是紧紧地拥着他,一刻都不敢松开。
      “小骨,”白子画忍着胸口绞痛,竭力撑着身子起身。
      花千骨与幽若忙上前去扶,并不知他刚刚醒来,此番挣扎着起身所为何事,“师父,您要什么,您躺在,吩咐小骨或是幽若。”
      “小骨,你过来。”
      白子画的声音虚弱无力,意思却不容人质疑,花千骨唯有一手仍是虚扶着他并挨近他的身子。
      一下秒她怔住了身子,从未在师父眼中见过如此凄诀而哀恸的眸光,仿佛全世界都失去光彩,自此之后是一片晦暗,她害怕,慌乱,拼命摇头去躲避白子画颤抖地敷上她面颊之手,此刻她明白了,师父是要揭去她的面具。
      面具下的那张脸孔亦连她自己都不敢直视,那些伤口不止在她的面庞之上,更是腐蚀进了她的心里,她不想也不敢示于白子画面前。
      任凭是谁,她都可以让其看见,可是白子画不行,她已然是那么卑微,难道还要没入尘埃吗?况,那些本就是他赐予她的,每每忆起那夜,便是痛不欲生。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不,不要,不要师父!”
      “别怕,小骨,师父不会弄疼你的。”师父怎么舍得······
      白子画的声音清越如拂过林间的微风,他的面庞之上是清润的泪水,花千骨看到他落泪,一瞬息仿佛被施了魔法,不再躲避闪动,闭上了双眼,任凭那双冰凉的手触抚到她的面庞。
      “小骨!”
      面具下的脸孔,惊痛了所有人的双眼,幽若惊呼出声,下一瞬捂着嘴唇,只是呜咽出声。笙萧默亦是不知,亦从未见过,连连后退。
      白子画的手颤抖着,胸口血气翻涌着,手,所抚过之处皆如被利刃所刮,那些痛慢慢透过他微颤的指尖游离到了他的心间,汇聚,宛如被钝刀生生在心口剜去一肉。他不敢想,不能想,他的小骨,到底是有多痛,那些伤口,诡异狰狞,爬满花千骨的整个面庞,闭上眼,记忆中却分明还是那张明艳纯净的脸庞在喊他师父,这,让他该如何承受。
      “师父,小骨不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真的不疼了。”
      不疼吗?真的不疼吗?可为什么师父疼得都快无法呼吸了,“是谁?是谁伤了你?泼你绝情池水?”
      花千骨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子画,下一秒她顿悟,她当时神智不清,只听见有两个身影在她身旁,一个是霓漫天,而另一个她一直以为是师父,可是,师父又怎么会泼她绝情池水,“霓漫天,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当时我只知有两个人,小骨,小骨一直以为是师父,”下一瞬她扑进了白子画怀中,“小骨太蠢了,师父又怎会泼我绝情池水,师父对不起,小骨一直在心里恨您,不是师父,不是师父,”原来不是师父。


      IP属地:浙江550楼2017-07-0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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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一天假,自从看了晋阳公子,就放不下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74楼2017-07-09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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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公子终于看完了,眼睛快瞎了,预计明天更文晚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86楼2017-07-10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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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子——十八
            长留大殿的地面由上古的沧澜玉石铺成,莹白通透、光鉴如镜。哪怕细微如尘,在它面前亦无法遁形。意预长留世代护世间清明,逐天地混沌。
            除了这九千九百九十九块沧澜玉石外,大殿内总是祥云缭绕,圣洁宁和。
            而今日,霓漫天跪于大殿之上,不由一阵阵瑟缩。是冷还是怕,她说不清楚。更加不敢抬头看坐于大殿之上的三尊。
            一早被大殿传信弟子传唤,她便知大事不妙。白子画自销魂钉之后元气大伤,这一年多来,长留诸事皆是由摩严和笙萧默代为处理,已许久不下大殿,今日竟见他端坐于那主位之上,又单单只传唤于她,心中的寒意汹涌而来,告诉自己镇定,爹爹已收到她的传音正在赶来的路上,有蓬莱岛这座靠山,想来长留还是要给爹爹和蓬莱几分薄面。思及此,仿佛心中有了底气,挺了挺自己的脊背,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
            摩严看向身旁白子画,墨发高束,虽未着掌门华服,然一声墨竹锦袍仍是衬出的他风姿绝然。明明昨晚还呕血晕厥,孱弱不已,今日坐于他面前除了面色稍白一点之外,竟是凛冽之色。他轻叹一声,亦是不敢多说一句,只看向笙萧默,向他打着眼色。
            笙萧默昨晚看过花千骨被毁的面容之后他亦震惊心痛,因而今日看向摩严的眼神都暗含三分凉意。不过还是向他点了点头,他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昨夜他在白子画房中半夜,助他调息,才渐渐止住他的心绞痛之症,今日看他挣扎着下大殿,他是想拦又不敢拦,此刻他是既担心又害怕,唯有端过一旁弟子手中的茶盏,亲自递到白子画面前小心道:“掌门师兄,先喝口茶。”
            白子画并未接过笙萧默手中茶水,只淡淡道:“不必了。”
            摩严终于坐不住了,挨近他,轻声道:“子画,你身子不好,有什么事交给我与师弟便好,何必大动干戈。”
            白子画置若罔闻,终于等来传信弟子的通报,“尊上,蓬莱岛岛主霓千丈求见。”
            白子画轻挥衣袖:“请。”
            霓前丈一早收到宝贝女儿的传音后又收到长留大殿弟子的传音,便急急赶来,如今见自家女儿跪于大殿之上,心口即一阵紧缩,这个女儿他向来视为珍宝,虽不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却也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何来跪于诸多长留弟子面前之说。然,面上仍是不显,越过霓漫天去,仿佛并未见到这个女儿一般,满脸堆笑地向着白子画及摩严笙萧默道:“见过尊上并世尊儒尊。”
            白子画依旧面若寒霜,一旁摩严忙不迭道:“霓掌门多礼。”
            霓千丈笑容僵在了脸上,依旧不敢发作,只向着摩严道:“不知一早急急地招老朽来所谓何事?”
            彼时白子画清冷如冰的声音才响彻在大殿之上,“霓漫天,当日花千骨受消魂钉后被压入长留地牢,没我允许,你竟敢擅入!”
            霓蔓延浑身一颤,本想狡辩几句,终是伏低身子止不住颤抖,看向霓千丈的一张脸孔中写满惶恐与惊怕。
            霓千丈心中不忍,又骇于白子画的摄人气势,只对霓漫天道:“天儿莫怕,你照实说,你为何会进那地牢,是不是被人蒙骗或所惑,你向尊上说清楚,爹爹在这呢。”
            霓漫天只是摇头,看着白子画起身走下高台,她不由向着霓千丈身后躲去,好不可伶。
            “当日除了你还有谁一起?”
            霓漫天望向摩严面旁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怎敢多说一个字,只是含泪望向霓千丈。
            霓千丈恨她如此不争气,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多拉一个人下水不好吗?“天儿,你糊涂呀,尊上问你话,如何不回答,当日还有谁和你一起,是不是那人指示,你说呀,爹爹在这,会给你做主的。”
            “是······是······”霓漫天支支吾吾半天,心下一狠,终于道:“是我师祖。”
            “你!”摩严愤然起身,再看向白子画脚步不稳,骇出一身冷汗,匆忙跃至他身旁扶住他的身子,“子画!”
            白子画推开摩严相扶之手,走向霓漫天,“你竟敢用绝情池水伤她!”
            白子画波澜不惊的语气下尽是隐忍的怒气,霓漫天抖如筛糠,想开口辩驳,却是一个音节都难以发出,只是本能地向着霓千丈靠近。
            摩严未曾想到此事会有被白子画知晓的一日,又惊又怒,气愤交加,立于白子画身后喝道:“若不是那个孽障敢对你生出那番龌蹉心思,又如何会变成那番样子!”
            白子画回身看向摩严,如星如月的眸子霎时冰封万里,他未有说话,转而对着躲于霓千丈身后的霓漫天道:“既为我长留弟子,就要守我长留门规,你还犯过多少过,不用我说,今日对你小惩大诫!”
            一旁霓千丈及彼时大殿上所有人尚未看清白子画是如何出手的,霓漫天的右臂已离断于铮铮横霜之下!
            “你!”霓千丈惊恐万分!
            “啊!”霓漫天只及惊叫一声,人已晕厥过去。
            摩严不知道,他这个师弟竟会为了花千骨做到这步田地,一边吩咐底下弟子与霓千丈一起扶起霓漫天下去救治,一边愤愤道:“白子画,绝情池水是我吩咐她泼的?我早说过那个孽障若不是自己心里有鬼,又怎么变成那番鬼样子,你既砍了霓漫天手臂,是不是连我亦要动手?”
            看向摩严怒火中烧的神色,白子画顿感一阵无力之感席卷全身,“小骨年龄尚小,未能堪破情爱为何物,一切皆是·····”我这个师父的错。
            然,话未说完,他仰面直直倒下。
            他见摩严向他飞奔而来,可是胸口那颗心脏已然累到再也无法跳动,他累了,真的累了······
            师兄,一切皆是我之错······


            IP属地:浙江606楼2017-07-1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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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预告:神血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32楼2017-07-1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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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摩严怒火中烧的神色,白子画顿感一阵无力之感席卷全身,“小骨年龄尚小,未能堪破情爱为何物,一切皆是•••••”我这个师父的错
                然,话未说完,他仰面直直倒下。
                他见摩严向他飞奔而来,可是胸口那颗心脏已然累到再也无法跳动,他累了,真的累了••••••
                师兄,一切皆是我之错•
                江城子——十九
                摩严堪堪接住那倒下的雪色身影,犹自惊出一身冷汗。见怀中之人面白若纸,鼻翼阖动,蹙眉喘息,而目光毫无聚焦,顿感悔意纵生,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几次三番下来,明知他维护花千骨甚至可以枉顾自己的性命,自己又何苦那样与他说话?扶着怀中之人躺下,一手抵在他的后心口,再慌乱无措,仍是小心地控制着手中力道,缓缓按揉他后背的穴位,焦急害怕道:“子画,子画!”
                一旁笙萧默早已跃下高台,奔至白子画与摩严身边,见摩严竟生生将白子画气晕过去,心中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由他怀中接过白子画,并不要他帮忙,点了他胸口的几大穴位,抱着痛苦呻吟之人急速飞向绝情殿,知摩严紧跟其后,怒不择言,“大师兄就不必跟来了,掌门师兄定是不想见你。”
                此刻摩严哪敢多说半句话,却仍是跟在笙萧默后面一路至绝情殿,却不敢进去,只在殿外徘徊。
                花千骨与幽若二人本就在殿内说话,见笙萧默竟怀抱白子画急急而来,皆骇得不轻。
                “师父!”
                “尊上!”
                花千骨眼疾手快,见笙萧默要将人放置榻上,忙过去轻轻托着白子画的脊背,并不敢让他躺下,除了自己的鞋子爬上榻去,将白子画抱扶在怀中,见他一直揪着胸口衣襟痛苦呻吟,蹙眉喘息,似不能呼吸,花千骨的一颗心颤抖着,疼痛着,恨不能以身代之,抬头望向笙萧默,“师叔,这是怎么了?师父怎么了?他为何这么痛苦?”
                笙萧默由墟鼎中取出一套金针,亦不多做解释,只道:“千骨,我要施针,替你师父纾解胸口郁气,你扶好他的身子,幽若,你去取热水来,替你师祖将这汗湿的衣衫换了。”
                幽若答应而去,花千骨也点了点头。
                白子画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他听见花千骨在唤他,听见笙萧默在唤他,只是胸口绞榨窒息,如被压制着千斤重锤,眼前是散不尽的黑雾,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御心口一波更甚一波的疼痛,根本无法回应。
                笙萧默将一颗清风丹喂进他的嘴里,在他劲侧的穴位刺入金针后配合长留独门心法握起他的一手替他调息。另一手亦没停,游走在他胸口的穴位之间,运了两层功力轻轻按揉,“师兄,没事的,你放松即好。”
                花千骨屏气凝神,见笙萧默亦渗出细密的汗水,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稳稳地抱扶白子画的身子,可是自己的身子仍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半晌见笙萧默撤了白子画颈间的金针,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颤声道:“师叔,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你师父心脉受损,自从······”
                话未说完,笙萧默之手已被白子画挣扎着握住,他霎时明白他的意思,也罢,这个时候他怎么敢忤逆他的意思,顿了顿后才道:“你师父思忧过重,伤了身子,少不得要细细调养。”
                花千骨忙不迭地点头,挪开彼时白子画虚搭在胸口之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心口,下颌抵在他的额际,柔声道:“师父,是小骨让您伤心了,小骨以后都陪在您身边,绝不让您再伤心了,都是小骨不好。”
                笙萧默心中翻涌难过,想他刚才在大殿之上,盛怒之下砍了霓漫天的手臂,自他收了这个徒弟,又是哪一处哪一时不是在维护她?为着花千骨不止担了骂名,甚至于付诸了自己的生命,如此,他还有多少东西可以给她,如今亦只望着花千骨能够真正明白师兄的一片苦心才好,边轻柔按着白子画手中穴位,边道:“千骨啊,你师父刚才在大殿之上,砍了霓漫天的手臂,盛怒之下晕了过去,你······”
                “师父!”花千骨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亦只汇聚成这两个字,知他胸口难受,仍是不停地轻抚他的心口,一声声在耳边柔声道:“师父,不生气了,小骨已经不疼了,真的,真的。”
                倚在花千骨怀中,白子画似乎攒足了一丝力气,攀缚上她的胳膊,轻轻握了握,几无可闻道:“我没事。”
                花千骨点了点头,恰逢幽若端着热水进来,花千骨又轻轻道:“师父,换件衣衫可好?”
                “你出去,让你师叔来就好。”
                花千骨不敢忤逆,轻轻扶他靠在枕间与幽若退出了内室见摩严徘徊于绝情殿外,两人皆矗足,向着摩严行礼:“见过师伯!”
                “见过世尊!”
                摩严心烦意乱,哪有空理会他们,只轻轻挥了挥手,见两人离开,又道:“子画怎样?可醒过来没有?”
                花千骨并不知大殿之细节,也不明白摩严为何会站在此处,只恭敬道:“回师伯,师父已经醒了,只是虚弱异常,这会子师叔帮着换衣衫,我与幽若替师父去煎药。”
                摩严点了点头,既白子画已醒,他的心亦放下大半,想来那人现在是不愿见他的,逐心灰意冷地离去。
                膳房之内花千骨盯着炉火发呆,趁幽若去外间取水,她用灵力划开了自己的指尖,在药罐里滴上了两滴自己的血,之前师兄身中卜元鼎之毒,就是靠着她的血才得以续命,这一次她不敢多滴,怕师父发现后不愿再喝,所以她只滴了两滴,盼着这血能在师父的身体里孕育出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他的身体好起来。


                IP属地:浙江637楼2017-07-12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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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预告:长留拜月节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62楼2017-07-13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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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概没有,还在纠结开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67楼2017-07-13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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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膳房之内花千骨盯着炉火发呆,趁幽若去外间取水,她用灵力划开了自己的指尖,在药罐里滴上了两滴自己的血,之前师兄身中卜元鼎之毒,就是靠着她的血才得以续命,这一次她不敢多滴,怕师父发现后不愿再喝,所以她只滴了两滴,盼着这血能在师父的身体里孕育出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他的身体好起来。
                      江城子——二十
                      八月十五拜月节,是长留除沐剑节之外最为隆重与热闹的节日,这一日,长留广场上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拜月大典。而门下弟子亦会这一日切磋修为灵力,更会被获许穿上自己的私服,参加赏月宴。
                      是夜,月明风清,长留广场上流光溢彩,火树银花,由绝情殿上向下望去一片星火烂漫,红尘似锦。
                      这是幽若来至长留的第一个拜月节,以往在天宫时便听闻长留的拜月节如花似锦是天上地下仅有的,她神往已久。可是今日,安奈住一颗悸动的心,将自己留在了绝情殿。
                      依着长留门规,拜月大殿需掌门主持,可是白子画缠绵病榻许久,门中事物皆是摩严及笙萧默代为处理,这拜月大殿自是不能参加。如此花千骨与幽若皆陪在白子画身边,早起两人便商量,陪着师父在绝情殿安安静静地三人一起过拜月节。不能参加赏月宴,可是各色果品菜式点心却仍是备下不少,月上中天,三人在桃林里开了一席,金风玉露,倒也别有韵致。
                      底下隐隐有丝竹管乐并笑声传来,白子画对于陪在他身边的两人深感歉意,“小骨,幽若,其实你们不必陪我,趁底下宴席没散,下去玩吧,幽若还是第一次在长留过拜月节,更不应该在这了。”
                      两人摇头,异口同声道:“师父,我们陪您。”
                      “尊上,我们陪您。”
                      花千骨起身将一件薄薄的锦缎披风搭在白子画肩头,虽是偷偷在他的药里滴过两次血,可是怕他发现,每次的剂量极微。第一次,他病得神智晕迷,喝下带有她血的药并未说什么,第二次便发现端倪,好在在她的竭力哄劝下仍是喝了,待到第三次,花千骨便不敢在药中再滴入血液。如此,也终于止住了白子画的心绞痛之症,可是他的身体仍是虚弱,经不得劳累与忧心,自然今日底下的拜月大典也无法主持。“师父,夜晚空气凉了,披上吧。”
                      白子画欣然点头。
                      幽若望向天空皓月,忽而感慨起来,初时她来到绝情殿,十分不适应,无论外面何种时节,绝情殿终年飘雪,她疑惑,却不敢问。而今她知道了,原来那是随着尊上的心境变幻的,自从花千骨回来后,绝情殿冰雪消融,春意盎然。笑盈盈地将一盏月饼递至白子画身边道:“尊上,这是幽若做的月饼,桃花馅的,您尝尝。”
                      白子画用他玉簪一样的手指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淡淡的有桃花的馨香,清甜绵软,“幽若的手艺真不错。”他眼角的笑意,绚烂了整个夜空,三千星辰不如他眸中的光华。
                      花千骨痴痴地望着,师父,您就是这天上的星星,小骨只要能看着您,足矣。一时与他的眸光有了片刻的交汇,忙不迭道:“师父,小骨来抚琴一曲可好?”也不待白子画答应,由墟鼎中取出一架古琴,婉转琴音自轻轻流出。
                      伴着穿过林子的溪水声,悠扬沁人,笙萧默上得绝情殿来后,便听见桃林中传出阵阵清越琴声,待一曲完毕,才似感叹道:“师兄,还是你这里惬意,月皎波澄,玉液珍馐,还有珠落玉盘,我早该上来的。”
                      白子画精力不济不能主持拜月大典,如此倒也真正遂了他素来喜静的性子,也不搭理笙萧默,只喝着面前的松露饮道:“小骨,把桃花酿给你师叔斟上。”
                      早有幽若替笙萧默又布上碗筷食具,花千骨在一边替笙萧默满斟一盏桃花酿,“师叔,知道您要来,给您备着好酒呢,您尝尝。”
                      笙萧默浅尝一口,的确馥郁芬芳,“好酒,”又见白子画面上淡淡的,便耍起了儿时跟着白子画身边的无赖脾气,“师兄,这好酒你到今日才拿出来,还有吗?我待会让火夕搬几坛子去销魂殿,我且慢慢喝。”
                      花千骨一口茶水没喷出来,还几坛子,统共那么一鬼脸花青瓮,师父身子不好,自是不能喝酒,今日拜月节才拿出来的,哪来的几坛子。
                      白子画也不多说,看了花千骨一眼,似是知道她的小心思,“小骨,把那下剩的桃花酿都拿出来给你师叔吧。”
                      花千骨一咬牙应了,“哎。”转身去膳房取酒,用熠熠的织锦包了,小心地呈给笙萧默,“给,师叔,统共这一小瓮。”
                      笙萧默倒也不客气,笑嘻嘻地接了,放入墟鼎之内,对着花千骨道:“千骨,你不知道,你师父疼我。”
                      花千骨内心翻着大大白眼,面上仍是恭敬的神色,“师叔,您尝尝幽若做的月饼。”
                      “嗯,不错,我们的小幽若还会做月饼。”
                      几人正在说笑间,见摩严身侧的孟氏兄弟御剑而来,两人一落地便跪在白子画身侧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佑平,佑安见过尊上。”
                      白子画只是淡淡点头,“起来吧。”
                      两兄弟又向着笙萧默行礼,笙萧默衣袖一挥,“免了,免了,你们怎么来了?”
                      “世尊让我二人来给尊上请安,问尊上身体是否安好?还让我二人带来各色果品,点心,佳酿各四色,还说拜月大典一切顺利,让尊上放心。”
                      自那日之后,白子画便未和摩严说过一句话,哪怕摩严前来探望,皆被他拒之门外,今日拜月节,摩严本想自己前来,思来想去,怕又惹白子画生气,终是派了底下弟子过来请安问好。如此,当着弟子之面,白子画自是不能说什么,只说让兄弟俩将东西留下便是,便不肯多说一句。
                      孟氏兄弟也不敢多说,将东西放下后恭恭敬敬地离开了绝情殿。
                      孟氏兄弟离开后,笙萧默忙向着花千骨打着眼色,花千骨会意,由幽若手中接过温热的羹汤,捧到白子画面前道:“师父,喝口桃花羹,您尝尝今日的羹汤有何不同,小骨在里面放了一味香料,您猜的出来吗?”
                      白子画拾起银匙,浅尝一口,“忘忧草,”
                      “师父,您好厉害,这忘忧草无色无味,您是怎么尝出来的?”
                      笙萧默心想这就厉害,你不知道你师父就算尝不出,算也算得出吗?
                      月上中天,底下的宴席仍未散,而绝情殿的赏月宴已完美落幕,花千骨与幽若一起伺候白子画歇下后,回到房内,见东方彧卿已等候多时。


                      IP属地:浙江684楼2017-07-14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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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预告:白子画,我恨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86楼2017-07-1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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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洗洗睡吧,沉迷蓝二哥,无法自拔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06楼2017-07-15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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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底下的宴席仍未散,而绝情殿的赏月宴已完美落幕,花千骨与幽若一起伺候白子画歇下后,回到房内,见东方彧卿已等候多时。
                            江城子——二十一
                            “东方!”花千骨兴奋地喊出,连日来亦只有通过纸鹤传递讯息,却不见真人,“东方,你是怎么上来的?”她意指东方彧卿是如何突破长留及绝情殿的结界进到这里的。
                            “拜月大典······今日是长留的拜月大典······”东方彧卿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紧跟着他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花千骨吓得骤然失声,只是本能地跃至他身边,一把扶住他的身子,“怎么了?你怎么了?受伤了?”
                            东方彧卿揪着衣襟咳嗽,用手帕捂着口鼻,花千骨一颗心慌乱地跳着,匆忙去掰他的手,素色的帕子上已满是殷红,“到底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东方彧卿倚在花千骨身上,仿佛已没有力气,轻轻道:“先扶我坐下。”
                            花千骨依言将他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糖宝也从花千骨的耳朵内钻出,担心地看着面前之人,“娘亲,爹爹怎么了?”
                            花千骨倒了一杯水递给东方彧卿,又抚着他的脊背替他顺气,“东方,你先喝口水,歇一下,慢慢说。”
                            东方彧卿并未喝下杯中之水,只是蹙眉阖目歇息了一会儿,才似乎压制住胸口的疼痛,一把抓住花千骨的手道:“骨头,我没事,只是强行穿越了绝情殿的结界受到了反噬。”
                            花千骨一阵心疼,那帕子拭去他嘴角的血迹,“你呀,有什么事用纸鹤就行了,干嘛穿那结界,那结界被师叔又加固了一层,比之平常还要坚固。”
                            东方彧卿抚胸咳嗽,摇了摇头,再抓住花千骨之手,“骨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吗?”
                            花千骨摇了摇头,东方彧卿的面色陡然间白了一白,“你是不是只想留在白子画身边,忘了你回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花千骨语塞,这几日她的确觉得仿佛回到了以前,单纯地陪在师父身边的日子,每日里侍奉在师父身侧,让她觉得心里那片晦涩的角落渐渐地明亮起来,“我知道,还有小月要救,你等我,我这就去求师父,让他告诉我小月在哪,让他放了小月,师父······”
                            “够了!”东方彧卿怒极,打断了花千骨的话语,“你就这么相信白子画?”
                            花千骨闪烁着一双幽澈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已然成了千疮百孔,可她还是想修补,仍是忘不了做一颗师父身边的小石子的初衷。
                            东方彧卿笑了,可花千骨分明觉得这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她慌忙去握住东方彧卿的手,十分抱歉道:“对不起东方,对不起,我知道,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曾说过要和你一起,可是,现在,可是我想留下来,我想留在师父身边,我失去已太多太多,唯有不能失去的是师父。”
                            东方彧卿蓦然抬眸,抽回了自己的手,纵然他已想好一堆说辞,却觉得胸口如被压制千斤重石,令他无法开口,手指慢慢收拢,直到指尖都泛着诡异的青色,一旁糖宝看不下去了,奋力将自己化成了人形,俯身在东方身旁,替他一下一下抚着脊背,“爹爹,你不要生气,娘亲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那个白子画贯会哄骗娘亲,这几日娘亲日日与他待在一起,娘亲她,她还将自己的血滴在他的药中。”
                            东方彧卿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狠戾,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骨头,你若要执意留在他身边,我无话可说。不过下面这件事,你答应我,你听了之后要保持冷静。”
                            “东方,你要说什么?”花千骨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什么事?”
                            东方彧卿双手敷于花千骨肩头,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杀阡陌在喝下了你给的芨芨草后,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花千骨一时只觉大脑停止了思维,只是重复着东方彧卿口中之话,“死了,死了······”
                            蓦然然间,她清醒过来,瞬间觉得被湍急的泉水冲入了崖底,粉身碎骨之痛合着刺骨的冰寒同时袭来,“不!不!不!”
                            她连连后退,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东方彧卿还欲待说,她拼命地捂住耳朵,大吼:“不!不要说了,求你,求你!”
                            “骨头,你冷静,冷静!”东方彧卿看她双眸赤红,已处于崩溃边缘,一把将她拥进自己怀里,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脊背,“骨头,你听我说,芨芨草,杀阡陌是喝了芨芨草后才死的,你现在应该明白了,白子画为什么会将芨芨草给你,借你之手除去七杀殿的圣君,予长留,予天下,予白子画自己,他都会不惜这么做的。你相信的,只不过是你的感觉;你感动的,是白子画为你布下的假像,你醒醒,骨头醒醒。”
                            感觉到怀中的身影渐渐安静下来,东方彧卿才松开了他的钳制,哪知花千骨突然发力,推开他的身子,状如疯魔,看见他仿佛看见什么惊恐的怪物,瞪大眼眸,惶惶不安。
                            “骨头,骨头,你怎么了?”
                            糖宝亦吓坏了,匆忙去拉花千骨之手,“娘亲,你不要吓我,娘亲,你怎么了?”
                            花千骨疯似的甩开糖宝的手,几乎是由牙缝里挤出的话语道:“闭嘴,你闭嘴!”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夺门而出。
                            东方彧卿心知她突遭重击,心智受创,见她出去便知大事不妙,她此去必定是寻白子画去了,由袖口掏出一张符咒,向着花千骨掷去,花千骨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东方彧卿由后头接住,将人放在了榻上,对着糖宝道:“糖宝,你去外面守着。”
                            糖宝点了点头离开。
                            东方彧卿看着榻上之人,幽幽开口,“骨头,是你逼我的。”默念口诀,一道紫黑气挥入了花千骨眉间,本已晕迷之人骤然间痛苦呻吟起来,仿佛正在经历炼狱之痛。
                            东方彧卿冷冷看着,“骨头,你看到这些都是真的。”
                            花千骨惊叫着醒来,汗湿重衣。
                            “骨头,骨头,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花千骨茫然地看着他,忽而扑进了东方彧卿的怀里,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小月,我看见小月在烈火中煎熬,东方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东方彧卿抚着花千骨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待到她完全安静下来后才左手翻转,水晶球中霎时出现南无月的身影,只是小小的孩子在被束缚在烈火之中,脸上神情痛苦至极,“姐姐,救我,救我。”
                            花千骨慌忙将水晶球打落,“东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骨头,小月正在受天雷焚活之刑,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你不想他重蹈杀阡陌的覆辙吧?”
                            花千骨整个人不停颤抖,两只手被她捏地紧紧地,终于她开口道:“白子画,我恨你!”
                            下一更预告:小骨,你要我喝吗?


                            IP属地:浙江731楼2017-07-1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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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沉迷魔道祖师无法自拔,我的蓝二哥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36楼2017-07-1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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