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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by了了 (强强 监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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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扭的“小受”~


1楼2008-12-08 18:38回复
    第2章 屈辱似无尽头
    “我叫维拉。杰立卡,你总该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叫什么。”他拽起靳少伍的一条腿,将他拖进里面的衣服堆上,翻过身正面躺着。

     靳少伍面色惨白,不住喘息着,汗水从额头,脖颈,像密西西比河遍布支流,交错流淌着。

     “你有张漂亮面孔,会被很多男人喜欢,强暴和凌虐。”维拉蹲在他身旁,用手背轻抚靳少伍菱角分明的脸。

     “混蛋!”靳少伍愤然撇开脸,“我什么地方像女人?”

     维拉戏谑的摇头笑道:“这里八成以上的人都忘了还有女人这种生物,大众流行的口味,就是你这样,俊俏,刚毅,健壮——”说话的同时,维拉修长的手指已挑开靳少伍的衣扣,抚摩结实的胸肌。

     靳少伍完好的左臂,带着全身的力量打了过去,维拉却好象早有防备的轻松接住。

     “打算让我把这只也折断?”维拉皱了皱眉,“我今天心情不错才告诉你,顺从一点才能少吃苦头。”

     靳少伍冷笑:“我也告诉你,现在给我滚才能保住你的狗命!”

     “是吗?”维拉漫不经心笑起来,抓着靳少伍的左手,将食指含进嘴里吸吮。

     “恶心!”靳少伍用力抽出手,他眼中狠色一闪,霍然伸指戳向维拉的左眼。

     维拉闪避极快,脸颊还是被刮开不浅的一道,血渗出来,散漫的笑被冷酷的神情渐渐取代。

     “老实说,你这张脸就像女人”,靳少伍嘲弄道,“破了相还真他妈的可惜了。”

     维拉面无表情抓住伤他脸的左手,靳少伍已做好准备,了无惧色瞪着维拉,管他是要折断胳膊还是打断腿,就算送命也不可能忍气吞声,他就是这种人。

     出乎意料的,维拉却只是扯过条裤带将靳少伍的左手绑到一旁的钢条上。


    3楼2008-12-11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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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少伍入狱时间太短,且沉默寡言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否则也不会不知道维拉。杰立卡的名号。

       纽约最大黑帮狼盟老大戴乐。杰立卡的独子,从出生就跟*头,刀子,枪做伴,据说十二岁就能利落割断成年男人的喉咙。这次是帮派内部在国际上捅了大篓子,才不得不代替他父亲坐牢


      7楼2008-12-1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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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得罪一个连美国*府都不愿结怨的庞大势力?就算不计这个,维拉本身就是个叫人胆寒的狠角色,尽管他外表月光般柔和美丽,即使他仅活了十九个年头。

         “嘿,听说你找了维拉做靠山,还真走运啊。”奚落靳少伍的男人,十秒后被D得面目全非,吐落了一地带血的牙。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狗*养的名字!”靳少伍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我迟早会宰了他。”

         。。。。。。。。。。。。。。。。。

         黑森林监狱分为东西两栋建筑,靳少伍和维拉分别在不同的区域,本该几乎没机会碰面。但情况很快发生了转变。

         “为什么突然调换我的牢房?”靳少伍终于忍不住问道。

         “叫你去哪儿就去,少问那么多。”看守不耐烦的打开长走廊尽头的牢房门,靳少伍却愣在门口,直到那看守粗鲁的推了他进去。

         “你什么意思?”靳少伍冰冷的目光直射坐在床上的人,一脸诡笑的维拉。

         “别像只寒毛倒立的野猫一样挥舞爪子”,维拉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要宰了我?那该感谢我给了你好机会。”

         早听闻维拉的势力,不光是看守,连典狱长都要敬畏他三分,这种小要求,当然乐意做了顺水人情。

         靳少伍虽然性烈,却不是头脑简单的莽汉。他拖着铺盖走到床前,冷瞪着维拉:“滚开。”

         维拉玩味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害怕面对我。”他手向上你搭,翻身到上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上面。”

         靳少伍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决定不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弯身整理着床铺。

         背脊却被挑逗的抚摩,靳少伍愤怒的转身,打开维拉的不安分的手。


        8楼2008-12-1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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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你弄来,当然是为了这个”,维拉枕着一只胳膊躺着,“我的欲望要随时纾解,我喜欢插进你里面的感觉,坐牢实在太无聊了,你明白吗?”

           靳少伍气结的说不出话,他从小被卑鄙被欺侮的经历不在少数,人格和尊严却也没受过如此彻底的践踏。

           “别紧张,今晚不用你”,维拉邪气调笑道,“平时你也不用劳神戒备,我要上你前会告诉你,甚至可以给你十分钟做好反抗准备。不过聪明的还是省点力气好。”

           熄灯时间到,黑暗瞬间降临下来。铁栏小窗透过微弱的月光,面色僵硬苍白的靳少伍,比夜更深邃的眸中,比冬夜更冷。

           维拉翻个身面朝墙里,很快响起均匀的鼾声。

           靳少伍在掀开被子,平躺到床上,慢慢拢上双目。不安和恐惧对男人永远是百害无一利的东西,现在他需要睡眠,他需要休息,蓄养出所需要的精力。


          9楼2008-12-1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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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请给我力量,让我变得强大
            维拉第一次看见靳少伍,在一个无精打采的黄昏,从二楼的窗户看向监狱的大门。新运来的犯人一个一个走下囚车。

             “嘿,莫比,快过来”,维拉的声音兴奋得微颤,“看那个人,黑色的头发,是东方人。”

             莫比懒散摸着下巴,笑道:“看起来个子比你还高。”

             “替我查查他,越多越好。”维拉几乎将脑袋挤到铁栏之间倾斜着目光看那挺直的背影。

             “他是否让你想起——”

             “什么?”维拉听不清莫比暗影下的小声嘀咕。

             “没什么”,莫比扬脸淡淡笑道,“下次霍克来探望时,我吩咐他去查。”

             靳少伍,二十二岁,父亲靳启是东方人,母亲玛丽是美国人,本就读当地公立大学,其父于三月前车祸意外身亡,飙车冲上人行道的肇事者议员之子约瑟,却因为黑**作被判无罪释放。

             一个月前,靳少伍在夜间开车将约瑟撞致重伤,被判蓄意谋杀未遂,入狱二十年,于黑森林监狱服刑。

             “替父报仇吗?”维拉看着几张夹带来的薄纸,叹了口气,“因为撞伤个杂碎来黑森林呆二十年?这算什么事?”

             “这种事我们应该非常熟悉。”莫比嘲弄的揶揄。

             维拉闭眼,用力将脖子仰到极限,惬意的深呼吸。没有公正,没有道理,只有暴力和杀戮,谁更强大——即为公理。

             “告诉父亲,那个议员的儿子撞死过人,或许他可以善加利用。”维拉支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嘴唇略微上扬。

             “是,维拉少爷。”莫比陪同着轻轻微笑。

             。。。。。。。。。。。。。。。。。。。。。

             “伍,你在刻什么?”维拉有一种自行其事的本事,就是得不到回应也不会就此D住,他走过去试图从靳少伍手中夺过那块石头。

             “别碰它!混蛋!”靳少伍被激怒的程度,甚至远远超出被压倒强行插入的时候。

             “那就告诉我。”维拉威胁意味的动动手腕。


            13楼2008-12-1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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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因为我得保护你
              莫比居然说维拉爱他,入狱后看见听见难以想象的事多不胜数,但没什么比这个更骇人听闻。

               两个月来,靳少伍独占着双人牢房,不必再担心随时会发生的强暴,但相对的,逼人发疯的寂寞更狂妄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偶尔他会跟墙壁说话,偶尔他竟想起维拉,并非残暴泄欲的场面,而是平静的时候,用那张充满活力的脸,生机勃勃的嗓音,叫他伍。

               这让靳少伍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一阵对着空气乱打,最后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汗水。

               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回忆成长时的点滴小事,跟邻居争吵,因为肤色被瞧不出,也有交到真挚的朋友,十五岁那个骑单车扎蝴蝶结的女孩,父亲塞得满满的书架,还有母亲悉心浇灌的花。曾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饭,就多么简单寻常的事,现在竟遥不可及,再不可能。

               “伍!”他听见有人叫他,但仍坐在床上发愣。

               “伍,我回来了。”

               靳少伍终于缓缓抬起没有表情的面孔,看见维拉,如同他噩梦一般的男人,但若是淹没在黑暗无声世界里太久,就会发现,什么噩梦也比没有的好。

               “他们竟然硬要剪掉我的头发。”只剩下两三公分的金发,让他看起来清爽利落,更显出他的年轻。他扯着额上的短发,不满的神情,非常孩子气。

               “你打算如何报复我?”靳少伍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虽然很生气你打断我的鼻梁,很多人说那像马龙。白兰度”,维拉耸耸肩,“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你憎恨我入骨。”

               “你为什么——”靳少伍低着头,一字一字逼自己吐出来,“要为我——”

               维拉怔了片刻,很快推敲出怎么一回事,苦笑道:“宾波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兴趣低俗恶劣。”

               “我问你为什么?”靳少伍厉声道,拳头握得死紧,如果维拉回答因为爱他,他绝对会狠狠打过去。

               “因为我得保护你。”维拉理所当然说道。

               “什么?”耻辱的火焰蓦然吞噬掉靳少伍,但他愤怒的拳头被维拉轻松接住,“我不要!”

               维拉玩世不恭的蓝眸对上怒火中烧的黑瞳:“但你需要,伍。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见你可怜的妈妈。”

               靳少伍不由一颤,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浑身都僵硬了。

               维拉推着他的身体,将他按倒在床上,身体的阴影笼罩住他:“顺从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损失,我可以让你免受任何侵害,甚至获得减刑。”

               掀起靳少伍的上衣,维拉低头含住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抬头看靳少伍犹豫不决而痛苦的神情,吻咬着他上下滚动不停的喉头:

               “放松点,伍,我们做过多次了。”

               “不!”靳少伍霍然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手背用力擦拭着湿润的脖子,他目光锐利如刀锋,冷冷道,“我拒绝。”

               “你不相信我言出必行吗?”一种好意受挫的暴躁渐渐浮现在维拉脸上。

               “如果我答应,即使获得自由以后也会活在充满腐烂臭味的空气里,就算我妈妈站在我面前,我没脸面对她!”靳少伍冷冷说道。

               “要是我像你这么笨,早被我爸打死了。”维拉报以血味浓厚的攻击性笑容。

               “那我现在替他收拾你!”靳少伍从跳起来,踢向维拉腹部。

               维拉也不躲闪,躬身卸去这袭击的大半力量,直接用手抓住靳少伍的脚踝,下重手扭了下去。

               靳少伍跌在地上,维拉毫不迟疑扑上来摁住他的肩膀:“跟你多说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要你。”

               “你去死!”靳少伍曲腿狠击他胯间。

               维拉从上面一击重拳打在靳少伍门面,不耐烦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满是血腥的口腔被温湿的东西强行撬开,肆意翻弄。

               维拉占有性的吻因为嘴唇被咬破而不得不终止,愤恨下维拉打下了第二拳,几乎用尽全力。

               靳少伍视野里一片模糊混沌,他感到裤子被粗暴扯下,腿被抬高,被分开。维拉抓住他的腰,不容抗拒的硬侵进来,反复抽动。

               “我不是说了,你反抗根本没用,你为什么总不明白?”维拉抚摩着仍徒劳挣扎的躯体,表情却有些古怪,似乎无法沉醉到性爱的享受里。

               昏沉的靳少伍,嘴里仍发出咒骂:“混蛋!该死的混蛋!”

               维拉别开目光,不再去看靳少伍的面孔,他的心里,起了疙疙瘩瘩的别扭。


              17楼2008-12-1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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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我有这么一点,喜欢他
                “早叫你别惹恼我,一旦失控我也不知道下手轻重。”将体力几乎被榨得点滴不剩的靳少伍弄上床,维拉拧了毛巾,慢慢擦拭起汗水浸透下那张有明显殴伤的面孔。

                 疲惫不堪的靳少伍甚至连别开脸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选择闭上眼消极维拉这个人的存在。

                 “对了”,维拉突然间想起重要事情的样子,“我不在期间,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靳少伍睁开眼冷冷瞪着他:“你躺的医院有新增的重伤患吗?”

                 “说起来那天我实在太不走运了”,维拉发出自嘲的嗤笑,“想着要小心点避开你,偏偏爬不上床还跌上你身上,简直是自己躺到刀口底下。”

                 靳少伍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居然会问这个?”维拉爽声笑起来,漫不经心说道,“他性癖怪异,是个虐待狂,不用他自己的家伙,而是用各种道具插进去——”

                 不由自主的睁开眼,靳少伍看着维拉,胸腔里有一股凌乱撕扯的烦躁,刚被施暴的躯体仍痛楚,却要同时听着这个男人为维护自己而遭遇的虐待,矛盾就像扭曲变形的空间,不断重复的尖锐噪音,让人不知所措。

                 对比鲜明的是维拉全无芥蒂的坦然自若:“那家伙还算照顾我,至少从比较细小的开始,逐渐适应的话就不至于太痛,最后的那个,差不多,跟你手腕那么粗……”

                 靳少伍的手触电一样甩动了一下:这该死的形容,让他胆战心惊。

                 “还要听细节吗?”维拉注意到靳少伍的反应,居然低声笑了出来。

                 “不,够了。”靳少伍冷冷道,“我的结论跟最初一样,你咎由自取,这叫报应。”

                 “不,伍,你大错特错了”,维拉懒散笑道,“如果真有报应那种东西,也应该是神给人的惩罚,是别无选择,不得不接受的吧?但我是完全出于自愿,类似一笔交易,我付出我认为值得的代价,去达成我的目的。”

                 “难道你一点不恨宾波?”靳少伍沉声问道。

                 “恨他?一点也不。”维拉毫不迟疑的给出答案,“我们有约在先,我绝对不会在日后报复。更准确说,我还得感谢他,因为我根本没有逼迫他放弃你的筹码——”

                 “我要告诉你的就一句话”,靳少伍冷冷打断维拉的话,“我绝不会因此对你心存感激,甚至不会减少半分憎恨到杀了你的念头。”

                 维拉耸肩:“我就没想过这些,要是硬问我为什么因为你跟宾波上床,那答案就是我高兴那么做。”

                 靳少伍看着他冷笑:“你像只没脑子的野兽。”

                 维拉摸着头顶,自言自语道:“真怀念我的头发,我要叫人宰了那个理发师。”

                 。。。。。。。。。。。。。。。。。。。

                 “维拉,你对他的兴趣,已经不限制在床上了吧?”莫比坐着,身边的维拉早用胳膊作枕躺在地上。

                 维拉惬意微笑着,伸手在右眼处,拇指和食指分开一公分的距离,透过它望着明净天空:“我有这么一点,喜欢他。”

                 “就——这么一点?”莫比跟样学样的用手比画。

                 “大概还多一点”,维拉笑道,“一点点而已。”


                18楼2008-12-1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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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许多个为什么。。。
                  维拉知道,东方有句古话,母子连心。

                   走进昏暗的牢室,向来敏锐的他,根本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半晌才发现,靳少伍就在他旁边,蜷缩靠在墙壁下。

                   如果说父亲的骤然离去对他是莫大的打击,他尚且还有力量去愤恨和复仇,那母亲的与世长辞就只剩下彻底绝望。

                   维拉蹲下身,看着靳少伍空洞的神情,叹气,他从没安慰过人,何况也知道,这时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让维拉想不到的是,靳少伍会先开口,却像他看过的一种木偶戏,虽然木偶的嘴巴在动,但谁都能感觉出说话的声音出自他方。

                   “我会遵守约定。”那种平静,背后是心灰意冷,“随便你爱把我怎么样,喜欢做什么就做到尽兴,我不会再费劲阻止了。”

                   “是吗?”维拉嗤笑两声,走开了。

                   他似乎在跟看守的警卫说什么麻烦帮个忙,靳少伍没心思去听,歪歪斜斜靠着墙,他睁着眼,看进夜色里无边无际的黑暗。

                   死寂曾经是折磨他神经的最大噪音,但此刻他却爱上了,什么也感觉不到才好,死了最好。

                   霍然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靳少伍本能的浑身激灵颤动,视野里出现维拉似笑非笑将水桶拎在背后,居高临下看着他:

                   “清醒点没有?”

                   维拉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强劲的贯穿力:

                   “在天堂的人能看到一切,你想让你妈妈看到你这副窝囊相吗?”

                   看着靳少伍冰封的眸中,总算透出几缕裂痕,维拉拽起他,两步走到那口很小的窗前。

                   “教会的人都说,对着月亮祈祷,就能跟天堂里的人对话。我妈是天主教徒,她在的时候,每周都带我去做礼拜。”

                   维拉的面孔,映着微弱的月光,月光如水,仿佛要流淌下来。

                   “她总对我说担心进不了天堂,因为她是帮派里的头号刺客,杀人无数。”

                   找出藏在腿内侧,免于被搜走的香烟和打火机,维拉嚼咬着过滤嘴,苦涩的味道就是回忆的味道。

                   “她温柔,做菜非常好吃,经常后背后抱住我,几乎没有什么时候不是微笑着。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爱我老爹,甘心为他出生入死,她中了七枪,就在我面前死去。”

                   靳少伍盯着维拉的脸,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为了保护我老爹和我,到最后,她叫我不要怪我老爹,叫我照顾自己,也照顾他。真是傻女人,不是不知道我老爹有多少情妇……”

                   “但我听她的话。”维拉掐灭手中的烟,“伍,我听见你承诺的话,食言的话,你死之后也见不到她。”

                   “我经常这么做”,维拉跪下,十指扣握在一起,闭眼,诚心道,“妈妈,我很好,你尽管放心。”

                   靳少伍愣了许久,终于缓缓的,照做了。

                   他记得跟玛丽相处的每个细节,记得她的悉心照料和温和指导,她说过他是她的骄傲,他答应过她不放弃人生。

                   妈妈,请你在天堂,安心微笑。

                   头垂在合紧的手上,抬不起来,眼泪没法停止的外涌。维拉抱住他,他没想到拒绝。

                   他放心沉浸在悲痛里,暂时忘记了仇恨侮辱,维拉身上有种味道,混合着烟草,汗渍,和淡淡的薄荷。

                   虽然他们曾经有数次肢体的亲密,但这却是靳少伍第一次没有防备的与维拉接触。

                   不知道是哭泣容易引人疲惫,还是泪水宣泄后的平静带来安逸。哭的尽头似乎总陷入混沌的沉睡。

                   维拉看了看怀抱里的靳少伍,脸上又露出那种自嘲的神色:

                   曾经以为他坚强到难以摧毁,现在看起来却脆弱的不堪一击,曾经觉得他极为特别才另眼相看,现在才发觉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那到底是什么,越发吸引得自己,难以自拔了?

                   “维拉。杰立卡,到时间了。”

                   夜晚好象很久没过得这么快了,移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维拉发觉半边躯体都麻痹了。

                   尽管他动作很轻,靳少伍仍醒了,但只是迷蒙的恩了一声,毫无防备的面孔。

                   “没事。”维拉脱了上衣垫在墙上让他依靠,忍不住亲吻了他的额头,“有我在,就没什么大不了。”

                   靳少伍没法思考的脑袋,又走进熟睡的领域,只是本能的再次恩了一声。

                   。。。。。。。。。。。。。。。。。。。。

                   自己的确是,抱着那个男人哭泣了。

                   靳少伍用手指支撑着额头,头还在突跳着疼痛,失去母亲的悲伤仍弥漫在心里,只是渐渐向更给深刻的地方沉下去,找到了合适的长存之地,不再让他无法喘息。

                   他脑子里腾出的空间,被维拉永远高深莫测的笑占据,像一种无形的侵略,想不出反抗的方式。

                   有时,他甚至希望,维拉不如始终残酷的对待自己。

                   从看守所被押回黑森林监狱已经三个礼拜了,仍被关在最初的牢房里,只是少了那个他要时刻提防的室友。

                   “他去了哪儿?”终于忍耐不住,靳少伍来到莫比单独斜躺的角落里。

                   “怎么你会关心他吗?”莫比的音线,低平冷淡。

                   “那倒不是。”靳少伍有些局促。

                   “他的生死跟你没关系,还是打算这么说吧?”莫比躺着,面朝墙,背朝他,“他坚持是他越狱,你只是被他挟持……抢了副州长的车,在马路中央造成爆炸……”

                   靳少伍沉默的听着,莫比猛得起身回头紧盯住他,苦笑道:

                   “更可笑的是,出事当晚他拒绝跟辩护律师协商,坚持要整夜跟你呆在一起。判决已经出来,他被加刑十年,本来他已经被批准……两个月后,就可以假释。”


                  23楼2008-12-12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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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靳少伍知道自己正承受凌虐和折磨,奇怪的是曾经沉重的屈辱感却没有。他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因为他在情感上,占据了上风。

                     维拉的行为,无疑宣告他的确爱上了靳少伍,所以才失去一贯的闲情逸致。他或许真的无往不利,只除了感情一途。

                     靳少伍在平凡的环境里成长,情感发展成熟而健全,与人的交往和沟通在阳光下坦白单纯,接受和交流都没有困难,而维拉却在黑暗的世界的斗争生存,虚伪利用,争权夺利才是一切,除了母亲给过的无暇亲情,再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

                     被强暴的屈辱和憎恨,让靳少伍只顾激烈反抗,却没有像现在冷静下来细细审视所有的事,维拉有他的弱点,即使他本能的想去掩饰,却笨拙得像个未成年的小鬼。

                     思及此,靳少伍不由用鼻息发出一声轻笑,思绪乱成团,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潜意识的报复维拉。

                     。。。。。。。。。。。。。。。。。。。。。。

                     维拉已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发泄过后就躺在靳少伍身边喘息,勃起后再继续重复着占有的动作,靳少伍的眼中经常出现涣散和失神,但偶尔清醒的与他相对时,竟带着一抹同情之色。

                     这让维拉无法忍受,越发泄反而觉得体内的火燃烧得更旺盛。

                     “我想杀了你。”维拉用双手,卡住靳少伍的脖子,掐了下去。

                     靳少伍平静看着他,没有屈服的意思,反而笑了。

                     维拉松了手,向牢狱门走去,抓住铁杆剧烈摇晃起来:“狱警!狱警!”

                     值班的狱警匆匆忙忙跑过来,惊慌问道:“什么事?”

                     “关我禁闭。”维拉低声说道。

                     “什么?”狱警诧异道,“又没有理由——”

                     霍然一拳打在他脸上,狱警被打得脸歪到一边,嘴里两颗牙齿滚落。

                     维拉冷笑道:“现在想必有个好理由了。”

                     如果不离开,自己一定会杀了他。维拉知道,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去克制自己的杀意,向来游刃有余从容自如的他,如今像只找不到出路的困兽。

                     维拉——隐约听见身后有微弱的声音,似乎是靳少伍在叫他。

                     错觉,他这么告诉自己。

                     被押出牢房,维拉看见莫比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就说,早晚会玩出火。”


                    25楼2008-12-12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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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神秘的李安
                      罗德干了二十六年的狱警,日复一日的枯燥早让他变得麻木,就算是从监狱里抬出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也无动于衷的一边看,一边大口咀嚼五分熟的牛排。

                       可这次带新犯人入狱,却让他频频回头,难掩脸上的诧然和一抹同情,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真够十八岁了?”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秀气白净的面孔温顺而笑:“十八岁生日过后三天犯的事,早知道就该提前点下手。”

                       穿过第一道铁门,通道显得更为阴沉,罗德不再回头,看着少年仍露稚气的脸他心里忐忑难安,低声嘟囔着:

                       “在这儿你会遇上些要命的事。”

                       李安轻巧跟着高出他大截的狱警,很自然的反问:“什么事?被围O,或者L奸吗?”

                       罗德的表情像活见了鬼,许久又缓缓开口:

                       “有些事反抗不了就必须忍受,在这里绝对不能反抗的人,叫维拉。杰立卡,他非常容易辨认,有一头金发,二十二岁,看起来比实际还年轻,在这里要活命就绝对不能招惹他。”

                       “哦,谢谢了。”李安在阴影中露出诡异的笑,左手握成拳翘着拇指放在嘴边啃指甲。

                       过了第二道铁门,将李安交给里面值班的狱警,罗德盯着少年单薄的背景,重重叹气,心底浮出的疑问让他加快脚步返回外围办公室。

                       “那孩子到底干了什么?被送这里来?”

                       管资料的人抬起头,神色感慨道:“你绝对想象不到,他有计划的投毒,杀了他姑妈,姑父,表哥和一个来访的客人。”

                       。。。。。。。。。。。。。。。。。。。。。。。


                      27楼2008-12-12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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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里的午饭时间,本该比宰猪的集市还热闹吵嚷,却在维拉一拳打掉笑得最大声的犯人的两颗门牙后变得寂静如教堂,偶尔谁的汤勺碰到铁饭,发出的声音都纠得人神经脆弱。

                         在狼骨维拉喜怒无常的嗜血下,人人自危惶恐,除了事情的始作俑者,靳少伍泰然平静在与维拉成斜对角的桌上不紧不慢咀嚼着饭菜,淡如清水的汤里映出他低垂沉思的黑遂眼瞳,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包括他自己——

                         自那日起,维拉很彻底的漠视了他的存在,不再说一句话,不再正视一眼,冷酷如同黑暗下孤独骄傲的狼。这几乎值得开香宾庆祝了不是?刻意乃至恶意的挫败维拉显山露水的情感,所求也不过是如此——平静,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苟且残喘的蛰伏所需要的平静。

                         可大概这平静来得太突兀,蓦然间的大起大落摇晃起心底莫名的怅然若失,偶尔触及维拉无表情的面孔时负罪压迫感纠集起的烦躁。曾对莫比那套维拉自我的爱的理论嗤之以鼻,那自己以恨为名的行经就真的理直气壮吗?

                         原来是非,并不像黑白那样分明的……靳少伍眼中漂流过矛盾。打断他短暂失神的是犯人们不约而同的惊叹低呼,不由顺着他们的完全一致的目光回头很容易找到了汇聚的焦点。

                         那个少年,让人难以置信的年轻纤丽,午后一束阳光透过肮脏的玻璃打射进来笼在他柔弱的躯体上,制造出似真似幻的效果,仿佛你伸手去抓他,他就会镜花水月的消失不见。

                         靳少伍皱起眉,眼睑却垂了下去,他无能为力,即使他担心这入了狼群的羔羊般的孩子。

                         在一群如狼似虎欲望注视下,李安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嘴角,狭促一闪而过,然后他径自走向维拉,直走到他面前,扬起纯真的笑容:

                         “维拉。杰立卡是吗?我要做你的人,请你保护我。”他清脆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个安静得诡异的地方却让在场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少年的外表叫人目瞪口呆,言行更让人瞠目结舌。

                         维拉却神色如常,抱着手臂漠然直视着李安。李安笑意加深,同时伏过身去贴进维拉耳边,轻声道:

                         “您喜欢东方人不是吗?维拉少爷。”

                         维拉霍然站起身,结实的肩膀撞上少年的下巴,少年踉跄几乎要跌倒在地,却被维拉一把抓住上臂,也不等他站稳便粗暴拉着他走向洗碗间。


                        28楼2008-12-12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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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上) 高墙 (下)选择
                          两栋监舍楼中间那条不足一米宽的阴暗狭道中,挤满了急切宣泄欲望的囚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抱成一团,扭曲的肢体和盲目的欲望,粘腻的汗水混杂着体液,有人在呻吟,那种已经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却别无选择只有紧紧抓住的绝望之声


                          30楼2008-12-1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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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对待这个新宠的态度,与贴上旧爱标志的靳少伍还真是截然不同,犯人们暗地想着——

                             只是这样的强悍无情,才是他们所熟知惧怕的“狼骨”,曾经一度总追缠着靳少伍,带着类似讨好调笑表情的维拉,才叫人莫名惊诧,难以置信。

                             “维拉少爷对我……还真是……不遗余力。”李安的轻声笑语,在一阵猛烈的穿刺中变为呜咽呻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扣紧维拉的肩头。觉察到汗水快流进眼中,他仰头,背抵在墙上不得不用腿更用力盘出维拉的腰以维持平衡,这无疑让侵犯的凶器抵达更深的柔弱处。

                             维拉一手撑墙,一手托住李安的臀,调整到最顺畅的姿势毫不留情的摆腰,重复着出入的动作,像猎食般迅猛的追击,将猎物逼入绝境,闪电间咬断猎物的喉咙。

                             攀上高峰的瞬间,维拉眼中染上一层薄而凶狠的红,几秒钟后淡淡散去,剩下落寞和空虚。

                             他抽出宣泄过的欲望,似乎带着某种厌恶的擦拭了一下,看也不看瘫坐在地上的人,径自走出这个充斥着体液臭味的角落。

                             李安的气息仍不平稳,面颊透红,盯着维拉背影的瞳孔却若有所思的闪亮,他坐着不动任那些不属于他的体液静静留出,仿佛置身事外的抬手啃着拇指的指甲,露出一丝伤脑筋意味的古怪笑容。

                             “何必这样对他?”一直坐在外面墙根处的莫比,见维拉走出来,扭头向里张望了片刻,摇头叹道。

                             维拉斜挑起嘴角:“难道你猜不出他是个什么角色?”

                             莫比微微笑道:“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处理,不会迁怒执行命令的人,更不会做白费功夫没有实际意义的事。”

                             维拉抄乱了头发,蓬乱的盖到眼下:“我在发泄。”

                             “那拜托你——”莫比不知死活的调侃,“起码有点发泄后舒畅的迹象吧。”

                             “你想我宰了你吗?”维拉弯腰一手扣住莫比的脖颈,“就像这样,这样——”力道在增加。

                             “能死在您手里我没有遗憾,维拉少爷”,莫比淡淡笑道,“可惜你真正想掐死的人不是我。”

                             维拉松了手,站直身子,嘴角勾起自嘲的涩然弧度:“你还知道我早就下不了手吗?”

                             “所以……”莫比没有说下去,而是陪维拉一起沉寂。

                             所以——你选择为他不顾一切吗?

                             在流水线上做工的靳少伍,很突兀的,感到一阵窒息的闷痛,那种感觉就像他站在一堵高墙下,听到墙的另一边有人在拼命锤打发疯叫喊,然后在恍惚里发觉,那堵墙,就他垒起的。

                             。。。。。。。。。。。。。。。。。。。。。。。。

                             监狱里的日子是爬行的蜗牛,盯着它时好象一动不动,但转眼间又拉出老长一段距离,不变的是枯燥,渴心的寂寞。

                             转眼又是秋天,天空明净得刺眼,宽广得压人,没有平静的心,看什么景象都不会感觉舒畅。

                             落叶满地,靳少伍几乎天天去扫,只有听着踩碎落叶和荆条刷地的悉悉簌簌,才能感到自己还在喘气,还有心跳。

                             尚未入冬,跟维拉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凝固在冰点。靳少伍每天对着墙壁说话,经常含糊不清如同孩童时的呓语。

                             明明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跟自己关在同一个空间,却要视若无物,不闻不问。当一个人被透彻的孤独煎熬上几百个白天黑夜,这种折磨几乎如同发情野兽不得宣泄的煎熬。

                             昨天清晨,蒙胧中睁眼,看见金发蓝眸,一脸冷漠的人,维拉站在他的床前,伏下身。那一刻,靳少伍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在猜度着下面会发生什么。


                            32楼2008-12-12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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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的手滑过床内侧,没有碰触他的身体,捞起一个剃刀。

                               “原来掉到这儿了。”平板的自言,显然不是冲人说的。

                               狱警来开牢门,是早饭时间了。维拉坦然转身离开这个充满潮霉的房间。

                               “该死的,缺一个,哪个狗*养的没出来?”狱警粗鲁的叫骂惊醒了靳少伍。

                               他几乎是弹跳而起,抢到洗漱盆前拼命用冷水泼打着脸,抬头狠狠瞪着从镜中裂痕中泄漏了脆弱的自己。

                               食指沿着裂痕的边缘滑过,血滴在水里泛起很小的红花。放进口中吸吮,靳少伍的面孔又恢复成死灰一般的无知无觉。

                               麻木的挪动着身体,接受发霉的硬面包作为早餐,看见被狱警作为玩乐殴d的囚犯,早没了曾经的愤恨惊讶,只是把目光低垂下来,转身走开。

                               靳少伍在心底鄙视自己,那个曾经被维拉笑为幼稚的男人,为了心中公理义愤填膺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为了生存,他已经倒向卑微的一边,只求自保,只求有一天能离开把这个恶梦忘得干干净净。

                               吸引维拉。杰立卡的那些东西,终究是消失无踪了。但总有个声音,反复在那里叫嚣,这真的是你要的吗?真要就这样下去吗?

                               。。。。。。。。。。。。。。。。。。。。。。。。。


                              33楼2008-12-12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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